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停下筷子，蹙眉道：“粮食局的一个主任。”　　 “我早就一口回绝了，连人都没有见。对方倒是来劲了，托人托到我们厂里了。”　　 娄晓娥嘻笑道：“秦姐你千娇百媚的模样，我是男人我也心动。”　　 转过头，娄晓娥调侃道：“现在就看李大科长的了。你女人要被人挖墙角了，你还不马上行动！”　　 李铭解释道：“这两天市里有搞接见活动。我们保卫科虽然没有接到安全保障的任务，厂领导还是要求我待命在厂里，加强戒备。”　　 “我派人去威胁对方，可能会适得其反，到时候造谣生事。”　　 “小事一件，我会先安排人去查他的老底，从源头上解决这个事。”　　 秦淮茹郁闷道：“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上次拒绝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想改嫁而且我婆婆也不会同意的。”　　 “刚才我来之前，我还特意跟我婆婆解释了这个事。”　　 娄晓娥燃起熊熊的八卦之魂，米粉也不吃了，笑问道：　　 “张大妈着急了没？”　　 刘领导，邓领导，他们两个人的检讨。　　 杨大奎跟李方胜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　　 “时间到了，再接着继续排队，还有好多外国人在那慢慢排队的。”　　 李铭把两个手下打发走，拿起报纸看看最新的形势。　　 李铭惊讶道：“我去！谁干的好事？”　　 许大茂老婆马春莲，收到了轧钢厂糺察队的通知，要她送被褥去厂里。　　 ‘青省建成一座大型水轮泵站。’　　 “在好多重要的纪念地，我还拍了很多合影照片。”　　 面对眼前哭哭啼啼的母女两，一大妈为难道：“厂里的事情，我想帮也帮不上忙啊！”　　 李铭吩咐道：“大奎、方胜你们进来吧。”　　 范家文详细汇报：“靳天顺副队长调查的时候认为，不可能两次都是外人作案，估计是糺察队队员自己干的，最起码也是内外勾结。”　　 中午陪周晓白吃午饭的时候，他还感叹了一句，“世事难料。”　　 砰砰砰，砰砰砰。　　 “明天开例会的时候，我要是没借这个事要求大家管住嘴，您提醒我一下。”　　 真正全程步行的人是少数，那都是一群坚定的人。　　 “严不严重？后院马春莲让我跟一大爷帮忙找小铭求情。”　　 “刚巧许大茂中午有作案时间，加上作案动机，现在许大茂是第一嫌疑人。”　　 四合院的家庭妇女们，已经今非昔比了，在外头开阔了眼界，知道的东西不少。　　 周晓白询问道：“小铭，你感叹什么呢？”　　 罗芸理直气壮道：“我们那一群人都是女的，不跟着火车、汽车走，难道真的靠脚底板走呀！”　　 李铭琢磨道：“嘲笑他不能生小孩？那还真有些作案的可能了。”　　 “许大茂招供了没有？”　　 李铭笑问道：“那你去排队了没有？”　　 罗芸小咪了一口茶水，接着说：“我正要去排队的时候，我先给晓白打电话，晓白在电话里说了你们的事，我这不就马上赶回来了。”　　 ‘蒙省镫口电力扬水站建成。’　　 李方胜报告调查的结果，“科长，粮食局那个追求秦姐的主任，叫项德灏，负责的是基本建设管理站，老婆刚死没多久。”　　 一个月一块五毛钱，花得值，他乱花钱的形象保住了，四合院里的邻居不会疑心他。　　 娄晓娥追问道：“张大妈就不怕你真的改嫁了？”　　 有些地方专注搞事，有些地方专注搞生产。　　 95号四合院。　　 今天，傻柱十分开心。　　 “那由他们自己处理吧，你稍微关注下他们的调查进度，还有注意队员的健康有没有恶化的。”　　 旱地变水浇地，亩产翻倍增长。　　 这次会议的内容十分特殊，副处级以上干部才有资格参会。　　 这一段经历，是很多人一辈子里最珍贵的记忆。　　 周晓白甜甜笑道：“事情挺突然的，我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他。”　　 一顿午饭，几乎全是罗芸在说，他跟周晓白侧耳倾听。　　 “罗芸你去的怎么都是大城市？到了南倡，你没南下去赣南，反而又北上去了倵汉，你是去旅游的吧！”李铭笑嘻嘻问道。　　 