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丧尸篇《血海丧尸,娇气弟弟,大佬尽情宠》48
靳桃浪只是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一下,而古矜离得近,明显能看到他眼底灼灼闪烁的光亮和释然。 他伸出手腕,就着青年特意低下的脑袋,轻轻地摸了摸,哑声道,“小矜,末日要结束了。” 古矜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狂喜,一把将靳桃浪紧紧地拥入怀中,鼻尖很快被一阵熟悉的冷香充斥,让他狂乱的心脏渐渐沉淀下来,要不是顾忌周围人太多,他现在就想把自己的爱人吻哭! 看到这一幕,人群瞬间骚动起来,传来一阵压低的惊呼和尖叫。 “我的老天!这这这!也太刺激了吧!我就知道小首领和咱们的千博士有一腿!” “这五年天天等在门口接人,谁都能看得出吧。” “谁说的!我就一直以为他俩是兄弟!” “兄弟?你会天天像个望夫石一样,等你兄弟上下班吗?” “呃……”沉默不过是我最不值一提的伪装罢了…… 周围的各种猜测和讨论声一字不差地落入靳桃浪的耳朵里,他没有否认,只是抬手拍了拍古矜的背,让他放开自己。 “走吧,我们回家。” 古矜眉眼含笑,小心翼翼地牵上靳桃浪的手,带人往车上走去,而辛川却比他还要直接得多。 只见他拦腰一把抱起昆玉,接近两米的高大身材和脸上只对昆玉绽放的爽朗笑容,让围观群众的呼声和调笑一阵高过一阵,颇有种把研究所的顶都掀翻的架势! “辛队好帅!啊啊啊啊啊!我磕的cp终于舍得发糖了!” “辛队的爱一直都很拿得出手好嘛!” “博士不要害羞,勇敢地去吧!” 昆玉听到那群小兔崽子一堆的撺掇和虎狼之词,老脸一红,挣扎着就想要让辛川把自己放下来。 “玉玉,你可不要乱动,不然……”后面的话尽数压低,如羽毛搔刮直直印入脑海最深处。 昆玉憋屈地停下动作,常年待在实验室照不到阳光的瓷白肌肤此刻因为一句话红得不行,为了保持最后的体面,他竟然幼稚地把脸埋进辛川怀里,秉承看不清脸就没人知道是他的歪理自我欺骗着。 辛川胸腔震动,喉间溢出几声哑笑。 他的玉玉越来越可爱了。 昆玉在研究所的形象一直是冰冷稳重的高智商学者,而现在这一扭捏羞涩的反差感,直接叫门口一群小年轻激动尖叫。 “豆包,我们先行一步,走了!”路过古矜两人时,辛川咧嘴一笑,抱着人就快步往前走去。 古矜忽然停住脚步,朝辛川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扯了扯靳桃浪的袖子,薄唇抿成一条细线,慢吞吞道,“空空我也想……” 话还没说完,靳桃浪就已经有了动作,他迅疾揽上古矜的腰,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青年横腰抱了起来,顺便还颠了几下。 “别人有的,小矜也得有,不是吗?” 在他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而古矜先是愣怔,然后恍惚,最后非常开心地接受了这个变故,借着姿势,搂上靳桃浪的脖颈,在后方一众星星眼和复杂的“悲伤”或尴尬视线中,朝靳桃浪的下巴娇滴滴地亲了一口。 某些研究员:靠!居然站错了! 后来,基地接连发生好事,包括且不限于疫苗成功实现大范围泼洒,人类的栖息地得到前所未有的爆炸性扩大,一批又一批地人类走出基地,重建新家园,经济社会工业快速发展,渐渐有了曾经繁华的雏形。 靳桃浪和昆玉作为病毒疫苗的研发者,房子门前经常会收到很多匿名的礼物和鲜花。 这一天,已经长成巨狼的白灯忽然冲出家门,在木栅栏旁的信箱旁挑挑拣拣,扒拉出一个快递包装的小盒子。 见到这个小盒子时,它的尾巴一甩一甩,显然十分开心,叼着盒子就往里跑。 “白灯你又拿什么东西回来了?”靳桃浪刚睡醒从楼上下来,白灯就“嗷呜”地扑向他。 硕大的一个身子和冲力让靳桃浪后退了两步才稳定下来。 “嗷呜嗷呜!”白灯放下盒子,爪子把盒子拍得“啪啪”作响,显然是想让靳桃浪拆开。 “你喜欢这个?”靳桃浪不知道这里面是个什么,居然会让白灯这么高兴。 