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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信念的力量,慕容复的来历!

   第307章 信念的力量,慕容复的来历!   “李寻欢能杀了上官金虹,并不是因为他的武功,而是因为他的信心!   因为他一直相信正义必定战胜邪恶,公道必定常在人间。   所以他胜了。   当初二人一战时,曾经有人在旁见证,他看得出李寻欢当初的武功,实在不如上官金虹,如果上官金虹愿意,李寻欢什么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所以他一直不懂,李寻欢怎么会战胜的。   但后来他已经明白,一件兵器的真正价值,并不在它的本身,而在于它做的事!   李寻欢能杀上官金虹,只因为他并不是为了想杀人而出手的,他做的事,上可无愧于天下,下则无愧于人。   一个人若为了公道和正义而战,就绝不会败。”   慕容复淡淡解释道。   “那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在李寻欢手中不仅仅是一把飞刀那样简单,而是灌输他毕生的信念,面对怀揣着正义必胜信念的他,上官金虹自然会败北!”   他要求叶开无论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先去替别人想一想,正是这个人改变了叶开的一生。   或许是想到了已经许久未见的叶开,慕容复的嘴角也绽放出一丝微笑。   比如叶开,他就宽恕曾经的杀父的仇人!”   还是怜秀秀问道:“哦,有何不同?”   听到慕容复口中叙述那些对手,以及今日目睹了庞斑与慕容复、厉若海、乾罗四人的奇异风采,她日后定能对寻常男子动心。   怜秀秀似是想起了什么,好奇道:“莫非是与那位傅红雪有过交集的叶开?”   “好一个正义必胜,与宽恕的力量!”   哪怕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在他面前也会被抢走那么一丝风采。   众人不由自主被筝音吸引了过去。   “正义必胜的信念?”   “叮叮咚咚!”   与此同时,怜秀秀离座而起,走到筝前坐下,望往窗外远处繁星点点的夜空,心中闪过一丝愁意,这时她已知自己毕生里,恐怕难以忘怀慕容复适才所言的那般对手。   慕容复口中这些人,尤其是那两柄飞刀的传说,他们二人的精神境界已经有资格追寻那令所有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最后一著”了。   其中慕容复与庞斑四人也不例外,怜秀秀的筝技的确触碰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咚!”   叶开?   正如慕容复所言,这些人都是他一生难以忘怀的对手!   他们每个人,怜秀秀的确是从未见过,但在慕容复的描述下,这些人仿佛栩栩如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因为李寻欢飞刀出手是为了惩恶扬善;而叶开的飞刀,出手就是为了解救他人于困厄之中。   一串筝音流水之不断,节奏渐急渐繁,忽快忽慢,但每个音定位都那么准确,每一个音有意犹未尽的馀韵,教人全心全意去期待,去品尝。   慕容复的故事很长,期间还残杂许多看似不相干的片段,但最后将这些片段组成一幅画,庞斑逐渐明白了慕容复的深意。   筝音忽断。   他机敏睿智,放荡不羁,幽默风趣,懂得自我欣赏,无论什么场合都能保持松弛冷静,富有正义感,充满仁慈博爱之心,代表人性的光明。   慕容复点点头道:“不错,他正是傅红雪养母真正的儿子,叶开!   忽然间小花溪楼里楼外,所有人声、乐声全部消失,只剩下叮咚的清音。   这种力量是乾罗根本想象不出的力量。   他幼年的遭遇与傅红雪一般,都过得并不幸福。   他们的信念,他们高洁,都在不经意间让怜秀秀沉醉。   时值此刻,他已经明白自己与那李寻欢的区别究竟在于何处!   “这柄飞刀的故事,其实还没有结束!   因为李寻欢后来收了一个徒弟,他的名字叫做叶开!”   至于乾罗,他的心则久久不能平静。   筝声悠悠地传来,筝音由细不可闻,忽地爆响,充盈夜空,刹那间仿佛已没有人能办清楚筝音由那里传来。   “宽恕的力量?”   看出怜秀秀心中的感触,慕容复又缓缓开口道。   仇恨的力量,大家众所周知,但有时候宽恕的力量,其实更甚于仇恨!   “咚叮叮咚咚……”   作为李寻欢的徒弟,叶开自然继承‘小李飞刀’的绝技,不过他们师徒二人飞刀的信念,却有所不同。”   换句话说,李寻欢飞刀的力量是源自正义必胜,那么叶开的飞刀便是宽恕的力量,作为李寻欢的徒弟。   怜秀秀轻叹一声,一双玉手已经放在古筝之上。   但后来他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李寻欢,一個神奇的人。   慕容复淡淡道:“无论谁,只要见过他的飞刀出手,终身不敢用刀!”   待到慕容复语落,在旁静听了许久的庞斑再次抚掌叹道。   怜秀秀心头一震,换做以往她根本想象不出一柄寻常的飞刀,居然可以与人的信念有关。   筝音再响,楼内外众人脑中升起惊涛裂岸,浪起百丈的情景,潮水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人事却不断迁变,天地亦不断变色。   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筝情,以无与伦比的魔力由筝音达开来,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神,跟着众人的心境随缘变化。   怜秀秀纤长白色的手像一对美丽的白蝴蝶般在筝弦上飘舞,一阵阵强可裂人胸臆、柔则能化铁石心为绕指柔的筝音,在小花溪上的夜空激汤着。   怜秀秀美目凄迷,全情投入,天地像忽而净化起来,只剩下音乐的世界。   怜秀秀想起慕容复口中高洁的白云城主坠落人间,心中掠过一阵凄伤,筝音忽转,宛如天悲地泣,缠绕纠结,一时间连天上的星星也似失去了颜色光亮。   乾罗已闭上眼睛,也不知想着什么东西?或是已全受筝音迷醉征服?   而慕容复、庞斑。厉若海三人静听筝音,眼中神色渐转温柔,仿佛三人都是回想起了过去的悲伤的影子。   或许是慕容复所言难忘的对手太多,怜秀秀筝音在接连变幻,悲伤远去,仿佛夜色下升起了一轮明月。   她好似在利用音乐的力量,在感叹慕容复口中的傅红雪精神中坚韧不拔的力量,感叹脱胎换骨后的他,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明月。   很快明月又似被云雾遮挡,点点月光散落大地。   筝音好似在歌颂信念的力量,那种比仇恨更伟大的力量!   因为爱才是永恒!   “叮!”   筝音悠然而止。   慕容复、厉若海庞斑、乾罗四人同时从回忆的渊海冒上水面,骤然醒觉。   而楼外四周一片寂静,仍似没有人能从怜秀秀的筝音中回复过来。   乾罗首先鼓掌。   如雷掌声立时响遍小花溪。   雅间内,随着怜秀秀弹奏的筝曲落幕,庞斑则是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慕容复,突然道:“慕容兄,你许久前踏出了那一步?”   “那一步?”   慕容复闻言,似是并不感到意外,嘴角含笑道。   “最后一著?”   庞斑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面前的白衣人影,一股摄人的气势已经从他宏伟的身躯散发出来,好似在这一刻他又恢复了昔日那位魔威滔天的无上魔君。   但出人预料的是,一旁的怜秀秀却好似没有感受到这股摄人的气势,她的神色依旧如常,但一旁的乾罗却是如临大敌。   可眼下的乾罗,也无心关注其他吗,因为他也被庞斑所说的东西全然吸引了注意。   因为庞斑所言已经涉及到天下习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超脱一途,乾罗纵然身处险境也宁愿多听一些细节。   但他的修为和境界,还是差了庞斑不止一筹,今日小花溪的聚会,除去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怜秀秀外,便属于他的修为最低。   所以相较于一旁仍在静坐的厉若海,他的反应自然会显得激烈许多。   “庞兄,为何会猜测我会踏出那最后一著?”   慕容复单手持着酒杯,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庞斑,他的神色和语气全然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成分。   “无论飞刀的传说,还是那两位绝代剑客,还是傅红雪的故事,我从中都感受到了他们武道真韵,这并非是谎言可以编造的。   而且我六十年前就已经纵横天下,横行当世,却从未听说过你提起过的这些人物。   况且你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二旬左右,如何又能在我之前遇到他们……”   盯着不远处的一袭白衣的慕容复,庞斑的语气逐渐多出了一丝奇异。   慕容复轻轻摇头,语气诚挚道:“不得不说,庞兄感官的确敏锐,但你还是说错了一点,因为我并非踏出了那一步!”   “慕容兄!”   庞斑听到此处,神色转而一变,浑身气魄毫不掩饰爆发出来,好似滔天海浪,无边无际侵袭着近在咫尺的慕容复。   在庞斑无边魔功侵袭下的慕容复,好似狂风巨浪下的一叶小舟,虽然看似渺小,但却在那无边风浪侵袭下依旧稳如泰山。   慕容复淡淡道:“庞兄,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我与你们的武道根本上就有所不同,所以我无需踏出这一步!”   慕容复一席话落,庞斑周身爆发出滔天的魔威瞬间便烟消云散。   “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庞斑的神色虽然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到他情绪中一闪即逝的失望。   事关“最后一著”超脱的辛秘,所以哪怕是“魔师”庞斑也不得不有所动容。   时至此刻,厉若海与乾罗二人则眼露惊异之色,缓缓望着眼前的慕容复。   他们二人都是天下有名魔道巨擘,自认眼界与见识与常人有所不同,但慕容复与庞斑二人间的一问一答,却是令他们心头一震。   因为慕容复的来历远比他们二人之前所预想的还要复杂,竟然来自他界!   厉若海叹道:“佛家有云一花一世界,今日厉某人才知所言非虚!”   “难怪慕容兄的武学思路异于常人,原来是……”   一旁的乾罗也轻轻摇头,若非今日与慕容复相见,他恐怕无缘得知这个消息。   “今日过后,庞某的对手将会又多出一人!”   庞斑盯着不远处的慕容复,他的语气好似无喜无悲。   慕容复微微一笑道:“不,庞兄,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   “哦,我说错了什么?”   庞斑淡淡道。   慕容复微笑道:“庞兄,你日后的对手,其实并非仅有我与浪翻云!   倘若伱忽视了我身旁的厉兄,日后定然要吃一个大亏,说不好还会甚至身陨!”   庞斑淡淡道:“哦,厉兄的燎原枪法我已领教到了,的确令我记忆深刻,可若说道能让我身陨,我看倒并不见得!”   慕容复认真道:“因为不久前厉兄已经意外得获了一门‘嫁衣神功’,此功最为霸道异常,功法当属至阳至刚。   一旦厉兄日后有成,配合着他那一往无前的燎原枪法,恐怕就算是庞兄也要小心对待!”   “哦?”   听到慕容复所言,庞斑这个来了一丝兴趣。   在他眼中,厉若海固然可以算作一个不错的对手!   但自始至终,“覆雨剑”浪翻云才是他最为中意的对手,哪怕是在迎风峡中使出了惊艳一剑的慕容复,在庞斑的心中也要排在浪翻云之后。   而一旁的怜秀秀听到此处,终于开口的机会:“慕容公子,这门神功的‘嫁衣’二字不知作何解释?”   适才慕容复与庞斑二人的一问一答,她都听了进去,但奈何她还是不解其意,只觉其中好似藏有慕容复的来历。   尤其厉若海所言,更是让她联想甚多。   甚至心中还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终究还是被她打消掉了,因为这个猜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哪怕是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慕容复道:“这嫁衣二字有两种解释,其一是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嫁衣缝成,让别人去穿,缝的人虽使千针万线,怎奈自己却不是新娘子。”   怜秀秀听得更是目定口呆,作声不得。   她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明白慕容复所言的嫁衣是在暗指天下习武之人经历苦修而得来的真气。   自己经历严寒酷署,苦练而成的功力,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一切仅是听起来,都令人不寒而栗。   而一旁的庞斑与乾罗二人听到此处,则是在旁静静倾听,显然他们已猜出了这门神功的还有其他的寓意。   慕容复继续道:“当初创出这‘嫁衣神功’的人,乃是拥有大智大慧的人,更是天生奇才,盖世无双,这种功夫若真的只能为人作嫁,他又为何要苦心将之创出呢?”   大家都知他话中暗含真意,于是便静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慕容复道:“只因这种功夫太过猛烈,练至大成时就必须做出取舍!   有舍才有得,这才是它嫁衣名字的由来。   但除非有绝大勇气和毅力的人,否则是绝不会练得成这种功夫的,甚至反而会身受其害!”   庞斑明白了。   厉若海也明白了。   乾罗也有所猜测。   “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怜秀秀在旁沉思许久,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她,这时却想出一个最为恰当的言辞。   慕容复、厉若海庞斑、乾罗四人同时从回忆的渊海冒上水面,骤然醒觉。   而楼外四周一片寂静,仍似没有人能从怜秀秀的筝音中回复过来。   乾罗首先鼓掌。   如雷掌声立时响遍小花溪。   雅间内,随着怜秀秀弹奏的筝曲落幕,庞斑则是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慕容复,突然道:“慕容兄,你许久前踏出了那一步?”   “那一步?”   慕容复闻言,似是并不感到意外,嘴角含笑道。   “最后一著?”   庞斑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面前的白衣人影,一股摄人的气势已经从他宏伟的身躯散发出来,好似在这一刻他又恢复了昔日那位魔威滔天的无上魔君。   但出人预料的是,一旁的怜秀秀却好似没有感受到这股摄人的气势,她的神色依旧如常,但一旁的乾罗却是如临大敌。   可眼下的乾罗,也无心关注其他吗,因为他也被庞斑所说的东西全然吸引了注意。   因为庞斑所言已经涉及到天下习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超脱一途,乾罗纵然身处险境也宁愿多听一些细节。   但他的修为和境界,还是差了庞斑不止一筹,今日小花溪的聚会,除去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怜秀秀外,便属于他的修为最低。   所以相较于一旁仍在静坐的厉若海,他的反应自然会显得激烈许多。   “庞兄,为何会猜测我会踏出那最后一著?”   慕容复单手持着酒杯,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庞斑,他的神色和语气全然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成分。   “无论飞刀的传说,还是那两位绝代剑客,还是傅红雪的故事,我从中都感受到了他们武道真韵,这并非是谎言可以编造的。   而且我六十年前就已经纵横天下,横行当世,却从未听说过你提起过的这些人物。   况且你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二旬左右,如何又能在我之前遇到他们……”   盯着不远处的一袭白衣的慕容复,庞斑的语气逐渐多出了一丝奇异。   