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面上露出一丝凄然，“世事无常，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明年……”　　 方凡看着山精老头，突然有一种感觉，老头似乎是专门来这里吃一顿饭，吃的好点，就像是断头饭，下来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方凡看着老头，升腾起了一股同情。　　 老头很好，身上气息很纯正，没有作过孽，没有伤害过其他生灵，就算是吃饭，也只吃素菜，不吃肉。　　 这样的老头，不知道碰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竟然这样凄然。　　 老头又点了一个汤，还要了两份粳米饭，就问道，“这些菜，汤，饭，合起来是多少银子。”　　 方凡连忙说道，“是四十三两银子。”　　 老头拿出了五个银锭子，一个二十两，五个就是一百两，放在桌子上，“这些都给你了，多出来的，就算是我打赏的。”　　 方凡没有说话，默默收下了银子：收了你的银子，会帮你办事，你运气真好，给了银子，我也愿意为你出手……　　 “黄阶七品，奖励五十年丹一颗。”　　 “玄阶二品，奖励百年丹一颗。”　　 “玄阶三品，奖励真实之眼。”　　 “玄阶七品，奖励兽语通。”　　 “地阶一品，奖励心灵感应。”　　 真实之眼比天眼通更加高级，比如现在，方凡就能看出来老头的本体了，是一个人参精，昨天可没有看出来。　　 兽语通，直接奖励了可以听懂各类野兽，灵兽，神兽的语言。　　 心灵感应，只要方凡愿意，可以倾听各种生灵的心声，也就是心里的想法。　　 这些奖励，一个比一个好，让方凡也是有些感慨了。　　 方凡出去了，到了账房那里，拿出三锭银子，说客人说了，给五十两。　　 账房拿出剪刀，把其中一锭银子绞开，递给方凡一半。　　 方凡把银子，看起来是收入了怀中，实际上是收入了储物空间。　　 那里还躺着另外两锭银子。　　 加上这块，就是五十两银子。　　 钱强看着方凡把那半锭银子放入怀中，直接冲向了掌柜的，“掌柜的，方凡昧下了十两银子。”　　 顿时，所有人朝着方凡看了过来。　　 方凡眼神冰冷，看向了钱强。　　 钱强看到方凡的目光，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掌柜的看向了方凡，露出一丝惊讶，“方凡，你昧下了十两银子么？”　　 方凡淡淡说道，“客人给了一百两银子，说了，五十两是给我的，剩下五十两是饭菜钱，还有打赏的银钱。”　　 钱强虽然怕了方凡，依旧不饶人，“是你哄骗客人的银钱吧。而且就算是客人打赏你的，也要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了，这个是酒楼的规定。”　　 “走，我们上楼，问问客人，是不是给你了五十两银子，我就不相信了，客人能给你五十两银子的打赏……”　　 说着，就要拽方凡。　　 方凡一闪，躲过了，方凡很厌恶别人碰他。　　 钱强抓不住方凡，也不抓了，就对掌柜的说，“掌柜的，他这种行为，应该被解雇了吧？”　　 掌柜的说道，“行吧，上楼问问客人。”　　 一行人就上楼了，除了掌柜的，钱强，还有任其，还有吴三。　　 方凡跟随在了后面。　　 方凡叹了口气，是自己大意了。　　 不过，山精老头如果不给自己证明，要自己拿出那五十两银子，自己就不用出手了。　　 方凡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解雇，一点也不担心钱强的告状。　　 神色淡然，没有一丝慌乱。　　 打开包厢的门，就看到老头诧异的神色。　　 钱强首先开口了，“客官，招呼你的那个店小二是不是坑了你的银子？”　　 老头更加诧异了，“怎么这么说？”　　 钱强说道，“你点的菜，就是四十三两银子，他是不是多报银子了，让你给了他一百两？还说五十两是你赏给他的？”　　 老头看了一眼方凡，看了一眼钱强，“我知道我的菜是四十三两，我也给他了一百两，我还说了，多的都是给他的。”　　 钱强面上出现一丝尴尬，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就算是客人打赏给他，也要收起来，大家一起分。”　　 老头看着钱强，顿时明白了钱强的意思了，“我给了一百两，五十两是饭菜钱和打赏的钱，还有五十两，是我单独给这个店小二个人的。我来吃饭，两次都是他招待的，我很满意，就说五十两都给他了。”　　 方凡笑了，老头很上道，所以呢，他帮定这个老头了。　　 钱强依旧抓住打赏的钱必须大家分这点，要求掌柜的处罚方凡，解雇方凡。　　 掌柜的都无奈了，“行了，行了，客人愿意给方凡银子，是他们之间的私事。客人也拿出了打赏的七两银子，这些，都不违反酒楼的规定。”　　 “好了，好了，都去忙活吧，别没事找事。方凡，你去厨房看看，客人的菜品做好了么，早早给客人上饭菜。”　　 方凡点了点头，“是，掌柜的。”　　 方凡下楼去了厨房。　　 钱强依旧怒气冲冲，觉得掌柜的包庇方凡。　　 其他店小二都是看热闹的，看看没有什么热闹好看，就继续去忙活了。　　 进入了厨房，老头的菜品还真做好了三个。　　 方凡举着托盘，放上了三盘菜，上楼去包厢给老头上菜。　　 上了菜，还介绍了菜，说了菜的炒制方法，菜的口味，等等，等等。　　 老头耐心听着。　　 方凡说完了，看着老头。　　 老头咬着牙，不知道想着什么。　　 方凡：“心灵感应”。　　 老头：‘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身上这些东西也没有用了，不如都给这个小二哥算了。这个小二哥相貌英俊，俗话说的好相由心生，这么俊，肯定是个好的。’　　 ‘何况，这两天都是他招待的自己，招待的很周到，这个就是缘分吧……’　　 方凡倾听着老头的心声，终于确定老头是碰见了麻烦，还是生死之结。　　 方凡更加好奇了。　　 就等着老头继续在心里想，能听出来究竟是什么事情，什么原因，让老头这个山精都要觉得活不下去了。　　 不过，老头没有再想这些事情，手中一闪，出现了一些东西。　　 一个玉瓶，一看就是高级货，比自己装丹药的玉瓶品质好太多了。　　 一根粗壮的人参须，应该是老头身上的人参须。　　 一块巴掌大小，翠绿翠绿，感觉暖暖的玉，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暖玉了。　　 最主要的是，散发出来充沛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