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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阴险到极点的坑人方法

   听到张岳竟然说自己的罐头有问题,黄素素神情瞬间激动起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点?”   张岳看着她,没有回答:“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罐头没有问题?”   “我当然有证据证明。”黄素素指着眼前密密麻麻堆积如山的罐头,“希尔瓦检测出问题后,我立刻进行抽检复检。   除了他检测出问题的那一箱,其他都没问题。”   张岳笑道:“是吗?不知你检测了多少箱罐头?”   “五百箱!”   “那这条船一共装有多少箱罐头?”   “三百万箱!   张岳笑了:“是吗?你从三百万箱中挑出五百箱罐头来抽查,等于检测了1.7%。   这个量根本不多吧?”   黄素素眼睛一瞪:“不多?难不成你要让我把所有罐头都打开检查一遍?   绝对不可能!   这可是三百万箱,你知道三百万箱有多少吗?”   三百万箱罐头看似很多,但它要运给英法两个国家。   这两个国家虽然不大,可因为都是发达国家。   两个国家的gdp加在一起,堪比小半个华国,平均分配下来并不多。   但若只是让黄素素一个人测定,完全是个天文数字。   而且黄素素还有个疑惑,希尔瓦当初带人来检查的时候,也说了要查五百箱。   若这些罐头真有问题,对方能查出来,自己没有理由查不出来。   张岳看着她,随手指着一个集装箱:“你从这里开始检查,不要抽检,连续检查五百箱。”   黄素素一愣:“你什么意思?”   张岳没有回答,杜志建开口道:“表妹,张兄弟让你查,你按照他的话查就行了,不要问那么多。”   黄素素看了杜志建一眼,又看看张岳:“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查。   我还就不信了,还真能检查出问题?”   她一挥手,立刻有几个工作人员走过来。   黄素素向他们说了几句,几人点点头,开始工作。   几人分工明确,效率很高。   只是看着原本密封的非常精致的罐头被一个个打开,而打开的罐头无法继续销售,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一箱,两箱,三箱。   很快一百箱检查完,没有问题。   黄素素看了张岳一眼,张岳道:“继续检查啊!   不是说好了要查个五百箱吗?”   黄素素本想说张岳这么做就是浪费,但最终还是忍住,继续让那几个工作人员干活。   两百箱,三百箱,四百箱……   当那几个工作人员检查到第四百五十三箱的时候,依旧没发现问题。   黄素素终于按耐不住:“你不会是故意耍我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之前希尔瓦就是这么检查的,你想重复一遍。   但这么多罐头,你知道制作出来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吗?”   她越说越激动。   作为农村出生的孩子,黄素素从小就被教育要节约粮食。   这五百箱罐头都是十二瓶装,按照一人一天吃一瓶,也够十个人吃整整两年。   就这么被浪费掉,已经超出她的心理底线。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惊呼道:   “这箱罐头有问题!”   黄素素一愣,说话的是其中一个检测人员。   对方指着一个箱子:“这里面的十二瓶罐头,里面的成份全是糖精。”   黄素素在对方说话的时候已经跑过去,她拿起一个尝了一口,脸色一变。   糖精不是糖,但却能发出和糖一样的甜味。   这种甜味普通人是吃不出来的,但如果碰到味蕾敏感的人,还是能发现二者的细微差别。   天香罐头的生产技术都来自黄素素,她自然能尝出糖精那种独有的甜味。   所以这箱罐头真的有问题!   猛然间,黄素素抬起头问张岳:“到底怎么回事?”   张岳看了看整个船舱:“很简单,有人故意坑你们。   对方将糖精制作出来的罐头,混到你们的罐头里。   等你们的货运到法国,他就打电话举报。   而法国对国内的食品安全一向非常重视,收到举报后自然会来检查。   尤其是他的方法非常巧妙,每五百箱罐头只有一箱有问题。   也就是说,只要按照装货顺序挨个检查,就能找到有问题的那一箱。   你之前的确检查了五百箱,但这五百箱是抽检。   相当于从三百万箱罐头中找那些有问题的。   按照概率,这种方法找到有问题罐头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   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黄素素皱起眉头:“你凭什么认为,每五百箱罐头中,按照装货顺序只有一箱有问题的?   这只是你的猜测。”   张岳点点头:“的确是我的猜测,你如果不信,可以按照我说的方法再验证一次。   如果验证成功,就能证明我的推论正确。”   黄素素犹豫片刻:“检测就检测,我还就不信了。”   说完她随便找了一个集装箱,让那几个工作人员继续工作。   虽然检查了四百多箱罐头已经身心俱疲,但听了张岳的猜测,这些工作人员也想知道结果。   于是他们再次打起精神,将箱子拆开。   这次几人比较幸运,只检查一百二十七箱,就找到了那箱有问题的。   张岳笑道:“怎么样?   你要还是不信,可以继续检查。”   杜志建打断:“行了,既然已经验证没问题,就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他看着张岳:“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岳摊摊手:“天香罐头是你生产的,就算要问,也应该是我问你吧?”   见杜志建迷惑,张岳提示:“将少量假罐头掺到真罐头里,而且掺的这么均匀,外人可做不到。”   杜志建眼神瞬间凌厉起来:“你说我的罐头上有内鬼?”   “有没有内鬼我不知道,但负责装货的人肯定有问题。”   张岳微微一笑:“若我没猜错,这艘船上罐头的装卸,你们应该找的是外人吧?”   “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那些有问题的罐头,虽然外包装和你的天香罐头很像,但如果仔细观察还是有区别的。   这说明这些罐头并非你的罐头加工厂生产,而是其他罐头厂仿冒。   能将仿品和你的真品悄无声息的掺到一起,此事肯定不是在罐头厂内,而是装船的时候。”   杜志建一拍巴掌:“原来是那些人干的。”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见张岳看自己,杜志建道:“按照你的分析,做这件事的人应该是码头的那些装卸工。   这些人常年在码头工作,负责给人装船。   那些有对外贸易的大型罐头厂,有自己专门的装修工。   天香罐头今年是第一年出口,各项措施还不完善。   比如码头的装卸货,一直是外包。”   杜志建越说脸色越难看,这是天香罐头厂管理环节的最大漏洞。   虽然装货的时候,有专人在旁边盯着。   可这可足足有两百万箱货需要装卸,趁人不注意偷偷往里面掺假,还是很简单的。   