慕容复轻轻摇头,语气诚挚道:“不得不说,庞兄感官的确敏锐,但你还是说错了一点,因为我并非踏出了那一步!”   “慕容兄!”   庞斑听到此处,神色转而一变,浑身气魄毫不掩饰爆发出来,好似滔天海浪,无边无际侵袭着近在咫尺的慕容复。   在庞斑无边魔功侵袭下的慕容复,好似狂风巨浪下的一叶小舟,虽然看似渺小,但却在那无边风浪侵袭下依旧稳如泰山。   慕容复淡淡道:“庞兄,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我与你们的武道根本上就有所不同,所以我无需踏出这一步!”   慕容复一席话落,庞斑周身爆发出滔天的魔威瞬间便烟消云散。   “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庞斑的神色虽然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到他情绪中一闪即逝的失望。   事关“最后一著”超脱的辛秘,所以哪怕是“魔师”庞斑也不得不有所动容。   时至此刻,厉若海与乾罗二人则眼露惊异之色,缓缓望着眼前的慕容复。   他们二人都是天下有名魔道巨擘,自认眼界与见识与常人有所不同,但慕容复与庞斑二人间的一问一答,却是令他们心头一震。   因为慕容复的来历远比他们二人之前所预想的还要复杂,竟然来自他界!   厉若海叹道:“佛家有云一花一世界,今日厉某人才知所言非虚!”   “难怪慕容兄的武学思路异于常人,原来是……”   一旁的乾罗也轻轻摇头,若非今日与慕容复相见,他恐怕无缘得知这个消息。   “今日过后,庞某的对手将会又多出一人!”   庞斑盯着不远处的慕容复,他的语气好似无喜无悲。   慕容复微微一笑道:“不,庞兄,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   “哦,我说错了什么?”   庞斑淡淡道。   慕容复微笑道:“庞兄,你日后的对手,其实并非仅有我与浪翻云!   倘若伱忽视了我身旁的厉兄,日后定然要吃一个大亏,说不好还会甚至身陨!”   庞斑淡淡道:“哦,厉兄的燎原枪法我已领教到了,的确令我记忆深刻,可若说道能让我身陨,我看倒并不见得!”   慕容复认真道:“因为不久前厉兄已经意外得获了一门‘嫁衣神功’,此功最为霸道异常,功法当属至阳至刚。   一旦厉兄日后有成,配合着他那一往无前的燎原枪法,恐怕就算是庞兄也要小心对待!”   “哦?”   听到慕容复所言,庞斑这个来了一丝兴趣。   在他眼中,厉若海固然可以算作一个不错的对手!   但自始至终,“覆雨剑”浪翻云才是他最为中意的对手,哪怕是在迎风峡中使出了惊艳一剑的慕容复,在庞斑的心中也要排在浪翻云之后。   而一旁的怜秀秀听到此处,终于开口的机会:“慕容公子,这门神功的‘嫁衣’二字不知作何解释?”   适才慕容复与庞斑二人的一问一答,她都听了进去,但奈何她还是不解其意,只觉其中好似藏有慕容复的来历。   尤其厉若海所言,更是让她联想甚多。   甚至心中还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终究还是被她打消掉了,因为这个猜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哪怕是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慕容复道:“这嫁衣二字有两种解释,其一是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嫁衣缝成,让别人去穿,缝的人虽使千针万线,怎奈自己却不是新娘子。”   怜秀秀听得更是目定口呆,作声不得。   她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明白慕容复所言的嫁衣是在暗指天下习武之人经历苦修而得来的真气。   自己经历严寒酷署,苦练而成的功力,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一切仅是听起来,都令人不寒而栗。   而一旁的庞斑与乾罗二人听到此处,则是在旁静静倾听,显然他们已猜出了这门神功的还有其他的寓意。   慕容复继续道:“当初创出这‘嫁衣神功’的人,乃是拥有大智大慧的人,更是天生奇才,盖世无双,这种功夫若真的只能为人作嫁,他又为何要苦心将之创出呢?”   大家都知他话中暗含真意,于是便静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慕容复道:“只因这种功夫太过猛烈,练至大成时就必须做出取舍!   有舍才有得,这才是它嫁衣名字的由来。   但除非有绝大勇气和毅力的人,否则是绝不会练得成这种功夫的,甚至反而会身受其害!”   庞斑明白了。   厉若海也明白了。   乾罗也有所猜测。   “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怜秀秀在旁沉思许久,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她,这时却想出一个最为恰当的言辞。   慕容复、厉若海庞斑、乾罗四人同时从回忆的渊海冒上水面,骤然醒觉。   而楼外四周一片寂静,仍似没有人能从怜秀秀的筝音中回复过来。   乾罗首先鼓掌。   如雷掌声立时响遍小花溪。   雅间内,随着怜秀秀弹奏的筝曲落幕,庞斑则是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慕容复,突然道:“慕容兄,你许久前踏出了那一步?”   “那一步?”   慕容复闻言,似是并不感到意外,嘴角含笑道。   “最后一著?”   庞斑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面前的白衣人影,一股摄人的气势已经从他宏伟的身躯散发出来,好似在这一刻他又恢复了昔日那位魔威滔天的无上魔君。   但出人预料的是,一旁的怜秀秀却好似没有感受到这股摄人的气势,她的神色依旧如常,但一旁的乾罗却是如临大敌。   可眼下的乾罗,也无心关注其他吗,因为他也被庞斑所说的东西全然吸引了注意。   因为庞斑所言已经涉及到天下习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超脱一途,乾罗纵然身处险境也宁愿多听一些细节。   但他的修为和境界,还是差了庞斑不止一筹,今日小花溪的聚会,除去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怜秀秀外,便属于他的修为最低。   所以相较于一旁仍在静坐的厉若海,他的反应自然会显得激烈许多。   “庞兄,为何会猜测我会踏出那最后一著?”   慕容复单手持着酒杯,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庞斑,他的神色和语气全然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成分。   “无论飞刀的传说,还是那两位绝代剑客,还是傅红雪的故事,我从中都感受到了他们武道真韵,这并非是谎言可以编造的。   而且我六十年前就已经纵横天下,横行当世,却从未听说过你提起过的这些人物。   况且你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二旬左右,如何又能在我之前遇到他们……”   盯着不远处的一袭白衣的慕容复,庞斑的语气逐渐多出了一丝奇异。   慕容复轻轻摇头,语气诚挚道:“不得不说,庞兄感官的确敏锐,但你还是说错了一点,因为我并非踏出了那一步!”   “慕容兄!”   庞斑听到此处,神色转而一变,浑身气魄毫不掩饰爆发出来,好似滔天海浪,无边无际侵袭着近在咫尺的慕容复。   在庞斑无边魔功侵袭下的慕容复,好似狂风巨浪下的一叶小舟,虽然看似渺小,但却在那无边风浪侵袭下依旧稳如泰山。   慕容复淡淡道:“庞兄,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我与你们的武道根本上就有所不同,所以我无需踏出这一步!”   慕容复一席话落,庞斑周身爆发出滔天的魔威瞬间便烟消云散。   “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庞斑的神色虽然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到他情绪中一闪即逝的失望。   