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装逼害人不浅啊
“县令可曾找到?” 把玩了一会官印后,陈澜抬头看向郑香主,问道。 郑香主面上谄媚的神色,稍稍有些凝固。 他迟疑了一下,讪讪回道。 “还没。” 陈澜原本和煦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瞥了郑香主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 “废物!” 区区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狗县令,居然还没找到? 对于手下这群良莠不齐的教徒,陈澜心中很是不满。 “速去找……等等,你先前可是说有人跑了?此人十有八九就是林溪县令了,本座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将林溪县令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陈澜似想起什么,沉声喝道。 郑香主一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刚刚跑掉那人是狗县令? 难怪教徒们搜遍了整个县衙,都没找到狗县令人影。 妈的,早知道老子刚刚亲自去抓人了。 “属下遵令。” 郑香主不敢怠慢,忙躬身领命,转身踏出了大堂。 陈澜见此,心下冷哼了一声,重新恢复先前古井不波的神情。 一个不懂武功的县令,跑是跑不远的。 这一点,陈澜深信无疑。 唯一的变数就是能否在天亮之前,抓回林溪县令。 这关系到他“挟县令以令诸县”的谋划能否成功实施。 “若真出现什么意外……那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希望不要到这一步。” 陈澜面上虽看着平静,但心中却已经无法保持波澜不惊了。 他心中多少有些后悔自己为了保持圣使风范,没有亲自搜索县衙,而是交给了手下那群乌合之众。 哎,装逼害人不浅啊! 大堂外。 郑香主也已经召集了部分教徒。 望着面前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神色茫然的教徒,郑香主心下也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不该为了凸显香主逼格,而把追人的任务交给两个战五渣信徒,以至于跑掉了一条大鱼。 也不知那两个战五渣信徒,有没有把人追到? 压下心中杂念,郑香主轻咳一声。 “咳咳,刚刚县衙跑了个人,本座虽已让刘六刘七去追了,但如今想想,此人身份怕不简单,刘六刘七武功不高,恐未必能完成任务。” “为保险起见,尔等也跑一趟吧,尽可能找到刘六刘七,将此人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可明白?” 郑香主面色淡淡,语气带着些许威严。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言行举止,在刻意模仿着圣使陈澜。 “是,香主。” 众教徒大声应诺。 很快,一群白莲教徒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三味书屋。 喝下一盏热茶后,惊魂未定的白县令,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子玉贤弟啊,真不怕你笑话,若非白某机警,今日怕是要和子玉贤弟阴阳永隔了。” 他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庆幸和后怕。 洛珩点点头,对于白县令的话,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他想了想,问道。 “大人,白莲贼为何突然夜袭县衙,周边守军不已将林溪县保护得铁桶一般了么?这些贼人是如何潜入县中的?” 一连几个问题,将白县令问得茫然不已。 好半天,他才愣愣地来了句。 “贼人竟是白莲教?” 他这会才知道行凶杀人,以及追他的是白莲教的贼人。 亏他先前还以为是亡命之徒、江洋大盗之流呢。 “是白莲教,不过追你的只是普通信徒。” 洛珩解释了一句。 心下却暗暗叹了口气。 一切都如他先前所料那般,白莲贼绝不会虎头蛇尾。 地方守军也根本防不住白莲教高手。 此番白莲教高手夜袭县衙,县外的驻军们居然毫无察觉。 任由白莲教高手出入林溪如无人之境。 “白莲教真是阴魂不散……可惜绣衣卫都已撤走,苏云轩也南下回京,否则何至于让彼辈在县衙逞凶。” 白县令愤愤不平地说道。 要是苏云轩还在寅宾馆,白莲教妖人恐怕刚摸进来,就早已被发现。 若朱雀、玄武等绣衣卫还在林溪。 那白莲妖人根本连潜入林溪的机会都不会有。 