这帮装卸工也太无法无天了。   边境。   船厂。   工头老李看着眼前这些装卸工,神色不善:   “都干什么呢?不知道精神点?   老皮,说的就是你,再磨蹭明天就不用来了。”   他很生气。   这艘船的装卸订单是他两天前接的,虽然客户是按重量算钱,他给手下的工人也是按重量算装卸费。   但客户有要求,自己这边如果能在三天内把货装完,就额外多支付一万元。   四天把货装完,多支付五千。   如果五天把货装完,就只能按合同规定的正常付费。   一星期内要还无法完成,就要扣钱。   老李一听,立刻就答应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装卸工,这点活三天内完成没有任何问题。   相当于他平白多赚一万。   可等把人拉过来,他却郁闷的发现,这帮工人没干多长时间,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拖拖拉拉。   按照现在的进度,别说三天完成,能不扣钱就不错了。   他正准备再训最不听话的老皮几句,实在不行就把这货开了,来个杀鸡儆猴。   就听老皮道:“李哥,不是我不愿意干,而是这工钱也太低了,干着没劲儿呀!”   旁边另外一人也开口说道:“就是。   这种纸箱又大又重,装一箱才一毛钱。   我撅着屁股干一天,最多装两千箱就不错了。   两千箱两百块,再扣掉吃饭抽烟,也就一百多点。   这点工钱够干啥的?”   老李瞪他一眼:“什么叫一天最多才装两千箱?   你们要是加把劲,就算不加班,只需速度快点,三千箱问题不大。   是你们从早上磨蹭到中午,又从中午磨蹭到晚上,才显得工钱不高。   不要告诉我你们尽了全力。”   老皮不好意思一笑:“这个……   不是我们不愿意卖力干,而是这工钱实在太低了,没心劲儿呀!”   “就是。李哥,上次那种天香罐头的活还有没有?   你要接活就接那种,一箱五毛,一天别说三千箱,四千箱我都能干完。”   “没错。那种罐头工费高不说,还好装卸,关键数量还多,简直不要太爽。”   大家越说越兴奋。   天香罐头的活他们干了半个月,每天工费将近两千。   和现在一天撑死了三百块相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能挣高工钱,再看这种低工费已经完全看不上眼。   工头老李脸一黑:“你们这帮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真以为像天香罐头这种高工费的活满大街都有?   实话告诉你们,装一个箱子五毛,是两个老板同时给钱。   相当于,你们干一份活,拿双份工资。   现在你们告诉我,这种好事哪里去找?”   他正说着,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道:“干一份活拿两份工资?   刘工头,走吧,跟着跟我回局里解释清楚。”   老刘一愣,只见身后站着六名警察。   其中一人皮肤黝黑,正拿着手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巴黎。   张岳,杜志建,黄素素等人坐在一起。   忽然杜志建手机响了,他连忙滑动接听。   二十分钟后,挂断电话,看着张岳,杜志建脸色愤怒:   “果然有人搞鬼!”   接着他开始解释:“天香罐头的装船工作我们外包给了一家装卸公司。   装卸公司的负责人叫刘一水,为了能和对方长期合作,我们给他的装卸费比市场价高百分之二十。   没想到此人不仅不念我们的好,还脚踏两条船。   就在我和他达成协议后的第三天,又有另外一个人找到他。   对方表示,只要刘一水在装我们的罐头时,将他带来的罐头偷偷掺到里面,就给他三倍工费。”   说完他看着张岳:“和你猜测的一样,虽然我这边有人监督,但那么多罐头,对方想偷偷做点手脚简直不要太简单。   现在刘一水已经被控制起来,想坑我,必须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岳点点头,事情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既然希尔瓦这边没问题,出手的大概率是国内同行。   虽然国人喜欢吃罐头的人很少,但在俄罗斯和欧洲市场,罐头的受欢迎程度超乎想象的高。   这是一个年销量超过万亿的超级大蛋糕。   作为天香罐头厂的老板,杜志建除了他父亲的身份,还有张岳这边的农场提供原材料。   在各种身份的加持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迅速发展壮大。   市场就那么大,天香罐头大卖,其他罐头品牌的份额就会缩减。   而且海外市场不比国内,杜志建的关系在国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准备在杜志建将品牌打出去之前坑他一把。   而这种手段实施起来,只需要生产一小批罐头,再支付一笔装卸费即可。   关键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想到,在五百箱罐头中,会有一箱假货?   比如黄素素,如果不是张岳指出问题,打死她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坑的。   包括张岳本人。   如果没有眼睛异能,他也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那查出来搞鬼的人是谁了吗?”   张岳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么损的主意是谁出的。   杜志建点点头:“对方叫周跃明,是九龙罐头厂的销售经理。   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九龙罐头厂。”   他说着,忽然看向张岳:“只是此事不好办呀!”   张岳一愣:“不好办?”   见张岳看自己,杜志建道:“按照你的分析,做这件事的人应该是码头的那些装卸工。   这些人常年在码头工作,负责给人装船。   那些有对外贸易的大型罐头厂,有自己专门的装修工。   天香罐头今年是第一年出口,各项措施还不完善。   比如码头的装卸货,一直是外包。”   杜志建越说脸色越难看,这是天香罐头厂管理环节的最大漏洞。   虽然装货的时候,有专人在旁边盯着。   可这可足足有两百万箱货需要装卸,趁人不注意偷偷往里面掺假,还是很简单的。   这帮装卸工也太无法无天了。   边境。   船厂。   工头老李看着眼前这些装卸工,神色不善:   “都干什么呢?不知道精神点?   老皮,说的就是你,再磨蹭明天就不用来了。”   他很生气。   这艘船的装卸订单是他两天前接的,虽然客户是按重量算钱,他给手下的工人也是按重量算装卸费。   但客户有要求,自己这边如果能在三天内把货装完,就额外多支付一万元。   四天把货装完,多支付五千。   如果五天把货装完,就只能按合同规定的正常付费。   一星期内要还无法完成,就要扣钱。   老李一听,立刻就答应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装卸工,这点活三天内完成没有任何问题。   相当于他平白多赚一万。   