事关“最后一著”超脱的辛秘,所以哪怕是“魔师”庞斑也不得不有所动容。   时至此刻,厉若海与乾罗二人则眼露惊异之色,缓缓望着眼前的慕容复。   他们二人都是天下有名魔道巨擘,自认眼界与见识与常人有所不同,但慕容复与庞斑二人间的一问一答,却是令他们心头一震。   因为慕容复的来历远比他们二人之前所预想的还要复杂,竟然来自他界!   厉若海叹道:“佛家有云一花一世界,今日厉某人才知所言非虚!”   “难怪慕容兄的武学思路异于常人,原来是……”   一旁的乾罗也轻轻摇头,若非今日与慕容复相见,他恐怕无缘得知这个消息。   “今日过后,庞某的对手将会又多出一人!”   庞斑盯着不远处的慕容复,他的语气好似无喜无悲。   慕容复微微一笑道:“不,庞兄,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   “哦,我说错了什么?”   庞斑淡淡道。   慕容复微笑道:“庞兄,你日后的对手,其实并非仅有我与浪翻云!   倘若伱忽视了我身旁的厉兄,日后定然要吃一个大亏,说不好还会甚至身陨!”   庞斑淡淡道:“哦,厉兄的燎原枪法我已领教到了,的确令我记忆深刻,可若说道能让我身陨,我看倒并不见得!”   慕容复认真道:“因为不久前厉兄已经意外得获了一门‘嫁衣神功’,此功最为霸道异常,功法当属至阳至刚。   一旦厉兄日后有成,配合着他那一往无前的燎原枪法,恐怕就算是庞兄也要小心对待!”   “哦?”   听到慕容复所言,庞斑这个来了一丝兴趣。   在他眼中,厉若海固然可以算作一个不错的对手!   但自始至终,“覆雨剑”浪翻云才是他最为中意的对手,哪怕是在迎风峡中使出了惊艳一剑的慕容复,在庞斑的心中也要排在浪翻云之后。   而一旁的怜秀秀听到此处,终于开口的机会:“慕容公子,这门神功的‘嫁衣’二字不知作何解释?”   适才慕容复与庞斑二人的一问一答,她都听了进去,但奈何她还是不解其意,只觉其中好似藏有慕容复的来历。   尤其厉若海所言,更是让她联想甚多。   甚至心中还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终究还是被她打消掉了,因为这个猜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哪怕是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慕容复道:“这嫁衣二字有两种解释,其一是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嫁衣缝成,让别人去穿,缝的人虽使千针万线,怎奈自己却不是新娘子。”   怜秀秀听得更是目定口呆,作声不得。   她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明白慕容复所言的嫁衣是在暗指天下习武之人经历苦修而得来的真气。   自己经历严寒酷署,苦练而成的功力,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一切仅是听起来,都令人不寒而栗。   而一旁的庞斑与乾罗二人听到此处,则是在旁静静倾听,显然他们已猜出了这门神功的还有其他的寓意。   慕容复继续道:“当初创出这‘嫁衣神功’的人,乃是拥有大智大慧的人,更是天生奇才,盖世无双,这种功夫若真的只能为人作嫁,他又为何要苦心将之创出呢?”   大家都知他话中暗含真意,于是便静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慕容复道:“只因这种功夫太过猛烈,练至大成时就必须做出取舍!   有舍才有得,这才是它嫁衣名字的由来。   但除非有绝大勇气和毅力的人,否则是绝不会练得成这种功夫的,甚至反而会身受其害!”   庞斑明白了。   厉若海也明白了。   乾罗也有所猜测。   “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怜秀秀在旁沉思许久,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她,这时却想出一个最为恰当的言辞。   慕容复、厉若海庞斑、乾罗四人同时从回忆的渊海冒上水面,骤然醒觉。   而楼外四周一片寂静,仍似没有人能从怜秀秀的筝音中回复过来。   乾罗首先鼓掌。   如雷掌声立时响遍小花溪。   雅间内,随着怜秀秀弹奏的筝曲落幕,庞斑则是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慕容复,突然道:“慕容兄,你许久前踏出了那一步?”   “那一步?”   慕容复闻言,似是并不感到意外,嘴角含笑道。   “最后一著?”   庞斑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面前的白衣人影,一股摄人的气势已经从他宏伟的身躯散发出来,好似在这一刻他又恢复了昔日那位魔威滔天的无上魔君。   但出人预料的是,一旁的怜秀秀却好似没有感受到这股摄人的气势,她的神色依旧如常,但一旁的乾罗却是如临大敌。   可眼下的乾罗,也无心关注其他吗,因为他也被庞斑所说的东西全然吸引了注意。   因为庞斑所言已经涉及到天下习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超脱一途,乾罗纵然身处险境也宁愿多听一些细节。   但他的修为和境界,还是差了庞斑不止一筹,今日小花溪的聚会,除去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怜秀秀外,便属于他的修为最低。   所以相较于一旁仍在静坐的厉若海,他的反应自然会显得激烈许多。   “庞兄,为何会猜测我会踏出那最后一著?”   慕容复单手持着酒杯,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庞斑,他的神色和语气全然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成分。   “无论飞刀的传说,还是那两位绝代剑客,还是傅红雪的故事,我从中都感受到了他们武道真韵,这并非是谎言可以编造的。   而且我六十年前就已经纵横天下,横行当世,却从未听说过你提起过的这些人物。   况且你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二旬左右,如何又能在我之前遇到他们……”   盯着不远处的一袭白衣的慕容复,庞斑的语气逐渐多出了一丝奇异。   慕容复轻轻摇头,语气诚挚道:“不得不说,庞兄感官的确敏锐,但你还是说错了一点,因为我并非踏出了那一步!”   “慕容兄!”   庞斑听到此处,神色转而一变,浑身气魄毫不掩饰爆发出来,好似滔天海浪,无边无际侵袭着近在咫尺的慕容复。   在庞斑无边魔功侵袭下的慕容复,好似狂风巨浪下的一叶小舟,虽然看似渺小,但却在那无边风浪侵袭下依旧稳如泰山。   慕容复淡淡道:“庞兄,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我与你们的武道根本上就有所不同,所以我无需踏出这一步!”   慕容复一席话落,庞斑周身爆发出滔天的魔威瞬间便烟消云散。   “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庞斑的神色虽然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到他情绪中一闪即逝的失望。   事关“最后一著”超脱的辛秘,所以哪怕是“魔师”庞斑也不得不有所动容。   时至此刻,厉若海与乾罗二人则眼露惊异之色,缓缓望着眼前的慕容复。   他们二人都是天下有名魔道巨擘,自认眼界与见识与常人有所不同,但慕容复与庞斑二人间的一问一答,却是令他们心头一震。   因为慕容复的来历远比他们二人之前所预想的还要复杂,竟然来自他界!   厉若海叹道:“佛家有云一花一世界,今日厉某人才知所言非虚!”   “难怪慕容兄的武学思路异于常人,原来是……”   一旁的乾罗也轻轻摇头,若非今日与慕容复相见,他恐怕无缘得知这个消息。   “今日过后,庞某的对手将会又多出一人!”   庞斑盯着不远处的慕容复,他的语气好似无喜无悲。   