他边走边拆,到沙发时,已经拆出了一个黑丝绒布包裹的,戒指盒? “戒指?”靳桃浪现在手上已经带着一个简单的银戒了,所以看到这个盒子,他的第一反应是古矜寄的。 可就在他掰开戒指盒的一刹那,他的手没稳住,戒指盒连带着里面的东西全都落到地上。 那一瞬,他宁可相信自己看错了,可那枚系着红线的玉佩就那么安静地躺在毛毯上,想忽视也不行。 那不是一枚普通的翡翠玉佩,而是一枚五级丧尸的晶核雕刻的玉佩! 青绿澄澈的玉佩上,雪狼和腾蛇的图腾,日月同照,紫藤交缠,外头阳光透进来,显得更加通灵剔透,漂亮极了,也熟悉极了…… 与初姬书砚与他正式确定关系时,将祖传的玉佩亲手赠予他以护安佑。整个姬家,整片江山,乃至姬书砚那万人之上的帝位,都紧紧地牵系在他一人身上。 那枚玉佩象征着姬书砚守他终生的承诺,而滚落在脚边的这枚有九分相似的玉佩,代表着什么呢。 古奚未来得及完成的遗憾…… 靳桃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若古寺里被敲击的大钟,“咚咚咚”,震得他心神发聩,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手心被白灯舔过,他才呆愣地回过神,下意识地摸了摸白灯的脑袋。 凝视着白灯舒服到眯起来的眼瞳,还有身后一晃一晃的大尾巴,靳桃浪嘴边的笑意多了好几分的勉强,眼底的情绪更是复杂到连他自己都看不清。 古奚永远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他的爱起源更早,扎根更深。 戒指盒正好倒扣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弯腰捡的时候,里面的内页忽然掉了出来。 移开墨黑色丝绒内页,只见拼色地毯上唯一的姜黄色块上,安静地躺着一枚华丽复古的男士钻戒。 它特意被主人放在最里层,怕被发现,又怕从此落入无名的角落。 那枚戒指仿佛带着刺,生生地扎进他的瞳孔里,情不自禁地叫他红了眼眶,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指在握上那一枚戒指的时候,千涛万浪的心像是被施了法一般,竟然奇迹地平静下来。 “为什么?”靳桃浪回过头,凌厉的目光直直射进白灯黑色的瞳仁里。 “嗷呜嗷呜……嗷……”白灯疑惑地歪歪脑袋。 靳桃浪顿住,轻轻笑了一下,抬手抚慰地捏了捏白灯的脸,“抱歉,我不应该这么凶的,这上面有你喜欢的气味是吗?” 白灯立刻点头,接着用不同声调的“嗷呜”解释了好长一串字符。 靳桃浪皱着眉,听懂了个大概。 与其说白灯喜欢快递上的味道,还不如说怀念小时候被古奚抱在怀里时,那阵异常舒心的感觉,以及上战场一尾巴横扫大片丧尸的激动和新奇。 将东西都放到一旁,拿着快递盒查看地址,照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喂,请问您找哪位?” 靳桃浪单刀直入:“我收到一个包裹,是你寄来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顿时就提高了,言语间也染上了几分雀跃,“是啊!这是我爷爷临终前要我一定寄给博士您的,我真没想到,这个包裹居然会让您亲自打电话过来!” “你的爷爷是谁?” 男人立刻回道:“申鹤。” 申鹤!当年古宅的老管家! 听到这,靳桃浪的舌头泛起了一阵涩意,“他,为什么要寄这个包裹?” “我爷爷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存放在他这里的,说什么如果活着回来,就会从我爷爷这要回去,如果没回来,就送给我爷爷了。嗯,我爷爷生前还有记忆的时候,老是盯着那个包裹自言自语,还一直说要原谅他多管闲事什么的……” “东西是什么时候放到你爷爷那的。” 那头的男人思考了好一会,“我记不清具体的日子,大概是小首领十八岁成人礼那段时间吧。当时半夜,迷迷糊糊地看到我爷爷跑出去,回来时,手里就多了一个盒子。” 