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了?我咋了……” 萧平有些失控的反复问着自己。 这样的萧平,严步霆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想要安慰这个好基友,可是他压根就不知道泪水的源头,从何安慰。 又是一阵许久沉默,不过最后打破这沉默是还是萧平。 他抹了一把满面的泪水,失声道:“我他娘的是想我爷爷了!” 话音一落,他的泪水更是决堤而出,泛滥得贼他娘的厉害,想抹都抹不过来! 传说中的泪崩也就是这种水准了。 望着泪崩的萧平,严步霆心里堵得慌。 好基友就在自己眼前,哭得惊天动地,可是自己啥也做不了! 如此严步霆不禁要探究起来。 “你不会是刚才看到王老太才想起你爷爷的吧?” “难道是王老太长得像你爷爷?” “不对啊,如果长得像,你应该早就哭了,等不到现在呐。” “而且怎么算,你爷爷都比王老大要大上一辈咧。” 严步霆反复分析,又不断的推翻了自己的分析。 还没等他分析出个二五三八来,萧平就摇头打断道:“都不是,是这句话‘夜尿憋久了伤身体’以前爷爷半夜起来尿尿时,就经常用这句话把我吵醒,叫我起来尿尿。” “擦!原来这样!” “萧平兄弟不哭不哭,咱要坚强。” 严步霆又抚摸了下萧平的后脑勺,以示安慰。 但有人安慰,更让萧平这个糟大汉来哭得个稀里哗啦,完全一塌糊涂。 毕竟,这种对亲情的想念他压抑得太久太久。 平时的潇洒风流放荡不羁都是他用来麻痹对亲情渴求的一种方法。 如今在好基友严步霆面前既然哭了,那就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回。 什么面子这些个问题,他是一概全抛脑后了。 “哇哇哇,我想我爷爷,我想我乖巧可爱的妹妹。” “哇哇哇,我想死他们了!” “我日想夜想,天天在想,秒秒在想。” 一时间,萧平哭得像个孩子,鼻涕眼泪全糊在了严步霆的肩膀上。 听着这阵阵歇斯底里的哭声,崩溃的哭声,这哪里还是个坚强的糟大汉,这分明就是个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男人。 随着哭声的起起伏伏,严步霆心中的愧疚不停的扩大。 此时有一个问题一个萦绕在他的心头。 要不要把小妮子就是他妹妹的事情告诉他。 严步霆很是纠结,把人家的妹子弄得又失忆又暴食还身中剧毒,如何还有颜面面对这个好基友。 可是不说出来那不是让萧平兄弟一直痛苦下去。 不行!绝不能让萧平兄弟在痛苦下去了! 就自己要跪地磕头割丁丁,也不能让萧平兄弟哭得像个傻逼了! 打定主意后,严步霆清了清嗓子。 “呃,萧平兄弟先不哭啦,告诉你一件又惊又喜的事情,保证不让你的泪水陪你过夜。” 萧平:“呜呜呜呜哇哇哇,什么事情?” 严步霆:“呃呃,这个……那个……” 萧平:“呜呜呜呜哇哇哇,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已经哭成这样了,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哎,那萧平兄弟你做好准备哦,我要说了哇,这可是一件很惊喜的事情。” 严步霆又唠唠叨叨的交待了一遍。 “草!你带我呐!你还有没有一点功德心,如此对待一个痛哭的人你会一遭报应的!” 萧平一边哭一边骂道。 严步霆十分郑重严肃又认真:“呃呃,萧平兄弟,其实萧芳就是你的亲妹子!” 萧平:“呜呜呜呜哇哇哇,一点也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萧平兄弟啊,我是认真的!从来都没有那么认真过!这不是个玩笑!” 严步霆板起面目,一点开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萧平:“呜呜呜呜哇哇哇,话唠严,你演得还真他娘的认真!真他娘的像!” 严步霆再次重申:“萧平兄弟,这真不是个玩笑。” “我可以发誓!” 说罢,严步霆就三指并拢齐齐指天,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正正经经的发起誓来。 “萧芳真是萧平的亲妹子,如我严步霆所言有虚,那就天打雷劈,死后没丁丁!来世小丁丁!” 毒誓发完后,严步霆还真担心这天会狗血的打起一道干雷来。 可是等了片刻后,担心中的雷声没有出现。 萧平也定定的盯着严步霆望了片刻。 他好像也在等着那道干雷劈下,可是一刻后,二刻后,三刻后…… 那意想中的天雷始终未至! “话唠严,你他娘的说现在睡厢房里怎么都吃不饱的小姑娘是我亲妹子!?” 萧平一字一句的问道,每问一个字,他的声音都是激动颤动的。 严步霆:“是,她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亲妹子!” 见严步霆如此认真,如此郑重,如此肯定,萧平也是心中一震。 哒哒哒…… 萧平跳下屋顶,向着萧芳的房间飞奔过去! “亲妹子!亲妹子!我的亲妹子……”他口中如癫似狂的一边飞奔一边狂喊。 声音如洪雷炸响,也不怕惊吓到正在洞房的孙小强和王翠花。 啪一声! 萧芳的房门被推开了。 萧平也顾不着萧芳是穿着睡衣,还是没穿睡衣,一把就萧芳搂了起来。 他的目光静静的打在萧芳的面庞上,细细的打量起来。 萧芳先是被他吵醒,此刻又被他扶着双肩看了半天,十分的疑惑。 萧平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像,越看就越觉得萧芳就真是他的妹子。 七八年了,原本三四岁光屁股的小屁孩,此刻也该是萧芳这般年纪的小少女了。 “妹子!我的亲妹子!哇哇哇!!”萧平又泪崩起来。 这是喜极而泣! 这是七八年的等待! 七八年的渴求! 终于找到了! “小芳总算找到你了!找到你了!哥哥找得好辛苦啊!哥哥好想你啊!” 萧平紧紧的把萧芳搂入怀中,生怕萧芳下一秒就突然不见了。 “啊!你的胡子扎疼我了!”萧芳惊道。 “呜呜呜,是哥哥太用力了!”萧平又抹了把老泪,又是哭又是笑,十足像一个疯癫了的糟大汉。 “你是我哥哥?”萧芳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