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点头,说对,路过此地,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只能在贵宝地借宿一晚。.w . </p> 幸好,我刚刚说完,门外又来了一个人,正是许定,看了我们一眼,瞬间便明白了,在那老太太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叫我们回屋去,不要在出来了。</p> 我和师兄连连道谢,像是如获大赦一般,走了出去。</p> 我拍了拍胸口,道:“这次好悬,叫你别去偷窥人家隐私,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差点让人以为我们心术不正”。</p> 岂料我师兄却是嘿嘿一笑,并没有进他的屋子,而是和我一起进了房间,点着灯,将手摊开,小声道:“心术不正?是谁心术不正?你看看这个是什么”?</p> 我看了一眼,他手有一些白色的粉末,看起来像是蜡烛油。</p> 师兄又把手凑到我鼻尖前边,叫我闻闻。</p> 我仔细的闻了一下,这蜡烛油倒是挺怪的,有一股淡淡的油腥味,但绝不是蜡烛油的那种气味。</p> 我又闻了一下,觉得有些熟悉,以前好像在哪里闻见过这种气味。</p> “是人油”。</p> 我师兄小声的说道。</p> 人油?</p> 我心一惊,立马便想起来了,这气味的确是人油,小时候在老家被那驼背老头孙修宇抓到那洞,那火把浇去的燃料,便是人油,那火把需要的燃料多,因此气味较浓烈,这蜡烛的火焰小的多,气味小些,以至于我一时没有闻出来。</p> 不过,这许定家在佛堂点的蜡烛,为什么要用人油?</p> 无论是哪一位佛菩萨,自然都不可能接受这人油的供奉,难不成,他们供的是一尊邪佛?</p> 想到这里,我浑身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再一想那看起来颤颤巍巍的老太太,都觉着她浑身下都透着一股子的邪气。</p> 我师兄见我想起来了,才小声道:“看来这家人肯定是有问题了,今晚咱们肯定别想安心睡觉了,我们在一起,真的有事情也好照应”。</p> 我点点头,问他的房间怎么办,要是他们先找到我师兄的房间,发现没人,定然会起疑心的。</p> 我师兄从我的包里面拿出了一张符纸,又把床的枕头拿起来,道:“别忘了,咱们学的是道术”。</p>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没一会儿便拿着他的东西回来了,将一个符纸折成的小人放在了桌子面,随后,我们二人便盯着桌子,都没有睡觉。</p> 这等待的功夫是最难熬的,又在深夜,才过了半小时,我感觉眼皮有些打架了,晕晕乎乎的,想要睡觉。</p> 眼皮还有一条缝隙的时候,忽然感觉桌的纸人忽然动了一下,我猛然醒转过来,推了我师兄一把,他也是晕乎乎的,被我一推,知道有了情况,揉了一把脸,盯着纸人。</p> 这其实是一种乩术,不同于乩童,我师兄的房间放着贴了符纸的枕头,肯定还有一根他的头发,如此一来,便伪造了一个假的赵天宇,有了一点人的气息,不过这维持不了多久,鸡鸣之时,那一丝人气灭了,这联系也断了。</p> 看这纸人动了,想来是我师兄的房间应该是有人进去了,若他们发现我师兄不在床,下一步,肯定要来我这里了。</p> 我和师兄二人都做好了准备,等着房门被推开。</p> 可是,怪的是,我们两人足足等到了鸡鸣三声,天边都渐渐泛白之时,我的房门,却依旧是关的好好的,而这一晚,也没有丝毫的异常之事发生。</p> 我此刻困得不行,白了我师兄好几眼,说你小子是不识好人心,人家好心留我们住宿,你非得东想西想的,害我一晚没睡觉了,我不行了,要睡一会儿。</p> 说完,我便躺在了床,见我师兄还在那里疑惑的看看着那纸人,我叫他快去睡觉了,待会还得去那林子里面找生死泉呢。</p> 师兄也打了个哈欠,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难不成自己是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p> 不过,他也开了门,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我听了一下,没有什么动静,便安心的睡了过去。</p> 此时本来接近天明,也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左右便醒了过来。</p> 我揉了揉眼睛,睁开惺忪的睡眼,起床穿好衣服后便开门出去,恰好看见许定正拿着一把扫帚,像是要去打扫一下。</p> “刘先生,昨晚睡得怎么样”?</p> 许定见我出来,打了个招呼。</p> 我点点头,说挺舒适的,谢谢了。</p> 许定摇摇头,说经常有城里来的人到这镇子面来,是为了看一看那彩虹,图个稀,这镇子面又没有什么专门的宾馆,所以他们一般人家,都会收留一些留宿的人。</p> 此时,我师兄也出来了,看起来萎靡不振的,一看是一晚没有睡觉。</p> 许定见到我师兄的样子,忙问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p> 我师兄摇摇头,说昨天晚似乎听见有些声音,可能是耳鸣的毛病又犯了,没事儿。</p> 那许定点点头,叫我们吃早饭,我和师兄婉拒了下来,只说想去看看日出,便辞别了许定家。</p> 出来之后,我和师兄便不再停留,朝着那林子而去。</p> 路我见师兄一直打哈欠,便问他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他却是连连摆手,说还是快走,宁愿去那林子里面睡一觉,都在这镇子里面安全。</p> 师兄这是话有话,我觉着怪,问他难道还怀疑许定家里有问题?</p> “现在可不是怀疑了,而是肯定有问题,你看这个”。</p> 师兄说着,拿出了一团纸,我接过来,展开后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张纸,而是一个纸人儿,只是被我师兄给揉成了一团。</p> 这纸人是那种出殡时所用的纸人,只是普通的小了一些,似乎是按照例缩小的。</p> 这纸人虽然被我师兄揉过,但是看起来却是活灵活现的,可以看出,扎这个纸人的工匠技术十分的高明。</p> 我拿着这纸人,还没问,师兄便说道:“这纸人,是我在床边发现的,这许定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不过一定懂得一些术法,竟然用纸人来试探,可能是发现了我床的是个枕头,晓得遇见了行家,匆匆收了术法,但是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收回这纸人”。</p> /html/book/41/41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