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虎口脱险波折多(2)
“你怎么知道,曲泽的意思是要你的血做药引?”服下药后,过了一会儿,秦子赫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再度有了力气,那些触目惊心的大小伤口也渐渐不再渗出血来,于是好地问着站在一旁的赟儿。 </p> “因为,”赟儿指了指搁在桌的那把匕首,“这个。”</p> “这把匕首?你是说……曲泽是故意告诉我们该怎么恢复体力的?”秦子赫努力回忆着刚刚的一幕幕,终于明白了赟儿的意思,曲泽趁着赟儿让裘裕分神的片刻,将这把匕首的血迹抹了干净,又示意自己那个藏着药粉的青花瓷瓶,是要传达“用赟儿的血做药引”这个信息。</p> “我想,不仅仅是这样,”赟儿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他们将我抓来这里,恐怕是为了我的血。”</p> “什么?”秦子赫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这骇人听闻的消息。</p>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裘裕的行为从来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解释,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他们利用我的血做了什么,但是,”赟儿将那张包药粉的牛皮纸对折后至于桌旁的烛焰,“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更好的解释。”</p> “你确定吗赟儿?这说不通啊……”秦子赫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种异的事情只发生在传说故事里,太天方夜谭了,“难道你的血包治百病?”</p> “你能跟我说说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吗?虽然我猜他们的目的应该是这个没错,但对于裘裕的整个计划我还是不大明白。”赟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瞧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掌心,捏了捏拳却感觉不到那种钻心的痛,只是伤口依旧豁着,血丝却也不再渗出。</p> 顺着她的眼神,秦子赫也注意到了她手掌里发生的这个不寻常的事情,便开始将这个漆黑夜晚发生的一切,向赟儿一一说了。</p> “没问题,其实一开始我也觉得……”</p> “看来,我猜得没错,”赟儿在听完他长话短说的叙述后,点了点头,“她确实利用了我的血,只是没想到……”</p> “没想到什么?”赟儿明白了秦子赫却没有。</p> “恐怕裘裕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南国。”赟儿的心腾升起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p> “什么意思?”听完此言,秦子赫更是迷糊了。</p> “砰砰——”门外传来两声闷响,屋里的赟儿和秦子赫还没来得及紧张地对视一眼,那扇木门便被从外头撞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却穿着一身怪异的侍卫服,冲着屋里愣神的两人大喊道,“快跟我走!快!”</p> “曲……曲泽?!”赟儿不明里地愣在那,手足无措地看着闯进屋里的曲泽。</p> “走。”秦子赫不愧是久经了沙场,立马回过了神,明白曲泽是在救他们,猛地一把抓住赟儿的手腕,两人飞快地逃出了这间屋子。</p> 赟儿这时才明白那两声闷响究竟是怎么回事——屋外守门的侍卫,已经了毒针,倒在了地,昏死过去。</p> “曲泽你……”跟着曲泽的脚步,赟儿的手被秦子赫牢牢攥着,但这丝毫没有妨碍她陷入震惊之的大脑思考,“你怎么会在这里?”</p> “先别问那么多了,跟我走,快点!”曲泽没有回头,语速也很快,但他脸那抹略带伤感却高度警惕的神情却被秦子赫看在了眼,于是他回头示意赟儿不要再问。</p> 赟儿只好闭了嘴,加快了脚步。</p>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堵三丈高的灰墙之下——很难想象,这守卫森严的南国皇宫还会有如此防御单薄的地方。</p> “这里……”秦子赫环顾了一些四周,怪地刚开口被曲泽打断了。</p> “你们什么都不要说,只需要听我说好,”曲泽看着很自然地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眼底一丝心痛一闪而过,很快便被伪装起来的冷漠取代,“这堵墙外面是护城河,河不深,但现在是雨季,所以我在外头放好了一艘小木船,你们逃出去之后马划到对岸去,往北三里是安全的地方了。”