慕容复微微一笑道:“不,庞兄,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   “哦,我说错了什么?”   庞斑淡淡道。   慕容复微笑道:“庞兄,你日后的对手,其实并非仅有我与浪翻云!   倘若伱忽视了我身旁的厉兄,日后定然要吃一个大亏,说不好还会甚至身陨!”   庞斑淡淡道:“哦,厉兄的燎原枪法我已领教到了,的确令我记忆深刻,可若说道能让我身陨,我看倒并不见得!”   慕容复认真道:“因为不久前厉兄已经意外得获了一门‘嫁衣神功’,此功最为霸道异常,功法当属至阳至刚。   一旦厉兄日后有成,配合着他那一往无前的燎原枪法,恐怕就算是庞兄也要小心对待!”   “哦?”   听到慕容复所言,庞斑这个来了一丝兴趣。   在他眼中,厉若海固然可以算作一个不错的对手!   但自始至终,“覆雨剑”浪翻云才是他最为中意的对手,哪怕是在迎风峡中使出了惊艳一剑的慕容复,在庞斑的心中也要排在浪翻云之后。   而一旁的怜秀秀听到此处,终于开口的机会:“慕容公子,这门神功的‘嫁衣’二字不知作何解释?”   适才慕容复与庞斑二人的一问一答,她都听了进去,但奈何她还是不解其意,只觉其中好似藏有慕容复的来历。   尤其厉若海所言,更是让她联想甚多。   甚至心中还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终究还是被她打消掉了,因为这个猜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哪怕是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慕容复道:“这嫁衣二字有两种解释,其一是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嫁衣缝成,让别人去穿,缝的人虽使千针万线,怎奈自己却不是新娘子。”   怜秀秀听得更是目定口呆,作声不得。   她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明白慕容复所言的嫁衣是在暗指天下习武之人经历苦修而得来的真气。   自己经历严寒酷署,苦练而成的功力,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一切仅是听起来,都令人不寒而栗。   而一旁的庞斑与乾罗二人听到此处,则是在旁静静倾听,显然他们已猜出了这门神功的还有其他的寓意。   慕容复继续道:“当初创出这‘嫁衣神功’的人,乃是拥有大智大慧的人,更是天生奇才,盖世无双,这种功夫若真的只能为人作嫁,他又为何要苦心将之创出呢?”   大家都知他话中暗含真意,于是便静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慕容复道:“只因这种功夫太过猛烈,练至大成时就必须做出取舍!   有舍才有得,这才是它嫁衣名字的由来。   但除非有绝大勇气和毅力的人,否则是绝不会练得成这种功夫的,甚至反而会身受其害!”   庞斑明白了。   厉若海也明白了。   乾罗也有所猜测。   “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怜秀秀在旁沉思许久,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她,这时却想出一个最为恰当的言辞。   慕容复、厉若海庞斑、乾罗四人同时从回忆的渊海冒上水面,骤然醒觉。   而楼外四周一片寂静,仍似没有人能从怜秀秀的筝音中回复过来。   乾罗首先鼓掌。   如雷掌声立时响遍小花溪。   雅间内,随着怜秀秀弹奏的筝曲落幕,庞斑则是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慕容复,突然道:“慕容兄,你许久前踏出了那一步?”   “那一步?”   慕容复闻言,似是并不感到意外,嘴角含笑道。   “最后一著?”   庞斑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面前的白衣人影,一股摄人的气势已经从他宏伟的身躯散发出来,好似在这一刻他又恢复了昔日那位魔威滔天的无上魔君。   但出人预料的是,一旁的怜秀秀却好似没有感受到这股摄人的气势,她的神色依旧如常,但一旁的乾罗却是如临大敌。   可眼下的乾罗,也无心关注其他吗,因为他也被庞斑所说的东西全然吸引了注意。   因为庞斑所言已经涉及到天下习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超脱一途,乾罗纵然身处险境也宁愿多听一些细节。   但他的修为和境界,还是差了庞斑不止一筹,今日小花溪的聚会,除去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怜秀秀外,便属于他的修为最低。   所以相较于一旁仍在静坐的厉若海,他的反应自然会显得激烈许多。   “庞兄,为何会猜测我会踏出那最后一著?”   慕容复单手持着酒杯,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庞斑,他的神色和语气全然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成分。   “无论飞刀的传说,还是那两位绝代剑客,还是傅红雪的故事,我从中都感受到了他们武道真韵,这并非是谎言可以编造的。   而且我六十年前就已经纵横天下,横行当世,却从未听说过你提起过的这些人物。   况且你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二旬左右,如何又能在我之前遇到他们……”   盯着不远处的一袭白衣的慕容复,庞斑的语气逐渐多出了一丝奇异。   慕容复轻轻摇头,语气诚挚道:“不得不说,庞兄感官的确敏锐,但你还是说错了一点,因为我并非踏出了那一步!”   “慕容兄!”   庞斑听到此处,神色转而一变,浑身气魄毫不掩饰爆发出来,好似滔天海浪,无边无际侵袭着近在咫尺的慕容复。   在庞斑无边魔功侵袭下的慕容复,好似狂风巨浪下的一叶小舟,虽然看似渺小,但却在那无边风浪侵袭下依旧稳如泰山。   慕容复淡淡道:“庞兄,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我与你们的武道根本上就有所不同,所以我无需踏出这一步!”   慕容复一席话落,庞斑周身爆发出滔天的魔威瞬间便烟消云散。   “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庞斑的神色虽然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到他情绪中一闪即逝的失望。   事关“最后一著”超脱的辛秘,所以哪怕是“魔师”庞斑也不得不有所动容。   时至此刻,厉若海与乾罗二人则眼露惊异之色,缓缓望着眼前的慕容复。   他们二人都是天下有名魔道巨擘,自认眼界与见识与常人有所不同,但慕容复与庞斑二人间的一问一答,却是令他们心头一震。   因为慕容复的来历远比他们二人之前所预想的还要复杂,竟然来自他界!   厉若海叹道:“佛家有云一花一世界,今日厉某人才知所言非虚!”   “难怪慕容兄的武学思路异于常人,原来是……”   一旁的乾罗也轻轻摇头,若非今日与慕容复相见,他恐怕无缘得知这个消息。   “今日过后,庞某的对手将会又多出一人!”   庞斑盯着不远处的慕容复,他的语气好似无喜无悲。   慕容复微微一笑道:“不,庞兄,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   “哦,我说错了什么?”   庞斑淡淡道。   慕容复微笑道:“庞兄,你日后的对手,其实并非仅有我与浪翻云!   倘若伱忽视了我身旁的厉兄,日后定然要吃一个大亏,说不好还会甚至身陨!”   庞斑淡淡道:“哦,厉兄的燎原枪法我已领教到了,的确令我记忆深刻,可若说道能让我身陨,我看倒并不见得!”   慕容复认真道:“因为不久前厉兄已经意外得获了一门‘嫁衣神功’,此功最为霸道异常,功法当属至阳至刚。   一旦厉兄日后有成,配合着他那一往无前的燎原枪法,恐怕就算是庞兄也要小心对待!”   “哦?”   听到慕容复所言,庞斑这个来了一丝兴趣。   在他眼中,厉若海固然可以算作一个不错的对手!   