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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走为上计

蜉蝣之粟 蜉蝣之粟 2671 2024-04-29 13:58
   邹归远还是体修,雷的穿透力、麻痹性更奈何不了他!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不如......撤吧?   看着邹归远那得意的笑容,谢寒卿把脚从土里拔出,开始思考着如何从战斗中脱身。   师父总说,只要不是生死大仇,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躲,没必要为一时之气搭上自己一条命。   这么想着,谢寒卿抬手挥剑,架住邹归远宽厚的手掌,腿部蓄力,踹向他防御薄弱之处。   “咔!”蛋碎了。   邹归远没想到眼前这人看起来一副风光霁月模样,打起架来那是直接往那里踹啊。   他冷不丁被踢个正着,顿时脱力,手捂下方,躬身,无力地跪在地上。   谢寒卿走时,连个眼神都没给邹归远一个,收起剑,身形骤然一闪,化作一道雷光朝着主战场而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察觉到他离开,邹归远怎会甘心轻易放人?颤颤巍巍伸手,就要拉住谢寒卿,可以谢寒卿的速度又怎会被拉住?   谢寒卿可是武修,刚刚踹人那一脚可用了八成力气,虽然不至于直接坏吧,也能让邹归远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没办法挡路了。   过了好一会儿,邹归远才如劫后余生般,扶着树干站起,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望向谢寒卿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谢寒卿,你怎么敢!”邹归远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之辱,我必定会加倍奉还!”   “我一定要把你,碎,石,万,断!!!”   然而,他的威胁对于已经远去的谢寒卿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谢寒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树林深处,只留下了一阵阵微风和树叶的沙沙声。   邹归远知道,以他的速度,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追上谢寒卿了。他只能先找个地方休息、疗伤,等彻底恢复之后再去找谢寒卿算账。   而另一边,谢寒卿跑出的范围,早已探知不到邹归远的气息。他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朝着主战场的方向赶去。   谢寒卿正在朝着主战场的方向疾驰,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妹妹谢雪姬、其他同门的担忧。不知怎得,他的心脏突然开始加速,一股莫名的危险感突然袭来。   “铛——”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火星四溅。谢寒卿身形骤停,迅速转过身来,几根发丝悠悠落到地上。   他身后什么时候跟了人?攻击都到面前了他竟然才反应过来,此人不可小觑!   谢寒卿对自己的神识探查相当信任,在神识方面,他还从未遇见与之媲美的人。也因此,他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对方的剑都已经到面前了,他还没有找出来人藏身之处!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悠悠从不远处的树后伸出,轻描淡写地接住了被谢寒卿打飞的暗金色法器。   显然,方才就是他出手攻击谢寒卿。   接着,一个身穿鷃蓝色长袍的身影从树后缓缓走出,他的脸上带着笑,一副和善模样。若不是谢寒卿刚刚险些死于他手,都要信了这张笑脸。   谢寒卿定睛一看,发现此人竟是平日里无甚交集的同窗——陆天信。   陆天信在方舟学院一直勤于修炼,平日里也有自己的小团体,他与谢寒卿除了在一间教室上课,平常根本不会遇见。   对于陆天信,谢寒卿只听宋知明提起过,此人刚进入学院半月,便和神使殿的某位使徒对上了,两人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打了一架,最后明明修为较低的陆天信竟然赢了!   这也就罢了,“听裴言川说,他们俩打起来是因为,主要是他看陆天信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不顺眼。我倒是觉得,裴言川是因为看到那小子对梨初动手动脚,所以才和去下战书。”   宋知明如是说道。   “一个散修,对使徒动手动脚?”谢寒卿听的时候险些没绷住脸上表情。   “是吧是吧?寒卿美人也觉得不可能是吧?偏偏,那天我和裴言川一出灵院大门就看见那小子手往梨初脸上伸,然后梨初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开了!”   宋知明眼里闪着光,兴致盎然跟谢寒卿分享八卦。   这居然是真的?!他怎么敢的啊!不仅冒犯女修,冒犯的还是神使殿的使徒!   谢寒卿从宋知明口中知道,陆天信也是雷系剑修,但实力比他强得多,学院导师也说过他天赋也很高。   但神使殿的使徒什么样的天才没见过?缺你?   你连梨初都打不过!   宋知明说事喜欢夸大事实,谢寒卿也不清楚这一点,不可避免地被宋知明带歪了,以为陆天信是想追求神使殿使徒,梨初。   ......   回忆到此结束,谢寒卿完全没想起来自己跟陆天信哪里有过节,以至于他一上来就是杀招!   不是,他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   这些大陆人有病吧!!   谢寒卿实在有些绷不住,一个邹归远,现在又来一个陆天信,真是够够的了。   陆天信漫不经心地靠在树干上,瞥见谢寒卿的神色,还以为他怕了。于是起了“逗老鼠”的心思:“谢道友不妨猜猜,我为何要在此拦你?”   你那叫拦?谢寒卿的质问都到嘴边的了,出口的话却变成了:   “拦路抢劫不过为三件事:一为财,二为色,三为命。我与陆道友没有什么交集,不可能是为要我的命而来;除了这把天级上品的灵剑,我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道友不是为财而来;陆道友也不像是喜欢男人,应该不是为我这张脸来。”   “所以,你收了谁的钱来杀我?”   陆天信气笑了,这小白脸除了一张脸能看,还真是没什么可取之处,愚蠢至极!   “爷没有收谁的钱,也不是为了你那把破剑。而且老子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对男人感兴趣!”   说到这里,陆天信眼怀嘲讽的目光上下扫视谢寒卿,故意道:“不过,以你这张脸,去伺候哪个老女人,权力地位马上就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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