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老道以进为退,终是说动了黄元邪道,最后他立下血誓表明除和筑基有关之物,一概不去争夺,并保证不外泄消息这才使得对方同意他加入进来。 其实黄元道人早在第一次出手没能留下对方之时,便知两人联手之势已经无可改变,毕竟他们都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之所以他一直表现出软硬不吃的模样,为的便是争取最大利益,使玄阴老道自动放弃其它的收获。 “黄元道友镇守此山数十年,对这座护府阵法应该知之甚深,不知有几分把握打开这座洞府吗?能否介绍下详情?” “守着这座古修洞府已经这么久,老道不说对其周围情况了如指掌,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这护府大阵实在厉害之极,尤其是第二重法阵,哪怕是无人主持,筑基修士深陷其中也有可能被生生困死,换作是炼气境修士,只会死得更快!” 见对方打探这座洞府的消息,既然两人已经相互立下血誓,黄元邪道便也没有做太多隐瞒,将大致信息稍微提了一点,只是有关其中的各种危险,都是闭口不言。 “仅仅是无人主持的阵法,连筑基修士都有可能死在里面?道友莫不是开口说笑吧?” 虽然早就料到那护府大厉害无比,然而听对方如此描述,玄阴老道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然你以为老道守着这洞府数十年做什么,如果容易进去,怕是我早就占据这座古修洞府了,哪里这么久还会依旧停留在半步筑基之境。” 黄元老道苦笑着说道,这些年他想遍办法,也不得其门而入,心中的苦楚也不知如何述说, “那不知道友现在可有方法进入其中?”玄阴老道急切的问道,此事关乎其性命,怎么可能不问清楚。 “我已经推算出来,每过六十年这座阵法便会露出一个细微破绽,也唯有趁此机会才能杀入洞府之内,如今离这个日子不足两月,只需待这一天我们联手将那处破绽轰大,便可按贫道推算出来的出阵方式长驱直入!” 黄元道人缓了缓口气,然后开口问道。这些年他也不是一直没有动静,每隔数月都会试探这阵势的变化,十数年前终是推测这一点。 “虽说一路还有些许危险,但只要我们联手并且小心一些,未必就不能避开。”黄元道人顿了顿后又接着说道。 “修道六艺,以阵法最难精通,对这方面我是一无所知啊!”玄阴老道有些气闷地言道。 “要想破开此阵,还需要炼制一相法器,虽然我已经将之炼制成功,不过品质稍差了一些,如果能再寻些材料,将之重炼提升品质,或许我们进入洞府的机会还要增加两分。” “道友你也知道,我不敢轻易离山,早些年让徒儿收集的材料早就用完了,而我那徒儿这几年也不知去向,不知落在谁的手里。” 黄元道人目光闪烁,不轻不重的提了一句,他一直在怀疑,对方能够知道这座古修洞府的存在是从邵明途那儿知晓的,而自己这位徒弟怕是早就死于对方之手。 至于守棺道人他到未曾怀疑过,因为他心中那位大徒弟中了一记狠招,当时虽然逃了出去,却被他打的经脉寸断,能否撑过三天都不可知,而且那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这期间一直无人知道这座洞府的消息,所以在他心中此时的守棺道人应当早就尸骨无存了。 不过他这可就冤枉玄阴老道了,不管是他的小徒弟还是大徒弟,都是死于楚望舒之手,和玄阴老道可没什么关系! 对方能够发现这座古修洞府的秘密,熟知黄元道人枯守黄元山数十年,这里又不是什么洞天府地,怎么值得这位老友如此钟爱,所以在穷途末路之下前几天他稍一试探,便受到了黄元道人激烈无比的偷袭,这才确定此地确有古修洞府无疑。 “你那徒弟数年没回山,估计不是叛逃就是死在外面了,只要消息没有泄露出去就好。暂且不用管他,如果在破阵方面需要什么帮助,还请尽管开口,只要贫道能够弄到手的,一定不会推脱!” 玄阴老道因为早年和人斗法次数太多,折损了不少寿元,虽然比年龄比黄元邪道还小一些,同样又服用过延寿人丹,然而怕是还活不到玄阴老道这么长,所以对他来说越快打开古修洞府越好,因此心情比谁都急。 他没有将对方的徒儿放在心上,却是不知自己所言正让黄元道人心中肯定,邵明途是死于对方之手,而古修洞府的消息这人也是由此得知。 所以黄元道人便立时开口报了一大堆材料,打算连本带利全部要回来,他所报之物多达十数种,其中甚至还有两样甚至是炼制灵器所需,骇得玄阴老道脸色发青,随后变白,再又变黑! “当然若是道友没有这些材料也关系不大,有一些代替的材料亦可,不过是炼成的法器其品质稍微低了一些,不知哪些材料道友尚有富余?” 看着对方脸色变了又变,黄元道人心中终是长出了一口闷气,快活无比。不过他也不敢将对方逼得太紧,省得将这老道撒手不干了了。 “不瞒道友,老道这里只有三四种材料合用,而且那银魄的数量还略嫌不足,除了我这师传的干坤袋和自用的一些东西,道友看上了什么就直接都拿去吧。” 玄阴老道也知道这次自己不大出血不行了,人家苦守山中古修洞府一个多甲子,摸清大阵变化,而自己后来加入,若不付出一些代价,哪里能够听到对方的实话。 若是这玄阴老道在破阵之时算计他一回,怕是自己性命都难保住。因此他一狠心之下将将干坤袋打开,取出自己的法器、符和几瓶丹药拿塞进怀里,便将之递给对方观看。 若不是为了争取最后一次冲击筑基所需资源和密术,他又怎么会忍受这种厚颜无耻的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