但自始至终,“覆雨剑”浪翻云才是他最为中意的对手,哪怕是在迎风峡中使出了惊艳一剑的慕容复,在庞斑的心中也要排在浪翻云之后。   而一旁的怜秀秀听到此处,终于开口的机会:“慕容公子,这门神功的‘嫁衣’二字不知作何解释?”   适才慕容复与庞斑二人的一问一答,她都听了进去,但奈何她还是不解其意,只觉其中好似藏有慕容复的来历。   尤其厉若海所言,更是让她联想甚多。   甚至心中还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终究还是被她打消掉了,因为这个猜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哪怕是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慕容复道:“这嫁衣二字有两种解释,其一是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嫁衣缝成,让别人去穿,缝的人虽使千针万线,怎奈自己却不是新娘子。”   怜秀秀听得更是目定口呆,作声不得。   她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明白慕容复所言的嫁衣是在暗指天下习武之人经历苦修而得来的真气。   自己经历严寒酷署,苦练而成的功力,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一切仅是听起来,都令人不寒而栗。   而一旁的庞斑与乾罗二人听到此处,则是在旁静静倾听,显然他们已猜出了这门神功的还有其他的寓意。   慕容复继续道:“当初创出这‘嫁衣神功’的人,乃是拥有大智大慧的人,更是天生奇才,盖世无双,这种功夫若真的只能为人作嫁,他又为何要苦心将之创出呢?”   大家都知他话中暗含真意,于是便静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慕容复道:“只因这种功夫太过猛烈,练至大成时就必须做出取舍!   有舍才有得,这才是它嫁衣名字的由来。   但除非有绝大勇气和毅力的人,否则是绝不会练得成这种功夫的,甚至反而会身受其害!”   庞斑明白了。   厉若海也明白了。   乾罗也有所猜测。   “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怜秀秀在旁沉思许久,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她,这时却想出一个最为恰当的言辞。   慕容复、厉若海庞斑、乾罗四人同时从回忆的渊海冒上水面,骤然醒觉。   而楼外四周一片寂静,仍似没有人能从怜秀秀的筝音中回复过来。   乾罗首先鼓掌。   如雷掌声立时响遍小花溪。   雅间内,随着怜秀秀弹奏的筝曲落幕,庞斑则是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慕容复,突然道:“慕容兄,你许久前踏出了那一步?”   “那一步?”   慕容复闻言,似是并不感到意外,嘴角含笑道。   “最后一著?”   庞斑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面前的白衣人影,一股摄人的气势已经从他宏伟的身躯散发出来,好似在这一刻他又恢复了昔日那位魔威滔天的无上魔君。   但出人预料的是,一旁的怜秀秀却好似没有感受到这股摄人的气势,她的神色依旧如常,但一旁的乾罗却是如临大敌。   可眼下的乾罗,也无心关注其他吗,因为他也被庞斑所说的东西全然吸引了注意。   因为庞斑所言已经涉及到天下习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超脱一途,乾罗纵然身处险境也宁愿多听一些细节。   但他的修为和境界,还是差了庞斑不止一筹,今日小花溪的聚会,除去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怜秀秀外,便属于他的修为最低。   所以相较于一旁仍在静坐的厉若海,他的反应自然会显得激烈许多。   “庞兄,为何会猜测我会踏出那最后一著?”   慕容复单手持着酒杯,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庞斑,他的神色和语气全然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成分。   “无论飞刀的传说,还是那两位绝代剑客,还是傅红雪的故事,我从中都感受到了他们武道真韵,这并非是谎言可以编造的。   而且我六十年前就已经纵横天下,横行当世,却从未听说过你提起过的这些人物。   况且你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二旬左右,如何又能在我之前遇到他们……”   盯着不远处的一袭白衣的慕容复,庞斑的语气逐渐多出了一丝奇异。   慕容复轻轻摇头,语气诚挚道:“不得不说,庞兄感官的确敏锐,但你还是说错了一点,因为我并非踏出了那一步!”   “慕容兄!”   庞斑听到此处,神色转而一变,浑身气魄毫不掩饰爆发出来,好似滔天海浪,无边无际侵袭着近在咫尺的慕容复。   在庞斑无边魔功侵袭下的慕容复,好似狂风巨浪下的一叶小舟,虽然看似渺小,但却在那无边风浪侵袭下依旧稳如泰山。   慕容复淡淡道:“庞兄,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我与你们的武道根本上就有所不同,所以我无需踏出这一步!”   慕容复一席话落,庞斑周身爆发出滔天的魔威瞬间便烟消云散。   “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庞斑的神色虽然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到他情绪中一闪即逝的失望。   事关“最后一著”超脱的辛秘,所以哪怕是“魔师”庞斑也不得不有所动容。   时至此刻,厉若海与乾罗二人则眼露惊异之色,缓缓望着眼前的慕容复。   他们二人都是天下有名魔道巨擘,自认眼界与见识与常人有所不同,但慕容复与庞斑二人间的一问一答,却是令他们心头一震。   因为慕容复的来历远比他们二人之前所预想的还要复杂,竟然来自他界!   厉若海叹道:“佛家有云一花一世界,今日厉某人才知所言非虚!”   “难怪慕容兄的武学思路异于常人,原来是……”   一旁的乾罗也轻轻摇头,若非今日与慕容复相见,他恐怕无缘得知这个消息。   “今日过后,庞某的对手将会又多出一人!”   庞斑盯着不远处的慕容复,他的语气好似无喜无悲。   慕容复微微一笑道:“不,庞兄,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   “哦,我说错了什么?”   庞斑淡淡道。   慕容复微笑道:“庞兄,你日后的对手,其实并非仅有我与浪翻云!   倘若伱忽视了我身旁的厉兄,日后定然要吃一个大亏,说不好还会甚至身陨!”   庞斑淡淡道:“哦,厉兄的燎原枪法我已领教到了,的确令我记忆深刻,可若说道能让我身陨,我看倒并不见得!”   慕容复认真道:“因为不久前厉兄已经意外得获了一门‘嫁衣神功’,此功最为霸道异常,功法当属至阳至刚。   一旦厉兄日后有成,配合着他那一往无前的燎原枪法,恐怕就算是庞兄也要小心对待!”   “哦?”   听到慕容复所言,庞斑这个来了一丝兴趣。   在他眼中,厉若海固然可以算作一个不错的对手!   但自始至终,“覆雨剑”浪翻云才是他最为中意的对手,哪怕是在迎风峡中使出了惊艳一剑的慕容复,在庞斑的心中也要排在浪翻云之后。   而一旁的怜秀秀听到此处,终于开口的机会:“慕容公子,这门神功的‘嫁衣’二字不知作何解释?”   适才慕容复与庞斑二人的一问一答,她都听了进去,但奈何她还是不解其意,只觉其中好似藏有慕容复的来历。   尤其厉若海所言,更是让她联想甚多。   甚至心中还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终究还是被她打消掉了,因为这个猜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哪怕是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慕容复道:“这嫁衣二字有两种解释,其一是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嫁衣缝成,让别人去穿,缝的人虽使千针万线,怎奈自己却不是新娘子。”   