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书记赵书佳好奇地说：“卓书记，你是管教育的，这个蔡老师的故事，你不会陌生吧？快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赵倩不敢说出口？”　　 “蔡老师名叫新欢，大家都叫他全名，蔡新欢。夫妻俩长期都在农村任教，而且夫妻都是公办教师，在洋拓乡下面一个行政村完小任教，深受群众喜爱。”　　 卓仕清叹了叹气，接着说：“女儿要上幼儿园了，夫妻俩商量让老婆姜爱琴先调回中心小学。”　　 “于是乎，给中心小学校长送礼，结果就调到乡所在地学校任教了。对吧？”　　 赵书佳猜测着下文笑道。　　 卓仕清哈哈一笑：“书记就是聪明，那个时候，还有学区，学区校长的权力可大了，一个乡一两百教师的人事就握在校长一个人的手上。”　　 “老婆调回来后呢？是不是被校长看上啦？”　　 赵书佳笑嘻嘻地问着。　　 “又被你猜中了！姜爱琴确实长得好看，还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孩子生得早，身材一般不怎么变胖，加上那个带有点娃娃脸的脸蛋，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岁。”　　 卓仕清故作陶醉的样子叙述着。　　 赵书佳哈哈笑道：“和赵倩相比，谁美？”　　 “书记啊，哪个女人能和我小姨子赵倩比啊？你们赵家的姑娘无与伦比啊！”　　 卓仕清不无骄傲地说着。　　 赵书佳嘿嘿一笑：“你既夸赵倩，又赞美我赵家，高情商的人都这样说话。被校长看上以后呢？”　　 “那个校长姓吴，名芹寿，外号禽兽。在威逼利诱之下，姜爱琴就范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很快就传开了，蔡新欢也有所闻。这个时候，吴爱琴却意外怀孕了！”　　 “啊！这个时候怀孕？那孩子有可能是那个禽兽校长的喽？”　　 赵书佳万分好奇地问道。　　 “蔡新欢也是这么怀疑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卓仕清把赵书佳的胃口整个儿地吊了起来。　　 赵书佳猜测着：“蔡新欢找人打了禽兽校长一顿，逼着老婆姜爱琴去打胎，再离婚。”　　 卓仕清嘿嘿一笑：“这下你猜错了，恰恰相反，蔡新欢默默地承受着痛苦。姜爱琴和禽兽校长那个的时候，采取了措施，以为孩子是自己老公的，就想在禽兽校长的庇护下把孩子生下来。”　　 “蔡老师是想把孩子生下来进行亲子鉴定，要是这个孩子是禽兽校长的种，就可以凭借亲子鉴定结果告倒禽兽校长。对吧？”　　 赵书佳说完，自信满满地看着卓仕清。　　 卓仕清竖起大拇指笑道：“赵书记真是高啊，完全正确，加一百分！姜爱琴即将分娩之际，被乡计生委发现，要求她去流产。蔡老师怎么也不肯，就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赵书佳笑呵呵地问：“结果呢？”　　 “乡政府和教育局联合告知，如果生出来是他的亲生，夫妻双方都要开除公职。蔡老师断定这个孩子一定是禽兽校长的！任凭领导怎么劝都无效。”　　 卓仕清说完，不断地摇着头。　　 “哈哈，亲子鉴定出来，恰恰是蔡老师的亲生。结果，蔡老师和姜老师都被开除，对不对？”　　 赵书佳说完，更加自信地看着卓仕清。　　 卓仕清哈哈一笑，又竖起大拇指：“能当县委书记的人就是不一样！高，真是高啊！”　　 “卓仕清同志，你干脆改姓高算了，一个下午说了几个高啊？啊！”　　 赵书佳说着，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就让我奉承你几句吧！只有一次没猜准，算厉害了！”　　 “好，你尽管奉承吧，大家都喜欢听好话。蔡老师上访的原因，就是认为政府不该开除他吧？要求恢复工作，给他赔偿损失，是不是？”　　 赵书佳专注地看着卓仕清猜度着。　　 “又被你猜中了！这几年一直上访，都成了上访专家了。大家都不敢得罪他，谁讲话不向着他，就告谁。听说过年，蔡老师的家门庭若市，比一般领导的家还热闹呢。”　　 卓仕清说完，苦笑了一下，看着赵书佳。　　 “奇怪了，蔡老师倒是没来找过我，我才不怕他告呢！他找过你吗？”　　 赵书佳笑着问道。　　 卓仕清笑着点点头：“找过，我只说了一句话，找我没用。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过去也是按文件处理的，除非现在有恢复公职的文件依据。”　　 “他就这样轻易放过你啦？”　　 赵书佳笑嘻嘻地问道。　　 卓仕清摆摆手：“他张嘴正想和我辩论，我就站在来说要去开会，以后有空再说，不知什么原因就再也没来找过我，更没告我。”　　 赵书佳嘿嘿一笑：“说明这个人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告，对咱们这样的人，他觉得告也没用，所以就不告，也不找了。”　　 “你又说对了！有些人被他威胁一番就怕了！听说一年可以搞个十几二十万，比工资还高。怪不怪？这一二十万，基本上都是公款！”　　 卓仕清说完，又是苦笑，又是叹气。　　 赵书佳一脸严肃地点着头：“如果他还继续上访，咱们就可以用他每年从有关单位领取的钱做文章。让公安局把他抓起来，判他个敲诈勒索罪，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卓仕清嘿嘿一笑：“抓住软肋，让其屈服！前几年为什么就没办法制服他呢？政法委不是很有办法吗？”　　 “赵倩不是说了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解决的。有她在，咱们好像什么都不怕！哈哈，亏我们还是男人！”　　 “赵书记，你说得没错，咱们是男人，但咱们和赵倩没得比，她是特殊女人。特殊女人是非常厉害的。你说她的酒量怎样？”　　 卓仕清满脸笑容地说着。　　 “班子成员中应该是最厉害的，但她不怎么喝酒。之前，我还以为她不胜酒力，有一次，她喝了很多，还一点醉意都没有。”　　 赵书佳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　　 “有几个人的记忆力能和她比呀？简直就是过目不忘！”　　 卓仕清如此赞叹着。　　 赵书佳笑着点点头：“反正在赵倩面前，甘拜下风，无论哪个方面，我都不如她！她才多少时间啊？就跟咱们差不多了！过个三五年，就跑到咱们的前面了！”　　 “她已经在我前面了！你还是第一，我却是老三了！以后咱们还要仰仗赵倩提拔呢！信不信？”　　 卓仕清抿嘴笑道。　　 赵书佳嘿嘿一笑：“我信！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姐夫，她肯定会帮助咱们的！赵倩这个人既讲原则，又有情有义，但前提条件是自己有足够优秀，否则，她是不会用你的。”　　 卓仕清连连点头笑道：“对，自己不优秀，一切都将就。自己若优秀，必定有成就。”　　 县长和县委书记比，就是不一样，赵书佳有时间和卓仕清聊天，讲故事。　　 此时的赵倩，找她谈事的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忙得热火朝天。　　 有个难缠的女人走进赵倩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