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肯定
望到了肌理分明的背部,健硕的背,上面横亘着几条长长的伤痕,君墨澜在温泉白玉石池子里,背对着小静宣,看到这一幕的小静宣微微一怔,站在了原地,想到些什么,转身就要离去。 小静宣疑惑的转过身来,清澈的眼睛里是干净空灵的光,“有事吗?” 阮月诗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恍然道:“妹妹今儿怎么来了……要是平日闲的话,可以来多走动走动啊……” 他没有说朕,而是我,小静宣微微一怔,抬眼望着他,轻轻点了一下头,走出了房间。 楼下的人没有抬头看过来,这是之前他们就说好的。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小静宣。 睡着睡着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小静宣以为是自己睡前想的太多了,现在做梦了呢。 “小姐,明天就到了南朝边界了。” “为了不被发现,那些尸体都被烧为灰烬了,剩下的人都回了暗门。”女子忽然有些担忧道:“皇上,你说……徐邵焱会不会追查这些人,倘若……” 柳微之身子猛地一僵,听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肯定是…… 她其实是在心里有些担心,别万一出了事,她把皇上的这些人给整全军覆没了,所以,她想了分开的办法。 又把他给的玉握在了手里,现在已经习惯一个人的时候就把它拿在手里,那冰凉的感觉总是可以让自己安静,也可以让心平静。 “本宫早就听说了灵君姑娘,在泰云寺的时候得到徐将军的青睐,邵焱哥哥可是个对谁都很冷漠严肃的人呢,本宫早就想见见你了……”阮月诗露出小女子的一面,小静宣怔在原地,以为宫里都是城极深的人,可见,也是有意外的,不过,想来也不奇怪,有太后娘娘这个坚强的后盾,阮月诗单纯一些也照样可以活下去的,这……就是她们的不同。 小静宣垂眸喃喃道,“东方家。” 徐邵焱眼底是锐利的光,把四周一扫,低声道,“待在我身后不要出来。” 白翔宇,你看嘛现在突然对我这么好啊?小静宣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其实明白没有人谁可以给自己答案,包括自己,也包括他。“我没有自己的帐篷是吗?”小静宣找回自己问着。 “太后娘娘还不睡么?”云姑淡淡问道。 “兰儿,兰儿”楚浩冉看着王兰晕过去,焦急道。王嬷嬷立马出去叫还在门外的刘彻,刘彻诊了诊脉道“夫人只是收惊过度,导致昏迷,并无大碍”刘彻在老夫人和楚浩冉面前都是称呼王兰夫人的。 小静宣笑着,其实,比自己想的要痛快的多,跟男人打交道就是痛快利索。 塞子已经被拔开了,眼见瓶子里的药就要落入嘴里了。 “我能不能不去啊?”小静宣问暗七,她心里有些害怕,害怕她怪自己自作主张的跑出来。 接到凤君涯目光的君墨澜呵呵兀自一笑,“朕跟邵焱是从小到大的兄弟……” 暗五走后,小静宣一个人在屋子里,有些担心一会儿自己想的事不能成。如果真不成也没什么,以后还有机会,如果成了,那么,自己的安危是不是就多了一份保障。 暗七只想了这些,因为,皇上可是从来不把任何一个女人的吃喝放在心上的,今天居然特地让他给帐里的人留一份出来,那不是说明皇上现在可在意里面的人了。 魅月楼,辰国最有名的青楼,小静宣从身姿矫健的从院后翻进,天衣无缝的轻功,瞬间爬上了屋顶,动作迅速的掀开瓦片,黑亮眼睛里机警的光,四处搜寻着。 正好爷爷进来了,见床上的男子醒了,笑道:“你终于醒了啊,我家雅儿都照顾你十几天了,你看看你……雅儿甜甜给你熬粥熬汤,喂你吃,我说啊,你可得好好感激她……” 君墨澜顿时一怔,心里有种深处的秘密被窥探到的愤怒和尴尬,嘴角是一抹讽刺的笑,“笑话,灵君姑娘可能没见过朕的后宫三千佳丽吧……” 小静宣越发觉得今儿皇上有些不对劲了,继续问道:“皇上。