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人,那咱们就说好了?一会儿下朝您等等我,带我认认家门。”完全不顾贾仁在一旁已经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说到这里,向松又想起来,“哦,刚刚还有第三点没说,你说我私下结交江湖人士?那么请问我的目的在哪儿?” 贾仁哼了一声,“那就不好说了,谁知道向大人有什么肮脏的想法?” 向松很好奇,“比如?” “比如充当打手,干些不能对外言说的龌龊之事……” 向松翻着白眼,“我说老大人,您自己龌龊,别看别人也龌龊好嘛?按照你这么推理,我家中养着打手,那现在无家可归的是谁?我要真能号令天下,还用得着把老母家小送进丞相府求一份庇佑?您是年纪大了,还是脑子丢了?” “你,你……”贾仁愤怒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什么我?”向松慢慢走向贾仁,“您就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上朝胡乱参人,却又根本拿不出一丝证据。要是御史都这么当,那我也能当,我现在就参你:身为官员,却一点实事儿没做过,你这样的人真是站在这里浪费大殿的土地,活着都是浪费大历的大米……” “噗~”贾仁吐血了,被气的。 向松搔着自己的鼻子,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他也没办法啊!出头鸟总会被优秀的猎人杀死的,天注定,改不了啊。 知烈帝让人将贾仁抬出去,吩咐御医过来给他诊治。 这才面色沉沉看着下面的大臣,“不妨告诉你们,朕要整顿吏治。凡是尸位素餐的官员,你们小心了!”说罢,直接走人。 范公公连忙喊了句“退朝!”就匆匆追陛下去了。 众位大臣一脸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知烈帝真的动怒了!这些年他以为天下安定,朝堂纵然有些小摩擦,可是总体还是欣欣向上,大家为了大历的繁荣在努力。 结果,呵呵,一件接一件的案子劈头盖脸砸了过来:他的儿子、肱骨之臣、守城士兵……处处是漏洞,他的朝堂快成筛子了,他治理下的欣欣向荣仿佛是个笑话! 既然官员如此闲,每天不是想着的抱大腿就是在拉帮结派,他干脆就着两个要案的机会,清洗一下官场,整顿一下吏治,至少还大历十年朗朗青天。 心中有了决策,知烈帝方感觉胸中的闷气吐出来了。 回到丞相府的向松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他本来想借助“搅闹”朝堂之事,怎么也得让陛下把修建房子的钱掏了,结果…… “哎!”向松蔫头耷脑进了屋。 “怎么了?”柳文清过来帮其整理衣服,随之又问道,“怎么没去户部当值?” 向松道,“已经请过假,我在家休息两天,将家中事宜安排一下。” 柳文清道,“家里有我呢,嗯,估计连我都用不上。你不知道,鸢儿和翃儿撺掇着邺儿已经将宅子的图纸画了出来。已经准备找牙行盖房子了。” 向松惊奇,“哦,动作这么快。不用让牙行找工匠了,陛下让工部出人给咱们盖。我让东风跑一趟工部吧。” 柳文清吃惊,“怎么还能劳烦工部?” “哎,夫人,你是不知道啊。”向松拉着柳文清坐下,“今天我去朝堂上和陛下诉苦了,本意是想让陛下赏赐一座宅子,或者直接让工部给盖一座。结果事情搞砸了,工部给盖,但是钱得自己出。” 柳文清听罢有些无奈,“你居然还敢打这个主意?没惹的陛下生气吧?” 向松一摆手,“没有,生气也不是我惹的。” 说着,悄悄将自己在朝廷上干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柳文清喃喃道,“陛下怕是早就厌烦了现在官风不正的情形了吧。” 向松低声说道,“估计还是被三皇子案、王小虎案,还有季文紫狐案折腾的吧,你想想上到位高权重的皇子和高官,下到守城官兵都可能私通外敌,早就该清清了。” 柳文清感觉这件事情可不是他们能关心的,连忙说道,“既然家里都安排好了,你就去京兆府看看放火之人抓住了没?反正已经被参了,再去也不会让人说啥了。” 向松就这么被夫人“轰”出了丞相府。 但是,这次向大人没能进去京兆府。衙役是这么转述包大人原话的:多谢向大人鼎力相助,案子未审完,唯恐泄露信息,只能劳驾各位江湖义士在府衙休息了。一则出手相助护卫一下府衙,二则也是为了各位义士的安全。 得嘞,回丞相府窝着吧!向松懂得包大人的未尽之言,江湖高手都得龟缩京兆府,自己有几条命能在外面蹦跶?看来案子很棘手,却到了关键时刻,闯过去了事情就全部结束了,一切回归正轨。 向松回到相府,先给老丞相交代了一声。之后将家里的人召集起来,“安安分分呆几天,咱们最近就不许出门了。” 于是,偌大的丞相府平时进出的主子就是老丞相一个人了。向松到了丞相的书房,犹如小老鼠掉进了米缸,将老人家收藏的书法和画赏了一遍又一遍。向老夫人陪着丞相夫人麻将、扑克、马吊打了个遍,日子过得悠闲极了。 但事实上,也就这一方净土了。 这几天多少人被抓进了大理寺、京兆府;多少人昨日还在朝堂上侃侃而谈,今日便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大臣们才明白知烈帝那日说的“要整顿吏治”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了。 于是,众人一改往日作风,战战兢兢上朝当值,下值之后也安安分分回家。只盼望能平平安安度过这一波风雨就好。 当然这是大臣的想法,知烈帝却不考虑那些,既然动了,而且大义在朝廷这边,他这次下定决心剜肉刮骨,否则大历这刚打下没几年的天下就完了。 轰轰烈烈的抓捕行动一直在继续…… 年的天下就完了。 轰轰烈烈的抓捕行动一直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