可惜他们都走了。 一想到自己下属这会多半都已经遭到白莲贼的毒手,白县令心中愈发愤恨。 洛珩望了白县令一眼,见白县令一身常服,心中忽地一动。 “大人官印不在身边?”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白莲妖人为何要夜袭县衙的意图。 “官印?大晚上的白某自然不会……糟糕,官印!” 白县令随口回道,但很快便意识到什么,面色大变。 官印不在身边,怕是已落入白莲贼手中了。 虽说白莲贼未必懂官印代表了什么,但万一呢? 心念至此,白县令面色惨然,六神无主。 “完了,这次本官要完了……” 一旦白莲教妖人,借着他的官印搞出些事端来。 那么,他别说以后的官途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在两可之间。 他能不慌么? “子玉贤弟救我!” 白县令豁然站了起来,便欲向洛珩跪下去。 眼下只有洛珩能救他。 只要能挽救他的官途,他的性命,别说是跪一跪了,就算让他散尽这些年积攒的万贯家财,他都在所不惜。 “大人无需如此,你我本是至交,洛某又岂会见死不救。” 洛珩一把扶起白县令,道。 白县令都能意识到问题所在,他又如何想不到? 不过,他对白县令这枚棋子还有大用,自不可能坐视对方陷入险境。 更别说洛珩本身对白莲教也无甚好感。 他又怎容许白莲教妖人在林溪县兴风作浪? “大人且稍待,待我去县衙会会这帮贼人。” 安抚住白县令后,洛珩面色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白县令心中安静了下来。 他一脸感激地望向洛珩。 “子玉贤弟真是白某贵人,若无子玉贤弟,白某恐早已万劫不复……” “日后子玉贤弟就是白某亲兄弟,但有所请,必不推脱。” 说着,他朝洛珩作揖连连。 他在朝堂大佬,诸多士子们眼中,或许只是个平庸之官。 但不代表他就是个愚笨之人。 事实上,白县令绝对是个聪明人。 洛珩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其中必有所图,他岂能不知? 但这又如何?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就是这样的吗? 想着,白县令忽然放低声音,低声道。 “贤弟,白某之妻向来孤独,或可与贤弟之妻结为手帕交……” 这话刚出口,对面的洛珩眼眸中已经抹过些许笑意。 很好。 这不就有所回报了么? “县令可曾找到?” 把玩了一会官印后,陈澜抬头看向郑香主,问道。 郑香主面上谄媚的神色,稍稍有些凝固。 他迟疑了一下,讪讪回道。 “还没。” 陈澜原本和煦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瞥了郑香主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 “废物!” 区区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狗县令,居然还没找到? 对于手下这群良莠不齐的教徒,陈澜心中很是不满。 “速去找……等等,你先前可是说有人跑了?此人十有八九就是林溪县令了,本座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将林溪县令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陈澜似想起什么,沉声喝道。 郑香主一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刚刚跑掉那人是狗县令? 难怪教徒们搜遍了整个县衙,都没找到狗县令人影。 妈的,早知道老子刚刚亲自去抓人了。 “属下遵令。” 郑香主不敢怠慢,忙躬身领命,转身踏出了大堂。 陈澜见此,心下冷哼了一声,重新恢复先前古井不波的神情。 一个不懂武功的县令,跑是跑不远的。 这一点,陈澜深信无疑。 唯一的变数就是能否在天亮之前,抓回林溪县令。 这关系到他“挟县令以令诸县”的谋划能否成功实施。 “若真出现什么意外……那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希望不要到这一步。” 陈澜面上虽看着平静,但心中却已经无法保持波澜不惊了。 他心中多少有些后悔自己为了保持圣使风范,没有亲自搜索县衙,而是交给了手下那群乌合之众。 哎,装逼害人不浅啊! 大堂外。 郑香主也已经召集了部分教徒。 望着面前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神色茫然的教徒,郑香主心下也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不该为了凸显香主逼格,而把追人的任务交给两个战五渣信徒,以至于跑掉了一条大鱼。 