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亚特工现在已经学聪明了,跟陈破合作的非常愉快,两人合伙倒卖军火从中捞钱,一笔又一笔赚个不停,还能把中亚西亚的业务做得非常到位,战火四起,战争是个无底洞,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军需物资成吨成吨地往里扔,所谓战争的泥潭就是如此。 美利坚的权益得到充分体现,蒂亚特工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从一名普通的特工晋升成了负责这两个地区主管官,日进斗金,手眼通天,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调动海军第五舰队上的舰载机和巡洋导弹等机动部队,有资格跟她磋商的都是各国陆军副总这个级别。 陈破电话打到她那里时正在夏威夷休假,她说你等会我帮你问问,几分钟后得到答复,告诉陈破说,那边有紧急的新型埃博拉病毒出现,军方某部队实行全面封锁隔离,事情非常严重,已经通报wTo,获得了行动批准,她很难插手。 陈破说:“别跟我说这些,这人你是见过,现在大部分业务都是他在插手的,很多事情甚至我都不如他熟悉,到时候这边出了什么差错,影响到政局稳定别赖我。” 蒂亚说:“你别急,既然是军方掌握控制权,我给你介绍个人,你找他帮你,去试试中国式的解决方法。” 陈破挂了电话,对阿文吩咐道:“走,找人去。” 在这种面临人类生死攸关的时刻,走正规渠道找谁都是白搭,不过具体落实还是人在办事,中国式的解决方法就是行贿,别的地方可能不行,在这种穷地方可能是真行。 本国的军队本来就是一个臃肿的机构,经常闹出武装夺权的政治动荡,勾结金三角毒枭赚外快已经是日常,总之这帮官爷的思维跟西方国家的不同,他们可不会跟你考虑这么多,关乎种族命运的事情,由你们发达国家去顶着,我们这些穷人就不参合着了。 蒂亚给陈破介绍的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美领事馆的一名高大的中年白人外交官,他负责协助陈破去捞人。 陈破可不懂怎么操作,用流利的英语问道:“该找谁。” “找甘默德,他是这次行动的实施人,大校军衔,带的都是他自己的部队。”外交官回答道,很懂行的样子。 “知道在哪里找不?”陈破问道。 “当然。” “带路。” 监管隔离的部队临时指挥处在医院不远的一酒店内,陈破和外交官从领事馆的别克转车上走下来,戴上了墨镜和空气耳麦,左边外交官陪同,右边阿文穿着西服充当保镖,三人扬着头骄傲地走了进去,一如欧美那种能主宰一个国家的政客。 陈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伪装成代表美领事馆出面交涉的长官,外交官跟人家说这位是我们从本土飞过来的特派员,对方派出一个上尉来接待,很客气地请两位坐下,陈破根本就不搭理,沉默的昂着头,这种小军官上来也就走个过场的货色,既拍不了板,也定不了案,纯属浪费时间。 小军官扯了一大堆废话,却激怒了骄横的陈破,他用英语跟外交官说:“你告诉他,我是安情局的高级官员,要见他们的负责人。” 外交官小声询问道:“要说多高级的官员?” “往高级上说。”陈破面容冷峻地说道。 外交官沉吟了一下,立即用泰语跟小军官说了几句,陈破当然能听懂,语言中透露他是特派过来的一位主管中亚数国的高官,所以他很满意。 小军官抗不过他,认为这个级别的确实不是自己能解决的,只能领着陈破几人去见上级,也就是大校甘默德,他正待在一个房间里看着监控,似乎在准备一个强行突破医院的方案。 这位大校皮肤黝黑,已经过了中年的年纪,身穿着碧绿色的军服,肩章是个上面佛塔下面谷穗的黄色徽章,是皇家陆军的标志,他从容地请几位客人坐下,询问是因什么而来。 这位应该能拍板了,陈破他直接开门见山,不过得请他到另外一处偏僻地交涉。 对方答应了,单独到另外一个房间里与陈破和外交官交谈。 外交官介绍了陈破的身份后,这位假长官就说我们有几位特殊的政治犯被困在了里头,不管是生还是死,都得带回本土去问话,如果你不同意,我们有必要采取特殊的军事行动。 陈破的强硬态度把外交官吓了一大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出了事他躲不过去。 所幸甘默德并没有表现很强势的态度,他简单问了一些相关问题,又故意很为难的样子,但却没说一句拒绝的话。 他也知道轻重,美帝的国家安全情报局虽然是个见不得人的部门,但它有很大的权力,不单只是跟军队挂钩,还跟地区政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总之能量巨大就是了,中东的阿拉伯之春就是他们搞起来的,叙立亚的内战今天还打得难解难分,关键是这个部门的经费很足。 陈破很清楚这位军官的心思,扯来扯去,就是没好意思直接提钱,所以他直接问了:“你想要多少。” 话题挑明,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甘默德立即狮子大开口:“每个人头五十万美元,但不能放太多人。” “可以,您的账户,我马上转给你。”陈破拍拍手,在门口等候的阿文立即进来,他也不清楚医院里头到底有几个人,这时候也懒得去确认了,直接说:“给这位朋长官转300万,多余的就给外头辛苦的兄弟喝个下午茶。” 陈破的干脆让甘默德很高兴,说出门后自有人带你们过去。 金额转账完毕,甘默德和陈破握手,说道:“如果再晚点来,就真的没办法放任了,现在医院人数都尚未能确认,放几个人出来确实可以做到。” 当然,这只是表面说法,停尸房不是还有人头可以凑么,往火坑里一丟,烧个稀巴烂拿出来,谁认识谁啊,反正死人也是人,只要钱到位,什么事情都能办成。 甘默德把来自西方的客人送出屋外,门口有亲信带他们去捞人,陈破这时候想给秦枫打个电话,听筒里却传出对方不在服务区的信号,看来医院连信号都直接屏蔽了。 “他们应该在楼顶,找到他们,先检查化验,然后安全带到这里。”陈破对那位带路的军士说道。 一个小时后,被隔离的秦枫五人终于被找到,穿着防化服的军人给他们准备了衣服,再从楼顶滑下去,避开人群,伪装成研究案例的专家,悄悄退走。 不过让秦枫感到奇怪的是,并不只有他们几个被捞出去,在接受检查的时候,他还看到有另一批人,其中一个还是他见过的医生,记得这个医生就是说狂犬病的那位,似乎还被抓伤了,后来自己也去打了疫苗。除此之外也有一个华人,检查之后也一同被悄悄带了出去。 秦枫自然不知道,这个医生出去后被秘密送往了另一个地区,而那个华人,则直接送到机场,乘机返回国内。 飞机升空后,华人感觉有些不适,有点轻微的头痛和开始打喷嚏,还伴随着轻微的呕吐感,他以为是正常晕机现象,而头痛是感冒了,自己昨晚担惊受怕,估计经了风寒,不要紧。 周围的人很反感这位在密集公共场合打喷嚏的人,但碍于礼貌和容忍谅解,也没多说什么,将就一下就过去了。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这架飞机在龙京降落,机上的人群陆续下机,走出机场,散向了各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