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说着话,就到了痕迹科,两人推门进去,痕迹科的人立刻抬头望了过来,汪洋也看到了,放下了手里的笔,起身走过去:“你这是来给我们送花慰问?” 说完,汪洋仔细看了看季惟舟单手抱着的那盆花,觉得有些眼熟,问道:“这花不错,应该不便宜吧?” 季惟舟将花放在了桌子上:“不是买的,是陈建城书房里的那盆。” 汪洋一愣,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怎么还顺手牵羊啊?” 听到这话,钟意连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汪哥,这盆花有问题!” 汪洋一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什么?什么意思?” 钟意抿了抿唇,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就是在陈建城的书房里的这盆花,里面发现了被烧的照片。” “照片?藏在花盆里?不对,勘查的时候我们检查了,泥也翻了,这孙子把照片藏在哪里?” 钟意看了眼汪洋紧皱着的眉,简直能夹死苍蝇,一时有点儿开不了口。 季惟舟却开了口:“上面是土层,大概有不到三厘米,下面应该都是照片的灰烬。” 汪洋立刻带上手套,从桌子上抱起了那盆花钱,抱在眼前,看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爆了粗口:“妈的,老子干了快十年痕检,他妈的居然败在一盆花上,下一次老子一定把所有的花翻个遍,老子就要看看,哪个孙子这么贼!” 钟意看着快要暴走的汪洋,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对手是最了解彼此的,在偷拍这事儿上,陈哥预判地非常精准,然而钟意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还是没敢拿出来,毕竟汪哥现在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她有点儿发怵…… 而那边,汪洋骂完,脸上已经涨红了一片:“你们怎么发现的?” 季惟舟指了指钟意:“小钟撞倒了花架,花盆也跟着倒了,估计是上层土松动,下面的灰烬露了出来。” 汪洋听季惟舟这么说,忽然看向钟意的眼神,气势汹汹走到了钟意面前,上下打量着,摸着下巴,绕着她走了一圈又一圈。 钟意察觉到汪洋那“危险”的目光,不由得站直了,难道汪哥是因为她发现了照片,就迁怒她,但是她觉得不能够啊!汪哥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汪哥,怎么了?”钟意试探问道。 “小钟,你要不要考虑来我们痕迹科啊?”汪洋忽然道。 钟意一时间很是惊讶,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走向,有那么点儿松了口气的感觉,但又立刻反应过来,摆手道:“汪哥我也不是专业的啊!” 汪洋倒也没觉得钟意是专业人士,而是这姑娘的运气有那么点儿东西,选了个吃饭的地儿,结果遇上了凶杀案,撞倒了花瓶,结果找到了他们痕迹科五六个人都没发现的线索,这种事儿就很难评,但他挺喜欢这姑娘身上这点儿运气的。 “你不用担心,你就在这天天坐着,也给你发工资!”汪洋继续诱惑她。 钟意听得眼睛瞪得滚圆:“汪哥,你们痕检是科这要包*养我啊?”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的人纷纷笑了起来,季惟舟也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轻拍了下钟意后脑勺:“好好说话。” “嘶。”钟意摸了摸脑袋:“季队,汪哥这算不算是物质诱惑?” 季惟舟挑眉,看向汪洋:“只要我不签字,拿什么诱惑都不好使。” …… 汪洋气的说不出话。 季惟舟直接将话题引回了正题:“这盆花你好好查一查,看看花瓶上有没有指纹,还有下面藏的灰烬,除了照片还有什么,还有没有没烧尽的照片。” 汪洋叹了口气,抱着花,认命的点头:“放心,今晚之前,就出结果。” 汪洋端着花,往实验台那边走,边走边念叨:“老子就不信了……” 离开痕迹科,季惟舟和钟意接着离开了中心,甚至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季惟舟根据户籍科那边传来的资料,拨通了陈玉茹男朋友刘霆远的电话。 刘霆远在本市一家大型冷库工作,是短途送货员,因为最近一段儿时间,夏季烧烤受欢迎,刘霆远需要加班运货,季惟舟联系到他的时候,刘霆远刚从临市回来,一听是特案中心的人,就说自己会立刻赶回鑫源小区。 鑫源小区。 季惟舟和钟意下了车,刘霆远就等在单三元楼下。 季惟舟亮了证件,接着亮明了目的:“我们来找你,主要是了解一下,本月十六号晚,你在什么地方?” 刘霆远想了想,片刻后才道:“我在家,和我女朋友在一起。” “你女朋友是谁?” “陈玉茹。” “当晚陈玉茹一直和你在一起?”季惟舟又问。 刘霆远立刻点头:“是啊,我们连晚饭都是在家里吃的。” 季惟舟简单问了几个常规问题,然后就和钟意一起去了小区监控室。 负责小区监控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季惟舟亮明了证件,要求调取十六号晚上小区监控,以及三号单元楼的监控,监控室负责人立刻应了下来,让人将当晚的监控立刻调了出来。 季惟舟和钟意坐在椅子上,双双盯着监控一帧一帧的画面,监控显示,陈玉茹确实是在十五号下午六点左右进入小区三号单元楼,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从三号单元楼出来,离开了鑫源小区,这与陈玉茹和刘霆远的说辞一致,陈玉茹的不在场证明很明确。 而就在监控的时间显示在十五号晚上十点的时候,监控画面里,有一个身影从刘霆远所在的单元楼里出来。 监控里显示,这是个高挑的女人,在夏季的夜里,穿着一件长外套,带着鸭舌帽,帽子下的长发披在身后,提着高档女包,穿着高跟鞋,踏着夜色离开了鑫源小区。 季惟舟将视频暂停,指着监控里的女人,问监控室的工作人员:“这个人认识吗?” 监控室里的人摇了摇头,纷纷说没有见过。 季惟舟盯着监控里的人看了又看,随后对工作人员道:“把刚才我们俩在一单元前的监控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