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带着姜婼跑出好远,才放缓步伐。 “终于甩开他们了。”姜婼舒了一口气。 “等下他们还会追上来。” “我们都这么明显的暗示了,他还厚着脸皮追上来?”黑纱之下得姜婼声音有些不悦。 “估计等下他们来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难道他们还想在把我们押去那卞封城不成,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 “道理只掌握在有能力的人手中,况且人家还帮过你,是你不赏脸而已。” “现在你还有心思说这个,我们不是要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吗,被他们这么粘着,不耽误行程。”姜婼第一次没有给陈陌好眼色。“若是他们在跟上来,你就给他们见识见识你的拳头。” “我可是受伤之人。”陈陌淡淡得反驳了一句。 “可.....” 姜婼一时无言,陈陌确实受了不小的伤,昨晚她已经见识过了。 “等到了卞封城,我们休息一下,就全速前往我们约定好的地方。” “真的可以了?” “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和自己的运气了。” “若是不行呢?”姜婼有些担忧的说道。 “放心,到时候我自己就能把你带回去。”陈陌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坚定的说道:“只要我们的运气不是太差。” ..... 另一边,周少一众人在陈陌两人跑出老远之后,也加快的脚步,周少确实是卞封城的人,但他原本不不打算回卞封城,但是他看上了那个有夫之妇选择了这边,他就先“打道回府”,如此佳人,怎么错过,佳人之配不属于窝囊废,而是像自己一般优秀之人。 “周少,你还跟那个娘们磨叽什么,直接把她那废物夫君给宰了,让她死了这条心就行了,我看她也只是在意着那世俗执念,把那执念一斩,周少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是,如此佳人,可别别半路杀出个捣乱的,就不好了。” “在这地盘,还有谁敢跟周少抢东西,活腻歪了不成?” “如果是周少不想在美人面前动手,好说,只要周少一句话,脏活累活就交给兄弟来做,保证让那小娘子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驾”的一声,周少加快了自己胯下的马匹,众人纷纷跟上。 ...... 就如同陈陌所说,在晌午,周少他们的影子在次出现在陈陌身后不远处,而陈陌前面远处,已近可以看到了一座城池的轮廓。 “吁~” “姑娘.....” 还没等周少再一次和姜婼他们打招呼,就有十几号人从不远的田埂边上冒出了头来,老老少少,都拿着一些下地干活的农具向着他们这一群人走来。 他们一个个面露凶光,看着陈陌这一群人,不,准确的来说,是周少他们。 “他们这是要干嘛,拦路抢劫?”姜婼都是紧看着陈陌那边,轻声问道。“但这也太....” “寒碜。” 姜婼点了点头,这些人确实如陈陌所说,寒碜。 “周扒皮,你还我土地,还我妻女。” 一个手持钢叉,狰狞着面孔,看着白衣男子周少,也就说他嘴中所说的周扒皮。 周少脸色沉了一下,看来是那人对他的称呼惹怒了他,谁被人这么辱骂谁受得了? “我们认识吗?”周少冷冷地说道,被人直接这样喊他就算了,还妨碍自己得的好事。 “呵呵,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一个拿着扎猹儿的钢叉的男人愤恨的笑道。“我们是红土坡的村民。” “哦,那你们找我何事?” “何事?我们要回自己的土地和妻女。” “这些事与我何干?”周少看着他们,一脸不知情的样子。 “与你何干?当初说好的租用我们的地方种植东西,还给我工钱护理,现在倒好,工钱少了一半,地也不是我们的,当初说城里有女工活,就让我们的妻女进城,半年时间过去了,现在连音信都没有了,你把她们藏哪去了。” 此言一出,姜婼看了一眼这个白衣男子:原来还是个地主。 “姑娘,你可别听信了这帮刁民的胡言乱语,这些都是没有的事。”周少说完,又看着这帮刁民,说道:“我们家确实有雇用长工,至于你说的租用土地,我们从不不用都是直接买的,每一份地都是通过真金白银买了的,白纸黑字的收据都有,也有签字画押,哪来的租借,我们可以对簿公堂。” “如果你们真的是我们长工,钱我们也是按时给的,从没有克扣过。” “放屁,当初你说的是租借我们才签字画押,是你欺负我们不识字骗了我们。”