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迪吧,陈破和刘幽幽悠闲逛街散步,提起先前的事,他说我这位朋友年轻的时候犯了事,被全国通缉了,问刘幽幽有没有办法解决。 刘幽幽说已经上了全国的通缉名单,谁也解决不了,但办法应该还是有的。 “有什么法子?”陈破问道,既然张有根现在在他手底下做事,总得照顾一二。 刘幽幽说道:“我喊个朋友出来,他路子野。” 什么样的身份就有什么样的朋友,能跟刘幽幽这种红二三代当朋友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来的这位叫刘腾阳,据说成州的一位副市长的儿子,母亲是大企业的总裁,反正在成州市属于一线公子哥的水准,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跟一个新到手的妹子在赤膊戏水,二话不说就来了。 一辆骚绿色哑光涂装的宝马m6飞驰而来,远远的就能听到巨大的咆哮声,张扬而霸气,这车的V8增压引擎具有F1赛场技术,很专业的民间跑车,最高速度能达到250km/h,百米加速仅用4.6秒,国内报价两百多万,拉风炫酷狂拽等元素齐全,是年轻人最爱的装逼大杀器,绝对的大木耳收割机,收一线女明星都不跌份。 车里跳下一个青年,看起来很白很年轻,湿乎乎的大背头,打着耳钉,一身看不出品牌的时尚打扮,很是帅气,唯一的缺点就是身高有点硬伤,一米七封顶了。 不过这点对于这种档次的公子哥来说,那都不是事。 陈破以为这种公子哥多少都有点傲气,不好打交道,哪知这位哥相当热情,素质很到位,一下车就挥手打招呼道:“嘿,幽姐,哥您怎么称呼?” “这是我朋友,叫陈破。”刘幽幽介绍说。 刘腾阳神情古怪地反问一句:“男朋友?” 刘幽幽骂道:“瞎扯什么,皮痒了是吧?” “玩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嘛,陈少抽烟不?”刘腾阳摸出一包特供的小熊猫笑道,他还真被刘幽幽打怕了。 “谢了不抽。”陈破道。 刘腾阳点上一根,问道:“你们这么有闲情散步呀,有什么节目?” 刘幽幽道:“没什么节目,刚才收拾了一个人,似乎跟你有点关系。” “谁?” “就是那位跟市局有点关系的方大少咯。” “方大少?”刘腾阳把烟头一丟,冷笑道:“这逼也有脸称大少?现在的公子哥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刘幽幽正色道:“行了,找个地方坐坐,有事跟你商量。” “好说!山水会,走!”刘腾阳挥手道,也不问是个什么事,先到那在说。 山水会是成州市区最高当的休闲中心,在里面可以享受洗浴游泳、按摩桑拿、温泉蒸汗、自助饮食等休闲服务,这里可不是什么洗浴中心,很正规的场合,很多老板都喜欢到那放松打牌闲聊。 顶楼的露天花园里,点了一堆小吃食,陈破开门见山道:“我有个兄弟,十年前在这里犯了事,上了全国通缉,黑了,现在想洗白弄个合法的身份,我想请教一下刘少有什么办法。” 刘腾阳眉头一挑,小声问道:“陈少,能说说是什么事儿么?” “杀人,拘捕,夺枪,有点严重。”陈破道。 何止有点严重,简直就是相当严重了!刘腾阳苦笑道:“每一单都是必破的大案,最起码也得判个无期徒刑的,加在一块死刑是跑不了了,而且还上了通缉,这、这可洗不白啊,陈少您也太看的起我这个小人物了。” “刘少谦虚了,这个事情,真的没办法?”陈破皱眉道,他也清楚通缉这玩意一旦入了资料库,就是全国性的大事了,没有最高层的操作,这事儿确实是非常棘手,要不然罗边生早就托关系办妥了。 刘腾阳无奈地摊手道:“想洗白真没办法,有这种大神通的,最起码也是燕京的牛逼人物,那种背景……你懂的,我这种老百姓哪有这种本事啊。” 你还老百姓,飙车踩人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这么谦虚,刘幽幽忍不住插嘴道:“别贫了,有没有其他路子。” “洗白真的不可能,但其他办法还是有可操作空间的。”刘腾阳笑道。 他的交际相当广泛,认识的人很野,什么三教九流的都能称兄道弟,也不摆架子,不管是夜宵大排档还是高级会所,都不会计较,就像刘幽幽介绍陈破一样,他就不会问陈破是做什么生意或者干什么事的,英雄不问出路,贫穷不问归路,从不带功利性,这也是他能跟刘幽幽挤在一个圈子的原因,刘幽幽能把陈破带到这里,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他刘腾阳的朋友。 陈破问道:“其他办法是怎么个操作?” “换名字,换档案,重办个身份证,从此信息上改头换脸,也只能这么操作了。”刘腾阳说道。 陈破一拍大腿,赞道:“这个办法真不错。” 刘幽幽问:“难不难?” “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得看关系和手段,毕竟这种事情有点见不得光,而且还要有对口的身份,比如失踪的,病死的,车祸的等等,这些身份必须要没财产纠纷的,而且性别要一样,年龄差距不能大,好吧,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一朋友他有路子,待会我打电话问下。”刘腾阳道。 刘幽幽说:“找对口身份的话,这点做起来工程有点大,怕是不好找。” 刘腾阳笑道:“你们军区不也有这些么,境外执行任务出点意外的,应该有吧。” 刘幽幽正色道:“不行!烈士都是为国牺牲的英灵,绝对不能这样做!” “幽姐我就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刘腾阳哈哈道:“其实这些可以在黑市上能买到,近期的话就得看运气了,总有一些比较困难的家庭,家里正好也有人去了,毕竟卖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事,无伤大雅,道德上也不会遭到谴责,总之有钱有时间,这事不算难办。” 陈破点点头,说道:“那这件事情,就劳烦刘少了,多少钱,你说个数。” “陈少你这是骂我呢,还提钱的事,都是自己人,分生!”刘腾阳责怪道,但听了让人很舒服,“来了这里,就是我兄弟,今晚我做东,好好玩玩。” 张有根跟那个女人也在谈事情,女人叫苗家珍,一个毕业了三年的小蓝领,出身在一个很普通的农村家庭,好不容易读了个专科大学出来,在一家公司上班做会计,每月不到三千的工资,日子过得很紧,扣除房租和饮食费外,剩下不到一千元都用来补贴家里了,而且以她的文凭和能力,这辈子估计都没什么前途的。 苗家珍把被灌醉的女同事送回家后,就跟张有根单独约会了,她有些慌张,她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人,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看上了自己,而且还提出了交往条件,虽然是以‘租’用的身份,她从小就矜持乖巧,按部就班,大学的时候才谈恋爱,工作后就分了,张有根的要求让她无所适从。 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因为害怕不答应,张有根这种危险人物会迁怒于她,她毕竟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今晚阵仗如此之大,出动了市局的民警,最后还有一队军人到场,这些都是她无法想象的事情,平时里就算是跟最优越的朋友闲谈,也说不到这种层次上,这种人连警察都对他没办法,她能不害怕吗?所以她根本就提不起反抗的心理。 另外,张有根财大气粗,开出的酬金足有50万之多,这笔巨款对于她这种小蓝领来说,用一辈子的时间都不见得赚的到,她也动心了,有了这笔钱,不管是供弟弟上学还是给两老摊药费,都可以实现了,普通女人的野心不大,能满足这些已经是奢望。 总之不管是哪种原因,苗家珍都答应了,吃过宵夜后,她没有回出租房,而是跟着张有根去了小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