可等把人拉过来,他却郁闷的发现,这帮工人没干多长时间,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拖拖拉拉。   按照现在的进度,别说三天完成,能不扣钱就不错了。   他正准备再训最不听话的老皮几句,实在不行就把这货开了,来个杀鸡儆猴。   就听老皮道:“李哥,不是我不愿意干,而是这工钱也太低了,干着没劲儿呀!”   旁边另外一人也开口说道:“就是。   这种纸箱又大又重,装一箱才一毛钱。   我撅着屁股干一天,最多装两千箱就不错了。   两千箱两百块,再扣掉吃饭抽烟,也就一百多点。   这点工钱够干啥的?”   老李瞪他一眼:“什么叫一天最多才装两千箱?   你们要是加把劲,就算不加班,只需速度快点,三千箱问题不大。   是你们从早上磨蹭到中午,又从中午磨蹭到晚上,才显得工钱不高。   不要告诉我你们尽了全力。”   老皮不好意思一笑:“这个……   不是我们不愿意卖力干,而是这工钱实在太低了,没心劲儿呀!”   “就是。李哥,上次那种天香罐头的活还有没有?   你要接活就接那种,一箱五毛,一天别说三千箱,四千箱我都能干完。”   “没错。那种罐头工费高不说,还好装卸,关键数量还多,简直不要太爽。”   大家越说越兴奋。   天香罐头的活他们干了半个月,每天工费将近两千。   和现在一天撑死了三百块相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能挣高工钱,再看这种低工费已经完全看不上眼。   工头老李脸一黑:“你们这帮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真以为像天香罐头这种高工费的活满大街都有?   实话告诉你们,装一个箱子五毛,是两个老板同时给钱。   相当于,你们干一份活,拿双份工资。   现在你们告诉我,这种好事哪里去找?”   他正说着,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道:“干一份活拿两份工资?   刘工头,走吧,跟着跟我回局里解释清楚。”   老刘一愣,只见身后站着六名警察。   其中一人皮肤黝黑,正拿着手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巴黎。   张岳,杜志建,黄素素等人坐在一起。   忽然杜志建手机响了,他连忙滑动接听。   二十分钟后,挂断电话,看着张岳,杜志建脸色愤怒:   “果然有人搞鬼!”   接着他开始解释:“天香罐头的装船工作我们外包给了一家装卸公司。   装卸公司的负责人叫刘一水,为了能和对方长期合作,我们给他的装卸费比市场价高百分之二十。   没想到此人不仅不念我们的好,还脚踏两条船。   就在我和他达成协议后的第三天,又有另外一个人找到他。   对方表示,只要刘一水在装我们的罐头时,将他带来的罐头偷偷掺到里面,就给他三倍工费。”   说完他看着张岳:“和你猜测的一样,虽然我这边有人监督,但那么多罐头,对方想偷偷做点手脚简直不要太简单。   现在刘一水已经被控制起来,想坑我,必须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岳点点头,事情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既然希尔瓦这边没问题,出手的大概率是国内同行。   虽然国人喜欢吃罐头的人很少,但在俄罗斯和欧洲市场,罐头的受欢迎程度超乎想象的高。   这是一个年销量超过万亿的超级大蛋糕。   作为天香罐头厂的老板,杜志建除了他父亲的身份,还有张岳这边的农场提供原材料。   在各种身份的加持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迅速发展壮大。   市场就那么大,天香罐头大卖,其他罐头品牌的份额就会缩减。   而且海外市场不比国内,杜志建的关系在国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准备在杜志建将品牌打出去之前坑他一把。   而这种手段实施起来,只需要生产一小批罐头,再支付一笔装卸费即可。   关键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想到,在五百箱罐头中,会有一箱假货?   比如黄素素,如果不是张岳指出问题,打死她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坑的。   包括张岳本人。   如果没有眼睛异能,他也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那查出来搞鬼的人是谁了吗?”   张岳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么损的主意是谁出的。   杜志建点点头:“对方叫周跃明,是九龙罐头厂的销售经理。   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九龙罐头厂。”   他说着,忽然看向张岳:“只是此事不好办呀!”   张岳一愣:“不好办?”   见张岳看自己,杜志建道:“按照你的分析,做这件事的人应该是码头的那些装卸工。   这些人常年在码头工作,负责给人装船。   那些有对外贸易的大型罐头厂,有自己专门的装修工。   天香罐头今年是第一年出口,各项措施还不完善。   比如码头的装卸货,一直是外包。”   杜志建越说脸色越难看,这是天香罐头厂管理环节的最大漏洞。   虽然装货的时候,有专人在旁边盯着。   可这可足足有两百万箱货需要装卸,趁人不注意偷偷往里面掺假,还是很简单的。   这帮装卸工也太无法无天了。   边境。   船厂。   工头老李看着眼前这些装卸工,神色不善:   “都干什么呢?不知道精神点?   老皮,说的就是你,再磨蹭明天就不用来了。”   他很生气。   这艘船的装卸订单是他两天前接的,虽然客户是按重量算钱,他给手下的工人也是按重量算装卸费。   但客户有要求,自己这边如果能在三天内把货装完,就额外多支付一万元。   四天把货装完,多支付五千。   如果五天把货装完,就只能按合同规定的正常付费。   一星期内要还无法完成,就要扣钱。   老李一听,立刻就答应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装卸工,这点活三天内完成没有任何问题。   相当于他平白多赚一万。   可等把人拉过来,他却郁闷的发现,这帮工人没干多长时间,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拖拖拉拉。   按照现在的进度,别说三天完成,能不扣钱就不错了。   他正准备再训最不听话的老皮几句,实在不行就把这货开了,来个杀鸡儆猴。   就听老皮道:“李哥,不是我不愿意干,而是这工钱也太低了,干着没劲儿呀!”   旁边另外一人也开口说道:“就是。   这种纸箱又大又重,装一箱才一毛钱。   我撅着屁股干一天,最多装两千箱就不错了。   两千箱两百块,再扣掉吃饭抽烟,也就一百多点。   这点工钱够干啥的?”   老李瞪他一眼:“什么叫一天最多才装两千箱?   你们要是加把劲,就算不加班,只需速度快点,三千箱问题不大。   是你们从早上磨蹭到中午,又从中午磨蹭到晚上,才显得工钱不高。   不要告诉我你们尽了全力。”   