中年男人怒吼着。 “哎~,话可不能乱说,当初签字的时候都是你们自己找来识字的来人字据的,怎么现在就反咬一口了呢?”周少缓缓地说道。 “好好好,这些我都不管,我们认了,但是我们的妻女呢?”这帮衣着普通的百姓,红着玩眼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周少。 “这个你们更不应该找我了,如果你们真是我家雇用的长工,我们当时就说好了,你们家的女人真是想做事,我会介绍人给你们认识,那人可和我们家没有什么关系,你们去找他好了。” “狗屁,我们到城里去找了,根本不见我们家人的身影,一定是你把他们拐跑了。” 已经愤怒至极的村民举起钢叉,就要和他们动手。 “看来你很忙啊,那我们就不耽搁你们了。”陈陌浅浅的说了一句,便带着姜婼若无其事的离开。 那些村民也没有拦着他们,村民要对峙的人是那个姓周的人。 周少也脸色阴沉的看着这些突然到来的刁民,他自然是认识他们,也确实有些关系,只是现在他还没有发作,看着着陈陌的背影,这个小子三番五次的不给自己面子还真把自己的善意当做仁慈了? “周少,人走远了,不追上去了?”周少的同伴提醒道。 “你们可以走,但是这个姓周的不能走。”村名也没有为难那些与此事不相干的人,他们要离开也随便让他们离开,这就是他们淳朴憨厚。 “哟,你们这些贱民,还真以为拿两把钢叉就能吓唬我们了?”一个同行之人一脸的不屑说道。 “吓唬不吓唬你们尽管试试。” 说着为首的村民握紧自己的钢叉,其余人也提起自己手中平时用来干农活的工具,他们想好了,即使杀了人被官府得住,他们也认了。 ...... 陈陌两人行出老远,就听见后面隐约传来嘶吼的声音。 “他们会怎么样?”姜婼轻声问道,她所指的他们肯定不是指周少他们。 “惨。” “要不....” 姜婼刚说出两个字,就被陈陌打断了。 “不行。” “唉,也罢,挨点苦头也让他们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姜婼想了想自己和陈陌的处境,确实不应牵扯太多的事。 苦头?估计是命都丢掉了。 陈陌没有说出心里话,而是说道:“走吧,在那城外边吃点东西,我们连夜赶路。” “嗯。” 两人骑马驰骋,向着眼前那座卞封城赶去。 ...... 在陈陌他们离开的小镇。 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的大地,镇子外那家陈陌光顾过的小茶肆迎来了一大波来这躲太阳的过客。 “小妮子,发什么楞,赶紧的招呼客人,没看见那桌子的茶水没了吗。”茶肆老板忙中抽空拍了一下自己闺女的脑袋, 这闺女自昨天之后就整个人魂不守舍的,都是那个穿白衣服的男子害得,自己家的闺女平时就喜欢去听那瞎眼老头的胡编的江湖事迹,把自己这个闺女都弄魔楞了,拿着木棒就当剑使,被孩子她娘教训了好几顿都死不悔改,若不是昨晚把她锁在屋子里,指不定满大街的找那个白衣男子拜师学艺了,搞不好都要以身相许了。 “知道了知道,别总拍人家难道,万一把我昨天偷学到的盖世神功给拍没了,怎么办。” “还盖世神功,信不信你娘亲给你两嘴把子。” 这时候一骑快马到来,乘凉的客人看见此人的服饰,立马让出一个位置,一个这个茶肆里最好的位置,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来人。 来着下马后,就径直走向那种空出来的桌椅,把腰间的武器往桌上一拍,声音不大,却都让人一哆嗦。 “大人,要吃点什么?”老板小心翼翼的问道。 “给我茶水就行。”来人的要求不高。 “好嘞。”老板爽快的答应了。 就当他准备离去,那人又问道:“问你件事。” “大人请说。” “最近有没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子经过这里,年纪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她身边或许还跟着人。” “有啊有啊。”回答的不是茶肆老板,而是他那年纪不大的女儿。 “哦?”来人眼睛一亮。“说说看。” “就在昨天傍晚,我们这刚刚准备收档,就来了个特别漂亮的姐姐。”帮他爹干活的店小二似乎找到了分享喜悦之人,噼里啪啦的与这个刚来的客人讲述着自己昨天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