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22时。 夜朗星稀,晚空云层柔淡,如轻纱般的月辉笼罩别墅。 四野寂静,蟋虫活动,小草悄悄探头。 后花园一棵大树的阴影下,林诗邪的头号战将凶猛保镖正阴沉着脸,愤愤地盯着别墅二楼叶峰的房间窗户。 他恨呐! 今天竟然输到晕厥过去。 他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凶猛保镖羞愤之下,冷哼了一声,右手抬起,紧握成拳,一拳轰击在大树上,整棵大树随之颤动,不少树叶掉落下来。 他发狠道:“少爷,那叶峰着实可恶,让你丢尽了脸,还把你揍下了游泳池,我这就干掉他,为你出气。” 林诗邪这痞里痞气的滑头,正蹲着缩在大树根旁,嘴角始终挂着邪魅的微笑,一双眼睛满是轻佻,显得邪性十足。 要是不注意看,都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他对于保镖的愤恨,充耳不闻,贱贱地傻笑着,好像在幻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那嘿嘿笑着的龌龊表情,让凶猛保镖看着,都感觉很渗人。 保镖知道,自家少爷肯定有了什么歪主意坏想法。 林诗邪闷骚贱笑了好久,这才回过神来。 他从身上掏出香烟,叼在嘴里。 眼疾手快的保镖急忙掏出火机,帮忙点燃,他有些期待自家少爷的绝计了。 林诗邪拿烟的方式很独特,只用一根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好像这样更显他骚包的逼格。 他吸了一口,烟头红亮刺目。 紧接着,他嘟着圆圆的嘴唇,吐出一口白烟,表情很陶醉,很满足。 他陶醉的不是烟,是他奸诈猥锁的计策。 冲着大块头保镖招招手,大块头眼睛明亮,傻笑着,非常期待地凑上肥头大耳。 林诗邪在他的耳旁阴笑了几句,然后,自己就忍俊不禁咧嘴贱笑。 保镖更是瞪大了眼睛,张口着嘴巴,满是不可思议。 紧接着,他就变得激动万分,面色都红了,眼中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坏笑。 “好好好,少爷不愧是少爷,我这就办。” 保镖欢喜振奋,用力紧握双手,迫不及待地走开。 就见着他从身上取出了手机,然后满脸奸笑地拨打号码,轻声了几句。 挂断了电话后,一脸龌龊笑容地对着林诗邪点头。 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彼此眨巴着眼睛,心意相通,满脸坏笑。 夜晚,22时30分。 别墅门口,来了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妈,满脸脂粉,性感妖娆。 各自嫣然笑语,满脸春花。 她们一一不同,各有特色。 小红一身红色纱裙,腰粗如水桶,四肢很短,却肥肉十足,整个人起码两百五十斤,圆滚滚的,如同一个肉球。 小青一身青色旗袍,身材倒是过得去,只是五官,太特么的,辣眼睛。 她嘴唇有一个半的拳头大,是兔唇;眼睛一大一小,嗯,眼角,还有黄色的眼屎,手里拿着手帕,一脸娇羞的笑。 小白一身白色衣服,身材长相都过得去,可惜上了年纪,有五十多岁了,脸上的鱼纹很明显,似是过惯了那种红楼风月,不复单纯,言语举止非常开放。是老鸨级别的强大存在。 三名风尘女子刚到门口,门口自动打开。 她们娇靥笑语不断,互相打趣调侃,一边朝着别墅大厅走去。 进入大厅,三个女子满脸惊羡,被大厅的豪华精美装饰给震撼。 她们激动万分,顾盼生情。 如果能够勾搭上这里的主,那一辈子可就风光无限了。 就算勾搭不上,想必这人家给的报酬也低不到哪里去。 她们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各自打量名花、古董、古画。 正在大厅沙发坐着的叶峰和林诗音,听着她们叽叽喳喳,见着她们长相各具特色,打扮妖娆,顿时,一脸傻眼。 懵逼了。 这什么情况? 哐啷。 林诗音僵硬的手,拿不住水杯,水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随着声音的传出。 三个红楼女子,循着声音看去,就注意到了正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的僵化二人组。 老鸨小白眼睛一亮,她知道,这男的肯定是雇主了,看,这男的还挺俊俏,肌肉结实,是一个帅哥呐,尼马,就算是自己出钱也要上他呀。 老鸨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露出了渴望,然后娇羞一笑,冲着叶峰勾勾手指,道:“冤家,奴家都送上门来了,你咱还不心疼呢,是不是被我们的美貌给惊住了呀。” 小红和小青早忍不住了,她们见着叶峰,就如同妖怪见到了唐僧肉,急忙冲上去,一左一右拉着叶峰,撒娇着,把自己给靠上去。 “你肯定是叶峰了吧,本来说好十万人民币,我们才委身过来的,现在嘛,我们免费一次花前月下鸳鸯戏水好了嘛,来来来,看看我的肌肤还嫩不嫩滑不滑。” “你摸摸嘛!” 叶峰满头汗水,背部的衣衫都湿了,贴在背部上。 心里头,早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他知道,自己被人耍了。 他怕林诗音误会! 再看看这三个恐龙,简直令他作呕。 他嘴巴干涩,吞咽了口口水,傻傻地看着林诗音。 顿时,就听着林诗音暴怒的狮子吼。 “叶峰,你个王八蛋,贱胚,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恶心的寡情男。” “我没她们好看么?你瞎的狗眼睛,什么品味!叫鸡也不叫几个好看点,你是存心羞辱我不是?” “大爷的,你个挨千刀的,我告诉你,我们玩完了。” 林诗音气得脖子暴涨,满脸怒容,怒意滔天,一个扭腰,就愤怒地踩踏着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好像跟鞋子有深仇大恨,恨不得把鞋跟给踩断。 “呜呜……死叶峰,臭浑蛋,就知道欺负我。” 林诗音上了二楼,砰的一声关门,用力之大,惊天动地,声音之响,宛若九天雷霆。 整栋别墅都很明显地震动了一下,在天花板上吊着的灯,都在摇晃。 完了。 叶峰黑着脸,表情气妥。 前所未有的灰心失意。 依自己的淡漠性子,怕是一万年也休想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