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翌日辰时,云水台上。 青松葳蕤,人群熙攘,无数襄水城的百姓聚集在云水台前,看向台上相对而立的两人,指点议论。 “这便是今年进行六艺论辩的两人?” “是啊!” “我瞧着其中一人怎么像是城尹之子——云不凡?” “嘿嘿,正是他!” “嘶~,云公子与人进行六艺论辩?不怕万一失败,不能封士吗?” “切!怎么可能?云公子天纵英才,家学渊源,不但修为精深,还是襄水城三大才子之首,他怎么会在六艺论辩中失败?我倒是比较同情他的对手,好不容易闯过了第一轮的六艺比试,却要止步于此!” “这倒也是!”先前还为云不凡担心的那人看向站在云不凡对面的李三白,眼中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丝同情。 一旁,襄水城城尹云中平、前任楚国令尹敖文俱都来到现场,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众襄水城官员,随同观看六艺论辩。 之前的六艺比试,只是选人才,今日的六艺对答,却是选士人,对人族各国来说,士人都是中流砥柱,即便敖文、云中平这等朝廷重臣,也是十分重视。 在两人身旁,跟着晏青槐、陈一鸣,与另外两名青年,此时云中平正对那两名青年笑道:“正君、云山,你们说说,不凡有几成胜算?” 这两名青年一个叫岳正君,一个叫连云山,都是襄水城中名门世家的子弟,更难得的是他们虽然出身名门,却毫不纨绔,道法六艺俱都精深,同云不凡一起被称为襄水城三大才子。 此时听了云中平的询问,岳正君躬身执了一个晚辈礼,笑道:“云世叔这一问却是在套我们两人,不凡此次乃是必胜之局,哪里还有几成胜算之说?” “哈哈哈哈~”,云中平听到岳正君如此说,顿时哈哈大笑,指着他道:“你如此说法,也太小看不凡的对手了吧?” 岳正君看了看云水台上的李三白,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我早上来时问了这人的情况,听说他只是一名村户,侥幸通过了六艺比试的第一轮而已。他怎么可能是不凡的对手?” 晏青槐听了这话,眉头一皱,俏脸之上,笼上一层寒霜。 一旁连云山也道:“是啊,云世叔,不凡此次六艺论辩乃是必胜之局,他求的也不是获胜,而是其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看了看晏青槐,周围几人俱知他话中所指,一时俱都顺着看了过去,却见晏青槐似乎浑然不觉,静立在那儿,一双清亮的眼眸只是看向云水台上相对而立的两人。 云水台上,云不凡宽衣大袖,一身袍服,乃是贵族子弟出席集会时的标准式样,李三白却是一身布衣,脚踏芒鞋,一副寒酸样子。 在两人身旁,一字排开站了九名礼官,这九名礼官将对两人的六艺论辩进行评点,论出胜负,决出成败。 此时居中的一名主礼官正一脸肃然的看着李三白与云不凡道:“云不凡,李三白!六艺论辩即将开始,你们是否已做好准备?” “是!” “是!” 两人一起称是,那主礼官便点了点头,将手中一张宣纸向天空一扔,高声喊道:“六艺论辩,开始!” “哗啦~” 那张宣纸一被抛到空中,顿时凌空展开,有几十丈长,纸上两个龙飞凤舞的墨字微微一振,突然脱离纸面,绽放金光,飞到了空中。 这两个墨字,正是“六艺”二字! 君子以六艺修身,人族以六艺取士! 在两个硕大的“六艺”二字下方,那张宣纸凌空一震,突然消散,无数纸屑再次化成一个个文字,乃是人族万言书,围绕在“六艺”二字周围。 “哗~” 围观众人,蓦然发出一阵山呼海啸,宣示着六艺论辩,正式开始! 云不凡微微一笑,向前一步,看向李三白道:“李三白,今日我会让你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李三白皱了皱眉头,冷然道:“云不凡,何须多言?开始吧!” “好!” 云不凡道了声好,而后便行出一步,面向南山,深深一拜;再行一步,面向云中平,躬身一拜;三行一步,面向李三白,拱手一拜。 三拜过后,云不凡挺身而立,看向李三白道:“李三白,你可知我方才三拜,拜的是什么?” 李三白遍思自己所学,但他出身贫寒,虽自幼也常读书,却到底学问不全,不知云不凡这三拜含义,只得摇了摇头。 云不凡轻蔑的一笑,一手负于身后,微微面向九名礼官,侃侃而谈道:“我第一拜面向南山,拜的乃是天地山川!第二拜面向我的父亲,拜的乃是生身父母!第三步拱手为礼,一手朝心口,一手朝对手,拜的乃是心中志向,与人间对手!李三白,你连我三拜含义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论礼?” “汝不知礼,怎能知六艺?这六艺论辩,我只三拜,你便已一败涂地!” 他此言一出,台下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俱都为他的才学论辩深深折服。 云中平与敖文身旁,岳正君击节赞道:“不凡兄以三拜彰显礼仪,那李三白不知其中含义、不知礼,这六艺论辩还未开口,便已败了!” “此所谓釜底抽薪是也!” 九名礼官之中,亦有几人为云不凡的机智而赞赏,微微点头。 云不凡虽然站在云水台上,但他修为精深,周围众人的议论神色俱都被他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当下他面露得意神色,向李三白道:“李三白,如何?我说你不知礼,你可服?” 李三白微微一笑,向前踏出一步:“云不凡,我们今日是六艺论辩,可不是听你自说自话,我还未与你辩,你便说自己胜,不觉得好笑吗?” “你……”,云不凡一听,顿时勃然变色,但他转瞬之间便镇定下来,呵呵冷笑道:“好!那我现在便指你不知礼,且看你如何应对、如何与我辩!” 他说罢,负手立在那里,高高扬起头颅,一副趾高气扬、胸有成竹的模样,浑然不将李三白放在眼中。 李三白此时却丝毫不受他的影响,朗声道:“如何与你辩?我只问你七个字,何谓六艺?何谓礼?” 何谓六艺!何谓礼! 李三白这七个字一说出口,云不凡心中“咯噔”一下,突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