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渊进门后,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点上香烟后,这才轻蔑的看了一眼董飞。 “咦,你这小子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张东渊笑着说了一句,脸上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 按道理来说,自己的一群手下被别人收拾,应该面露担心才对,可是张东渊进门后一直笑嘻嘻的,难道他自信比几个手下还要厉害,还是有后招能扳回劣势? 董飞皱着眉头不说话,拉了拉陈仙的衣角。 “别闹,我在团战呢。”陈仙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啊哟我去,老子和你说话呢,敢不搭理我的人,你算是三个月以来的第一个,而上一个已经不敢再来县城溜达。”见董飞没理会自己,张东渊眉毛一挑,眯起眼睛说道。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董飞,高中那会儿你隔壁班的。”董飞笑着回了一句。 “噢,噢,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愣头小子是吧。”张东渊恍然大悟,张着嘴巴道。 “说吧,今天来这里有啥事,不过说正事前,你得先赔偿我这些兄弟一万块钱的医药费,否则你别想走出这道大门。”张东渊冷哼一声,收起脸上的笑意。 “这几个小杂鱼能值这么高的价钱?那我的兄弟你起码得赔五万,所以你先给我三万吧,”虽然董飞觉得现在的张东渊很古怪,不过他丝毫都不担心,抛开陈仙不说,自己身上还有充裕的能量点呢。 “你兄弟?啥兄弟?”张东渊歪着脑袋道,一脸迷糊。 “何浩,有点壮实,听说前面在你网吧挨了一顿打,有这个事吧。” “难道你说的是那个大块头?谁叫他眼睛瞎,老子就和兄弟们讲讲玩弄女人的心得,他自己来找不自在怪谁?”张东渊一脸不屑。 董飞一直都面带微笑,听到“玩弄”两个字后,猛的从位置上站起来,指着张东渊道:“呵呵,玩弄,这个词用的好,今天除了帮兄弟找回场子,还有个事就是要让你去跪在章酥影面前认错。” “啥?跪在别人面前认错?你是在逗我还是脑子抽筋?”张东渊狂笑起来,下一刻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巧的黑色布娃娃,对着董飞口里念念有词。 正在认真玩游戏的陈仙猛的扔掉键盘鼠标,转身站在董飞面前,摆出一副战斗姿势。 张东渊不知道念了些什么,将布娃娃收好,笑着说到:“管你什么黑带跆拳道,还是从小少林寺,现在乖乖过来跪下交钱,我还能看在校友的份上饶你们一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可是等了一会儿,见那个小孩和董飞都安然无恙,张东渊脸上才出现慌乱神色,见势不妙,转身就要离开。 “想跑?”陈仙冷哼一声,猛的窜过去,从后面跳起来抓住张东渊头发,猛的往后一拉,张东渊被掀倒在地上。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董飞一步步走过去。 张东渊现在脸色很不好看,嘴路嚷嚷着道:“别动我,否则我师父肯定能要了你的命,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要我的命,到现在你还嘴硬是吧。”董飞走过去卯足了劲狠狠的在张东渊肚子上踹了一脚,道:“这是帮我兄弟给的一脚,滋味如何。” 张东渊闷哼一声,伸手抓住董飞的脚,眼里满是怨恨。 “现在不闹了?”董飞吸了一口鼻子,拳脚如雨点般落到张东渊身上,旁边几个人看着就看着,动都不敢动,现在小怪物正偏着脑袋盯着他们。 打累了之后,董飞顿下来,笑着拍了拍张东渊的脸,一边用他的白衬衫擦掉手上沾染的血迹,一边道:“老子在车站旁边的旅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去章酥影那里认错了就来找我,不然从明天开始,老子一天请你吃三顿舒服的,保证让你满意。” 离开网吧后,董飞疑惑的问道:“刚才我打算休息会儿再揍一顿的,你干嘛给我离开的信号?” 陈仙伸出右手,摊开掌心,两条黑色的小虫子正痛苦的扭动身子。 “这是什么东西?”董飞吃惊道。 “这是一种蛊虫,怪不得刚开始他不怕我们呢,原来是背后有个养蛊人,要不是我有些本事,只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两。”陈仙笑着说到。 “是不是很厉害?要不我们先撤?”董飞问了一句。 “不用,这种蛊虫也算不得多厉害,就算还有厉害的后手,我不也没拿出真功夫么,不吹牛,他背后的养蛊人要是敢来闹事,我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陈仙说的很随意,好像在描述一件小事一般。 随便找个台阶坐下,董飞点上一支烟道:“我懂了,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认个师父,肯定是用这玩意控制了秦玉洁,否则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拥有这样的地位。” “秦玉洁是谁?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要不然你刚才不会那么生气。”陈仙坏笑着问道。 “不是,一时半伙也给你说不清楚,总之如果那个养蛊人找上门来,你能对付么?我不想这样的人在这里作孽。” “没问题,只要他敢来,就算不杀了他,我也会废了他的修为,这样的人危害寻常人,确实有些不妥。”陈仙眼里闪过一道杀机。 董飞和陈仙离开后,张东渊从地上爬起来,红着眼睛吐出一口血水,道:“给老子等着,我要你们死在这里。” 放下狠话后,骑着摩托车匆匆离开,来到县城西边那座单独的院子后,张东渊大老远停下车,徒步走过去。 这是一座不大的院子,远处看去和其他房子差不多,都是彩色砖瓦,虽然也在喧闹的县城,但相比其他地方要安静一些。 推开院子灰色铁门,传来“吱呀”一声,张东渊很小心的往里屋走去。 忽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我不是说过这几天要静修,不准来打扰我么,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不听话?” 听完这话,张东渊脸上闪过一道惶恐,当即跪下道:“师父,徒儿无意冒犯,实在是今天遇到麻烦,被人揍了一顿倒是小事,关键是黑灵娃娃没了作用,对那两个人没有效果。” “胡说八道,我给你的黑灵娃娃怎么可能会没有作用。”一个全身被黑袍子包着的人突然出现在大门口,他手上裹着一条黑色的“袋子”,不过张东渊清楚的知道,那不是袋子,而是一条浑身漆黑的小蛇。 之所记忆深刻,是因为他遇到这个师傅的时候,亲眼看到这条小蛇在几秒钟之内吞噬了一只大母鸡,一根鸡毛都没留下。 “是真的,师傅给了我现在的地位,我怎敢说胡话来骗师傅呢。”张东渊将头埋的更低,几乎是趴在地上。 “哼,量你也没胆子骗我。”黑袍人冷哼一句,嘀咕道:“难道是遇到了同行,看穿了我的黑灵娃娃?” “那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他们在车站旁边的那个旅馆,就是离湖边最近的那个。” “你去市场上买几只活鸡回来,另外再买些黄鳝,等晚上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敢动我的人,下场肯定不好好。”黑袍人冷冷说了一句,转身进屋。 “好的。”张东渊答应一声,仓皇离开,远离那个院子后,这才长吁一口气,将满脸大汗擦掉。 刚才他被吓的不轻,要知道他这个神秘的师父一般很少出现在门口,就算出现也都空着手,今天将那条小蛇带出来,明显是真的生气。 去市场的路上,张东渊回想起这两年来离奇的经历,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