怜秀秀听得更是目定口呆,作声不得。   她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明白慕容复所言的嫁衣是在暗指天下习武之人经历苦修而得来的真气。   自己经历严寒酷署,苦练而成的功力,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一切仅是听起来,都令人不寒而栗。   而一旁的庞斑与乾罗二人听到此处,则是在旁静静倾听,显然他们已猜出了这门神功的还有其他的寓意。   慕容复继续道:“当初创出这‘嫁衣神功’的人,乃是拥有大智大慧的人,更是天生奇才,盖世无双,这种功夫若真的只能为人作嫁,他又为何要苦心将之创出呢?”   大家都知他话中暗含真意,于是便静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慕容复道:“只因这种功夫太过猛烈,练至大成时就必须做出取舍!   有舍才有得,这才是它嫁衣名字的由来。   但除非有绝大勇气和毅力的人,否则是绝不会练得成这种功夫的,甚至反而会身受其害!”   庞斑明白了。   厉若海也明白了。   乾罗也有所猜测。   “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怜秀秀在旁沉思许久,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她,这时却想出一个最为恰当的言辞。   慕容复、厉若海庞斑、乾罗四人同时从回忆的渊海冒上水面,骤然醒觉。   而楼外四周一片寂静,仍似没有人能从怜秀秀的筝音中回复过来。   乾罗首先鼓掌。   如雷掌声立时响遍小花溪。   雅间内,随着怜秀秀弹奏的筝曲落幕,庞斑则是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慕容复,突然道:“慕容兄,你许久前踏出了那一步?”   “那一步?”   慕容复闻言,似是并不感到意外,嘴角含笑道。   “最后一著?”   庞斑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面前的白衣人影,一股摄人的气势已经从他宏伟的身躯散发出来,好似在这一刻他又恢复了昔日那位魔威滔天的无上魔君。   但出人预料的是,一旁的怜秀秀却好似没有感受到这股摄人的气势,她的神色依旧如常,但一旁的乾罗却是如临大敌。   可眼下的乾罗,也无心关注其他吗,因为他也被庞斑所说的东西全然吸引了注意。   因为庞斑所言已经涉及到天下习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超脱一途,乾罗纵然身处险境也宁愿多听一些细节。   但他的修为和境界,还是差了庞斑不止一筹,今日小花溪的聚会,除去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怜秀秀外,便属于他的修为最低。   所以相较于一旁仍在静坐的厉若海,他的反应自然会显得激烈许多。   “庞兄,为何会猜测我会踏出那最后一著?”   慕容复单手持着酒杯,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庞斑,他的神色和语气全然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成分。   “无论飞刀的传说,还是那两位绝代剑客,还是傅红雪的故事,我从中都感受到了他们武道真韵,这并非是谎言可以编造的。   而且我六十年前就已经纵横天下,横行当世,却从未听说过你提起过的这些人物。   况且你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二旬左右,如何又能在我之前遇到他们……”   盯着不远处的一袭白衣的慕容复,庞斑的语气逐渐多出了一丝奇异。   慕容复轻轻摇头,语气诚挚道:“不得不说,庞兄感官的确敏锐,但你还是说错了一点,因为我并非踏出了那一步!”   “慕容兄!”   庞斑听到此处,神色转而一变,浑身气魄毫不掩饰爆发出来,好似滔天海浪,无边无际侵袭着近在咫尺的慕容复。   在庞斑无边魔功侵袭下的慕容复,好似狂风巨浪下的一叶小舟,虽然看似渺小,但却在那无边风浪侵袭下依旧稳如泰山。   慕容复淡淡道:“庞兄,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我与你们的武道根本上就有所不同,所以我无需踏出这一步!”   慕容复一席话落,庞斑周身爆发出滔天的魔威瞬间便烟消云散。   “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庞斑的神色虽然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到他情绪中一闪即逝的失望。   事关“最后一著”超脱的辛秘,所以哪怕是“魔师”庞斑也不得不有所动容。   时至此刻,厉若海与乾罗二人则眼露惊异之色,缓缓望着眼前的慕容复。   他们二人都是天下有名魔道巨擘,自认眼界与见识与常人有所不同,但慕容复与庞斑二人间的一问一答,却是令他们心头一震。   因为慕容复的来历远比他们二人之前所预想的还要复杂,竟然来自他界!   厉若海叹道:“佛家有云一花一世界,今日厉某人才知所言非虚!”   “难怪慕容兄的武学思路异于常人,原来是……”   一旁的乾罗也轻轻摇头,若非今日与慕容复相见,他恐怕无缘得知这个消息。   “今日过后,庞某的对手将会又多出一人!”   庞斑盯着不远处的慕容复,他的语气好似无喜无悲。   慕容复微微一笑道:“不,庞兄,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   “哦,我说错了什么?”   庞斑淡淡道。   慕容复微笑道:“庞兄,你日后的对手,其实并非仅有我与浪翻云!   倘若伱忽视了我身旁的厉兄,日后定然要吃一个大亏,说不好还会甚至身陨!”   庞斑淡淡道:“哦,厉兄的燎原枪法我已领教到了,的确令我记忆深刻,可若说道能让我身陨,我看倒并不见得!”   慕容复认真道:“因为不久前厉兄已经意外得获了一门‘嫁衣神功’,此功最为霸道异常,功法当属至阳至刚。   一旦厉兄日后有成,配合着他那一往无前的燎原枪法,恐怕就算是庞兄也要小心对待!”   “哦?”   听到慕容复所言,庞斑这个来了一丝兴趣。   在他眼中,厉若海固然可以算作一个不错的对手!   但自始至终,“覆雨剑”浪翻云才是他最为中意的对手,哪怕是在迎风峡中使出了惊艳一剑的慕容复,在庞斑的心中也要排在浪翻云之后。   而一旁的怜秀秀听到此处,终于开口的机会:“慕容公子,这门神功的‘嫁衣’二字不知作何解释?”   适才慕容复与庞斑二人的一问一答,她都听了进去,但奈何她还是不解其意,只觉其中好似藏有慕容复的来历。   尤其厉若海所言,更是让她联想甚多。   甚至心中还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终究还是被她打消掉了,因为这个猜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哪怕是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慕容复道:“这嫁衣二字有两种解释,其一是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嫁衣缝成,让别人去穿,缝的人虽使千针万线,怎奈自己却不是新娘子。”   怜秀秀听得更是目定口呆,作声不得。   她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明白慕容复所言的嫁衣是在暗指天下习武之人经历苦修而得来的真气。   自己经历严寒酷署,苦练而成的功力,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一切仅是听起来,都令人不寒而栗。   而一旁的庞斑与乾罗二人听到此处,则是在旁静静倾听,显然他们已猜出了这门神功的还有其他的寓意。   慕容复继续道:“当初创出这‘嫁衣神功’的人,乃是拥有大智大慧的人,更是天生奇才,盖世无双,这种功夫若真的只能为人作嫁,他又为何要苦心将之创出呢?”   