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武安郡。 萧金,萧木一众人,早已悄然离去。 只留下月影楼堂主红莲带着几个护卫,在官道上狂奔。 她几乎都已快跑出了武安郡地界才停下来。 唏律律...... “呼.......” 红莲深呼一口气,拉着缰绳,柳眉紧皱,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 一道黑影闪身到了她身旁。 “人呢?你不是说细雨楼的人,今晚一定会出现吗!?” 红莲低头看着黑衣人,眼眸低垂。 “卑......卑职确实这几日接连看到同一伙可疑人游荡,不知道他们今日为何没有出现......” 黑衣人支支吾吾的解释着,言语间有几分颤抖,显然他对红莲还是十分惧怕的。 红莲柳眉深锁,想了想,问道:“铁面判官人在哪?” 黑衣人应声道:“在武安郡清泉乡。” 红莲继续问道:“他身边几个人?” 黑衣人道:“只两人。” 此话落地。 红莲先是一愣,随后面色一沉,“不好!我们可能中计了!” 说着,他看向黑衣人,焦急道:“快!召集所有人马赶赴清泉乡!” 黑衣人一惊,忙道:“是,堂主!” 片刻。 在黑衣人的带领下,红莲带着月影楼所有主力向清泉乡而去。 红莲心中不祥的预感更深了,可能她小看了细雨楼的手段。 ...... 清泉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俯照大地。 铁面判官所在的府宅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看着这片废墟,红莲便知道自己的猜测肯定没错。 细雨楼声东击西,看似要伏击她,其实暗中却是要对铁面判官动手。 红莲实在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情报。 难道月影楼中有奸细不成? 不多时。 三具已经烧焦的尸体被抬到了红莲面前,同时还有一柄飞刀。 “堂主,没有发现他们的武器,除了这一柄飞刀之外,也没有其他痕迹。” 一名男子来到红莲身前,将一枚柳叶飞刀递给了他。 红莲面色阴沉,微微点头,将柳叶飞刀接在手中,飞刀上赫然刻着五个大字“金风细雨楼”。 “金风细雨楼!” 红莲死死握住柳叶飞刀的刀柄,眼眸中满是怒火。 三枚柳叶飞刀,令月影楼折损了十名天字号杀手,其中还有一名堂主,一名副堂主,这样的损失是近几年来,月影楼都没有碰到过的。 红莲虽然跟铁面判官不和,但他的死还是令她感到了一阵愤怒与胆寒。 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遇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对手。 周围一众月影楼的刺客,望着三具被烧的犹如焦炭一般的尸体,亦是感觉到阵阵胆寒。 月影楼副堂主黑山,月影楼堂主铁面判官都死了。 最恐怖的是,事到如今他们竟连敌人的鬼影子都没见过,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与此同时。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红莲身上。 铁面判官一死,大魏就剩下她这一位堂主了。 红莲感受着众人的目光,肩上的担子莫名重了许多。 “将尸体带走,将月影楼大魏堂所有人召回总部,我们撤.......” 红莲稳了稳心神,随意丢下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去了。 她知道,现如今在大魏,她就是月影楼所有人的主心骨,她若是怕了,那今后月影楼大魏堂的士气就不在了。 铁面判官已死,事情已经发生,红莲必须为所有人负责。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们有多少人,我红莲......一定将你们全都挖出来!” 红莲转身离去的一瞬,眼眸阴寒,心中暗暗发誓。 今日细雨楼不单单杀了铁面判官,还将她狠狠的羞辱了一把! 这是铁面判官的屈辱,是月影楼的屈辱,更是他红莲的屈辱! ...... 大魏。 金陵城。 秦王府。 魏皇面带焦急,正站在秦羽卧房所在的小院前。 萧云儿站在魏皇对面,挡着小院的门,寸步不让,坚定道:“父皇,您还是回去吧!” “啧~” 魏皇瞥了萧云儿一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还让朕回去!?你有没有将父皇放在眼中?有没有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中!?驸马两天都没出门了,这可不像他的风格,你让朕进去看看,驸马是不是病了?” 魏皇说着,脸上满是担忧。 现如今秦羽可是他的掌中宝,心头肉。 得知秦羽已两天没有出门,魏皇担心的不行! 萧南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云儿妹妹!即便姐夫在写《摊丁入亩》政策,那......那我们只在屋外看一眼总归没事儿吧!?我们这也是担心姐夫!我还从来没有跟姐夫超过一天一夜没在一起。” 萧云儿:“......” 萧南这话,她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接才好。 不单单是魏皇担忧。 他身后的秦文耀,秦张氏几人也很担忧。 虽然众人一脸期盼的望着萧云儿。 但她依旧死死把着门,寸步不让。 “不行!坚决不行!” 萧云儿头摇的更拨浪鼓一样,眸光坚定,毫不妥协,“父皇,太子哥哥,你们就别为难我了,夫君说了这几日任何人不得打搅,你们还是回去吧,夫君写完自然会出来的!” 萧云儿不妥协。 魏皇也是寸步不让,“你看!你这丫头说话,朕就不爱听!什么叫任何人!朕是任何人吗!?朕这个皇帝如今这么没面子吗!?” “那是朕的女婿,是朝廷的肱骨,是我大魏的栋梁之才!朕必须要他的安全负责!你给朕让......” 话音未落。 咯吱...... 小院门被拉开。 秦羽慵懒的从院内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淡漠如烟的沈冰岚。 “啊~.......” 秦羽伸了个懒腰,“真是累死本公子了,可算写完了!” 说着,他漫不经心的扫视魏皇几人,“诶!陛下,太子,爹,娘,舅舅......你们......你们堵在我家门口作甚?” 望着突然走出来的秦羽,望着他如常的慵懒劲儿。 众人悬着的心都沉了下来,皆是暗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