老皮不好意思一笑:“这个……   不是我们不愿意卖力干,而是这工钱实在太低了,没心劲儿呀!”   “就是。李哥,上次那种天香罐头的活还有没有?   你要接活就接那种,一箱五毛,一天别说三千箱,四千箱我都能干完。”   “没错。那种罐头工费高不说,还好装卸,关键数量还多,简直不要太爽。”   大家越说越兴奋。   天香罐头的活他们干了半个月,每天工费将近两千。   和现在一天撑死了三百块相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能挣高工钱,再看这种低工费已经完全看不上眼。   工头老李脸一黑:“你们这帮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真以为像天香罐头这种高工费的活满大街都有?   实话告诉你们,装一个箱子五毛,是两个老板同时给钱。   相当于,你们干一份活,拿双份工资。   现在你们告诉我,这种好事哪里去找?”   他正说着,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道:“干一份活拿两份工资?   刘工头,走吧,跟着跟我回局里解释清楚。”   老刘一愣,只见身后站着六名警察。   其中一人皮肤黝黑,正拿着手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巴黎。   张岳,杜志建,黄素素等人坐在一起。   忽然杜志建手机响了,他连忙滑动接听。   二十分钟后,挂断电话,看着张岳,杜志建脸色愤怒:   “果然有人搞鬼!”   接着他开始解释:“天香罐头的装船工作我们外包给了一家装卸公司。   装卸公司的负责人叫刘一水,为了能和对方长期合作,我们给他的装卸费比市场价高百分之二十。   没想到此人不仅不念我们的好,还脚踏两条船。   就在我和他达成协议后的第三天,又有另外一个人找到他。   对方表示,只要刘一水在装我们的罐头时,将他带来的罐头偷偷掺到里面,就给他三倍工费。”   说完他看着张岳:“和你猜测的一样,虽然我这边有人监督,但那么多罐头,对方想偷偷做点手脚简直不要太简单。   现在刘一水已经被控制起来,想坑我,必须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岳点点头,事情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既然希尔瓦这边没问题,出手的大概率是国内同行。   虽然国人喜欢吃罐头的人很少,但在俄罗斯和欧洲市场,罐头的受欢迎程度超乎想象的高。   这是一个年销量超过万亿的超级大蛋糕。   作为天香罐头厂的老板,杜志建除了他父亲的身份,还有张岳这边的农场提供原材料。   在各种身份的加持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迅速发展壮大。   市场就那么大,天香罐头大卖,其他罐头品牌的份额就会缩减。   而且海外市场不比国内,杜志建的关系在国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准备在杜志建将品牌打出去之前坑他一把。   而这种手段实施起来,只需要生产一小批罐头,再支付一笔装卸费即可。   关键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想到,在五百箱罐头中,会有一箱假货?   比如黄素素,如果不是张岳指出问题,打死她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坑的。   包括张岳本人。   如果没有眼睛异能,他也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那查出来搞鬼的人是谁了吗?”   张岳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么损的主意是谁出的。   杜志建点点头:“对方叫周跃明,是九龙罐头厂的销售经理。   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九龙罐头厂。”   他说着,忽然看向张岳:“只是此事不好办呀!”   张岳一愣:“不好办?”   见张岳看自己,杜志建道:“按照你的分析,做这件事的人应该是码头的那些装卸工。   这些人常年在码头工作,负责给人装船。   那些有对外贸易的大型罐头厂,有自己专门的装修工。   天香罐头今年是第一年出口,各项措施还不完善。   比如码头的装卸货,一直是外包。”   杜志建越说脸色越难看,这是天香罐头厂管理环节的最大漏洞。   虽然装货的时候,有专人在旁边盯着。   可这可足足有两百万箱货需要装卸,趁人不注意偷偷往里面掺假,还是很简单的。   这帮装卸工也太无法无天了。   边境。   船厂。   工头老李看着眼前这些装卸工,神色不善:   “都干什么呢?不知道精神点?   老皮,说的就是你,再磨蹭明天就不用来了。”   他很生气。   这艘船的装卸订单是他两天前接的,虽然客户是按重量算钱,他给手下的工人也是按重量算装卸费。   但客户有要求,自己这边如果能在三天内把货装完,就额外多支付一万元。   四天把货装完,多支付五千。   如果五天把货装完,就只能按合同规定的正常付费。   一星期内要还无法完成,就要扣钱。   老李一听,立刻就答应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装卸工,这点活三天内完成没有任何问题。   相当于他平白多赚一万。   可等把人拉过来,他却郁闷的发现,这帮工人没干多长时间,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拖拖拉拉。   按照现在的进度,别说三天完成,能不扣钱就不错了。   他正准备再训最不听话的老皮几句,实在不行就把这货开了,来个杀鸡儆猴。   就听老皮道:“李哥,不是我不愿意干,而是这工钱也太低了,干着没劲儿呀!”   旁边另外一人也开口说道:“就是。   这种纸箱又大又重,装一箱才一毛钱。   我撅着屁股干一天,最多装两千箱就不错了。   两千箱两百块,再扣掉吃饭抽烟,也就一百多点。   这点工钱够干啥的?”   老李瞪他一眼:“什么叫一天最多才装两千箱?   你们要是加把劲,就算不加班,只需速度快点,三千箱问题不大。   是你们从早上磨蹭到中午,又从中午磨蹭到晚上,才显得工钱不高。   不要告诉我你们尽了全力。”   老皮不好意思一笑:“这个……   不是我们不愿意卖力干,而是这工钱实在太低了,没心劲儿呀!”   “就是。李哥,上次那种天香罐头的活还有没有?   你要接活就接那种,一箱五毛,一天别说三千箱,四千箱我都能干完。”   “没错。那种罐头工费高不说,还好装卸,关键数量还多,简直不要太爽。”   大家越说越兴奋。   天香罐头的活他们干了半个月,每天工费将近两千。   和现在一天撑死了三百块相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能挣高工钱,再看这种低工费已经完全看不上眼。   工头老李脸一黑:“你们这帮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真以为像天香罐头这种高工费的活满大街都有?   实话告诉你们,装一个箱子五毛,是两个老板同时给钱。   