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农场没有放假，学生也不放假。　　 所以农场今天虽然热闹，但包括天才歌手尤多希瑶，微胖喜剧演员米尔娜，丁佳琪，还有米丽卡关心的屈小青，他们都没有时间回农场。　　 按理说农场到市区才150公里，开车也就三小时，回来一点都不难。　　 这需要扯到教育办法不同，快乐教育，小时候玩玩玩，加减乘除都不会，怎么考进好大学？　　 这一招刷掉绝大多数底层人，同时精英家的孩子每时每刻都在学学学。　　 当然，精英设计制度时也不敢做的很明显，张景从农场孩子身上看到的情况，小学使劲玩，中学继续玩，高中压力加大，大学压力极大。　　 加上金钱、人性本质、社会关系等作用，所以会看到一种奇怪现象，类似古代职业传承制，老子是铁匠，儿子、孙子也是铁匠。　　 换在这里，老子是哈佛毕业，儿子、孙子大概率也能哈佛毕业。　　 比如：某冠军，母亲是普林斯顿，女儿还是普林斯顿，不出意外，下一代还是普林斯顿，或者同级别学校。　　 还比如某音乐大牛，自己毕业于伯克里音乐学院，儿子也能读同一所音乐学院。　　 考虑到挣学分难，私立大学本科平均只有35%学生能正常毕业，公立本科平均也只有60%正常毕业率，还要考虑到学费昂贵，包括丁佳琪在内，几个大学生真不敢浪费时间，他们甚至不敢上学迟到。　　 上课出勤，考试成绩，论文数量等等都跟学分挂钩，学分直接跟毕业证挂钩。　　 心里想法丰富，时间也就仅仅一秒，张景看向小心思满满的米丽卡，善解人意道：「丁佳琪现在抽不出时间，能不能麻烦你明天给1550号送一些牛肉过去？」　　 考虑到米丽卡有抑郁病史，张景没有调侃，表情很正经。　　 米丽卡答应很爽快。　　 其实是张景想多，心思单纯的米丽卡真的只是想丁佳琪，因为老板娘平时对她关心很多。　　 张景不知道自己在跑火车，感觉还不够似的，又在考虑要不要送米丽卡和屈小青一些特别的礼物。　　 比如：一个系列的同侣产品怎么样？　　 「对了，oss，」视频运营负责人伊莉纳不知道张景正在跟米丽卡打哑谜，「要不要邀请电影拍摄团队、酿造团队、橄榄球团队一起过来派对？」.　　 「不用，」张景不想把派对搞的那么大，也不想让很多人混在一起，「我现在过去看他们。」　　 离开食堂，张景来到旁边冷库，将三个半扇牛肉放进皮卡后车斗，随后向农场正北方向出发。　　 农场正北方向中段位置，这里有一片建筑，正是刚刚新建不到半年葡萄酒酿造车间。　　 建筑很多，规模不是很大。　　 半地下式储酒窑4000平方，酿造车间3000平方，仓库2000平方，以及约30人使用的宿舍、食堂、冷库、油料库等等。　　 葡萄果园最初面积是400英亩，之前扩增200英亩，总面积是600英亩葡萄园共育有三种酿酒葡萄。　　 打理葡萄园主要依靠机械，包括翻地、施肥、修沟、修枝、覆膜，各种机械，多达八种，三十多台。　　 因为购买农机可以大额抵税，相当于半卖半送，芭比在这方面向来很舍得。　　 唯有采摘需要半人工，每到收获季节，忙碌时，需要额外雇佣临时工，酿造车间真正交保险的雇员，包括酿酒师辛迪只有20人。　　 行驶在农场众多小山包之间的蜿蜒水泥路上，开始是大绿地，不久进入果园。　　 首先是500英亩的柑橘果林和柿果子林，开车走在其内，感觉像是进入森林　　 。　　 果实已经完成采摘，有许多掉落在地上，一个个黄灿灿的，看着像碎掉的小灯笼。　　 从空中往下看，张景行驶在弯弯绕绕水泥路上，犹如行驶在风景画里。　　 经过「灯笼果林」，后面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葡萄园果林，这里景色差一点，犹如进入死静空间，有许多鸟群飞来飞去觅食，不会感到孤独。　　 