大家都知他话中暗含真意,于是便静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慕容复道:“只因这种功夫太过猛烈,练至大成时就必须做出取舍!   有舍才有得,这才是它嫁衣名字的由来。   但除非有绝大勇气和毅力的人,否则是绝不会练得成这种功夫的,甚至反而会身受其害!”   庞斑明白了。   厉若海也明白了。   乾罗也有所猜测。   “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怜秀秀在旁沉思许久,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她,这时却想出一个最为恰当的言辞。   慕容复、厉若海庞斑、乾罗四人同时从回忆的渊海冒上水面,骤然醒觉。   而楼外四周一片寂静,仍似没有人能从怜秀秀的筝音中回复过来。   乾罗首先鼓掌。   如雷掌声立时响遍小花溪。   雅间内,随着怜秀秀弹奏的筝曲落幕,庞斑则是抬头看向了对面的慕容复,突然道:“慕容兄,你许久前踏出了那一步?”   “那一步?”   慕容复闻言,似是并不感到意外,嘴角含笑道。   “最后一著?”   庞斑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面前的白衣人影,一股摄人的气势已经从他宏伟的身躯散发出来,好似在这一刻他又恢复了昔日那位魔威滔天的无上魔君。   但出人预料的是,一旁的怜秀秀却好似没有感受到这股摄人的气势,她的神色依旧如常,但一旁的乾罗却是如临大敌。   可眼下的乾罗,也无心关注其他吗,因为他也被庞斑所说的东西全然吸引了注意。   因为庞斑所言已经涉及到天下习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超脱一途,乾罗纵然身处险境也宁愿多听一些细节。   但他的修为和境界,还是差了庞斑不止一筹,今日小花溪的聚会,除去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怜秀秀外,便属于他的修为最低。   所以相较于一旁仍在静坐的厉若海,他的反应自然会显得激烈许多。   “庞兄,为何会猜测我会踏出那最后一著?”   慕容复单手持着酒杯,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庞斑,他的神色和语气全然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成分。   “无论飞刀的传说,还是那两位绝代剑客,还是傅红雪的故事,我从中都感受到了他们武道真韵,这并非是谎言可以编造的。   而且我六十年前就已经纵横天下,横行当世,却从未听说过你提起过的这些人物。   况且你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二旬左右,如何又能在我之前遇到他们……”   盯着不远处的一袭白衣的慕容复,庞斑的语气逐渐多出了一丝奇异。   慕容复轻轻摇头,语气诚挚道:“不得不说,庞兄感官的确敏锐,但你还是说错了一点,因为我并非踏出了那一步!”   “慕容兄!”   庞斑听到此处,神色转而一变,浑身气魄毫不掩饰爆发出来,好似滔天海浪,无边无际侵袭着近在咫尺的慕容复。   在庞斑无边魔功侵袭下的慕容复,好似狂风巨浪下的一叶小舟,虽然看似渺小,但却在那无边风浪侵袭下依旧稳如泰山。   慕容复淡淡道:“庞兄,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我与你们的武道根本上就有所不同,所以我无需踏出这一步!”   慕容复一席话落,庞斑周身爆发出滔天的魔威瞬间便烟消云散。   “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庞斑的神色虽然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到他情绪中一闪即逝的失望。   事关“最后一著”超脱的辛秘,所以哪怕是“魔师”庞斑也不得不有所动容。   时至此刻,厉若海与乾罗二人则眼露惊异之色,缓缓望着眼前的慕容复。   他们二人都是天下有名魔道巨擘,自认眼界与见识与常人有所不同,但慕容复与庞斑二人间的一问一答,却是令他们心头一震。   因为慕容复的来历远比他们二人之前所预想的还要复杂,竟然来自他界!   厉若海叹道:“佛家有云一花一世界,今日厉某人才知所言非虚!”   “难怪慕容兄的武学思路异于常人,原来是……”   一旁的乾罗也轻轻摇头,若非今日与慕容复相见,他恐怕无缘得知这个消息。   “今日过后,庞某的对手将会又多出一人!”   庞斑盯着不远处的慕容复,他的语气好似无喜无悲。   慕容复微微一笑道:“不,庞兄,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   “哦,我说错了什么?”   庞斑淡淡道。   慕容复微笑道:“庞兄,你日后的对手,其实并非仅有我与浪翻云!   倘若伱忽视了我身旁的厉兄,日后定然要吃一个大亏,说不好还会甚至身陨!”   庞斑淡淡道:“哦,厉兄的燎原枪法我已领教到了,的确令我记忆深刻,可若说道能让我身陨,我看倒并不见得!”   慕容复认真道:“因为不久前厉兄已经意外得获了一门‘嫁衣神功’,此功最为霸道异常,功法当属至阳至刚。   一旦厉兄日后有成,配合着他那一往无前的燎原枪法,恐怕就算是庞兄也要小心对待!”   “哦?”   听到慕容复所言,庞斑这个来了一丝兴趣。   在他眼中,厉若海固然可以算作一个不错的对手!   但自始至终,“覆雨剑”浪翻云才是他最为中意的对手,哪怕是在迎风峡中使出了惊艳一剑的慕容复,在庞斑的心中也要排在浪翻云之后。   而一旁的怜秀秀听到此处,终于开口的机会:“慕容公子,这门神功的‘嫁衣’二字不知作何解释?”   适才慕容复与庞斑二人的一问一答,她都听了进去,但奈何她还是不解其意,只觉其中好似藏有慕容复的来历。   尤其厉若海所言,更是让她联想甚多。   甚至心中还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终究还是被她打消掉了,因为这个猜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哪怕是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慕容复道:“这嫁衣二字有两种解释,其一是取的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嫁衣缝成,让别人去穿,缝的人虽使千针万线,怎奈自己却不是新娘子。”   怜秀秀听得更是目定口呆,作声不得。   她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明白慕容复所言的嫁衣是在暗指天下习武之人经历苦修而得来的真气。   自己经历严寒酷署,苦练而成的功力,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一切仅是听起来,都令人不寒而栗。   而一旁的庞斑与乾罗二人听到此处,则是在旁静静倾听,显然他们已猜出了这门神功的还有其他的寓意。   慕容复继续道:“当初创出这‘嫁衣神功’的人,乃是拥有大智大慧的人,更是天生奇才,盖世无双,这种功夫若真的只能为人作嫁,他又为何要苦心将之创出呢?”   大家都知他话中暗含真意,于是便静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慕容复道:“只因这种功夫太过猛烈,练至大成时就必须做出取舍!   有舍才有得,这才是它嫁衣名字的由来。   但除非有绝大勇气和毅力的人,否则是绝不会练得成这种功夫的,甚至反而会身受其害!”   庞斑明白了。   厉若海也明白了。   乾罗也有所猜测。   “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怜秀秀在旁沉思许久,身为天下第一才女的她,这时却想出一个最为恰当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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