相当于,你们干一份活,拿双份工资。   现在你们告诉我,这种好事哪里去找?”   他正说着,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道:“干一份活拿两份工资?   刘工头,走吧,跟着跟我回局里解释清楚。”   老刘一愣,只见身后站着六名警察。   其中一人皮肤黝黑,正拿着手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巴黎。   张岳,杜志建,黄素素等人坐在一起。   忽然杜志建手机响了,他连忙滑动接听。   二十分钟后,挂断电话,看着张岳,杜志建脸色愤怒:   “果然有人搞鬼!”   接着他开始解释:“天香罐头的装船工作我们外包给了一家装卸公司。   装卸公司的负责人叫刘一水,为了能和对方长期合作,我们给他的装卸费比市场价高百分之二十。   没想到此人不仅不念我们的好,还脚踏两条船。   就在我和他达成协议后的第三天,又有另外一个人找到他。   对方表示,只要刘一水在装我们的罐头时,将他带来的罐头偷偷掺到里面,就给他三倍工费。”   说完他看着张岳:“和你猜测的一样,虽然我这边有人监督,但那么多罐头,对方想偷偷做点手脚简直不要太简单。   现在刘一水已经被控制起来,想坑我,必须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岳点点头,事情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既然希尔瓦这边没问题,出手的大概率是国内同行。   虽然国人喜欢吃罐头的人很少,但在俄罗斯和欧洲市场,罐头的受欢迎程度超乎想象的高。   这是一个年销量超过万亿的超级大蛋糕。   作为天香罐头厂的老板,杜志建除了他父亲的身份,还有张岳这边的农场提供原材料。   在各种身份的加持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迅速发展壮大。   市场就那么大,天香罐头大卖,其他罐头品牌的份额就会缩减。   而且海外市场不比国内,杜志建的关系在国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准备在杜志建将品牌打出去之前坑他一把。   而这种手段实施起来,只需要生产一小批罐头,再支付一笔装卸费即可。   关键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想到,在五百箱罐头中,会有一箱假货?   比如黄素素,如果不是张岳指出问题,打死她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坑的。   包括张岳本人。   如果没有眼睛异能,他也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那查出来搞鬼的人是谁了吗?”   张岳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么损的主意是谁出的。   杜志建点点头:“对方叫周跃明,是九龙罐头厂的销售经理。   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九龙罐头厂。”   他说着,忽然看向张岳:“只是此事不好办呀!”   张岳一愣:“不好办?”   见张岳看自己,杜志建道:“按照你的分析,做这件事的人应该是码头的那些装卸工。   这些人常年在码头工作,负责给人装船。   那些有对外贸易的大型罐头厂,有自己专门的装修工。   天香罐头今年是第一年出口,各项措施还不完善。   比如码头的装卸货,一直是外包。”   杜志建越说脸色越难看,这是天香罐头厂管理环节的最大漏洞。   虽然装货的时候,有专人在旁边盯着。   可这可足足有两百万箱货需要装卸,趁人不注意偷偷往里面掺假,还是很简单的。   这帮装卸工也太无法无天了。   边境。   船厂。   工头老李看着眼前这些装卸工,神色不善:   “都干什么呢?不知道精神点?   老皮,说的就是你,再磨蹭明天就不用来了。”   他很生气。   这艘船的装卸订单是他两天前接的,虽然客户是按重量算钱,他给手下的工人也是按重量算装卸费。   但客户有要求,自己这边如果能在三天内把货装完,就额外多支付一万元。   四天把货装完,多支付五千。   如果五天把货装完,就只能按合同规定的正常付费。   一星期内要还无法完成,就要扣钱。   老李一听,立刻就答应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装卸工,这点活三天内完成没有任何问题。   相当于他平白多赚一万。   可等把人拉过来,他却郁闷的发现,这帮工人没干多长时间,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拖拖拉拉。   按照现在的进度,别说三天完成,能不扣钱就不错了。   他正准备再训最不听话的老皮几句,实在不行就把这货开了,来个杀鸡儆猴。   就听老皮道:“李哥,不是我不愿意干,而是这工钱也太低了,干着没劲儿呀!”   旁边另外一人也开口说道:“就是。   这种纸箱又大又重,装一箱才一毛钱。   我撅着屁股干一天,最多装两千箱就不错了。   两千箱两百块,再扣掉吃饭抽烟,也就一百多点。   这点工钱够干啥的?”   老李瞪他一眼:“什么叫一天最多才装两千箱?   你们要是加把劲,就算不加班,只需速度快点,三千箱问题不大。   是你们从早上磨蹭到中午,又从中午磨蹭到晚上,才显得工钱不高。   不要告诉我你们尽了全力。”   老皮不好意思一笑:“这个……   不是我们不愿意卖力干,而是这工钱实在太低了,没心劲儿呀!”   “就是。李哥,上次那种天香罐头的活还有没有?   你要接活就接那种,一箱五毛,一天别说三千箱,四千箱我都能干完。”   “没错。那种罐头工费高不说,还好装卸,关键数量还多,简直不要太爽。”   大家越说越兴奋。   天香罐头的活他们干了半个月,每天工费将近两千。   和现在一天撑死了三百块相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能挣高工钱,再看这种低工费已经完全看不上眼。   工头老李脸一黑:“你们这帮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真以为像天香罐头这种高工费的活满大街都有?   实话告诉你们,装一个箱子五毛,是两个老板同时给钱。   相当于,你们干一份活,拿双份工资。   现在你们告诉我,这种好事哪里去找?”   他正说着,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道:“干一份活拿两份工资?   刘工头,走吧,跟着跟我回局里解释清楚。”   老刘一愣,只见身后站着六名警察。   其中一人皮肤黝黑,正拿着手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巴黎。   张岳,杜志建,黄素素等人坐在一起。   忽然杜志建手机响了,他连忙滑动接听。   二十分钟后,挂断电话,看着张岳,杜志建脸色愤怒:   “果然有人搞鬼!”   接着他开始解释:“天香罐头的装船工作我们外包给了一家装卸公司。   装卸公司的负责人叫刘一水,为了能和对方长期合作,我们给他的装卸费比市场价高百分之二十。   