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人在大梁,反贼竟是我自己?

第二十六章 这里也有只“妖童”

   那白衣女子很明显比黄衣的小太妹温柔许多,张口给李晋解了围。   “行了行了,小师妹,你自己去检视各房吧。李御察,跟我来。”   “怎么,这就去泡酒么?”两个女孩一会儿一变,搞得李晋一头雾水。   “小师妹他逗你的。”白衣女孩笑道:“跟我去给你的手上上药吧”   “真不杀我?”李晋有点迈不开腿。   “哎我问你,我们玄医局在你们外人眼里,就那么恐怖么?”   恐怖么?恐怖是恐怖,但没想到是这种恐怖。   两个女官就这样子嘴巴不饶人,那总使来了,自己还不见得是什么下场。   不敢想,不敢想。   “小师妹你去吧。”白衣女子示意李晋跟她走,“不要叫我女官了,李御察使也是武机局机要,堂堂执红卫,况且看你年纪还大我们几岁,又十分沧桑,叫我小荧就好。”   李晋没敢回嘴。只悻悻的摸了摸脸,你这丫头,沧桑之词,略显恶毒了吧,自己只是记性不好而已。   想到这,李晋又想起自己的“心疾”,唉,进这武机局当差之前的事儿,怎么就跟断片儿一样,什么都记不清了呢?   沿着游廊穿过了一排屋子,李晋随名唤小荧的女子来到一座大屋前,上写三个大字——玄药房。   “小荧姑娘,你们玄医局还能治这火石烧伤呢?”   “呵呵,再怎么,也是个医局啊。”   进到房内,李晋抬头一望,这玄药房比普通的两层阁楼还高,东西有二三十步,南北也有七八步长,全房通透,没有任何隔断。房间里密密麻麻立着高大结实的药架,地上整齐排列着瓷缸、瓦翁、药碾、石臼,琉璃大盏、红铜煎炉,错落有致,堆得满满当当,若是生的粗壮的人,怕是脚都插不下去。   小荧将李晋带至门厅的一张小小案几之前,示意李晋坐下,转身去取药。   不管什么药房,归根结底还是是医师药匠们的工作作坊,常见的案几都是配几张粗陋的条凳,用来书写记号或临时休息。可眼前的案几却罕见地配着两张扶手圈椅,椅上置一缎面素锦的圆形莲花边坐垫,白色的面子上用金丝银线细细勾勒了几道若隐若现的云纹,无论是用色还是织绣,都不是普通官家常见的物件。   李晋看看自己身上刚才跌落时染的尘土,一时不知该不该坐下,只怕弄脏了姑娘的东西,有些局促起来。   小荧看李晋立在案几旁看花了眼,笑着说道:“我们这里只管亲军玄生,不管给人医病,所用药物有限,比不得太医院的监药房。”   “小荧姑娘,说什么都好,这玄生之事,最好还是不要提,这对我们外人来说事关衙府司军,讳莫如深,知道的越少越好,保命要紧。”   “有什么讳莫如深的,所谓玄生,是陛下起的名字,无非就是配以药物,帮助衙府司军驱寒健脾、强身健体、固本培元、防治未病罢了,都是为了增强衙府司军的战斗力,维护天下的太平。”小荧放下手里两个瓷瓶,又转身去取其他药物。   李晋搓了搓手,坐了下来:“其实天理军就是来偷习玄生秘法的,只是不知道偷的是什么方图。”   “哪里有什么方图,玄生之术都是用的常见药物,只是会配一些禳符罢了。”小荧的声音从里面的药架旁传来。   李晋见桌上的瓷瓶上写了“米酒”二字,顿时觉得小荧姑娘心细体贴,经过刚才的惊吓和折腾,还真需要解渴压惊,于是拔开塞子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喂,笨贼,你干什么。这是药。”小荧取药回来,佯嗔半怒,吼了一声。   李晋含着半口米酒,不知是吞还是吐,闭口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转念一想,难不成这米酒就是那小太妹用人泡的?于是,一口喷了出来。   小荧一边被逗得笑,一边缓缓坐在了烛光下。   玉指挑银弦,折腰细若纤,唇点雪中艳,眸含漾波潭。   李晋看这灯下的姑娘,白衣短衫配缎面胡靴,不光有女子的柔美,更透着几分男孩的英气。   “这火石烧伤,一般只以三黄、栀子制膏敷治,可是愈合很慢。”小荧坐在案几旁,处理起李晋的伤口:“师傅教我用三黄膏时,先以米酒涂抹,在加上紫珠吒麒干制药,有奇效。”   “姑娘的师傅就是总使公孙先生吧。”李晋随口问了一句,心想只要不是用人泡的就好。   “不是,是龙树先生。”   “那刚才那个黄衫女子是谁,可真是凶的要命。”   “她呀,她是我的小师妹。”   “哦。小师妹,她在你们这儿,是专管用人泡酒的吧。”李晋没有听过龙树先生这个名字,不知是哪里的神医奇人,只对黄衣姑娘还有点心有余悸。   伶牙俐齿,太会怼人了。   “哪有用人泡酒的,你还真信啊。玄医局只管用药,不管解剖,我这连死人都没有。她啊,小孩子,就爱嬉闹。”小荧的说起话来依旧外愠内娇,洋洋盈耳。   李晋一听性命无忧,这才放下心来,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姑娘的装束来。   一头青丝挽成双丫环髻,只不过刚才黄衣的小师妹是双环垂挂髻,而眼前的小荧发髻高高挽起,成双环望仙髻。   身上手上配饰都很少,但李晋看去却都是稀罕难得之物,且衣袖裙摆,都和莲花锦垫一样,以金丝银线暗绣卷草云纹,处处彰显着这位姑娘的清新脱俗和来路不凡。   “小荧姑娘,你们玄医局都是女孩子吗?”   “差不多吧。”   “那这案子破了。”   “什么?”   “天理军窃案啊。”李晋道:“这天理军啊,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反贼,就是晚上来偷玄医局姑娘们的贴身衣物的,被发现了又怕丢了面子,所以每次都放火烧了。”   小荧见李晋轻薄起来,手里沾着米酒的竹签狠狠给他戳了下去。   “哎呦,女王饶命。”李晋疼的眼冒金星,弯下身子求饶起来。   这一弯下身子可不得了,李晋突然望到,角落里的一只楠木药柜下,有一奇怪铜器,一尺来高,上悬丝线,丝线下有一摆锤,顶部还有一个高举的铜槌,似在哪里见过。   这是?   是那妖童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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