如玉公主听说北雍皇袁祉在宫宴后就又去了胡燕燕的杏花宫,眼中附上了一丝嘲讽和悲凉。 文玉长公主看到了,忙又说道:“你别误会哦,袁祉他去那个杏花宫可不是自己去的,他是带着大批的宫中侍卫和你们北雍的蛟龙卫一起去的。 听说是直接叫开门闯进去的。进去后,就将杏花宫的大门死死地关住。 而在里面,袁祉亲自审问了胡燕燕。哼!那胡燕燕当场就全都招认了。” “提审?招了?胡燕燕不是他的宠妃吗?还给他生了个儿子,怎么又……?”如玉公主不解地问道。 “本宫后面说的话你都听仔细了,还有啊,不要再惊得掉了下巴,小心捡不起来、安不回去。”文玉长公主略带戏谑地看向如玉公主。 “还有什么事啊?”如玉公主问道。 “还有什么事?我告诉你啊,那胡燕燕第一次爬床,原来并不是袁祉同意或是默许的,而是离王他们向袁祉建议,让他借酒醉纳美,袁祉并没有答应。 于是,离王和胡燕燕就给袁祉下了药,那胡燕燕才爬床成功的。”文玉长公主说道。 “是这样……”如玉公主沉吟道。 “对呀!还不光如此,惊掉你下巴的事还在后面呢!那胡燕燕爬床之时,肚子里早就有了东西了!你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吗?”文玉长公主盯着如玉公主问道。 “难道……难道是……?”如玉公主脑中念头一闪,答案呼之欲出。 “你猜得没错,就是离王的。哼!那个孩子就是后来她生下的那个女儿。”文玉长公主愤愤地说道。 “啊!那胡燕燕竟然敢偷偷地带着身子进宫!还居然敢在宫中生下离王的……呃……不对呀!那个胡燕燕生下的明明是儿子,哪来的女儿啊?”如玉公主皱着眉头,疑惑不解。 “你托好下巴啊!胡燕燕当初生的就是个女儿,被离王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用他自己和那个秦侧妃生的儿子给调换了……哎哎哎……你看看,我就说吧,你小心再掉了下巴!”文玉长公主说到这里,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如玉公主又气又怒。 “他们怎么就不敢了?那个所谓的二皇子,实际上就是那个离王的亲生儿子。 哼!离王觊觎你们北雍的皇位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北雍皇袁祉除了在娶你这件事上发的誓言没有遵守,其他的事嘛……还算得上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上。 离王找不到篡夺皇位的机会,那就从败坏北雍皇的声誉、信誉下手了。 就算是这个也得不了逞,那他还有个被换进宫里充当二皇子的亲生儿子。 即使他不能尽早地将北雍皇袁祉推下宝座,那将来即位的也只会是他的亲儿子、那个所谓的二皇子——用他们的话说,你的隆儿可是有一半的大晔血统,不如那个二皇子是完完全全的北雍血统,是正统。 离王他是能做皇帝就做皇帝,做不成皇帝就做太上皇,想得好吧?想得长远吧?哼!”文玉长公主说着此,重重的哼了一声。 如玉公主还在慢慢地回想着文玉长公主说的事情,慢慢地在消化着这些事情。 文玉长公主停下了话头儿,由着如玉公主缓了缓,才又接着说道:“如玉呀,你以为就这些就完了?接着还有呢! 北雍皇让他的黑蛟卫将那几宫的嫔妃全都连夜审问了一个遍,结果你猜怎么的?” “怎样?”如玉公主问。 “哈!另外那四个嫔妃也全都是离王指使着他的亲信送进宫的——那四人背后的家族,也都是离王的亲信爪牙。” “这……这……”如玉公主听到这里简直是瞠目结舌了。 “你就别这呀那呀的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那离王一伙儿的奸计。 哼!开始那袁祉只是有些动摇,并没有想违背誓言接受他们所谓酒后乱性、选美进宫的主意。 离王他们看一时说不动袁祉迈出背信弃义的第一步,于是他们就直接给他下了药。 不过那袁祉……哼!最后倒来了个破罐子破摔,来者不拒地、一个一个地收进宫里。结果没想到……哈哈!收的都是别人的眼线,都是别人派来的细作,生下的也都是别人的孩子。 你说他这身边一天天地陪着他的女人……人是陪在他身边了,心可都在别处呢!这皇上当的,这齐人之福享的……”文玉长公主满脸不屑地撇了撇嘴,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了。 厅中好半晌都是静静的,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