没想到此人不仅不念我们的好,还脚踏两条船。   就在我和他达成协议后的第三天,又有另外一个人找到他。   对方表示,只要刘一水在装我们的罐头时,将他带来的罐头偷偷掺到里面,就给他三倍工费。”   说完他看着张岳:“和你猜测的一样,虽然我这边有人监督,但那么多罐头,对方想偷偷做点手脚简直不要太简单。   现在刘一水已经被控制起来,想坑我,必须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岳点点头,事情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既然希尔瓦这边没问题,出手的大概率是国内同行。   虽然国人喜欢吃罐头的人很少,但在俄罗斯和欧洲市场,罐头的受欢迎程度超乎想象的高。   这是一个年销量超过万亿的超级大蛋糕。   作为天香罐头厂的老板,杜志建除了他父亲的身份,还有张岳这边的农场提供原材料。   在各种身份的加持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迅速发展壮大。   市场就那么大,天香罐头大卖,其他罐头品牌的份额就会缩减。   而且海外市场不比国内,杜志建的关系在国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准备在杜志建将品牌打出去之前坑他一把。   而这种手段实施起来,只需要生产一小批罐头,再支付一笔装卸费即可。   关键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想到,在五百箱罐头中,会有一箱假货?   比如黄素素,如果不是张岳指出问题,打死她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坑的。   包括张岳本人。   如果没有眼睛异能,他也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那查出来搞鬼的人是谁了吗?”   张岳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么损的主意是谁出的。   杜志建点点头:“对方叫周跃明,是九龙罐头厂的销售经理。   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九龙罐头厂。”   他说着,忽然看向张岳:“只是此事不好办呀!”   张岳一愣:“不好办?”   见张岳看自己,杜志建道:“按照你的分析,做这件事的人应该是码头的那些装卸工。   这些人常年在码头工作,负责给人装船。   那些有对外贸易的大型罐头厂,有自己专门的装修工。   天香罐头今年是第一年出口,各项措施还不完善。   比如码头的装卸货,一直是外包。”   杜志建越说脸色越难看,这是天香罐头厂管理环节的最大漏洞。   虽然装货的时候,有专人在旁边盯着。   可这可足足有两百万箱货需要装卸,趁人不注意偷偷往里面掺假,还是很简单的。   这帮装卸工也太无法无天了。   边境。   船厂。   工头老李看着眼前这些装卸工,神色不善:   “都干什么呢?不知道精神点?   老皮,说的就是你,再磨蹭明天就不用来了。”   他很生气。   这艘船的装卸订单是他两天前接的,虽然客户是按重量算钱,他给手下的工人也是按重量算装卸费。   但客户有要求,自己这边如果能在三天内把货装完,就额外多支付一万元。   四天把货装完,多支付五千。   如果五天把货装完,就只能按合同规定的正常付费。   一星期内要还无法完成,就要扣钱。   老李一听,立刻就答应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装卸工,这点活三天内完成没有任何问题。   相当于他平白多赚一万。   可等把人拉过来,他却郁闷的发现,这帮工人没干多长时间,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拖拖拉拉。   按照现在的进度,别说三天完成,能不扣钱就不错了。   他正准备再训最不听话的老皮几句,实在不行就把这货开了,来个杀鸡儆猴。   就听老皮道:“李哥,不是我不愿意干,而是这工钱也太低了,干着没劲儿呀!”   旁边另外一人也开口说道:“就是。   这种纸箱又大又重,装一箱才一毛钱。   我撅着屁股干一天,最多装两千箱就不错了。   两千箱两百块,再扣掉吃饭抽烟,也就一百多点。   这点工钱够干啥的?”   老李瞪他一眼:“什么叫一天最多才装两千箱?   你们要是加把劲,就算不加班,只需速度快点,三千箱问题不大。   是你们从早上磨蹭到中午,又从中午磨蹭到晚上,才显得工钱不高。   不要告诉我你们尽了全力。”   老皮不好意思一笑:“这个……   不是我们不愿意卖力干,而是这工钱实在太低了,没心劲儿呀!”   “就是。李哥,上次那种天香罐头的活还有没有?   你要接活就接那种,一箱五毛,一天别说三千箱,四千箱我都能干完。”   “没错。那种罐头工费高不说,还好装卸,关键数量还多,简直不要太爽。”   大家越说越兴奋。   天香罐头的活他们干了半个月,每天工费将近两千。   和现在一天撑死了三百块相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能挣高工钱,再看这种低工费已经完全看不上眼。   工头老李脸一黑:“你们这帮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真以为像天香罐头这种高工费的活满大街都有?   实话告诉你们,装一个箱子五毛,是两个老板同时给钱。   相当于,你们干一份活,拿双份工资。   现在你们告诉我,这种好事哪里去找?”   他正说着,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道:“干一份活拿两份工资?   刘工头,走吧,跟着跟我回局里解释清楚。”   老刘一愣,只见身后站着六名警察。   其中一人皮肤黝黑,正拿着手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巴黎。   张岳,杜志建,黄素素等人坐在一起。   忽然杜志建手机响了,他连忙滑动接听。   二十分钟后,挂断电话,看着张岳,杜志建脸色愤怒:   “果然有人搞鬼!”   接着他开始解释:“天香罐头的装船工作我们外包给了一家装卸公司。   装卸公司的负责人叫刘一水,为了能和对方长期合作,我们给他的装卸费比市场价高百分之二十。   没想到此人不仅不念我们的好,还脚踏两条船。   就在我和他达成协议后的第三天,又有另外一个人找到他。   对方表示,只要刘一水在装我们的罐头时,将他带来的罐头偷偷掺到里面,就给他三倍工费。”   说完他看着张岳:“和你猜测的一样,虽然我这边有人监督,但那么多罐头,对方想偷偷做点手脚简直不要太简单。   现在刘一水已经被控制起来,想坑我,必须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岳点点头,事情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既然希尔瓦这边没问题,出手的大概率是国内同行。   虽然国人喜欢吃罐头的人很少,但在俄罗斯和欧洲市场,罐头的受欢迎程度超乎想象的高。   