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王当的真称职。”林璇为他竖起大拇指。　　 还想怂恿他的族人一起以身相许，她只怕有命看，没命享受，她上次在生命之脉会意错了。　　 不止蛇有两根。　　 人鱼也有，想想他几千或者几万的子民,这都多少了？老母猪都不敢想，何况是她一介人类。　　 “没办法，救鱼心切，不过我现在不同意这个想法了。”　　 以身相许的只能是他。　　 林璇开玩笑道。　　 “你不说以身相许，我或许会更有动力去救。”　　 “你救不救我都想以身相许。”　　 “……”　　 回归现实，林璇看着他们跃跃欲试的表情，跟顾云霆说：“这个人鱼我有想法，我想拍下来。”　　 “你是不是看上他的脸了？”顾云霆挑着眉，目光沉沉的：“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遇上好看的会多调戏两句，这就是她好色的本性。　　 他已经看透透了。　　 她笑吟吟：“我只是在告诉你，没说要征求你的意见。”　　 “……”所以多此一举来问？　　 话说回来，这个样子的她平时并不多见，竟让他有点痴迷，比迷她身体还要痴迷。　　 拍卖会上。　　 女子介绍人鱼的由来：“这只人鱼并非从海域获得的，我们不会涉足海域，这是千年不变的承诺。”　　 “他是我们从秘境获得的，客人们可以放心，据我们了解，他是人鱼中的吉祥物。”　　 女子停顿一下：“他还有双性人鱼之称。”　　 “纯属放屁。”水重昭冷喝，哪个秘境能盛产人鱼？有本事找去秘境给他找一只？　　 他分明是海域的顶梁柱，打着秘境的幌子，来贩卖他的族人，他们人类是真该死。　　 “双性人鱼是什么意思？”他说了什么，林璇丝毫不在意，她只在意双性这两个字。　　 双性这个词没听过。　　 “这个我知道。”白龙对于这个他热爱的话题，他是频频举手：“双性指的是雌雄双性体。”　　 “就是可雌可雄，你应该理解吧？”　　 “……”她好像懂了。　　 说白了，根据这个说法，就是他们口中的人妖。　　 不男不女，不雌不雄。　　 白龙继续道：“而且是他的族人，属于吉祥物那种，人类得到他，可以大大提高自身的修为。”　　 不过，他有一点奇怪。　　 身为吉祥物，他的实力与水重昭不相上下，现如今怎么会沦落到被渺小的人类捕捉。　　 莫非他在扮猪吃老虎?　　 怀着这个疑惑，他问沉默的水重昭，其实是插不上话：“你家的吉祥物好像不太行啊，这都能被抓住。”　　 “你问我，我去问谁。”水重昭没好气道。　　 他都多久没有回海域了，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　　 比如这个行踪不定的小子，他常年在外，几百年不回海域，每次有事找他都要费尽心思。　　 “起拍价是一亿极品灵石。”女子笑道。　　 “顾少，你资产大概有多少？”林璇趁机打探顾云霆的资产情况，确保万无一失。　　 省得等下不够钱。　　 鱼没拍下，还要被他们冠上没钱充大款的标签。　　 “……”顾云霆知道她的忧虑，伸出一根手指头：“也没有多少资产，只有这个数。”　　 “什么？才一亿，你怎么比我还穷酸？”　　 这还拍什么？　　 人家起拍价就一个亿，他的资产总共就一亿，也是够穷酸的，还以为他多有钱呢。　　 顾云霆：“……”这是把他看低了？　　 “我伸出一个手指头，有没有可能指的是不是资产，而是一个拍卖会，不足为惧。”　　 “好……好嚣张啊。”林璇已经有底气了。　　 “你随便喊，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假设真不够的话，让穆承那小子留在这里做苦力，再不行，把宗门的小师弟都坑来。　　 不对，他的字典里没有假设。　　 那边的价格炒到了五亿。　　 “六亿。”林璇直接加，别人都是一千万的加，她是直接一亿的加，成为全场的焦点。　　 刚才那个看热闹加价的少年，微微起身，惊讶到嘴都快合不拢了，还尽说一些大实话。　　 他说：“你是不是看中那小鱼的身体？”　　 一个说脸，一个说身体。　　 难道在他们眼中，她尼古拉斯璇就这样好色吗？　　 “不。”在众人以为她另有原因时，林璇痴痴一笑，不紧不慢：“你不觉得他是个尤物吗？”　　 抱歉了，她盗用盛羡的话。　　 “是个……”尤物？这是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我喜欢他的腿，红烧鱼尾是我的最爱。”　　 少年：“……”拍天价用来吃？暴殄天物啊。　　 众人：“……”理解了，是个吃货。　　 而笼子里的人鱼少年敛下眉，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脸上害怕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少年闭嘴了：“行行行，你有钱，你使劲造。”　　 “十亿。”　　 随着一句十亿，众人纷纷看向三楼最角落那间雅间，段言生不知何时出现在哪里。　　 除了他，还有一个人，而段言生挡住的人。　　 正是喊价的人。　　 “那个人是明澈吗？”因为那人没露出正面，又有段言生挡着，顾云霆下意识问。　　 在修真界领域，也就明澈跟宁世交情好。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他。　　 林璇摇头：“不是他，声音不对。”　　 明澈那老大爷的声音，她怎么可能忘记。　　 “好熟悉……”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那人身上的气息，好像在那个地方感受到。　　 似曾相识的感觉。　　 “什么？什么熟悉？”顾云霆不明所以看向她。　　 “没什么……”　　 雅间。　　 “你要干什么？”听到他出价，段言生瞳孔猛然一震：“你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他出的这些钱谁给他垫？　　 “小四。”男子脸上挂着无辜的笑，换了一个姿势坐着：“你有钱，我知道你有钱。”　　 “没有，有也不是给你的。”　　 男子脸一抽，皱了皱眉：“那你想给谁？”　　 是没爱吗？　　 之前口口声声说养他的，现在决定弃养了。　　 “……”段言生沉默。　　 见他半天没有说话，男子目光示意不远处的林璇，笑得有点诡异：“是不是想给她？”　　 说到底，他还是要感谢她和另外一个小伙子。　　 否则他也不能提前苏醒。　　 “你还是回去吧。”段言生怂恿他回神界。　　 “别急着赶我走。”男子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让我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勾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