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行动开端
他抬起头,看到了海拉。 他吓得跳起来,指着海拉尖声叫道:“鬼呀——救命——有鬼呀——” 海拉微笑着,一脚踢翻椅子,把胖老头踢飞出去,撞在柜台上。 它的身体迅速缩水,化成一团黑烟钻进桌上的玻璃瓶里消失不见了,留下一堆碎玻璃渣滓。 老头惨叫着跑进一排货架后面,他的声音变得非常沙哑难听:“快……快逃……” 这是他的灵魂,他是个无辜的人类。他不知道自己犯下了错误,只记得昨夜梦见了一场噩梦,梦见无数怪兽扑到他身上撕咬他,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他在恐怖的幻影移形中死亡了。 “你们想要什么,小巫师?” 艾文和海门被带领到一个大厅里,周围站着一群穿制服的巫师,有的人认识海门,纷纷跟他打招呼。海门礼貌地回应,带着艾文向里走去。 这里是古灵阁的分部,负责人是一名四眼鹰鼻子的矮个子男巫,他戴着高顶帽子,穿着黑色的短袍。海门带着艾文走过去,对这位矮个子男巫说:“梅尔克斯阁下,我来取一点儿魔药。” 矮个子男巫扫了一眼海拉,说:“好吧,海格在吗?我已经通知他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不,不必通知他。我今晚就带着他弟弟离开,我想……” “噢,我明白了。海格已经答应过你了,不过我还是要通知他。”矮个子男巫转向艾文,“嘿,小家伙。海格说你是他最亲爱的哥哥。” 艾文愣了一下,他并不清楚海格曾经跟这里的管理员提起过自己。 他想起一些细节。海格说起过这件事,他说自己的兄弟叫哈利波特,是一个很勇敢的孩子…… “是啊,海格是这么说的。” “好吧,那么你稍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就有客人了。”矮个子说,“我会帮忙通知海格,让他尽快赶过来的。” 海拉突然伸手拽了一下矮个子男巫,他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你在干什么?”他吼道,气势汹汹地瞪着海拉。 “我要去厕所。”海拉平静地说。 艾文感到好笑,海拉真是太聪明了,居然懂得用这种方式拖延时间。 “那快去吧。”矮个子说完转身离开。 “谢谢你,艾文。”海拉低头看了看他,“我想去厕所……你不愿意陪我吗?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这里又脏又冷……” 艾文看着她,她的嘴唇苍白,眼神黯淡无光,显示她正处于虚弱状态。她不像是撒谎,而且他相信海拉不会对他不利,毕竟他们是朋友,海拉帮助了他。 “你要上厕所啊。”艾文说,“好吧,我跟你去。” 艾文搀扶着海拉向卫生间走去。这条街道狭窄肮脏,到处都是灰尘和垃圾,两侧的房屋残垣断壁,墙皮斑驳脱落,空气弥漫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不远处是一个小酒馆,门口停着一辆黄绿色的三轮车,车夫趴在三轮车上睡得香甜。 艾文和海拉慢慢地挪动脚步,走向卫生间。 这个小镇没有电,卫生间里没有照明,他们费劲地推开木门。 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请把灯点上。”海拉低沉地说。 “好的,我点燃煤油灯。”艾文摸索到一根蜡烛,插上火柴点燃,顿时,室内充满温暖而柔和的火光。 他将蜡烛放到桌上,海拉走到窗户前往外看。 “外面……好漂亮。”她喃喃道。 艾文顺着海拉的目光望去,小镇中央矗立着一栋破旧的砖石结构房屋。那房子已经破败得不行,屋檐和窗框上全是蛛网,房顶上长满了青苔。在破烂不堪的窗口,能够看到一张年轻男性的脸庞,他正闭着双眼靠在床沿上,眉头紧锁,嘴唇发紫,他似乎很痛苦。 他应该就是海格,他的病还没治好吗? 艾文看到海格的同时,海格也看到他了,他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呆呆地看着艾文。 海门的脸色瞬间铁青,他握紧拳头,怒视着艾文。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牙关颤抖,显然愤怒至极。 “海拉!”海门低喊一声。 海拉扭头盯着哥哥。 她的神情平静无比,看不出丝毫异样。 “哦,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海格问道。 “你猜呢?我的父母告诉我的。”海拉说,语气轻描淡写。 海格深吸一口气,缓和语气说:“你怎么会想来古灵阁?你是不是……” “不,当然不。”海拉打断他的话,“我只是偶尔听到父亲提起过你,他觉得你是个优秀的巫师。所以,他希望我能多了解你。” 艾文皱眉,海姆达尔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很高兴你来这里,海拉……”海格激动地说,“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踏足这里。” 他似乎对海拉的到来非常欢迎。 “可我还是来了,因为你需要魔杖,不是吗?” 海格愣住了。他叹息一声,低下头。 海格的表现很奇怪,艾文看得出来,他非常沮丧,甚至绝望。 “如果你有别的事情的话,可以先去办。”