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仇看出了端倪,生怕七师叔同维摩罗什动手,急忙拦在两人中间。 为了打消七师叔的顾虑,天仇详细讲述了以往经过,特别是当他提起慕容杰时,秦一飞感到异常惊讶。 由于天仇并不认识慕容杰,所以她也不敢肯定,那就是慕容氏家的人,只是春秋八法,她看得千真万确,所以十有**不会有误。 秦一飞无法想象,慕容氏家同敦煌瑶台,究竟能有什么过结,为何无缘无故,要去强慕容杰的宝刀。 秦一飞曾在楼兰王府住了三年,曾经亲眼见识过楼兰王府宝刀无数,所以他并不怀疑是否真有宝刀,而是不明白敦煌瑶台无缘无故,为何会去强楼兰王府的宝刀,再说敦煌瑶台的弟子,全都是用剑的,并没有人用刀,她们强来宝刀又是为何。 秦一飞很了解慕容恪,他是朝廷命官,纵横沙场的武将,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去惹敦煌瑶台,彼此进水不犯河水,多年来始终相安无事,他隐居深山的这十年,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是什么让楼兰王同敦煌瑶台结怨。 慕容恪与自己八拜之交,又是忠厚仁义之士,世所罕见的大丈夫,一心忧国忧民,期盼为国尽忠。 若那孩子真是楼兰王府的人,秦一飞就不能置之不理,更何况还扯上敦煌瑶台,开来敦煌瑶台不仅只想对付他们华山七剑,就连远在楼兰的慕容恪她们也都惦记。 无论如何,秦一飞也要把此事,给查个水落石出,决不能袖手旁观,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对他们的结拜义兄不利。 “天仇那孩子在哪?”秦一飞问道。 “就在那边林子里。”天仇指了指前方说道。 “快带我去看看,他现在伤势如何?”秦一飞问道。 “死不了,他倒是福大命大,被烧成那样都没死。”维摩罗什抢着说道。 “快带我去。”秦一飞此时懒得去理会维摩罗什,一心只想亲眼看看天仇所说的那孩子。 天仇拉着秦一飞,极速朝慕容杰所在跑来,当秦一飞看到慕容杰时,当即就被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还是个活人,被烧成这样分明就是个死人。 直到亲自探到慕容杰的鼻息,秦一飞才相信这孩子并没有死,于是心中更加惊奇,知道这孩子绝非普通人。 “七师叔,您说当如何是好,怎样才能够救他?”天仇迫不及待的问道。 秦一飞没有回答,默默凝视着慕容杰。只怕这孩子凶多吉少,就算侥幸将他救活,只怕日后也是个废人。 随后而至的维摩罗什,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这小子没救啦,这小子没救啦,我说过多少次了,可是我这乖徒儿,就是不肯死心,还真是忠贞节烈,这是想要守一辈子望门寡,实在让人好不心酸,你既然是他师叔,那就好好替我劝劝她。” 秦一飞还是一言不发,仍旧默默看着慕容杰。 维摩罗什沉思片刻,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你是他师叔,岂不成了我的师弟,这是哪跟哪的事,不合理啊,不合理!” 秦一飞撇了维摩罗什一眼,这一眼看得维摩罗什直冒冷汗,他打心眼里害怕这个秦一飞,不是因为维摩罗什的修为,比不过破雾剑秦一飞,秦一飞同维摩罗什相比,至少还车四五个级别,只是秦一飞这张脸,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都会被吓得魂飞天外,维摩罗什自然也不例外。 秦一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放在慕容杰百会穴上,将一股天罡浩气送人他体内,以便能够试探出慕容杰的修为。 这一世可真不得了,奄奄一息的慕容杰体内,似乎什么气息都有,连七八糟就像个杂货铺。 天罡之气,地煞之气,交错并行,玄门之法,佛门之法,纠缠不清,刚猛霸道之中,透着灵秀飘逸,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这娃娃的修为,究竟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刚柔并进也就罢了,佛道不分也能理解,为了这天罡与地煞共存,实在人秦一飞无法理解。 一个武修,可是天地煞修为,也可以是天罡修为,但绝不可能即是天罡又是地煞的修为。 就像一盏茶,茶水可以是热的,茶水也可以是冷的,但茶水绝不可能又冷又热。 “奇哉!怪哉!”秦一飞情不自禁地的叹道。 天仇听七师叔这么说,心里当时就凉了一半,她曾不止一次听父亲说过,七师叔的医术可谓出神入化,在华山一带被百姓称为活菩萨,都说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医不好的人。 如果就连七师叔,都认为慕容杰没救了,那慕容杰或许真就没救了。 想到慕容杰舍生忘死救了自己,天仇忍不住又要落下泪泪水来,她惊慌失措的向秦一飞问道:“七师叔,怎么样?你们救救他吗?她从瑶台妖女手中救了我,我岂能忘恩负义置他生死于不顾。” “是啊,是啊,你要是有本事,那就快救救这小子,要不我的乖徒儿,可就要守望门寡了!”维摩罗什幸灾乐祸的说道。 秦一飞又瞪了一眼维摩罗什,维摩罗什再次被吓出一身冷汗,他那张脸实在开可怕了,无论看多少次都无法习惯。 秦一飞不禁好奇,这枯瘦的老和尚究竟是谁,他一会儿自称是天仇的师父,一会儿又说天仇要收望门寡,以天仇的修为绝不会容忍旁人胡说八道,可是无乱他说什么天仇又似乎见怪不怪,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秦一飞本想问清楚维摩罗什的来历,只是眼下天仇一心想让她救慕容杰,因此也不好在这种时候刨根问底,还是先设法救活这小子,再把一切问清楚不迟。 “哎!我看此子,是被三昧真火所伤,能死中得活已是万幸。只是想要救他,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秦一飞摇头说道。 “看看,就连你师叔都这么说,现在相信为师没有骗你了吧!”维摩罗什辛灾乐祸的说道。 “七师叔,难道就连您也没有办法吗?”天仇惊慌失措的问道。 “照常理说,只怕是没有。不过此子逆练乾坤,修为功法皆特立独行,他没有打通任脉却打通了督脉,而且更把丹田落在督脉之上,真是让人称奇。师叔我过去,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这与他能够保住性命,是否有着必然的联系。”秦一飞若有所思的说道。 维摩罗什则在一旁暗笑,原来这都是他的功劳。正是他当时有意为之,才让慕容杰倒行逆施,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连三昧真火都没能将他给烧死,看来自己还正是块做师父的料。 维摩罗什沾沾自喜之际,全把鸠摩罗什的功劳,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仿佛一切都是他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