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珍贵的冰心草被拿去泡茶,只为了让中暑的人早点康复。 这让一旁的小米有些开心,为自己公子的开心。 “姑爷,我去换水!你在这里陪着少爷吧!” 小米拿上装满水的木盆走了出去。 书月轻轻濡湿手帕的一角,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擦拭着罗希干裂的唇角。 狭长的眼眸充满了心疼,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罗希终于红润的脸颊,没有再变得苍白时,狠狠的松了口气。 “你怎么这么笨!脾气还那么倔,为什么不在凉亭等着?” 虽然处处都是指责罗希的话,却从语气听出来是在生自己的气。 小米将木盆放在床头,方便书月照顾少爷。 闭眸的罗希在说着什么?湿润的嘴巴上下撞击,舌尖若隐若现。 书月的目光也随之变得幽暗深邃,挥手让一旁的小米下去。 寂静无声,一道无奈的声音响起。 “真的是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书月靠在罗希的床头闭目养神,一股奇特的香味乍明乍灭。 当月上眉梢时,厉雪儿站在永安客栈眺望护国公府的方向。 “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晌午之时,厉雪儿他们一家围坐在圆桌吃饭,就见一大群士兵冲了进来。 领头的是锦衣卫的头子,难得悠闲的午后,被他们打破。 “厉清扬辞官,你们这里的住宅应当被朝廷收回。” 厉雪儿原本紧蹙的眉头终于放松,她想起来大哥那时候的目光,惭愧带着一丝冷漠。 “这位大人,你知道我的孙儿去哪里了?” 厉老太太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好在她的私房钱并不少。 如此大的阵仗,她关心的还是书月。 锦衣卫略带恭敬的躬身,“厉老夫人,我们也不知厉将军在何处?不过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在找到住宅之前,继续待在这里。” 原以为她们会感恩戴德,却不想厉老太太走到上方,在桌案前走下。 管家带着所有的下人赶了过来。 厉雪儿走到那些姨娘跟前,温柔娇俏的脸庞撑起了家庭重担,“姨娘,你们的东西是否收拾妥当。” 这副坚强的模样让这些,看着她长大的妇人们有些心疼。 姨娘们声音柔和又清脆,“小姐,不用担心我们,年过半百的人有什么好怕的,我们相信你和少爷。” 此话如同微风细雨,安抚了厉雪儿其实躁动不安的心。 厉老太太已经将卖身契还给下人们,却不想他们一个也不打算离开。 厉雪儿看着大家团结一心的模样,露出了孩童们真挚的笑容。 “既然大家都不想走,那我们就要共渡难关,不许掉队。” 锦衣卫按照皇上的叮嘱,没有催促他们。 如此团结一心的官员家庭实属少见。 厉雪儿想到在京城中的大哥,只好带着一大家人住在客栈。 声音在夜中响起,“大哥,你快点回来吧!” 九九在空间里无聊,发现了原身一家所有人都住在客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书月。 书月细心的照顾着罗希,听到九九的话时,第一反应“怎么出来的?” 九九的眼神不敢直视宿主,总不能说真正关系统的方法其实是屏蔽,那自己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清晰而立挺的五官,有淡淡的疲惫爬上眉梢,书月没有使用任何神力,而是靠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动作,让希希逐渐好转。 书月用操控之术写了一份信件,化作千纸鹤的模样飞往客栈。 护国公等人悄悄从窗户那里,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见歃血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厉将军,放下了手中的剑或刀,温柔的照顾罗希时。 罗老夫人脸上洋溢着对这对未婚夫妻的祝福,“这可比你当初对我好多了。” 护国公有些不服,“我当时亲自熬药,下厨做饭,你不想喝药的时候,我还...这样喂过你呢!” 罗老夫人见相公没有了之前对生活的惶恐不安,反而开始关心自己,内心的石头算是彻底放下。 两个老人互相搀扶着行走在林间小道,低语攀谈,时不是还能听到甜蜜的笑声。 罗凌雪目光柔和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恩爱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要撒狗粮。 瞅了一眼二哥他们,有点孤独委屈。 身影穿梭在房檐之上,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港湾。 皎洁的月光下,神秘的东西在朝这边飞来,扑闪着翅膀,月亮成为它的背影。 当看到要降落的地方时,一股气体在逐渐抽离化作彩色的气运滋润世界。 正准备休息的厉雪儿注意到窗沿上,多了一个奇怪的鸟~~ 月辉下血红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这边,抬脚走上前将它取下。 拿在手中才发现原来是用纸折的奇怪东西,玛瑙被镶在其中,有种点晴之笔。 柔软的手指将纸展平,才终于看清楚上面的东西。 瞳孔随着情绪而产生变化,不经意的收缩如同地震一般裂开。 翌日清晨。 皇上亲自写的告示前围满了人。 刹那间两件重大的消息成为了,人们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你听说了吗?厉将军他有龙阳之好?喜欢的人是护国公府的世子啊!” “你知道吗?皇上之所以会撤了厉将军的官职,是因为他讨厌龙阳之好的人。” “诶,我告诉你啊!皇上被龙阳之好的人轻薄过,所以才会撤厉将军的职。” 流言蜚语,越传越烈,渐渐的形成了好几个版本,是真是假没有人在意。 只要不传到上位者的耳里,就没有事。 酒楼,喧闹非凡人声嘈杂,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茶馆说书的也不再说四书五经,四大著作,而是改成了《皇上不可说的事》《厉将军与罗世子》。 清风馆来往的嫖客,都在讨论厉将军是个真汉子。 “去外面打听下最新情况。”素艺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脸色阴沉,从上方往下看,千篇一律的生活有些安宁。 老鸨忙的脚不沾地招呼客人,上方的目光化作实质很难忽略。 “主上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