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老祖解释后,一晒道:“二者皆是你,只是秉性不一罢了。” “如何压制魔族血脉?” “唯有抑七情,七情不动,魔血不出。” “多谢老祖。” “不必如此,只是七情已动再难收回...”玄灵老祖看向仙君,却是不知该不该告诉他。 “老祖若有疑虑,但说无妨。” “七情可封,只待你飞升魔血即灭。” 这却是一个选择了,端看仙君是想要是保留七情终将化魔,还是封住七情飞升得道。 若是仙君未曾遇见云娆,七情岿然不动,自是不必强求封情。只是一遇云娆七情引动,想要得道飞升却是必须要封禁七情了。 否则修炼之途,心魔肆起,又如何得证大道? 仙君默然不语,玄灵老祖也不再强求,话音一转却是说道:“前因后果你已皆尽知晓,该当明白你那外公心中顾忌何事。” 玄灵老祖提起这件事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助云娆一二。 若是仙君心魔因何而起被道渊老祖知晓,恐怕云娆的日子便难过了。 就算是不能杀了云娆,但是总有种种办法将云娆赶出凌霄门。 徐离宫又有何办法? 云娆目前还不能离开凌霄门,玄灵老祖自测算中得知,天命之人只有得凌霄庇佑,方能安然无事,若是云娆离开凌霄门...后果难以预料。 徐离宫若选择自封七情,那云娆与他自然再无因果牵扯;怕只怕徐离宫根本不愿封禁七情...这样的话,道渊那里却还该做一番布置了。 从红鸾劫到魔种,再到他父母身死,魔族血脉...期间种种,纠葛不休,如同乱麻一般。 只是云娆却是这所有纷乱中唯一清晰的存在。 封禁七情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仙君更为清楚。 眼中所见全无感知,耳中所闻亦无触动。 无喜、无怒、无忧、无思、无悲、无恐、无惊。 活如顽石。 他至今已历三十一年又二百四十余天,也仅有不足百日,才知世上何为喜、何为怒、何为忧、何为思、何为悲、何为恐、何为惊。 七情出,方知情。 到底难以了断,亦无大智慧挥剑斩情丝。 得甘霖而涌泉,彼心悦却难言。 “...谢老祖提点。”仙君微颔首致意,再无多言。 “云娆说来仍是凌霄门中弟子,借住玄霄峰一时尚可...若是引人瞩目,于她不利。”玄灵老祖到底有自己的顾虑,言语间点到即止。 红鸾劫乃是徐离宫的劫数,却非云娆之劫。就算是为天地苍生所计,在玄灵老祖看来,云娆也比徐离宫更为重要。 “...是。”仙君应声。 玄灵老祖该说的都已说完,便将手中的紫金葫芦往天上一掷,半步虚空,乘着葫芦遥遥而去了,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寒崖之上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纷扬的雪花片片坠落,满目皆是素白。 广袖的遮掩下,云娆睡的沉沉,只眉间一点褶皱,似是梦里也不甚安稳。 仙君一指点上那眉心,抚平那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