</p> “等等,”赟儿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曲泽,却在撞到他的视线的刹那尴尬地松开了手,“你是故意告诉我……用血做药引的对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p> ——你不是恨我背叛你伤害你所以站在裘裕这一边联合她来报复我的吗?</p> 如此刻薄的话赟儿还是说不出口,毕竟,他是曲泽。</p> “你别想太多,”曲泽回头垂眸看着她,眼神里奋力压抑着柔意变得锋利,“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平白无故地死去而已。”</p> “所以……你要救我们?”赟儿心头一热,他骨子里终究还是那个善良的大男孩。</p> “不,不是你们,我只想救你,”曲泽突然俯下脸来,深情地看着赟儿,然后用充满敌意的眼神扫视到一旁的秦子赫身,带着酸意的话语冒了出来,“但如果我不救他,你会恨我不是吗?”</p> “那你大可以不救,”秦子赫同样敌视着他,虽然这个男人自己是有所亏欠,但他的性子实在不讨人喜欢,或者说,不讨自己喜欢,“我算死在这里也算死得其所,无所谓。”</p> “我也希望可以如此。”曲泽毫不示弱,挑衅地回击他。</p> “哼。”秦子赫重重地一哼,别开脸不看他。</p> 曲泽直起身子,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脸的敌意也愈发明显。</p> “好了,”赟儿看着这两个八字不合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皱着眉头压低了嗓子反问着,“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还有心情吵架?”</p> “……走吧,”秦子赫顿了顿,收敛起了脸那份不友好,一把将赟儿拉到了身边,看了一眼曲泽,面无表情毫无诚意地说,“多谢。”</p> “哼。不送。”曲泽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p> 他们当然没有看到,曲泽背过身之后,顺着俊逸的脸颊滑落的那滴晶莹的泪珠。</p> 因为,当他们回头看着这不过三丈高的城墙,赟儿和秦子赫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露出轻松的笑容,他们彼此都十分清楚——这样矮的城墙,要翻越的简直易如反掌了。</p> 然而,当他们纵身跃起,轻松地翻过这座不算阻碍的城墙,以为会落入意料之的冰凉河水时,却被什么状的物体重重地托住,霎时间,一片刺眼的灯光几乎亮瞎了两人的双目。</p> “逃跑愉快啊两位,朕在此‘恭候多时’了呢!”</p> ************************************************************ (好了,南国的一切暂时纠葛到此,这一章,薄人还让另一个人物在此登场了。他是——秦穆。)</p> 相较于褚南边境战火弥漫、硝烟四起的离乱景象,此时此刻的褚越边境出乎意料的和平与宁静,两国百姓安居乐业互通贸易不说,连平日里剑拔弩张的两国军队也熄火休战,将士们皆颇有君子之风。</p> 或许平静的不仅仅只是表象,那代兄驻守阳城的秦穆脸展露开舒心的笑容便是真相。</p> 可这一日,当他收到一封信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p> “将军,您真的要立刻启程吗?”忠心耿耿的部下承安,见将军十万火急地收拾着行李,有些担忧地问,虽然他从将军如此着急的情绪里,也大致猜到了那份信的内容。</p> “对,立刻启程,”秦穆麻利地收拾着桌的东西,将一些简单的衣物塞进包裹里,“承安你现在马从军营挑出三千最精锐的骑兵,每人配一个月的军粮,天黑前整装好,与我同行。”</p> “这……”</p> “有什么问题?”第一次看到这样忠心耿耿的部下迟疑,秦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p> “恕属下多嘴,承安是觉得本来此次反击南国已经抽调了不少兵力,若是这回再抽走最精锐的三千骑兵,恐怕会让越国钻了空子。”</p> 秦穆顿了顿,思量了一下属下的话,觉得也颇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大哥带了二十万人马应该不是人手原因,那你随我,今晚便路……别带任何军队了,你现在去交代张副帅,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军营的一切皆由他来打点。”</p> “是。”承安一拱手做了个揖,便退出了屋外。</p> 秦穆收拾完了东西,看到外头渐渐灰暗下来的天,心半是忐忑半是不安。</p> ——大哥究竟遇到了什么困境,为何会突然将自己召回?</p> ——那个女人,是不是还在大哥的身边蛊惑他?她的身份究竟是不是越国的卧底?</p> </p> /html/book/42/424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