皇上,您找小女子到底有何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把她喊来,就这样默默的盯着她看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样也太扯了吧,到底是何事啊…… 万俟无殇消散干脆的扔掉了果核,脸上是怀疑的神色,眸光沉沉道:“告诉我,为何你要留在宫里。” 小静宣再次的修炼眨眼便过,又是过了三个月,等小静宣退出修炼状态之时,她的灵魂之力已经是三级高期了,离突破四级只差一步之遥,虽然其他修为还没有提升,但已经非常满意了。想着小静宣已经退出了混元九色塔,现在混元九色塔已经认主,不在呆在那个卷轴内部,已经存在于小静宣的丹田之中,小静宣一个意念就可进入混元九色塔,很是方便。 “他们知道朕不在,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犯,现在朕回来了,你就安心的养着吧。” 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噢。”小静宣应着,可是并没有动手,她其实是真不知道要怎么给他揉。可是,看着他正等着呢,小静宣还是起来跪在了他坐的位置上抬起手试着放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国家之事比个人之事更加重要,这是徐邵焱从小接受的教育,他点点头,“是,皇上,还希望等臣回来后替臣解决刚刚之事。”徐邵焱目光灼灼,这是徐邵焱他第一次如此坚定的想要什么,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的说了出来。 小静宣听到这句话,心里吓得一大跳,抬眼疑惑的望着似乎真的生气了的徐邵焱,他俊朗的眉毛拧成一团,薄唇紧紧抿着。 “杀掉一个人,东方家后院关着的人。” 小静宣依然是万年不变的脸,甚至有些慢半拍道:“什么?我跟徐将军吗,我们……不太熟的关系,他比较关心宫里的人,偶尔问一下我的工作而已。” 月黑风高的夜晚。 听了小静宣的话子誉和暗七都在心里把她狠狠地鄙视了一翻。 青丝成白发 小静宣目光凌冽,心里有些沉重。 小静宣望着地上的徐邵焱,心微微一颤,上前去扶住他,对着一旁呆愣的君墨澜喊道:“你还愣着干嘛,让你的人来救他啊!”语气里带着一丝她都未察觉的担忧急躁。 楚仙灵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吃,有口水,换勺子”软糯糯的声音道,王嬷嬷脸色一僵,终于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吃了,感情有洁癖啊,王嬷嬷绝对不会承认眼前的小东西是嫌她脏,不过以前不都是这么喂小孩子的吗,王兰也是她这么喂大的吧,旁边的小朱和小沁在憋笑,心想这个小公主真是太可爱了。 小静宣回到了只有肉-团大小的肉身,这肉身虽小但还是可以修炼的,修炼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月一下子就过去了,小静宣在这一个月之中也是有收获颇丰,虽然才刚开始修炼,但在筋脉逐渐成型之时,就让全身筋脉充满灵力,这样可以使得将来的修炼之路不用走太多弯路,她在这一个月之中也了解个不少这个世界的格局。这些都是空间手镯里面所记载的。 “父皇,小静宣也想你,宫女们不敢欺负小静宣的,要是别人欺负小静宣小静宣也会欺负她,小静宣这么可爱他们怎么忍心欺负小静宣呢,小静宣可是很讨喜的,”穿仙灵稚嫩讨喜的说着,脑袋一歪道可爱道“父皇,今天小静宣满月了,你给小静宣准备什么礼物啦,”楚仙灵期待的看着眼前的楚浩冉,向他讨要礼物。 从他深沉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两人深厚的感情,他的身上散发着忧伤的气息,君墨澜忽然开口道:“我想跟他单独待一下。” 子誉在楼下的客房住下了。 “兰儿,你现在要安心坐月子,哪也不能去,等出月子了再去,乖、听话,你身体本来就不好,等你做完月子我陪你去,”楚浩冉看着眼前满脸羞涩的王兰,很是温柔道,完全是一个好男人劝不听话闹脾气的好丈夫。