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儿子比量的长度,费萨尔吓了一跳。 “真的扎进去那么长?” 库斯塔确认道:“是的,我看着他扎进去的” 紧接着再次问道:“父亲,您就没感觉吗?” “只感觉被什么尖东西碰了几下,并没感觉到疼痛。” 张一峰笑着解释道:“正常扎针的时候,会感觉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当然,如果上了年纪,皮肤痛感会减弱,这很正常。 费萨尔叔叔,接下来我要动针了,如果您感觉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说完,不等费萨尔发问,便轻轻的捻动银针。 他也想装一下,来个弹针,可惜并不会,只能用手轻轻捻动。 就在费萨尔疑惑时,突然感到后背一阵疼痛,惊呼道:“疼,疼。” “没关系,疼是正常现象,你忍着点,有了其它感觉,再告诉我。” 虽然张一峰说的镇定,但心里却紧张的要命。 穴位没错,深度应该也差不多,以前看别人就是这么扎的呀,为什么别人扎的就感觉到热,而我扎的就疼呢。 好在没过多久,费萨尔便喊道:“热了,热了。” 这时,张一峰才暗松口气,停了下来。 叮嘱道:“费萨尔叔叔,您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大概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就可以把针拿下来了。” 费萨尔兴奋道:“一峰,我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是不是有效果了?” “这还只是开始,您千万不要动,等针拔下来,才可以试着活动。”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张一峰在心底却吐槽费萨尔反射弧太长,别人喝了灵液很快就能感觉到清爽,而他,这才感觉到。 又过了一会儿,费萨尔说道:“一峰,你快看看那个针,是不是着了,我感觉有些烫。” “发烫是正常现象,说明正在激发药效,您再坚持一下。” 直到过了十五分钟,张一峰才将银针取下。 对着库斯塔说道:“你扶着费萨尔叔叔走几步看看,别急,慢慢来。” 库斯塔连忙帮父亲整理好衣服,然后将他扶起。 费萨尔尝试着走了几步,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没过多久,便推开库斯塔。 说道:“你撒手,让我自己试试。” 库斯塔只能依言,小心的守在一旁,防止父亲不小心跌倒。 令人震惊的是,库斯塔虽然脚步略显蹒跚,但真的可以自己行走了。 “哈哈,我的腿有力气了,我可以自己走路了。” 似乎是由于太过激动,费萨尔陡然迈出一大步,险些摔倒,好在库斯塔及时扶住。 费萨尔并不领情,再次将他推开,倔强的要自己走。 张一峰劝道:“费萨尔叔叔,这只是刚开始,您千万不能操之过急,想要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 “好,好,哈哈,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许久没有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了,费萨尔显得异常兴奋,不停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库斯塔小心的跟在一旁,陪着父亲走了一会儿,提醒道:“父亲,晚宴快开始了,一峰坐了一天的飞机,还没吃饭呢。” “对,对,瞧我这记性,走,我们去吃饭。” 费萨尔来到餐厅后,他所有的儿子,都震惊的看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自从父亲病重后,很少与他们一起用餐,即便一起用餐,也是在别人的搀扶下,或者是坐着轮椅。 现在,他们居然看到父亲自己走着来餐厅。 费萨尔在主位上坐好后,他的儿子们,陆续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厨师开始上菜。 见张一峰坐的离自己有些远,费萨尔说道:“瓦西姆,你们往后串一个位置。” 说完,又对张一峰招呼道:“一峰,来这里坐,我们顺便聊聊天。” 张一峰犹豫了,起身走了过去,在原来瓦西姆的位置坐下。 费萨尔满意的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大声说道。 “让我们以茶代酒,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感谢他让我看到了康复的希望。”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张一峰。 难道,真的是他,让父亲重新站起来?尿毒症,真的可以不用换肾也能治愈? 张一峰连忙端起茶杯,谦虚的说道:“感谢费萨尔叔叔的热情款待,我和库斯塔是朋友,这些都是我作为晚辈应该做的。” 费萨尔严肃的说道:“既然你和库斯塔是朋友,那就是我们赛德家族的朋友。” 随即又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喜欢边饮酒边吃饭,宴会结束之后,可以让库斯塔陪你。” “谢谢费萨尔叔叔,我平时也很少喝酒的。” 西亚人,吃饭时不喜欢聊天、喝酒,张一峰是知道的,除此之外,他还时刻提醒自己,避免使用左手。 但费萨尔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一直边吃边与张一峰聊天。 这让其他人很是羡慕,甚至有的人看向张一峰的目光,隐隐透露着敌意。 也不知道是嫉妒父亲与他亲近,还是嫉妒他能治好父亲的病...... 晚宴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却真正让张一峰见识到,什么才是贵族奢华生活。 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盘子都是用纯金包边的,刀叉都是纯银的,上面还镶嵌了珍珠贝母手柄,点心架纯银的,杯子是水晶的...... 甚至用来撒调料的小装饰,都是金光闪闪的,也不知道是纯金还是镀金的。 最不可思议的还是菜品,居然将一整只烤骆驼搬上了餐桌。 但不得不说,烤骆驼的味道确实不错,口感外酥里嫩,香气也十分独特。 由于费萨尔总是与他不停的说话,再加上只使用右手,让张一峰很不习惯,根本没吃多少东西。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许多菜都甜的发腻,有些不合口味。 晚宴结束后,费萨尔又拉着张一峰的手聊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甚至还不忘叮嘱库斯塔,一定要照顾好张一峰。 这让库斯塔都有些嫉妒。 “一峰,我感觉,你才是父亲的儿子,父亲都好久没有拉过我的手了。” 张一峰身上瞬间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两个大男人拉手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