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何不等宴会散了以后,再与言之商量这贸易一事。 ”白裕衡站起来,向着……她这边走来?许倾池立马拿起糕点品尝起来,这没她什么事。</p> “不知龙世子身边这位是?”他直接站在了龙青悠面前,许倾池暗自轻轻舒了一口气,还好……</p> 谁知这妖孽只是偏头看她,带着耀阳的笑容。只想撕了这张脸,许倾池突然想起,他似乎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刷的一下,她立马站起。</p> “太子殿下,在下是瑾王府的门客,有幸受邀前来参加四国宴会。”许倾池微微施礼道,这个太子又是在演哪一出?她笑的脸都僵了,呵呵。</p> “原来是皇叔的客人,我还以为……你是龙世子的人呢。”满满的傲娇,许倾池听着这语气,是有多别扭啊!果然杠龙青悠了。</p> “沈兄若是等到宴会结束后,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话锋一转,他又走向了沈其岸那边,看来,他是知道沈其岸要与北氏谈的是什么,那他特意走过来这边是为什么?</p> “言之也是这个意思吗?”沈其岸似乎对这建议没什么表示,他直接问向北言之。</p> “嗯”依旧没什么感情,只是好歹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p> 沈其岸也不再作声,这白曜国与凤微国的气氛之间似乎有了点微妙的变化。</p> “既然这样,那我讲讲白曜国十多年前发生的一场叛乱吧。”白裕衡说的如此轻松,可在场的人除了特别几个“变态”外都换了另一副表情,许倾池暗讶,这是活见鬼了?不过,这件事的禁忌程度云魂国的旱灾还要高,在四国宴会历来的召开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人问出这等叛逆之事。</p> “当初二王之乱被先皇平反,朝野下无不称赞,先皇登基后也是为着白曜国的百姓劳心劳力,天下一片好评,只是近来有人向我呈供了新的证据,说当年叛乱之事另有隐情。故趁着这个机会,想与在座的商讨一番,究竟真相是何?”此刻,白裕衡似乎有点伤情啊。</p> 许倾池默默地看着,关于叛乱也是凤知离的计划的一部分?还是说,澄清真相是最开始的目的,想到这,她也有点怒气,他是不是根本没告诉她他们真正要做的是什么?淑妃与瑾王勾结一事,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p> “太子,这事恐怕不适合在宴会谈论吧,毕竟这是我国……国事。”瑾王终于开口了,她还以为他今天来这也是纯粹来看热闹的。</p> “皇叔此话有点偏颇,四国之人在这里商讨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国事,皇叔难道不想弄清当年的真相吗?”这句话有点针锋相对的意味了,这太子似乎对瑾王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恭敬。</p> “二王白天栩曾是为白曜国立下赫赫战功的战神,其对白曜国的忠心日月可鉴,又怎会私下与其他国家结盟,妄图……夺权。”许倾池肯定她没看错,白裕衡那一刻迸发出的杀机,他对谁动了杀机?而且这事要论关系最大的,可是先皇啊!也是他的生父。</p>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沈其岸蹙着眉,语气带着点不悦,“当年平乱,凤微国虽参与其,但那是受到白曜国先皇相邀,凤微国才为匡扶天下正义出兵。”</p> “哦?我并没有说是凤微国,太子何必这么激动。”他确实在笑,可有点……不寒而栗,这是怎么了,她往凤知离那边望去,想多少知道一点原由,可是他的表情为什么也同样……沉重啊!还有,南止,他是不是从一开始,情绪有点不对劲,是很悲痛吧。</p>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了,脑海又蹦跳出一些画面,有两个彼此抱在一起的小孩,哭着闹着。停下来,快停下来,“砰”抓在手的茶杯这样捏碎了,褐色的茶水溅了她一手,还有某人的衣服。</p> 这个较细小的声音在他们说话间并不是很突兀,不过,被溅到衣服的人可没那么好说话。</p> “怎么,算再看不过眼,也不是你的。”他不知从哪拿来的一把小刀,快速一划,那截沾了茶水的衣角碎了,许倾池木讷着眼,似乎没反应过来,她下意思的看向了南止那边,果然……,那丫把他的脏手放在南止哪里呢?居然贴了南止的脸,那动作……她眼眸一暗,南止是哭了吗?</p> “还有,这衣服打算怎么赔我?”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匕首,那样子,在她看来,有多变态有多变态。赔你大爷的,当然许倾池只是在心里偷偷骂人,毕竟她怂嘛。等哪天她发财了,拿银子砸死他。</p> “不用在心里骂我,说出来,你又不会怎么样。”懒洋洋的说着,可她没听,这种时候,这个人根本找不到重点在哪,她本来以为她在这不关己事,绝对不管的造诣已是登峰造极,哪想除了碰到过百里云羲这种对一切漠不关心的人外,还有一种,对万事毫不在乎的人。</p> “怎么,你对白曜国旧事这么关心,难道你真是白曜国的人,还是说,你只是看了白裕衡那张不受宠的脸。”大哥,你不用句句话都说的这么……精辟吧。这是在怀疑她的身份,因为刚刚白裕衡对她的“过分关心”,她白了他一眼,不受宠?人家是禁欲系,你呢,呵呵……</p> “想来也是多亏凤微国出兵,要不然这场叛变还没有那么快的速度解决。”许倾池猜这是反话吧,实说正因为你凤微国的参与,弄的当年的事情远没有查清处死了二王府全府下。</p> “如果不是因为我姑姑远嫁你们白曜国,当年父皇又怎会同意借兵。”沈其韵居然开口了,许倾池看了她一会,这句话是没经过脑子的吧,这样说可是有点看不起白曜国的意思。果然,在场多是白曜国的大臣,他们的脸可是紫了脸的。</p> 反观白裕衡,还是那么的……平和。这婚事看来是要黄了,姑姑?是淑妃吧。她简直都要拍自己的脑袋了,怎么也这么不灵光了,这淑妃恐怕并不是当年的太子妃。而且想来因为这件事,淑妃在王府或是之后的皇宫地位可能在太子妃之了,也是这白裕衡的生母更加受宠。</p> 那,太子妃有没有被立为皇后,或者说……还在不在人世。</p> “可我怎么记得白曜国史册记载,当年你父皇借兵可是定了几个条件的,与你姑姑似乎没什么相关。”那一脸的笑意下藏着的是冰棱。这句话不仅轻视了淑妃,还轻视了这,沈其韵。看来,白裕衡也是无心与凤微国联姻的。</p> “你……”沈其韵脸有点发红,还想说什么,被打断了。</p> “其韵,别说了。”沈其岸的脸色也不好,许倾池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看着他们,不去管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算南止有什么事,她这个弟弟身边还有一个百里风曜,轮不到她操心呐。只要现在想办法把南止抢过来行了,既然百里风曜以她的下落相威胁,那么,何不将计计。</p> “不知太子还要陈述什么?”沈其岸又恢复了一贯彬彬有礼的样子,这白裕衡到底要讲什么,她其实也很想知道。</p> “只是前几天有人给了我一张圣旨,面盖的是我白曜国第七任国君的印章,内容是:将皇位传位给二王白天栩,国号曜年。”</p> 许倾池本来还在想着这第七任国君是谁,没想到……是先先皇,只是传位给二王,这有点匪夷所思吧,二王可是叛乱首要斩杀的对象。可白裕衡绝对不会信口开河的,如果是真的,那么……真是错的可怕了。</p> </p> /html/book/42/424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