海拉说,她的嗓音沙哑而疲惫。 海门迟疑片刻,摇摇头,“我还是留下吧,万一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 海拉看着海门,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她转向艾文,说:“你也留下,艾文,反正我们要去霍格沃茨报名。你可以去看看你的朋友罗恩·韦斯莱,他一定会很高兴你来找他玩,你也可以跟他谈谈关于你的事情。他总喜欢乱嚼舌头,但是他对你非常忠诚,他说你救过他,他一直想当面跟你道歉。” “不,不用了,我不需要。”艾文拒绝道。 “不,你一定要去,这可是个机会,你应该给自己一次证明的机会,而不是一直躲避别人的质疑,我觉得……” “不用了,谢谢你。”艾文再次拒绝道,他想起之前跟哈利讨论的事情。 他认为海姆达尔说的有道理,他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来进入霍格沃茨。虽然哈利的身份更加符合他的想法,但是他现在不方便透漏,他不确定伏地魔会不会察觉他的意图。 海姆达尔的建议很不错,他应该试一试,或许能从罗恩和赫敏身上获得帮助。 “那好吧。我不勉强你……”海拉失望地说,“你跟我来,我们去我的卧室休息一下。” 海格坐在桌旁没有动弹,脸上依然挂着难以掩饰的伤悲与懊悔。 他抬头看着艾文和海拉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他俩消失在阴暗的走廊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站起身朝着房子另一端走去。 在走廊拐弯的地方,一个身影从一扇门后走出来,是艾文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学生。她看了一眼海格,急匆匆跑出走廊。 海格走进隔壁房间,把门锁上了,他把衣柜里一件灰蓝色长衫拿出来披在身上,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他的身体蜷缩成团,抱着胳膊瑟瑟发抖,似乎在隐忍着疼痛。 艾文走进房间,发现屋子里堆积着很多书籍。 它们都被封印了,艾文注意到其中还夹杂着许多纸张、魔杖和羽毛笔,看来这些东西是海格的藏品,他曾经在这里工作。艾文走近窗台边,向下望去。 这座破旧的小楼占地约莫四百五十英尺,位置偏僻,周围的房子基本都塌掉了,只有它幸存下来,并且变得更加衰老破败,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 在院子最北边的位置有一块大石头,看上去像是被撞坏了。 海格的家就修在这里。 艾文记得他在古代巴黎时遇到过海格,当时他带领马尔福家族的仆人搬运巨人雕像,他的妻子叫莎莉,长得十分漂亮,是海格从麻瓜世界买回来的宠物。 莎莉死去后,海格独自养大了海拉,他们兄妹二人一直生活在古灵阁,后来,在一场大灾难中,古灵阁被烧毁了。在那场火灾中,海格受了重伤,他躺在废墟里昏迷不醒,海拉为了寻找他,在火焰中穿梭,找遍了整个城堡,最终在湖畔找到他。 海格捡回来一条命,但身体受创严重,不久后就病逝了。 海拉抚养海格唯一的孩子,也就是波特。他们两兄妹相依为命,相互扶持,直到海格的葬礼举办完毕。 他们搬离这里之前,海拉曾经来过古灵阁。 海拉在这里购买魔药,为海格制作药剂,她是一个医生。 海格临终前嘱咐海拉要继续守护霍格沃茨,保护每一个孩子,他还提供一笔金加隆。 海拉答应了。 她离开的时候,艾文跟她一起来了,但是海拉没有让艾文留在这里,他们决定分道扬镳,各做各的。艾文知道自己没资格劝海拉改变主意,他们必须分道扬镳,他只是想再看一看这座熟悉的房子。 艾文原本计划去看看罗恩,没想到碰巧撞上海拉邀请他去她的家。 他没有立刻回复,考虑着怎么说服海拉。 海拉是否信任他,他没把握,但她愿意帮忙,肯定不是随心所欲的决定。他需要尽快弄清楚这一切。 艾文跟海拉回到船上,海拉把一瓶魔药递给他,这瓶魔药装在一支细长的玻璃瓶内,瓶身是白色,里面有浅绿色的液体。 他打量着手中的瓶子,瓶身的花纹精美华丽,上面画着几朵娇艳的红玫瑰和一群美貌少女。 他把盖子拧紧放回到空间袋里,对海拉点头感谢。 “我不擅长做这些,所以没准备太多魔药。”她说,“你可以随意用,等会儿我还会送过来。” 海拉说完转身走了,艾文在床边坐下来,盯着海格的棺材思索。 他已经有点怀疑海格就是伏地魔了。 海格看上去神志不清,他对海拉的话深信不疑,但又显示出一副无比纠结的模样。 艾文不敢确定是否能够唤醒海格的记忆,让他恢复正常,他觉得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如果海格真是伏地魔的话,他早就应该杀死他,根本不用费力地将他囚禁在这里,还要使用某种邪恶的巫术来控制他,让他在这里干苦役和收集情报,他为此付出惨烈的代价。 除非,他的目标不止是一个海格,他需要一颗能够帮助他复仇的棋子,所以海格暂时还不能死。 这个假设是成立的,他的复仇计划不仅包括夺取魔法石,还有其他很多方面,海格的作用很小,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计,但他却在伏地魔身边呆了三年,这就令人不解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还有,伏地魔为什么不亲自处死海格? 