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又名开封,北宋都城,宋时人多叫东京。 不止一日,公孙信和卞祥便来到了东京城外。 这几日两人的感情不断增温,卞祥也表达了加入梁山的阵营。 “哥哥,小弟就送到这里了。”卞祥看着远处高大的城门,有些不舍,开口道。 “兄弟一路小心,到了清风寨后,多结交一下花荣兄弟。”公孙信道。 “这个晓得,这些日子一直听哥哥说花荣弓术了得,自然要见识一番。”卞祥道:“给马灵的信件,哥哥放心就是。” “嗯,兄弟背着千两黄金,路上小心,如果是不可为,黄金自可遗弃,性命为重。”公孙信再次嘱咐道。 “哥哥放心便是。小弟走了。”卞祥心中暗想:哥哥将千金教于我手,对我如此信任,相信我的能力和人品,还这么关心我,士为知己者死便是如此吧。 他有些感动,也不再做停留,在和公孙信一抱拳后,催马转身离去。 公孙信看着卞祥的背影渐行渐远,双龙金面收入体内,转身进入都城。 汴梁不愧为都城,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公孙信顺着人流,问了方向,便来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在和柴进聊天的时候,公孙信问明白了一些事情。 此时的端王还未继位,王进任职八十万禁军总教头,御拳馆内周侗正在坐镇。 公孙信此行的目的,便是御拳馆和周侗。 周侗在北宋末年的地位极高,不是因为他的官职,而是他的武艺。 字光祖,华州潼关人,人称“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北宋末年之武术大师,以善于箭术闻名。南宋名将岳飞之师。少年习武相传为三国姜维的传人,后拜少林派武师谭正芳为师,得少林武术真传,且文武全才。 因为主张抗辽抗金,周侗在政治上不得意,因此专心武学,确立了官派正规武术的若干套路,如五步十三枪戳脚,发展出自少林的翻子拳,以及棍法等。 他悉心传授武功,在御拳馆期间正式收徒二人。 一个是玉麒麟卢俊义,一个是豹子头林冲,卢俊义广有田产,不作官,林冲担任宋军中的八十万禁军中的一个教头。 第三个徒弟是曾头市的史文恭, 记名弟子,孙立。 偷学得周侗独门绝技“提神枪“。 得周侗引荐给宗泽,担任了登州兵马都监。 不记名弟子,武松。 武松打虎后,县令孙国卿为了巴结权贵,派武松送虎骨膏到京师给高官,武松滞留京师,结识周侗。周侗认为武松力大,但是拳术上缺少修为,因此加以指点,可惜二人交往时间太短,仅两个月武松就拜别周侗回乡,此后再未得相见。 又有衣钵传承栾延玉。 为人忠厚,生性淡泊,不愿为官,只在祝家庄作武术教师,梁山打破祝家庄后下落不明。 最后收的闭门徒弟就是岳飞岳鹏举。 周侗本是河南乡豪,在岳飞学成枪术后,受聘指导岳飞箭术,成为岳飞的第二任师傅。他毫无保留的将所学传授予弟子,甚至把最喜爱的两把弓送给他最杰出的徒弟岳飞。 站在御拳馆前,公孙信抬头看去。 高大门头,悬挂一块黑漆匾额。 上书‘御拳馆’三字,旁边还有落款,竟是神宗皇帝所留。 这御拳馆中的‘御’字,也正是因此而来。 街上不知道何时下起了蒙蒙小雨,此时御拳馆大门紧闭,还未开馆。 公孙信深吸了口气,沿着门阶来到门前。 抬手蓬蓬蓬敲击大门。 “今日不开馆,若是拜师,明日再来吧。” 由打门内传出一声爆喝。 “在下远道慕名而来,特地想要拜师周侗。”公孙信毫不畏惧,高声说道。 话音刚落,就见大门开启,由打门内走出一个高大男子,七尺身材,膀阔腰圆,孔武有力。 “你想拜周教头为师?”那汉子上下打量了公孙信一番,询问道。 “正是。” “你这身材体格,弱了些,还是另寻出路吧。”那汉子藐视道。 “怎么?御拳馆难道是以貌取人,不看资质的么?是不是草率了些?”公孙信皱眉道。 那汉子撇了撇嘴,阴笑道:“没想到小子还有点胆量,就是不知道你这身板能不能扛得住折腾。” “说话阴阳怪气,御拳馆都是这个德性?”公孙信皱眉更深,问道。 “小子,你说什么?”那汉子顿时怒了。 公孙信倒是不惧,毕竟这里是皇城,那汉子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赶快叫能说的上话的教习来,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废话。”公孙信喝道。 那汉子被公孙信这一喝,有些怯了,但一想这里是自家地盘,胆气顿时上来了,凶神恶煞,刚想要教训一下公孙信,拳头都已经举起,就听身后传来一声:“住手。” 那汉子听到声音,面色一变,换拳该掌,收回力道,身子上前就想将公孙信搂在怀里。 公孙信哪里能让他如意,顿时向后一躲,那汉子见没搂到,瞪了一眼公孙信,便站在一旁。 就在此时,从门内又走出数人来。 刚才喊话的正是为首那人。 “你这蔡泼皮,让你看门,又耍些什么手段?如果你父亲不是当朝太师,给他留有薄面,早就将你扫地出门,还悠然不知?” 那人对那姓蔡的汉子喝道。 公孙信一听,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惊。 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蔡京的儿子。 而眼前这人又是谁?居然丝毫不将蔡京放在眼里。 为首那人此时也正观察着公孙信反应,见公孙信得知蔡衙内的身份后不为所动,顿时高看了一分。 如今蔡京势力庞大,自己是因为实力雄厚,不怕得罪蔡京。 而这青年,要么就是胆大包天,要么就是无知。 蔡衙内冷哼一声,又看向公孙信冷笑道:“小子,你给我等着。” 说完,蔡衙内便转身离开,也不进御拳馆了。 “这位不知道如何称呼?”为首那人对此毫不理会,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看向公孙信,问道。 “在下公孙信,听闻御拳馆内有武学宗师周教师坐镇,特来学习武艺。”公孙信一拱手,面露谦逊之色。 “我便是周侗。”那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