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8章 专挑太后喜欢的
剑铮剑霜两人对陆杳也是十足的崇敬,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他们的主子,更是在武学造诣上少有敌手的强者,但凡是习武之人无不想要达到她那样的境界。 有时候剑铮剑霜力竭,陆杳为了锻炼他们的极限,还会对他们下重手。 生死边缘才能激发出最大的潜能。 到最后,尽管结果是一样,都会被陆杳揍趴在地,但他们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并且也能勉强避开要害了。 陆杳看着两人,一个仰倒在地,一个以剑杵地屈膝跪着,皆是大汗淋漓、气喘如牛,而陆杳手里还提着把剑,气息绵长、分毫未乱,她道:“可否觉得我对你们过于苛刻?” 剑铮凛声应道:“属下求之不得。” 剑霜也个不服输的,从地上爬起来道:“夫人教导,属下必全力以赴!” 陆杳道:“有这觉悟就好办。” 每天练完,两人各有负伤,陆杳再给药两人,让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 如意进步非常快的同时,剑铮剑霜也进步得很快。 而眠眠回到蓬莱以后,虽然每天也有时间玩耍,但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贪玩。 她和长景一样,必须完成每日学业以后,方才可以自由安排自己。 对于她而言,玩耍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静的,一类是动的。 静的多数是玩过家家。 在家的时候她跟黑虎玩,在宫里的时候又跟长景玩。 长景对这小侄女是耐心十足,竟也抽出课业之余,陪着眠眠一起玩过家家。 宫里的奇花异草不在少数,被眠眠弄来切成一截一截的,再用宫里皇帝专用的描金青瓷、白瓷碟子装成一碟一碟的。 彼时眠眠和长景蹲在御花园里,眠眠做好一碟就端给长景,长景也很给面子地接下了。 虽然长景也不是真吃,但宫人们从旁见了,不免感慨,皇上对小郡主,那是真的宠爱纵容。 用的这些杯盏碟子都是皇上御用的,回头等到了晚上,皇上还得用这些杯碟碗筷吃饭呢。 那些花花草草都是经过精心培育的,甚是难得,就连太后最钟爱的那株三色芙蓉,在培育成功以后被从花圃里搬出来、送往太后宫中的途中也没能幸免。 当那株芙蓉被送到太后跟前时,太后脸都气绿了。 芙蓉只剩下些枝叶,花朵都给撸干净了,花盆里还落了些零星花瓣。 太后问:“是谁干的?” 宫人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是小郡主……在玩过家家……” 站在太后一旁的锦书也难免气愤,道:“她也太过分了,竟敢动太后的东西,再这样下去,只怕要无法无天了。” 太后尽管已经非常不悦,但还是压了压心绪,道:“那孩子,也有四岁了,说来我还没见过几回。” 她叹息一声,道:“到底也是孙女。” 长景和眠眠正在花园里玩着,太后身边的宫人就过来了。 长景见着那宫人丝毫不觉意外,毕竟太后的三色芙蓉此刻就躺在眠眠准备好的碟子里。 宫人对长景和眠眠行礼道:“太后得知小郡主今日也在宫中,便让奴才送些消暑的甜汤来给皇上和小郡主用。” 长景道:“替朕多谢太后。” 顿了顿,又道:“太后的三色芙蓉,不是眠眠摘的,是朕摘的,回头朕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自会向太后赔罪。” 那宫人就和和气气地笑道:“皇上放心,太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小郡主人还小,她哪里懂,她只知道什么花好看什么花不好看,并非存心认着太后的花摘的,皇上切莫因此自责。” 眠眠玩得正兴起,这时抬起头来,问宫人道:“这是太后的花花吗?” 宫人应道:“正是呢,是太后最喜欢的三色芙蓉。” 眠眠道:“难怪它开得最好。” 宫人听到此言,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后来在宫里玩了几回过家家,该采的花草、该摘的食材都已经摘过一遍了,眠眠也就失去了兴趣。 但不妨碍她喜欢继续摘宫里的花。 而且每次都问哪个是太后最喜欢的花。 太后最喜欢什么她就摘什么,摘来用个琉璃瓶装水养着,放到书房里去。 这样她和长景一起学习的时候,抬头就能看见了。 有时候心血来潮,眠眠还去捉几只肉虫子来放在花草上养着。 比如她正在写字,忽然叶子上的肉虫子就掉在了她的纸上,她便又把它捉起来放回去,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摔下来了呢?下次要小心点啊。” 太后得知眠眠净挑自己喜欢的花摘以后,神色不明,只道:“倒是随她母亲,从小便会搬动是非。” 有一次太后到花园里,还亲眼看见眠眠在摘花,边摘还边问宫人:“太后喜欢这个吗?太后喜欢那个吗?” 到后来太后就站在她后边,宫人也不敢出声了。 太后便道:“为何你摘花前都要先问我喜不喜欢?” 眠眠闻声回过头,软乎乎道:“因为太后喜欢的花花最好看啊。” 太后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只要有姬无瑕进宫的时候,眠眠基本上就不会玩那些安静的项目;跟娘亲一起比划,在屋檐上飞来飞去,那才是最大的乐趣。 眠眠跟着她爹学写字,有行渊看着的时候,她一笔一划写得像那么个样子。 可行渊一没看着,她的字就如同脱缰的野狗,有的越写越歪,有的越写越大,笔下的纸张都快装不下;还有的笔画打着卷儿弯来弯去,根本没法认。 等行渊回来,眠眠拿去给他检查,行渊看后沉默了。 片刻,行渊问道:“写的是什么?” 眠眠道:“字啊。” 行渊道:“你能认吗?” 眠眠道:“我能啊。” 行渊道:“我不能,要不要你来教教我?” 眠眠一听,还真想一个个教爹爹认,但抬头时发现爹爹表情不对劲,她便放弃了。 每每她埋着头闷不吭声的时候,长景就有些见不得,他凑过头来瞧了一眼,虽然她写得张牙舞爪跟一只只螃蟹似的,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道了一句:“其实仔细认还是勉强能认出来的。” 行渊看了长景一眼,道:“要不你来教?” 于是长景也闷不做声了。 叔侄俩都老老实实地埋头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