按照邓布利多所讲,伏地魔应该在几天前就杀死了海格,他没有必要把一具尸体藏起来,而且这么做毫无意义。 他把海格藏起来的用途又是什么呢? 艾文不清楚,他没见过这种巫师,或者是他的敌人。 海格的死亡对伏地魔来说没有任何损害。 伏地魔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还有,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伏地魔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复仇?! 艾文觉得一个谜底越来越清晰,他不需要等到下午,现在就可以告诉海拉和罗恩关于海格死亡的线索,但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稍微不慎,就可能被海格的仇人追查到踪迹。艾文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掌握了多少线索,他只希望不要有人找到这里。 他不怕麻烦,但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不宜惹祸。 海格的事情先缓一缓,海怪和海拉的事情倒是迫在眉睫,海格既然知晓了一些秘密,那就应该告诉伏地魔,他不可能一直躲藏在这座坟墓里面,他必须要逃跑,而海拉的父母是伏地魔的敌人。 艾文决定趁今晚的夜色行动,去探听消息。 虽然这很冒险,但他别无选择,海格必须救,他还有好多问题要询问他。 他不能因为畏惧就不管海格的死活。 夜色深沉,艾文悄悄潜入到古灵阁内部。 他顺利抵达海格的住宅,翻过高高的铁栅栏,推开木门,轻手轻脚地钻进房间里面。 这个房间很大,摆放着数十排桌椅,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 艾文走到一个木箱旁边,这里放着一口大木桶,桶内盛满黑褐色的药汁,散发出淡淡的苦涩气味。 他掀开桶沿,跳进桶中,里面的水冰冷刺骨。 海格喜欢喝药浴,这是他最喜欢的活动方式,据说每次泡澡能治疗身上所有的疾病和伤势,尤其是在冬季,冬眠期,海格就靠这种活动来延缓身体腐烂,增强抗寒能力,以便度过冬天。 他在这里待了三年,这种日子实在太漫长了…… 艾文把脑袋扎进水中,闭着眼睛仔细闻着浓郁的苦涩味道,努力回忆海格平常都是怎么沐浴的。 突然,他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水面浮现出一层灰色的雾气,一个巨大的影子从水里蹿了出来,张牙舞爪地扑向他。 艾文急忙避开,那东西落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荡起大片的水花。 他迅速爬了起来,看清楚了袭击他的怪物。 这只海怪有三米多高,全身漆黑,皮肤表面覆盖着硬壳,背脊上有许多凸起的肉瘤,它的嘴巴和爪子都很短,像鳄鱼一样尖锐锋利。 艾文认识它,这是一只海格饲养的海怪,叫做“黑斑兽”,它的名字并不稀奇,但这东西是非常可怕的魔法生物,它是黑巫师们驯化出来的魔法生物,它不会攻击人类,而是吃掉人类。 艾文在古灵阁工作的时候,见过黑斑兽,它总是趴在海格的肩膀上,是他的宠物之一,但艾文从未想过这家伙会袭击自己,更没想到它会突然冲出水面袭击自己。 “哈利?!”艾文惊讶地喊道,他差点忘记了,他现在是个吸血鬼,而吸血鬼的鼻子是很敏锐的,黑斑兽的气味很容易辨认。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只纯粹的、拥有血统的吸血鬼,一个是哈利 他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海门,对方穿着一身破旧的长袍,头戴兜帽,脸色蜡黄,显然是生病了,但他的神志很清醒,完全没有昏迷的模样。 海门紧紧地拽着艾文的胳膊,将他拖到地下室内,然后松开手。 “你为什么偷袭我?”艾文喘息着质问,他的肋骨断裂了好几根,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他的肋骨很快就会折断,这是最坏的结果。 “我只是警告你,我已经忍耐你很久了,艾文·梅森,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否则,我随时可以送你跟你的父母团聚,你们是不会想念你的,毕竟他们已经死了。”海门说道,他的语调嘶哑低沉,仿佛是喉咙受伤造成的,“还有,你不能再继续寻找食死徒的线索了,这会导致我们失败,明白吗,我们必须尽快返回阿兹卡班。” “可是……”艾文试图解释,他真心实意想帮助海格。 海门伸手打断他,说道:“我相信你的诚意,我也愿意给予你援助,我答应给你提供庇护,当然前提是你要保守秘密,我不想被伏地魔知道,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你准备带着我逃离这里?” “当然,你可以跟着我离开,只是你要承担风险。”