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珞、秦霜、小雨三人死死拽住封弈和凌笑云两个老人家,颤颤巍巍的稳住身形。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喝。 一个白发剑客带着其他三人奔将过来,到了崖口林边,大声喝止!! 周番闻言,回过神来,转身看去。 来人是玉凌宗掌门,唤作凌习空,他身后是玉凌宗的几大长老。 一行一共四人。 玉凌宗掌门凌习空,五十年纪,花白长发,头上玉钗束髻,一袭青衣,手中一柄长剑,圆脸方鼻,浓眉大眼,短髯,一脸正气。 他身后乃是玉凌宗的三个长老。 一个黑白发夹杂的青衣瘦脸长老,也是五十年纪,长须如鼠,眼睛内凹,此人唤作凌风,是玉凌宗的二长老。 凌风一侧乃是一个黑发女子,四十多年纪,脸上皱纹微起,两鬓微白,长发落肩,头上堆钗,一如玉凌宗门人一般,也是青衣,此女子唤作凌枝,是周番早年爱人凌紫的亲姐姐,也是玉凌宗的四长老。 凌习空身后,还有一个老头,微胖身材,大鼻子大眼睛,断腿长腰,发若银丝,手中一柄阔剑,看上去略显笨重,只他的站姿傲直,看上去像是个高人,此人乃是玉凌宗大长老凌记。 算上被周番下毒受伤的凌笑云,玉凌宗一共四个长老。 十大剑宗之一的玉凌宗。 凌习空为掌门,大长老凌记,二长老凌风,三长老便是凌笑云,四长老是女子——凌枝。 墨韵山山分两座主峰,侧峰无数,两个主峰一侧便是棋狂的隐居之地,对弈谷,也就是他们所在位置。 另一座主峰便是墨韵峰,乃是玉凌宗的宗门所在之地。 周番今日毒闹对弈谷,玉凌宗的掌门以及几大长老都来了对弈谷支援。 玉凌宗的人虽然临近对弈谷,却极少和棋狂封弈有来往,因为封弈不爱干净,一身恶臭,很少有玉凌宗的弟子会拜访他。 所以两路人虽近,却无深交。 只是今日陆教义渠长平来犯,三长老凌笑云对弈棋有研究,便带领门人来对弈谷支援封弈,一是为了帮助封弈,二是避免陆教的人欺负到墨韵山来。 陆教在中原被称作邪教,因为早年周番和玉凌宗五长老凌紫的一些事情,玉凌宗对陆教更有迁怒之意,在玉凌宗几大长老的眼里,陆教和西南玄天教这江湖正名的魔教没有多大的区别。 玉凌宗的几大要人物都出现在了这对弈谷的后山山崖。 目标不是为了别人,正是为了多年前从这里逃走的周番。 凌习空剑指周番,“放了他们,我们今日可以饶你不死!!” “啊!这是周番?”玉凌宗四长老凌枝见周番转过身来,原本英俊的一张脸竟然变成了一个枯骨烂脸,整个人就像是活着的鬼一样,狰狞可怖。 周番瞅了一眼凌枝,没有多言,当初自己和她亲妹妹凌紫在一起的时候,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他们掩护身份。 听了凌习空的话,周番冷笑了几声,“饶我不死?呵呵,老夫今日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清算当初我们的仇的,凌习空,还有你,凌记!!算上他!”他说着,手中长剑转向,唰的一声指向了小雨扶着的凌笑云,再指封弈,缓缓继续道,“你们三个,还有他,还有那两个老秃驴!当日就是在这里,逼紫儿跳崖,好在天可怜鉴,让我习成了师叔的黑血功,今日便来找你们一一报仇!!” 周番越说越是气愤,眉目之间,锁成了条条竖纹,枯木树皮一样的脸颊微微凸起,显然咬牙切齿,其恨之盛。 “给我跳下去,都给我去死!!!” 周番一声怒喝,发起狂来,橫剑向着崖边五人逼近,挥剑看似毫无章法,却暗藏陆教空相功刀招,狠厉刚猛,逼得小雨几人又退了几步,岌岌可危。 “住手!!”凌习空几人见周番因为情绪发起狂来,挥剑连人也不看的乱砍,急忙呵斥,提起手中长剑扑了过去。 周番手里长剑又是几招使出,直扑小雨几人面门。 秦霜在左,离珞在右,小雨夹杂中间,他们三人中间又是扶着的封弈和凌笑云。 周番的剑刺向离珞,离珞只得带着众人猛的低头避开,待要往左逃离这笔直断崖崖口,小雨胸前正中周番一脚。 “啊!!......” 几声长啸,小雨、秦霜、离珞、棋狂封弈、玉凌宗三长老凌笑云几人一并被周番踹落山崖,落到了山崖底下去了。 对弈谷后山山崖高上百丈,遥遥望去,底下是茂密的深林,藤蔓缠绕,乱而不散,人落下去,只怕得粉身碎骨了。 小雨落下山崖的一刻,双眼紧闭,心道不好,这辈子怕是栽了,大爷才他娘的二十岁出头,狗娘养的周番......完了,完了...... 几个瞬息,便已然眼前一黑,不知世外世事了。 ...... 崖上,凌习空几人扑将上来,要擒拿周番,救下封弈、凌笑云几人,无奈周番出手太快,手脚并用,哪有他们的机会,玉凌宗几人只得眼见周番逼杀了他们。 周番猩红的双眼,踹落了小雨几人,身后已经剑气逼袭,他急忙回身一招‘虚妄’以剑为刀,剑锋三斜,横扫过去,挡开围攻过来的四人。 再是一个抽身,避开凌习空的剑,点足在崖边腰粗的古松之上,手拉着古松老枝,身子在绝壁悬崖空中,一个摇晃,转了一圈,再一个纵跃,翻身站到了四人身后的空地上。 周番的武功出于陆教,当年和陆教掌门邱林仆乃是同门,所以他的以剑为刀,使出空相刀法里面的招式‘虚妄’并不稀奇。 眼见周番在悬崖古松边上使出一招‘过肩越树’看得凌枝心惊胆颤,一时间收了手中长剑,急忙喊道:“小心!!” “师妹,你怎么收剑了,你到底向着哪边!你是不是还念着他和你妹妹的旧情,当他是你妹夫!!!”一侧玉凌宗大长老凌记 瞪了一眼凌枝,眼见绝好的逼杀周番落崖的机会落空,沉声看着凌枝道。 凌枝收剑,眉目一皱,微怒回道:“大师兄,你在胡说什么,还不能杀他,是因为对弈谷里还有我们的徒儿,没有周番,他们身上的毒怎么解?” 凌记闻言,才冷哼了一声,不做回答。 凌习空作为掌门师兄,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回道:“师弟,四妹说的有道理,我得逼他交出解药,他现在还不能死。” 周番在一侧听了,心下对凌枝自是心存感激的,当年她知道自己是陆教门徒的身份之后,并没有立时揭穿自己,反倒劝说自己带着紫儿远走高飞。 可凌记等人知晓之后,说什么中原正道之人岂能和邪教之人结合,立生杀意,要除恶务尽。 周番他心里恨的多是凌记、凌笑云、凌风、以及当时在场的封弈和大观寺静声、静宁几人。 “呵呵,你们几人,倒是还当是当年我没本事的时候吗?今日是谁杀了谁,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周番丝毫没有迟疑的意味,挥剑刺向玉凌宗大长老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