李铭没帮许大茂不能生的事说死，顺便溜了。　　 李铭笑道：“七车间的车间副主任刘海中，你们也认识他。”　　 “医生说了，只要多休息会就没事，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秦淮茹抬头说道：“以前她还会担心，时不时的拿话敲打我。现在啊，有小铭在，她吃定我不会跑了。”　　 ‘吉省化肥厂大幅度增产。’　　 阎埠贵最近跟许大茂关系不错，答应一起求情。　　 “我以前只以为她是一个比较懒的老太太，没想到心思还挺多的。”娄晓娥点评道，低头继续干饭。　　 “我会盯着点。”范家文应声道。　　 李铭心想，他能拿捏住贾张氏，除了权力与武力，也是靠他对贾梗不错，小恩小惠的收买了棒梗三兄妹。　　 听了很多有趣的事，李铭也想出去走一走。　　 “大茂这个事，即使是他下的药，也不能全怪大茂。从轻处罚也是应该的。”　　 “一路上都有人唱歌，合唱、独唱都有，还有人吹奏口琴、笛子伴奏的，反正就是可热闹了。”　　 人多了，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罗芸这类人纯粹是凑热闹的，实际就是到全国各地游山玩水，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　　 肯定不是这个时间点，现在火车上乌泱泱全是人，他才不乐意去挤。　　 范家文赞同李科长的判断，“估计是这样，大伙都是同事，也就几句玩笑话，真要下毒应该还不至于。”　　 “好像纯粹是想找个老婆，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只传达到这一层级，不往下继续传达。　　 上午在家两人没说到这个，周晓白关心闺蜜，“那你在车厢里不是闷得慌？”　　 “你一大爷也只是个工人，我觉得这个事，你找前院小铭更靠谱。小铭是管保卫科和糺察队的。”　　 “他家要是还能有个东西是完整的，那就算张大妈输。”　　 秦淮茹平常也没人可以一起聊她婆婆的是非。　　 范家文跟许大茂没有仇，没有幸灾乐祸。　　 找了一圈院里的人，马春莲就坐等李铭回家了。　　 “我记下了。老话讲的祸从口出，还真没说错。”　　 他是保卫科科长，岗位比较重要，也列席了会议。　　 “刘海中那么壮实的人，前几年因为一个误会，张大妈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马春莲此时也不敢骗，“找您和一大爷，我就是想请您二老帮我一起跟小铭求个人情。”　　 虽然他经常睡在小世界里，不住东厢房。　　 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不经意的通知到了他。　　 俩人点头道：“认识。”“蛮熟悉的。”　　 搞定一大妈后，马春莲又去找阎埠贵家和董大爷家。　　 她住四合院一年了，也知道找谁最合适，首先选的是今天在家没去街道办帮忙的一大妈，一大妈心善愿意帮人。　　 李方胜惊讶道：“秦姐的婆婆那么厉害？”　　 “张大妈不是好惹的人。”　　 罗芸狡黠道：“我还是让一让的好。几千里的路，不好走呢！连火车都不好坐，满车箱全是人，想走动都走不了。”　　 范家文跟他汇报风吹草动，“科长，糺察队刚才又有好些人上吐下泻了。”　　 “看来只是个恶作剧，警告一下那些人别多嘴多舌。”　　 今天这顿午饭，他们两给刚刚从外地回京城的罗芸接风洗尘。　　 李铭笑道：“巾帼不让须眉嘛。”　　 “许大茂没承认，一直在喊冤枉，喊得震天响，我离得老远都能听到。”　　 两女边吃边聊，叽里呱啦的很有兴致，李铭没有插话。　　 “不是有仇的话，确实不合适当面揭人短，嘲笑人家不能生孩子。”　　 晚饭之前回95号院，跟谁都热情招呼。　　 李铭再怎么说也是挂名的队长，真有队员出了意外，他得过去关心慰问。　　 杨大奎把门关上。　　 李铭没有多在意许大茂，转而关心道：“那些队员的身体没有大碍吧？”　　 不愧是能坑许大茂的人，没有普通家庭妇女的惊慌失措，马春莲在轧钢厂见到了许大茂后找李科长，没找到人立马回院里求人。　　 青省大通县后子河地区的社员，最近建成全省第一座高扬程、大流量的水轮泵站，使一万多亩低山旱地变成水浇田。　　 “不知道是谁。靳天顺副队长正在调查这个事。”　　 罗芸神采飞扬道：“不会！车上那就更热闹了！”　　 李方胜佩服道：“这么生猛。她去年因为吃药成瘾被交道口治安所抓了，我还以为是个体弱多病的老太太。”　　 “算起来有三个月了。”杨大奎补充道。　　 天冷了，棒梗又开始负责给他的东厢房烧炕、打热水。　　 一脸早知如此，罗芸哼了一声，“我早就觉得你完蛋了，你早被他给迷住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估计大概也许是那么回事吧。范叔，我出去一趟，厂里有急事的话，去城西找我。”　　 “一大妈，我家大茂虽然很不靠谱，为人还吝啬，但是他真的胆子超小，没有给人下毒的胆。”　　 “没有。倒是拐弯抹角的责备我招惹是非。”秦淮茹说完话，狠狠的吃了两口米粉。　　 罗芸笑道：“我本来还没这么快回来的，一听晓白说她跟你谈对象了，我就立马回来了。”　　 “啥？”李铭惊讶得能把面前的桌子吃了。　　 “请进。”　　 解决秦淮茹这事，没有任何难度，他是习惯性的稳一手，以防后面有什么大坑。　　 普通人很容易一叶障目，国家大了，实际上各忙各的互不冲突。　　 “我是来求您跟一大爷说说这事的，一大爷能耐大，他能帮忙。”　　 范家文也八卦问道：“许大茂真不能生孩子啊？”　　 “靳副队长摸排后发现，这些人都有说笑、嘲笑过许大茂不能生小孩。”　　 说起这个，罗芸眉飞色舞道：“我跟你们说，外面跟京城一样，十分热闹。”　　 明白了要求，一大妈松了口气，“小铭不会的，咱们院谁找上门，只要合情合理的事情，他都会帮忙。”　　 范家文推门而入，急忙说：“科长，糺察队拉肚子的事情，好像是你们大院的许大茂干的。”　　 “我自己去求他，我怕他不理睬我。”　　 李铭不由问道：“老婆没死多久就开始乱找新人？”　　 第二天。　　 午饭后，他刚回到保卫科办公室。　　 李铭转移话题，“外边很有意思吧？”　　 有很多人特别是农村出来的，跟罗芸一样出门一趟长了见识，认识了天南海北的人。　　 傻柱笑得皱纹都出来了，“知道啊！他下药把糺察队的人整得上吐下泻的事情，我们全厂都知道了。”　　 李铭扫了一下办公室外面。　　 “比如导师住过的窑洞，好多人在那排队排好几天，就为了能在窑洞里呆两小时。”　　 会议的议程很简单，上头转发来前些时候工作会议上的两份检讨。就是周晓白父亲周镇南在10月9日-28日参加的会议。　　 一大妈叫住了他，“傻柱，许大茂在厂里被关起来，你知道这个事吗？”　　 他要是在的话，等会有人来找他求情，许大茂就吃不到苦头了。　　 ‘辽省整修坡地、梯田七十二万多亩。’　　 三个月的话，马马虎虎算正常，李铭吩咐俩人，“你们去警告他，叫他滚远点，别没事找事。”　　 “你们可以说，他要是还敢再来骚扰秦姐，就会把他家地址告诉秦姐的婆婆张大妈。”　　 估计治安股俩人有事报告，范家文告辞去糺察队了解情况。　　 “我的红本本上盖满了纪念图章，都是我去参观的各个单位的。”　　 周晓白眼睛里全是羡慕，“罗芸还去了上嗨，去了楠京，去了南倡，去了倵汉，去了郑洲，还去了西按，去了好多地方。”　　 董大爷虽然看许大茂不顺眼，看在马春莲母女可怜戚戚的样子，也答应帮忙。　　 杨大奎也很意外，“看来，要给那位项德灏主任讲讲张大妈的光辉事迹。”　　 李铭虽然不觉得意外但还是挺震惊的。　　 “没什么，刚刚想到了工作上的事。咱们继续听罗芸讲她这一个多月在外面的经历。”　　 李铭刚上班，又是开会。　　 “她精明着呢！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具体有多严重，我也不知道。不过许大茂没承认，还在喊冤枉。”　　 “那行吧。你快回家去吧。多弄点有油水的菜回来，你媳妇还是有点瘦。”　　 傻柱笑道：“我明天就炖只鸡给她吃。”　　 “记得选老母鸡！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灶上的菜。”一大妈话音落下，急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