这是一个年销量超过万亿的超级大蛋糕。   作为天香罐头厂的老板,杜志建除了他父亲的身份,还有张岳这边的农场提供原材料。   在各种身份的加持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迅速发展壮大。   市场就那么大,天香罐头大卖,其他罐头品牌的份额就会缩减。   而且海外市场不比国内,杜志建的关系在国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准备在杜志建将品牌打出去之前坑他一把。   而这种手段实施起来,只需要生产一小批罐头,再支付一笔装卸费即可。   关键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想到,在五百箱罐头中,会有一箱假货?   比如黄素素,如果不是张岳指出问题,打死她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坑的。   包括张岳本人。   如果没有眼睛异能,他也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那查出来搞鬼的人是谁了吗?”   张岳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么损的主意是谁出的。   杜志建点点头:“对方叫周跃明,是九龙罐头厂的销售经理。   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九龙罐头厂。”   他说着,忽然看向张岳:“只是此事不好办呀!”   张岳一愣:“不好办?”   见张岳看自己,杜志建道:“按照你的分析,做这件事的人应该是码头的那些装卸工。   这些人常年在码头工作,负责给人装船。   那些有对外贸易的大型罐头厂,有自己专门的装修工。   天香罐头今年是第一年出口,各项措施还不完善。   比如码头的装卸货,一直是外包。”   杜志建越说脸色越难看,这是天香罐头厂管理环节的最大漏洞。   虽然装货的时候,有专人在旁边盯着。   可这可足足有两百万箱货需要装卸,趁人不注意偷偷往里面掺假,还是很简单的。   这帮装卸工也太无法无天了。   边境。   船厂。   工头老李看着眼前这些装卸工,神色不善:   “都干什么呢?不知道精神点?   老皮,说的就是你,再磨蹭明天就不用来了。”   他很生气。   这艘船的装卸订单是他两天前接的,虽然客户是按重量算钱,他给手下的工人也是按重量算装卸费。   但客户有要求,自己这边如果能在三天内把货装完,就额外多支付一万元。   四天把货装完,多支付五千。   如果五天把货装完,就只能按合同规定的正常付费。   一星期内要还无法完成,就要扣钱。   老李一听,立刻就答应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装卸工,这点活三天内完成没有任何问题。   相当于他平白多赚一万。   可等把人拉过来,他却郁闷的发现,这帮工人没干多长时间,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拖拖拉拉。   按照现在的进度,别说三天完成,能不扣钱就不错了。   他正准备再训最不听话的老皮几句,实在不行就把这货开了,来个杀鸡儆猴。   就听老皮道:“李哥,不是我不愿意干,而是这工钱也太低了,干着没劲儿呀!”   旁边另外一人也开口说道:“就是。   这种纸箱又大又重,装一箱才一毛钱。   我撅着屁股干一天,最多装两千箱就不错了。   两千箱两百块,再扣掉吃饭抽烟,也就一百多点。   这点工钱够干啥的?”   老李瞪他一眼:“什么叫一天最多才装两千箱?   你们要是加把劲,就算不加班,只需速度快点,三千箱问题不大。   是你们从早上磨蹭到中午,又从中午磨蹭到晚上,才显得工钱不高。   不要告诉我你们尽了全力。”   老皮不好意思一笑:“这个……   不是我们不愿意卖力干,而是这工钱实在太低了,没心劲儿呀!”   “就是。李哥,上次那种天香罐头的活还有没有?   你要接活就接那种,一箱五毛,一天别说三千箱,四千箱我都能干完。”   “没错。那种罐头工费高不说,还好装卸,关键数量还多,简直不要太爽。”   大家越说越兴奋。   天香罐头的活他们干了半个月,每天工费将近两千。   和现在一天撑死了三百块相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能挣高工钱,再看这种低工费已经完全看不上眼。   工头老李脸一黑:“你们这帮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真以为像天香罐头这种高工费的活满大街都有?   实话告诉你们,装一个箱子五毛,是两个老板同时给钱。   相当于,你们干一份活,拿双份工资。   现在你们告诉我,这种好事哪里去找?”   他正说着,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道:“干一份活拿两份工资?   刘工头,走吧,跟着跟我回局里解释清楚。”   老刘一愣,只见身后站着六名警察。   其中一人皮肤黝黑,正拿着手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巴黎。   张岳,杜志建,黄素素等人坐在一起。   忽然杜志建手机响了,他连忙滑动接听。   二十分钟后,挂断电话,看着张岳,杜志建脸色愤怒:   “果然有人搞鬼!”   接着他开始解释:“天香罐头的装船工作我们外包给了一家装卸公司。   装卸公司的负责人叫刘一水,为了能和对方长期合作,我们给他的装卸费比市场价高百分之二十。   没想到此人不仅不念我们的好,还脚踏两条船。   就在我和他达成协议后的第三天,又有另外一个人找到他。   对方表示,只要刘一水在装我们的罐头时,将他带来的罐头偷偷掺到里面,就给他三倍工费。”   说完他看着张岳:“和你猜测的一样,虽然我这边有人监督,但那么多罐头,对方想偷偷做点手脚简直不要太简单。   现在刘一水已经被控制起来,想坑我,必须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岳点点头,事情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既然希尔瓦这边没问题,出手的大概率是国内同行。   虽然国人喜欢吃罐头的人很少,但在俄罗斯和欧洲市场,罐头的受欢迎程度超乎想象的高。   这是一个年销量超过万亿的超级大蛋糕。   作为天香罐头厂的老板,杜志建除了他父亲的身份,还有张岳这边的农场提供原材料。   在各种身份的加持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迅速发展壮大。   市场就那么大,天香罐头大卖,其他罐头品牌的份额就会缩减。   而且海外市场不比国内,杜志建的关系在国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准备在杜志建将品牌打出去之前坑他一把。   而这种手段实施起来,只需要生产一小批罐头,再支付一笔装卸费即可。   关键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想到,在五百箱罐头中,会有一箱假货?   