海门笑着说道,指了指屋顶,“如果不是我们正在谈话,恐怕早有人把你抓起来了,你刚才的举动已经触怒了他们,他们不会饶恕你的,你最好乖乖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许乱跑,不然……” 他似乎想要威胁艾文一番,不过马上改变了态度,变得客气起来,“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不要让我难办,我们之间还有合作的机会,你不是想要复活波特吗?只要你能帮助我找到哈利,我们就可以达成协议。”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抓捕海格,他不是伏地魔的属下,我也没有见到伏地魔……”艾文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海门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艾文会这么问。 “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我想知道原因。”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伏地魔。”海门摇摇头说道,“你想要救出波特,我想要复活哈利,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阻止伏地魔,我们可以联手,我会把你培训成新教皇……” “等等!”艾文打断了海门的话,皱着眉头说道,“你在说什么,新教皇?!” “是啊!”海门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不会连教廷的事情都不清楚吧,我觉得你的确应该学习一下,你的祖父和父亲都参与到了夺取宝石的计划,他们是最伟大的骑士王,他们用英勇的牺牲换取了我的自由。” 艾文愣了一下,他不关心这些事情。 自从穿越后,他就一直在忙碌各种各样的琐碎事务,还需要防范邪恶的摄魂怪,哪有精力去了解其他事情? 再者,他对海格父子俩的死亡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感到厌恶和愤恨,他绝不允许这些卑鄙小人害死哈利。 不过他还不知道海格和海姆达尔是怎么死的,但这件事肯定跟伏地魔有关系。 “海格呢?” “他死了,你父亲死在了海格的诅咒之下。”海门露出悲痛的神色,叹息着说,“海格的父亲死于伏地魔和食死徒的阴谋诡计之下,这是他的报应,他曾经欺骗伏地魔说海格是他的儿子,结果却害死了他的哥哥和弟弟,现在他又杀了海格,他是魔鬼。” “海格死了……那伏地魔呢?”艾文咬牙切齿地问道。 他终于弄清楚了,海格为什么会被伏地魔的仆人追杀。 “伏地魔?他在哪?”海门冷漠地说,“他死了,就像他的父亲一样死了,你的朋友哈利·波特,就是被他亲手干掉的。” “这是真的?”艾文问道,“不要胡扯!” “我没有必要说谎,你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隐瞒你,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我的私事,还有就是,我不希望你去找他们复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消灭黑暗山脉的食死徒们,这些蠢货们居然敢在霍格沃茨附近闹事,简直是愚蠢至极,他们想毁灭整座城市,这是对黑魔王和邓布利多最大的侮辱。” 艾文的呼吸粗重起来,他不相信伏地魔死了。 伏地魔没那么容易死,他是黑魔王。 “你说什么?食死徒在霍格沃茨附近搞破坏?”他说,“我没听错吧?” “当然没听错,他们已经行动了,不过你放心,那些家伙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我们会解决他们的。”海拉抬起右手挥了挥,他的眼睛变成了蓝色的瞳孔,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帮我查出食死徒的位置,并且找到他们。”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 “这当然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我会付给你酬劳的,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行事,不论是钱财还是别的东西,我都可以满足你,甚至我们可以签订契约,永远不背叛。你想象一下,如果你帮我找到食死徒并解决了他们,我会给予你荣耀和权势,无论你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向我提出来,比如金加隆、珠宝、女奴等等。” “你真的不会伤害我?”艾文怀疑地问道。 他倒不是对海门有什么戒备心理,而是他发现这次海门的表现太过奇怪。 这不像他,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管有多少钱,都会立刻欣喜若狂,但艾文看到海门似乎对他一点儿也不感冒,他更在乎海门说出的条件。 海门的条件实际上很诱惑人,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恢复实力,但是海门的野心勃勃和狠辣手段令人胆寒。 “不错,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仅可以给你荣誉,而且可以让你获得巨大的权势,你想要的一切都将唾手可得,我不会让你吃亏,这些对你只有好处。”海门严肃认真地说,“你是一名优秀的法师,我看到了你的未来,如果你选择留下,你将拥有无穷的力量。” 艾文没有说话,海门这么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海米诺国王显然有某种奇妙的能力,可以窥探命运的轨迹。 艾文记得自己曾经通过占星术窥视海米诺国的未来,他当时的猜测没有错误,海米诺国确实遭到了厄尼·麦克莱恩毁灭性的攻击,整座城镇都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幸存者寥寥无几,但也有人逃了出来,其中包括海米诺国王和海伦·斯普林特夫妇。 他们两个逃走后,躲藏在一片茂盛的森林里面生活了数年,最终找到了巫师世界的入口,进入到一个古老而又强大的巫师组织,伏地魔创建了黑魔法部,在此期间,黑巫师一路高歌猛进,成功登上了巫师之巅,他们统治了巫师世界。 伏地魔的统治持续了几百年时间,他成为了巫师们的领袖。 在他死后,巫师世界分裂成几个势力,伏地魔的余党和食死徒们相互残杀。 这种残酷的内战维持了几百年时间,直到现在才停歇下来。 伏地魔的后裔们继承了食死徒们的血统,他们试图推翻黑魔王的统治,建立一个新世界。 他们疯狂地屠戮周围的村庄,试图收拢流民和食尸鬼,但这是一场漫长而艰苦的战争,伏地魔后裔们损失惨重,食死徒们也损失了一半左右,双方暂时偃旗息鼓。 但伏地魔后裔并没有退缩,他们依旧在积极地准备对抗食死徒,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些混蛋正在策划对阿兹卡班的袭击,想要摧毁伏地魔留下的守护者,彻底铲除麻瓜和黑魔法的威胁。 海门想要趁机扩张,他需要艾文的支援。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突然找到艾文的原因,伏地魔的遗产中或许蕴含着庞大的力量和财富,而艾文掌握了这些力量,只要能够获得它,就能迅速壮大,并控制伏地魔的传人,成为新的黑魔王。 海门显然早就有这种打算,他甚至已经做了一些准备,否则根本不会找到艾文。 “我们先谈谈合作的细节吧,首先我得知道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艾文问道。 “我想要你手中的秘密武器,你也应该知道,这是伏地魔留下的遗产。”海门毫不遮掩地说,“你不用担心我拿到秘密武器后反悔,只要你把这件东西交给我,我愿意保证你的安全,而且还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我想你搞错了,我不觉得这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那是我没见过更好的东西,艾文先生,你不妨仔细考虑一下,你的秘密武器能够对付食死徒吗?”海门摇头说,“我们可以联手对付那些家伙,我们可以联合所有麻瓜和食死徒,这将是一股难以想象的庞大力量,足以横扫整个魔法界……” 艾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抱歉,你可能忘记了我的姓氏,艾文.梅森。” 海门愣了一下,紧接着,他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之色,随即恢复正常,好像刚才的尴尬从来没有发生。 他轻咳了一声:“艾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你想让我去袭击食死徒营地,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艾文说,“如果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找上我的缘由,那我就离开了,你知道的,我并不在乎那些财宝。” 海门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到桌子上的茶杯上。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道:“你想得到什么?” “我想要一块地盘,一块属于我的地盘。”艾文说,“我希望能在这里定居,建设新家园,我想这并没有什么困难。” “那你为什么要和食死徒为敌?” “当然是为了我的利益。”艾文说,“我想获得权势,我想得到一切,我想建造自己的家园,这就是我追寻的东西,你应该明白我的想法。” “可这样会让你陷入到深渊中。” “这个世界已经充满了灾祸,我必须尽快改变现状,否则就会被吞噬掉。”艾文沉默了几秒钟,“再说,食死徒的威胁并不小。” 海拉在暗中操纵一切,她肯定也想要干掉食死徒和伏地魔留下的黑魔法部队,艾文可不想自己的祖父留下的传承断绝在自己手中。 这是艾文唯一的机会,他要阻止这些可怕的黑巫师,同时保住祖母、父亲、哥哥、姐妹、弟弟、侄子的性命。 “听起来,你似乎有了决定,那就跟我走吧。”海门说,“你的朋友们呢,让他们也加入进来,我们要做的是彻底消灭伏地魔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