楚浩冉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会对王兰这么温和,不忍看她伤心难过。 倩儿一愣,张张嘴,“就……就是这样啊?” “好。” 小静宣急忙把爷爷抬起,往医馆赶去,”救救我爷爷吧……“没想到医馆的大夫一见了她的着装,立刻就把她往外面轰,“走走走……乞丐还想进医馆,别在这儿打扰我做生意。” 尼姑浑身颤抖着,拨弄佛珠的手也发颤,拼命的想让自己真正的脱离红尘,不再去管尘世间的是是非非,可偏偏叮咚一声,佛珠绳子断了,那些珠子纷纷滚落在地上,眼底满是惊恐的神色,脸色惨白。 “子誉,有他才有我。”小静宣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反正就是说了这么句,身边的人听了都为娴娘娘的话感动了不少。 “想,想娘亲”楚仙灵的再次回到。 “爷有消息了。”暗五坐下来轻声地说。 小静宣点点头,顿时围上来的宫女都摇摇头叹息,一哄而散了,觉得没趣儿极了。 所以自己一定要为自己打算,就算是没有那么一天,自己也要有准备,人生就是给随时准备的人的。自己不怕死,但是,不想死的太不值得。 一直在自己心思里的小静宣就一再的错过离开的机会。所以,当有一天发现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她开始决定着不跑不行了的时候,她才决心跑了。 小静宣觉得疑惑,一脸严肃道:“你为何要笑?” 兹……匕首穿破胸口的声音,原本应该插在君墨澜身上的匕首插在了徐邵焱身上,君墨澜望着在自己面前倒下的徐邵焱,眼底是怔然的光,就在第一次失败后,万俟无殇又一刀要刺过来,这一次被冲过来的小静宣阻挡住,在红色面纱上的那双眼,对上小静宣清冷乌黑的眸子后,微微一怔,丢下了匕首,瞬间离开失去了人影。 “暗七。”皇上叫了走在前面的暗七。 “住手!”一阵清俊冷冽的声音响起,带着威武的命令式,顿时让那几个男子停住动作,都回头一看,只见一身银色长袍,气质冷冽长相英武的男子走来,有人认出了他,激动的大叫道:“是铁血将军!”“徐将军啊!”“真的是他……” 暗十听出是暗五的脚步,所以并没有动,另一个人的不用听也知道是谁,因为,他们中只有小静宣的脚步最重。 小静宣气势凌人,压迫着她,“因为……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倘若她想继续活下去,就不能让红门曝光,她必须得相信自己。 孙静柔身子一怔,开口道,“好,你不能食言。” 徐邵焱眸光复杂的望着小静宣,像她如此单纯简单的女子怎么能被束缚在宫中呢,当然自己也有一丝的私心,绝对不能……眼底有抹挣扎,徐邵焱忽然跪下,面容严肃道,“皇上可曾记得上次战败海寇的时候,皇上还欠我一个军功。” 一边的宫女补充道:“回静宣小姐,牡丹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 徐邵焱忽然弯下腰来,对胖女人道:“现在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实在不行就去官府吧。” 小静宣并没有发怒,而是淡淡回应道:“没错,按理说我的嫌疑最大,可是……那种毒……只能有一种人才有的……”眼神里是冷冽的光,脸凑到了牡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那是红门才有的毒药……所以……”目光骤然变得犀利起来。 “我给你拿药去。”暗七说完转身进了身后不远处的山洞。 皇上看着小静宣离开,看着暗七小心的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又转身回了帐篷,他不是不知道小静宣是多么的害怕喝汤,可是不是想看着她喝下去,特别愿意看她那副委屈求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