后面的话,靳桃浪已经记不得了,他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和那头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嗷呜……”白灯好像意识到自己错了,它不该把这个包裹拿进来,这样靳桃浪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了。 它用鼻子拱了拱青年的下巴,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呜”声,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抱歉。 靳桃浪没有说话,只是张开手臂,把白灯大大的身体搂住,脸上,手臂上,脖颈上都被一阵毛茸茸抚过,无声无息地将他的悲伤修复。 古矜回来时,已是傍晚,看到桌上一动都没动过的早餐,他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 尤其是进门时安静到可怕的房子,让他连鞋都来不脱,就想往楼上跑。 结果往里还没走了几步,就注意到一室昏暗中窝在沙发上睡着的靳桃浪,和伏在一旁的警惕地朝他看来的白灯。 见此,古矜的心才放下来,将灯的亮度一点点调高,放轻脚步来到沙发旁,视线却猝不及防地落到茶几上那显眼的戒指和玉佩上。 他的眼神瞬间变幻,仿佛深沉狂暴的龙卷风压境,颇有山雨飘摇的感觉。 整个基地谁不知道他和空空结婚在一起了,居然还有人敢给空空寄戒指! 弯腰拿起戒指,想看哪个没长眼不要命的送来时,瞥到了内环上细心雕刻的繁文。 毫不夸张,他气得脑子都快冒出火,牙都要给他咬碎了。 这上面居然写着—— 我永生的爱人! 玉佩上爱意昭示得更明显,尤其是边缘一圈的紫藤花—— 为情而生,为爱而亡! 古矜粗喘着气,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古奚!你真是死了也不消停!” 晚上,靳桃浪再醒来时,那两样东西再也找不到了,他没说什么,只是静坐在沙发上沉思片刻,接着穿上拖鞋,来到厨房,从背后轻轻地抱住古矜的腰。 “晚上我想吃排骨。” “好,我还做了你喜欢的芝士蛋糕,要是饿了,可以先垫垫。” “嗯,现在不饿。” 这一世的古矜有好好地守着他的诺言,不会先一步丢下靳桃浪,他坐在病床旁红肿着眼睛握上他的手,“我们下一世再见好吗,下一世,我一定会记起你的。” 靳桃浪感受着体内细胞的快速死亡,浑浊黯淡的眼睛深深地凝望着面前即使老去也风华尤在的古矜,他想最后替古矜擦一擦眼泪,可手举到半空,最后一丝力气就已消耗殆尽…… “请等等我,我马上就来陪你。”古矜耐心地将靳桃浪额边的发丝梳理至脑后,最后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自爆晶核。 曾经那座鲜花和爱意堆砌起来的独栋别墅,和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蔷薇大道在这一场爆炸中,全数化作灰烬…… …… 靳桃浪还未睁眼,就感受到一阵兴奋热烈的欢呼声往他脑子里钻,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大力的晃动。 “卡赫尔!你快醒醒,终于轮到咱们这一班了,赶紧去做检测!” 靳桃浪被吵醒,表情还带着瘆人的起床气,撑着沉重的脑袋朝同桌看过去的一刹那,差点吓得人从凳子上跌下来。 “卡,卡赫尔?你怎么心情这么差?” 后面的学生看了一眼靳桃浪,小声提醒,“你忘了卡赫尔起床气超级重的吗,你也真是个勇士,敢把他摇醒。” 同桌是个可爱的金色小卷毛,听到这句话,脸“唰”地就白了,团着小手,眼圈发红地呐呐道,“对,对不起,卡赫尔,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千万不要生气,求求你了!” 靳桃浪烦躁地搓了搓头发,狭长的眼睛眯起来看人时,分明漂亮又昳丽,可落在小卷毛眼睛里,和恶魔撒旦没什么区别。 “求求你……不要打我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