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一次画符,让夏冰很不习惯,她虽然脑子里有各种各样的符咒样板,但自己亲手画符却是第一次,所以没有意外的,她看见第一张定魂符在画到一半的时候元素之力从中间断开,符上一声微弱的“噗嗤”告诉夏冰,这张符算是废了。 这张符虽然画好了,但灵力在中间断开,所以就算符咒看似完成但是只是形似而非神似,将画废的黄符丢到一边,林逸和余婆看见被丢在一旁的符咒不明所以。 夏冰接二连三的不断持续画符,身体内灵力输出越来越大,额间已是满头大汗,在最后关头,夏冰一气呵成,15分钟后终于成功的画好了第一张符咒,后面因为越来越熟稔,画符的手法越来越娴熟,成功的符咒越来越多,十张中有一张是可以用,最后因为时间关系,夏冰画了五张符咒。 右手捏住画好的符纸,感受到符纸上微弱的灵力跳动,夏冰会心一笑放下毛笔,抬起头看着前方空白方,神情严肃,将画好的的符纸放在林逸放好血的碗中一沾,点蘸即逝,然后将沾了血的符纸放在案台上早以点燃并放在案桌左右的红烛上点燃后立马甩向前方,燃烧的符纸在空中上下漂浮“噗嗤噗嗤”的作响。 夏冰闭上眼引天地元气牵动符咒而双手立马放在胸前结印,手指在胸前翻飞,灵活变化各种指印,空气中突然刮起小型旋风,整个空间开始剧烈的晃动,案台上的香烛碗碟“乒乒乓乓”不停地震动。 林逸护着余婆看着突然大变的坏境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见原本闭眼的夏冰突然睁开双眼,眼神中冷然肃穆,右脚轻点,整个身体向上串起,前空翻转360度垂直站立在案台之上,单脚勾起案台上的桃木剑,用带血的手指在剑身画下一道符咒,抛投出去,桃木剑直直插入铁盆之中,然后双腿交叉坐在大腿之上,双手结印,推出,一系列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而原本漂浮在空气中燃烧的符纸犹如长了眼睛一般直接飞入装有余婆头发的金色铁盆中,原本只是米粒之火的火焰在落入盆中之时突然燃起三丈巨火,吓得林逸一把将余婆护着站起身连连后退。 “开天地****,架羁绊纸媒,随心念牵引,过阳关入火,天地乾坤,借法滋生,定魂入世,随念而来,林歉然,此时不现,更待何时……”夏冰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而深远,犹如来自世界的另一端让人不由得觉得肃穆庄严。 金色铁盆中的大火越来越大,越烧越向黑色蔓延,渐渐地火势减弱,但空间中却多了一抹阴冷的感觉以及越来越多的黑色烟雾,而在下一秒,黑色的烟雾犹如飓风一般像金色铁盆聚拢,而聚拢的时候渐渐有人影开始显现。 从开始的模糊轮廓到渐渐清晰,最后空气中最后一丝黑色的烟雾聚集到人影身上的时候,夏冰将剩余的林逸放出的血向铁盆上漂浮着的不稳阴魂撒去,鲜血犹如川流入海,全向黑影汇聚,最后刚刚还不稳透明若影若现的阴魂开始凝实。 面容逐渐显现,一个28岁左右英俊帅气,黑色的中山装将他的身材比例拉的更加修长,双目清澈温暖,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和林逸有八分像却比林逸多了一份四月暖阳气质的如双君子的男子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余婆和林逸面前。 男子迈开脚步,踏出铁盆直直的向余婆走去,而余婆在男子的轮廓开始显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颤抖,当可以看清这个男人面容的时候,余婆已经泣不成声,双手紧紧地捂住嘴,眼睛却不敢眨一下,直直的盯着向自己走来的人,害怕一眨眼来人就会消失,但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林逸看着逐渐走进自己的男人,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这张脸是那么熟悉,他出生的时候,爷爷已经去世几十年了,他只在奶奶珍惜的相册里看见过爷爷的样子,和自己很像,但现在他看见了什么?活着的,年轻的爷爷! “爷爷…。”林逸有些不确定的小心翼翼求证。 来人只是看着他笑的暖阳温情,摸了摸他的头“小逸” 他的声音清润柔和,犹如大提琴,明明只是一个名字,但林逸却觉得心酸难忍,看了看身边奶奶已经控住不住的狂乱颤抖的时候,林逸将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退到一边。 来人的双眼是溢的快满出来的相思和爱恋,无奈又宠溺,小心翼翼的将余婆的身子拥入怀中,轻轻安抚“你怎么还是这么让人不放心呢,我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为什么要让自己活的那么痛苦,我是那么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因为舍不得你那么年轻就死去,我爱你胜过我自己,难道你不清楚吗?小语儿。” 一句小语儿让余婆紧紧地抱住来人,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好像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要哭出来。 没有了当初让她痴迷的温暖,有的只有冰冷,甚至就算靠的这么近,也听不到曾经让自己那么心动的心跳,但是一句带着无奈又宠溺口吻的叫唤,让她只想抓住这片刻的相聚,只想将所有的委屈和思恋都告诉他,因为知道这个男人会毫无顾忌的宠着自己,纵容自己,犹如生前一般。 “歉然,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陪了整个林家,我是林家的罪人…。你不该娶我的……对不起……歉然…。我想你…好想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没有你的世界里,带我一起走吧……求你了……我坚持不下去了…。”余书语死死的抓住林歉然的衣服语不成声,却声声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