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条胳膊!那股痛劲儿减弱后,我发现这一鞭子又打在被泼了咖啡的手臂上。 然后是鞭子扔在地上的声音,孟观涛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教训孩子,你冲过来做什么?” 哎~~~ 还以为被误打了,至少孟观涛好歹显露出一点关心的模样,结果还是这么一张冰块儿脸,连话都是冷冷的。 顾不上他,我把小宝从地上拉起来,关心的问道:“小宝,没事儿吧?” 小宝的眼里有些慌乱,他不说话也没摇头,不过拿鞭子应该是被我接住了,他应该是没事儿。 我继续说:“没事儿就回房间去吧!” 小宝没有走,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孟观涛,看样子是对爸爸的话惟命是从啊! “去吧!”孟观涛发话了,小宝临走前对我做了一个鬼脸,不是逗人乐而是吓唬人的那种怪模样,然后他跑开了。 孟观涛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教训完全没有达到一丝效果,还想把小宝再抓回来教训一通,我立刻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主任,我好像受伤了,帮我包扎一下吧。为了分开这俩父子,我急中生智找出了这样的说辞。 “跟我上楼!”孟观涛好像也是这时才发现我受伤了。 今天我成了孟观涛的尾巴,一直跟在他身后,他边上楼边和我说:“我父母和小宝住在二楼,我们住在三楼,客房也在三楼。” 客房在三楼,那是不是代表我今天就不用睡沙发或者打地铺了? 跟着孟观涛,我进入了一个很宽敞的房间,但是自从踏入的那一刹那,我有种进入宾馆的感觉,床上四件套是统一的纯白色,窗帘是米白色,沙发白色,椅子是白色。 唯一不是白色的是我的鲜红色的密码箱,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被搬到了这里。 “过来!”孟观涛坐在沙发上说,茶几上放着医药箱。 我看了一眼,衣袖紧紧贴在皮肤上,白色的袖子上隐隐约约有一条若隐若现的血痕……原本只是找个由头把他骗走,会不会被他发现?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孟观涛不耐烦的说。 我立刻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把受伤的手放在茶几上。 孟观涛皱了皱眉,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刀,直接咔嚓咔嚓把我的衣服给剪了,“衣服黏在伤口上了,伤这么重为什么不说?” …… 其实我想说,这些伤不算什么,真正痛的在我的心里,不过我不想再提起那些伤心的事儿,说出那些伤心的话。 孟观涛剪开了衣服,手肘上一片巴掌大小的红彤彤的烫伤,因为烫伤,皮肤已经出现了不规则的褶皱,而烫伤的偏下的位置因为有了孟观涛那一鞭子的照顾,出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破皮,那层破掉的皮还和皮肤有一丝丝牵连。 “我要把这块皮给剪下来,忍着点!”孟观涛说。 “剪吧!” 说起来容易,剪掉之后,我还是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孟观涛专心致志的调配药,手法很熟练,我看了一眼他的药箱,里面也是应有尽有。 配好药,孟观涛把它涂在纱布上,拿起纱布的时候,他第一次拉住了我的手,我清楚的看见他发白的手指,他的手很大,抓着我的手好像在向我传输温暖。 “会有点痛!”孟观涛看着我的眼睛,淡淡的说。 “我知……嗯……” 不是一点痛,是很痛!他趁我不备的时候,一鼓作气把纱布按在我的伤口上,然后用绷带一圈又一圈,把我瘦弱的小胳膊包了起来。 “你不能事先通知一声吗?”虽然包扎好了,但是手臂上火辣辣的感觉有增无减,我疼的嘟囔了一声。 “出其不意才能有一个更好的效果!”孟观涛漠不关心的说着,一边收拾包扎时制造出来的垃圾。 “我有洁癖,以后房间里必须保持绝对的干净!” “我知道!” 孟观涛在医院是名人,他的洁癖是众所周知的,不过不单单只是这个原因,听说他还有精神洁癖,俩洁癖都占的人为数不多。 “知道就立刻处理好你的箱子!”孟观涛看到那个箱子不自觉就眉头紧皱,走路都故意绕开了走。 还真是夸张!难怪他下午是那样直接就把我的箱子给扔进后备箱,现在想想,这个箱子还能在这儿出现已经是它的运气了! 孟观涛进了衣帽间,动手腾出了一块地方,在里面对我说:“你的东西只能放在这一块儿,我的动手你不许染指!” 我赶紧跑进去看看他说的地方,不然弄错了地方,染指了他的地界,可能又会给我甩脸子。 我一进去衣帽间,惊呆了,所有的衣服都是浅色系和暗黑系的!每个挂着一幅的衣架之间的距离,我怀疑都是他用尺子量过的,他应该不只是有洁癖还有强迫症。 孟观涛的生活验证了一句话,十个医生里面八个是变态! 收拾好东西,我坐在沙发上有些,待会儿洗澡是个问题! 这时,孟观涛洗完澡出来,上身一丝不挂,下面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把上身古铜色的皮肤衬托的很健康。 我赶紧别过脸,虽然我已经结过婚了,可是这样**裸的盯着一个男人的光膀子还不是我的爱好! “怎么,你没见过?”孟观涛居高临下的站在沙发旁边,身上散发的沐浴露的淡淡的香味儿。 我始终别过脸,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拿着准备好的睡衣就去了卫生间。 孟观涛在身后,神色复杂的盯着紧闭的浴室门,嘴角莫名的微微上扬。 进去浴室我就后悔了,手被包扎成这样,至少在外面找个塑料袋什么的套着也会方便些,现在浴室里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现在出去一趟?可是那个人…… 我在浴缸前来回徘徊,突然,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是谁?”我完全是下意识的这样问,问完我发现自己很傻,外面的人好像也不太愿意回答,我于是又问:“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