也不知那两个战五渣信徒,有没有把人追到? 压下心中杂念,郑香主轻咳一声。 “咳咳,刚刚县衙跑了个人,本座虽已让刘六刘七去追了,但如今想想,此人身份怕不简单,刘六刘七武功不高,恐未必能完成任务。” “为保险起见,尔等也跑一趟吧,尽可能找到刘六刘七,将此人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可明白?” 郑香主面色淡淡,语气带着些许威严。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言行举止,在刻意模仿着圣使陈澜。 “是,香主。” 众教徒大声应诺。 很快,一群白莲教徒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三味书屋。 喝下一盏热茶后,惊魂未定的白县令,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子玉贤弟啊,真不怕你笑话,若非白某机警,今日怕是要和子玉贤弟阴阳永隔了。” 他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庆幸和后怕。 洛珩点点头,对于白县令的话,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他想了想,问道。 “大人,白莲贼为何突然夜袭县衙,周边守军不已将林溪县保护得铁桶一般了么?这些贼人是如何潜入县中的?” 一连几个问题,将白县令问得茫然不已。 好半天,他才愣愣地来了句。 “贼人竟是白莲教?” 他这会才知道行凶杀人,以及追他的是白莲教的贼人。 亏他先前还以为是亡命之徒、江洋大盗之流呢。 “是白莲教,不过追你的只是普通信徒。” 洛珩解释了一句。 心下却暗暗叹了口气。 一切都如他先前所料那般,白莲贼绝不会虎头蛇尾。 地方守军也根本防不住白莲教高手。 此番白莲教高手夜袭县衙,县外的驻军们居然毫无察觉。 任由白莲教高手出入林溪如无人之境。 “白莲教真是阴魂不散……可惜绣衣卫都已撤走,苏云轩也南下回京,否则何至于让彼辈在县衙逞凶。” 白县令愤愤不平地说道。 要是苏云轩还在寅宾馆,白莲教妖人恐怕刚摸进来,就早已被发现。 若朱雀、玄武等绣衣卫还在林溪。 那白莲妖人根本连潜入林溪的机会都不会有。 可惜他们都走了。 一想到自己下属这会多半都已经遭到白莲贼的毒手,白县令心中愈发愤恨。 洛珩望了白县令一眼,见白县令一身常服,心中忽地一动。 “大人官印不在身边?”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白莲妖人为何要夜袭县衙的意图。 “官印?大晚上的白某自然不会……糟糕,官印!” 白县令随口回道,但很快便意识到什么,面色大变。 官印不在身边,怕是已落入白莲贼手中了。 虽说白莲贼未必懂官印代表了什么,但万一呢? 心念至此,白县令面色惨然,六神无主。 “完了,这次本官要完了……” 一旦白莲教妖人,借着他的官印搞出些事端来。 那么,他别说以后的官途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在两可之间。 他能不慌么? “子玉贤弟救我!” 白县令豁然站了起来,便欲向洛珩跪下去。 眼下只有洛珩能救他。 只要能挽救他的官途,他的性命,别说是跪一跪了,就算让他散尽这些年积攒的万贯家财,他都在所不惜。 “大人无需如此,你我本是至交,洛某又岂会见死不救。” 洛珩一把扶起白县令,道。 白县令都能意识到问题所在,他又如何想不到? 不过,他对白县令这枚棋子还有大用,自不可能坐视对方陷入险境。 更别说洛珩本身对白莲教也无甚好感。 他又怎容许白莲教妖人在林溪县兴风作浪? “大人且稍待,待我去县衙会会这帮贼人。” 安抚住白县令后,洛珩面色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白县令心中安静了下来。 他一脸感激地望向洛珩。 “子玉贤弟真是白某贵人,若无子玉贤弟,白某恐早已万劫不复……” “日后子玉贤弟就是白某亲兄弟,但有所请,必不推脱。” 说着,他朝洛珩作揖连连。 他在朝堂大佬,诸多士子们眼中,或许只是个平庸之官。 但不代表他就是个愚笨之人。 事实上,白县令绝对是个聪明人。 洛珩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其中必有所图,他岂能不知? 但这又如何?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就是这样的吗? 想着,白县令忽然放低声音,低声道。 “贤弟,白某之妻向来孤独,或可与贤弟之妻结为手帕交……” 这话刚出口,对面的洛珩眼眸中已经抹过些许笑意。 很好。 这不就有所回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