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符世界也被楚齐安原来所在的世界称为逆世界,而他们相对为正世界。 他们于修行一途有着截然不同的见解,故而修炼成的力量也是有所差异的,这也是楚齐安和这个世界不协调的地方,他身上已有五行之力。 而符文的灵力则是以精神力量为主的修炼。 所以执事长老在素芊芊的提醒下,终是发展了楚齐安的特殊之处。 这个年轻人身上的秘密或许对于他们的修炼有极大的启示。想到这些,他们拿定了主意,那就是接受芊芊姑娘的建议。 …… 次日,芊芊姑娘差人送来了一套奢华的服饰,并附上一枚银亮的令牌,上面写有“名誉客卿”四字。这令牌入手冰凉,且有明显的沉重感,让楚齐安从以往的阅历里也找不出它究竟是什么材质的线索。 今日芊芊姑娘要带楚齐安到镇里四处看看,也让大家认识一下这位年轻的名誉客卿。 本来他有一个更重要的决定,想带着楚齐安拜会自己的父亲,那可是首席执事长老。说不定他也会欣赏这个小伙子,只可惜她回来也没见到父亲,据说是有极其重要的事外出了。 清符镇由很多漂浮在天空中的建筑组成,彼此之间遥相呼应,最宏伟的自然是那处执事殿,其次便是素芊芊一家的府邸。 这种景象自是和楚齐安所见的榕树村大相径庭,宛若仙凡之别。这里的场景突出一个气派。 起先楚齐安还担心这种地方,交通怕是不甚方便,他们来时可是乘坐芊芊姑娘的马车,以符文之力在空中飞行,所用灵石并不是寻常人可以负担得起。 然而这次芊芊姑娘带他徒步出行,当他还犹豫是否显露本领在空中飞行过去,毕竟他的身法已然到了浮华掠影的境界。 忽见芊芊姑娘自然而然地迈开脚步向空中踏步而去,并且就像踩在了实地上一样,稳稳地前行。 这令他着实大吃一惊,难道这铭符世界居然有这等在空中漫步的高妙身法。 正在楚齐安思索之际,芊芊姑娘回头笑着向他招手道:“快走吧,不用怕。”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已经对楚齐安形成了两种印象。一是此人神秘,实力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甚至连她也有种危险的感觉。二是此人出身应该不高,好像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因为他看见了楚齐安半天没有跟上来,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他并不是在空中漫步,那需要极其高深的境界,远非他们这些小辈可以触及。 他只不过是踩在一条符文路径上,这在五城十二镇这些地方属于常识。不识这种手笔的无疑是外面那些平庸之辈。 近乎透明的符号在天空中蔓延开来,形成一条条形似乡间道路的通道。对于清符镇的人无论老幼,对这些道路都无比熟悉。 楚齐安定了定心神,发现眼前有轻微灵力在流转,这才释然一笑道:“清符镇,好本事。” “一般一般,只不过是几条符文通道。”芊芊姑娘道,心里却嫌他后知后觉。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处广场,这里并没有宏伟的建筑,只是一大块空旷的平地,不知是何种岩石流转着符光,漂浮在空中。 在其四周倒是有一些低矮的房舍。衬托之下这广场显得极其宽敞。 刚到广场边缘,就有个熟人笑脸迎了上来,然后他斜着眼从头到脚反复看了楚齐安几遍,似乎在看什么奇珍异兽。 楚齐安那身名誉客卿的服饰显得格外刺眼,他眼珠子飞速转了几圈,咬着牙微微一低头拱手行礼道:“见过客卿长老。” 此人正是日前拦截车驾的素峰。饶是他恨得牙痒痒,但士别三日,已是另一番景象,楚齐安地位在他之上,他也没法正面向楚齐安叫板。 况且有芊芊姑娘护着,一个不慎要交待自己的小命。 当面锣,对面鼓搞不了他,那就背地里煽风点火,找几个愣头青去和楚齐安碰一碰,他还是极其在行的。 想到这些素峰脸上泛出阴恻恻的笑容道:“长老初来乍到,容我为您引荐几位不甚成才的后辈,还望您能教诲几句,足够他们受用半辈子了。”此刻他为了拱火,甘愿将楚齐安视作前辈高人。 楚齐安自是无惧,这些宵小要敢蹬鼻子上脸,他不介意稍微露一手。 他们跟着素峰朝前走去,前面聚集了好多人,围成一大圈,在观看着两人比斗。楚齐安这才明白,原来此地是竞技场。 清符镇提倡竞争,却不提倡私斗,同辈间的切磋需要在竞技场公平进行。 此外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有年轻一辈的比试,会排出名次,前三甲奖品丰厚。 今天这两人显然是在切磋,他们熟练的以灵力凝聚符文,以烈火符在对轰。 楚齐安一眼看出他们的修为并不甚高,比之前见过的符师白夜强不了多少。 素峰分开人群,径直走向场中,二人皆怒目圆睁,又见他身后的芊芊姑娘,竟不约而同撤了灵气,空中火焰迅速消散。 “芊芊姑娘大驾光临,我二人在此切磋,有失远迎,请勿怪。” “嗯”素芊芊冷冷地回了一个字。 素峰道:“你二人可真托大,还不快见过新晋的荣誉客卿长老。” 这二人对素峰并无好感,他们瞅了一眼楚齐安,又看了一眼素芊芊。心底特不是滋味,一人道:“清符镇又来了荣誉长老吗?请恕在下眼拙,我看你周身灵力稀薄,年纪只怕还比我小几岁,怕是刚成符师个把月吧。” 围观的人替他捏了一把汗,别的且不说,就冲楚齐安是芊芊姑娘邀请来的贵客这一条,他如此出言不逊,万一惹怒芊芊姑娘,抬手之间便可取他性命。 素峰暗暗在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一边是自己又妒又恨的楚齐安,一边是两个平常和自己不太对付的人。 无论是谁倒霉都是他喜闻乐见的。 这两人虽在切磋比试,但他们之前可没有任何冲突,可谓情同手足,做起事来都是共同进退。 另一人素来知道自己兄弟耿直鲁莽,听他来了这么一句,心一下子悬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