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给我查,把到底是谁杀了兰草给我查出来。” 此时正值傍晚,似是有雨将下,天色沉沉,似是要坠下来。 傅千辰坐在圈椅中,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查出来了,若是能让他为我所用,将其纳入麾下就最好。若是不……那就将他……” 傅千辰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那个人能在青天白日躲过众人的视线,悄无声息的把兰草给杀了,还用兰草的笔迹伪装了一封绝命书,帮他从姜锦棠手底下逃了出来,的确有本事。如果他杀了兰草是为了向他投诚,那就最好,可若不是……这样有本事的人不归属与他,那就……去死吧。 傅千辰的话并未说完,可地上跪着的黑衣人却是懂得他的意思。他明里暗里帮主子处理了多少人了。自然……知道的。 “你顺便查查那个长相平庸的,帮姜锦棠说话的人是谁。” 那个人……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就是这种没来由的熟悉感,才让他感到心惊。这种感觉,是只有在那个人面前才会有的…… “是。” 黑衣人等了半天没等到傅千辰下一件吩咐的事,刚刚起身打算要走就被他出声喊住了。 “再去找找大燕有没有适宜培育母蛊的女子身体。” 甄云妩……太蠢了。 傅千辰面上阴寒,他对没有利用价值的废棋,向来是没有足够的同情心的。即便甄云妩陪了傅千辰多年,可是在权利面前,什么都可以不要。 “属下遵命!” 黑衣人沉声应命,一个飞身就出了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傅千辰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脑海中闪过姜锦棠那双讥诮的眼,狠狠攥紧了拳。 他一定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她这一生做过最不该做的事,就是拒绝了他傅千辰! 吱呀――! 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吱呀的声音拉得极长,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格外的渗人。 “千辰哥哥……” 甄云妩细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四下看了看,在角落里发现了端坐在圈椅中的傅千辰。 甄云妩走了进来,把手中端着的燕窝放到了桌上,转身关上了门,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 “千辰哥哥,阿妩知错了,阿妩日后……不会再让姜锦棠抓到把柄了。” 甄云妩娇娇柔柔的蹲在了傅千辰的脚边,把头放在傅千辰的膝上,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不停抚摸着傅千辰的大腿。 “阿妩忍了这么久,就是想出一口气……千辰哥哥,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被姜锦棠害得多惨。” 甄云妩带着哭腔,眼泪汪汪地望着傅千辰。傅千辰挑了眉头,低头看着甄云妩。却见她只着了一身清透的白纱,屋子里半暗的光越发映出眼前娇躯的柔软。 “你起来吧。” 傅千辰眯了眯眼,突然笑出了声。 甄云妩见傅千辰笑了,猛地就站了起来,连忙把桌子上的那盅燕窝端了过来。 “千辰哥哥,这燕窝是我亲手为你炖的,你……你喝了吧。” 甄云妩眼神有些怀疑的看着傅千辰,手指上的红痕毫无保留的出现在傅千辰眼中。 “真是可怜了……” 傅千辰皱着眉头叹了一声,接过甄云妩手中的燕窝放在了一边,拿起她被烫伤的手指,竟直直放进了口中。 甄云妩被傅千辰的动作吓到了,千辰哥哥…… 傅千辰轻轻吮吸着,甄云妩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那柔软的舌尖轻轻划过她手指时带来的温暖。 “啊……” 甄云妩口中忍不住逸出一抹呻吟来,眼神迷离,身子直直瘫软在傅千辰的怀中。 傅千辰见甄云妩脸上的媚色,低低的笑了一声,将口中含着的手指吐了出来。甄云妩的指尖晶亮,傅千辰的薄唇也带了水光,那本就妖媚的脸上越发摄人心魂。 “阿妩若是想要,告诉我就是。” 傅千辰低头含住了甄云妩的唇,眸中不知是什么色彩。 “你我行周公之礼是天经地义,自然……用不着用药。” 傅千辰一把掀开旁边的燕窝,破碎之声响起,燕窝的香味顿时溢满了整间屋子。 “阿妩……阿妩怕千辰哥哥不要阿妩了……” 甄云妩急切的贴着傅千辰,闭着眼睛去寻他的唇,胸口不停起伏,摩擦着傅千辰。 “阿妩乖,千辰哥哥不会不要你的。” 傅千辰起身,把早已化作一滩水的甄云妩打横抱起,言语里满是媚色,带着甄云妩就朝内室走去。 甄云妩虽然不中用,可是的确……长得极美,更何况她现在顶着洛倾惜的脸,还不知……温忱知道了,心中作何想法。 屋子里的床铺开始吱呀吱呀的摇晃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娇媚的呻吟声交织着,让人听了就脸红心跳,面红耳赤。 轰隆隆! 大雨倾盆而下,不知是在愤怒,还是在悲哀。悲哀甄云妩和傅千辰二人的悲哀…… 姜府,栖棠居。 姜锦棠站在窗边看着那被大雨打落的残花,面上没有半点表情。 “小姐,仔细寒气。” 翩雅的声音响起,给锦棠的肩上搭了一件薄衣。 “你先下去吧。” 姜锦棠朝翩雅挥了挥手,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来。 “小姐……” 翩雅还想再说着什么,却被红烬拉住,摇了摇头,拉着翩雅就走出了屋子。 小姐从八皇子府回来后就一直站在窗户面前,什么事都不做,就只是呆呆得望着远方,不知在做什么。 “唉……” 姜锦棠拢了拢衣裳,轻轻的叹了口气。 “好好的又叹什么气?” 卫阑钰的声音在房梁上响起,只见他身上还是在八皇子府那里的衣裳,脸上的人皮面具却撕了。他低头看着姜锦棠,哪里会不知道阿棠现在在叹什么气。 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却突然被打破了计划,哪里……能甘愿。 “你知道是谁的对吧。” 锦棠并没有转身,而是伸出手去借窗外的雨水,掌心一片冰凉。 “我也只是猜测,若是旁人还好,要是他……” 卫阑钰闭眼良久,也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都是以前做的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