300英亩牛油果林在西边，张景这次开车不经过，往前经过一座十米长铁桥，接着是盘山路，山体另一边是农场第二座水库。　　 水库面积约2平方公里，意料之中，水位下降的厉害，不足满时的五分之一。　　 绕过水库是犹如建在公园里的酿酒区，芭比和徐泽洪也在这里。　　 院子里停着两辆重型卡车，雇员们正在把一箱一箱油牛果装车，看上去一片忙碌。　　 这些水果最终会被送到田纳西州首府。　　 六十多岁的落选议员玛莎.布莱克，她在田纳西州首府有两家仓储式超市，开超市是张景拿出去的灰钱。　　 不仅赞助她开设大型超市，还以低于市场约10%的价格，把包括不限于水果、牛肉、柑橘果汁、柿饼、红酒等农产品卖给中间商，中间商再转卖是玛莎.布莱克。　　 中间商是玛莎.布莱克的侄子，算是手套。　　 不能小看10%，对于顾客来说是大幅度优惠，以点带面，超市里其它东西卖的也不错，玛莎.布莱克因此可以赚到竟选资金。　　 「oss，」芭比主动打招呼，「下午好。」　　 「下午好，」张景关心问，「什么时候忙完？」　　 「两千箱牛油果，一千箱鲜榨柑橘果汁，还有五百箱原玫瑰红酒庄留下的桶藏红酒，这些装车后，可以短暂休息一晚。」　　 张景点头，刚刚采完葡萄不久，大量葡萄等待被酿酒，九月下半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每天都会很忙。　　 话又说回来，农场里总有干不完的活，没有真正空闲。　　 「今年能收支平衡吗？」张景站在货车车头处问芭比。　　 「收支平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包括工资、种子、化肥、农机设备维护、土地税、房产税、火险、水、电等等。　　 芭比不加思索，肯定道，「可以。」　　 「什么原因？」张景偶尔会看芭比递上来的报表，都是花钱，细细麻麻大都是支付项目，几乎没有进项。　　 「次要原因是牛肉价格今年上涨约12%，而我们的饲养成本没有增加，」芭比介绍道，「主要原因是把之前玫瑰红酒庄的存酒卖空，有约82万米元收入。」　　 库存红酒不关心，张景问农场经理，「牛肉现在是什么价格？」　　 「平均1500米元每头，成本价是800米元每头左右，」芭比介绍，「到十二月底，全年大约有380头出栏。」　　 「市场上平均一头肉牛纯利润约200米元，堪农场养牛利润更高，主要原因是生态养殖，一半时间放养，相当于是全食超市里的有机食物。」　　 毕竟是农场主，张景知道农场养的安格斯肉牛属于不错品种，重点是有一半时间放养，平时还用机器给牛按摩，有着还算好的雪花率，因此能卖上价格。　　 正常养牛，为追求效率和产量，更多农场采用圈养牛，一头牛的活动空间大概只有7平方米，从生到死，牛的一生都被机械化流程安排管理。　　 问题来了，堪纷农场养牛每头纯利即使有700米元，一年出栏380头，毛利润也才26.6万米元。　　 如果想增加养牛收入，唯有增加肉牛存栏数量，因为水资源有限，衙门不允许。　　 「把养牛砍掉，」张景快　　 速做出决定，「节约出来的水，扩大葡萄园种植面积，以后实业以酿酒为主。」　　 因为豹牌啤酒，还因为有视频账号，张景认为卖酒不难，等凯蒂和蕾雅成长起来，请她们代言，到时不要太火，一年卖十多亿也有可能。　　 「砍掉？」芭比解释，「养牛可以维持生态平衡，杂草长的太快，牛粪是很好的天然肥料。」　　 「那就保留一百头放养，再放养一些山羊和肉猪，或者引进一些蚯蚓？」张景不懂农业，只能提意见，「这件事情你跟卡特商量，我看不到钱，所以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