比如黄素素,如果不是张岳指出问题,打死她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坑的。   包括张岳本人。   如果没有眼睛异能,他也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那查出来搞鬼的人是谁了吗?”   张岳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么损的主意是谁出的。   杜志建点点头:“对方叫周跃明,是九龙罐头厂的销售经理。   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九龙罐头厂。”   他说着,忽然看向张岳:“只是此事不好办呀!”   张岳一愣:“不好办?”   见张岳看自己,杜志建道:“按照你的分析,做这件事的人应该是码头的那些装卸工。   这些人常年在码头工作,负责给人装船。   那些有对外贸易的大型罐头厂,有自己专门的装修工。   天香罐头今年是第一年出口,各项措施还不完善。   比如码头的装卸货,一直是外包。”   杜志建越说脸色越难看,这是天香罐头厂管理环节的最大漏洞。   虽然装货的时候,有专人在旁边盯着。   可这可足足有两百万箱货需要装卸,趁人不注意偷偷往里面掺假,还是很简单的。   这帮装卸工也太无法无天了。   边境。   船厂。   工头老李看着眼前这些装卸工,神色不善:   “都干什么呢?不知道精神点?   老皮,说的就是你,再磨蹭明天就不用来了。”   他很生气。   这艘船的装卸订单是他两天前接的,虽然客户是按重量算钱,他给手下的工人也是按重量算装卸费。   但客户有要求,自己这边如果能在三天内把货装完,就额外多支付一万元。   四天把货装完,多支付五千。   如果五天把货装完,就只能按合同规定的正常付费。   一星期内要还无法完成,就要扣钱。   老李一听,立刻就答应了。   他做了这么多年装卸工,这点活三天内完成没有任何问题。   相当于他平白多赚一万。   可等把人拉过来,他却郁闷的发现,这帮工人没干多长时间,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拖拖拉拉。   按照现在的进度,别说三天完成,能不扣钱就不错了。   他正准备再训最不听话的老皮几句,实在不行就把这货开了,来个杀鸡儆猴。   就听老皮道:“李哥,不是我不愿意干,而是这工钱也太低了,干着没劲儿呀!”   旁边另外一人也开口说道:“就是。   这种纸箱又大又重,装一箱才一毛钱。   我撅着屁股干一天,最多装两千箱就不错了。   两千箱两百块,再扣掉吃饭抽烟,也就一百多点。   这点工钱够干啥的?”   老李瞪他一眼:“什么叫一天最多才装两千箱?   你们要是加把劲,就算不加班,只需速度快点,三千箱问题不大。   是你们从早上磨蹭到中午,又从中午磨蹭到晚上,才显得工钱不高。   不要告诉我你们尽了全力。”   老皮不好意思一笑:“这个……   不是我们不愿意卖力干,而是这工钱实在太低了,没心劲儿呀!”   “就是。李哥,上次那种天香罐头的活还有没有?   你要接活就接那种,一箱五毛,一天别说三千箱,四千箱我都能干完。”   “没错。那种罐头工费高不说,还好装卸,关键数量还多,简直不要太爽。”   大家越说越兴奋。   天香罐头的活他们干了半个月,每天工费将近两千。   和现在一天撑死了三百块相比,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能挣高工钱,再看这种低工费已经完全看不上眼。   工头老李脸一黑:“你们这帮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真以为像天香罐头这种高工费的活满大街都有?   实话告诉你们,装一个箱子五毛,是两个老板同时给钱。   相当于,你们干一份活,拿双份工资。   现在你们告诉我,这种好事哪里去找?”   他正说着,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道:“干一份活拿两份工资?   刘工头,走吧,跟着跟我回局里解释清楚。”   老刘一愣,只见身后站着六名警察。   其中一人皮肤黝黑,正拿着手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巴黎。   张岳,杜志建,黄素素等人坐在一起。   忽然杜志建手机响了,他连忙滑动接听。   二十分钟后,挂断电话,看着张岳,杜志建脸色愤怒:   “果然有人搞鬼!”   接着他开始解释:“天香罐头的装船工作我们外包给了一家装卸公司。   装卸公司的负责人叫刘一水,为了能和对方长期合作,我们给他的装卸费比市场价高百分之二十。   没想到此人不仅不念我们的好,还脚踏两条船。   就在我和他达成协议后的第三天,又有另外一个人找到他。   对方表示,只要刘一水在装我们的罐头时,将他带来的罐头偷偷掺到里面,就给他三倍工费。”   说完他看着张岳:“和你猜测的一样,虽然我这边有人监督,但那么多罐头,对方想偷偷做点手脚简直不要太简单。   现在刘一水已经被控制起来,想坑我,必须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岳点点头,事情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既然希尔瓦这边没问题,出手的大概率是国内同行。   虽然国人喜欢吃罐头的人很少,但在俄罗斯和欧洲市场,罐头的受欢迎程度超乎想象的高。   这是一个年销量超过万亿的超级大蛋糕。   作为天香罐头厂的老板,杜志建除了他父亲的身份,还有张岳这边的农场提供原材料。   在各种身份的加持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迅速发展壮大。   市场就那么大,天香罐头大卖,其他罐头品牌的份额就会缩减。   而且海外市场不比国内,杜志建的关系在国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准备在杜志建将品牌打出去之前坑他一把。   而这种手段实施起来,只需要生产一小批罐头,再支付一笔装卸费即可。   关键神不知鬼不觉,谁又能想到,在五百箱罐头中,会有一箱假货?   比如黄素素,如果不是张岳指出问题,打死她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坑的。   包括张岳本人。   如果没有眼睛异能,他也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那查出来搞鬼的人是谁了吗?”   张岳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么损的主意是谁出的。   杜志建点点头:“对方叫周跃明,是九龙罐头厂的销售经理。   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九龙罐头厂。”   他说着,忽然看向张岳:“只是此事不好办呀!”   张岳一愣:“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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