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丧尸篇《血海丧尸,娇气弟弟,大佬尽情宠》34
昆玉握拳抵唇,却还是挡不住满眼温润的笑意,“谷云,他不是一号实验体,把刀放下,不要吓到人家。” 秦谷云转头猛地看向昆玉,眼神又诡异又可怕,仿佛昆玉被什么邪灵附身了一样。 可对上昆玉舒展的瑰丽眉眼时,她非常没骨气地鼻子一凉,出血了…… 手中的美工刀忽然调转方向,对准昆玉,边捂鼻子,边后退,磕磕巴巴道,“博,博士!你做实验做迷糊了!还是被下咒了?你对一号实验体是最狠的,怎么可能会对他笑!” “您放心,我认识一个大师,肯定能把你救回来的!”秦谷云显然相信了自己这套说辞,脚步后撤,一点一点地往电梯那边挪去。 “咚——” 后背忽然撞上什么,她皱起眉,没等她调转方向,头顶处传来了一道魅惑低哑的嗓音,酥酥麻麻,从脚后跟直接贯穿到她的头顶! “小朋友,刀太危险了,把它给我怎么样。” 秦谷云猛咽口水,一卡一卡地扭过头,瞬间被近距离的爆炸盛世美颜冲击,鼻子霎那间,下起了血雨…… 后面发生的事,秦谷云就像活在梦里一样。 两个极品帅哥为她忙前忙后,一个跑去拿纱布,一个取冰袋,她全程只需要坐在椅子上,花痴……因为就连鼻根处的冰袋都是昆玉帮她全程按着。 “她是刚进来的实习生,性子比较,嗯……”昆玉想了大半天,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 不过,靳桃浪确实太撩人,也不怪他这个小实习生,过于“纯情”? 靳桃浪擦了擦手,笑道,“没事,挺可爱的。” 秦谷云:说我可爱!哎呀~嗯~可能有点吧~嘿嘿嘿! 天色越来越晚,透过落地窗俯瞰,绚丽的彩灯亮起,中心广场那块最是集中,攒动的人影,载歌载舞,繁盛活跃,每个人脸上都是尽情的笑意。 末日之后,靳桃浪第一次见到这般热烈的景象。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出发吧。”昆玉带着恢复好的秦谷云走过来。 靳桃浪将视线收回,“嗯,不过还有件事得提前准备。” …… 昆玉单手打了圈方向盘,随着车拐过转角,压抑的视线豁然开朗。因为整条大道的两侧不再是高筑的铁墙,而是浪漫至极的蔷薇花墙。 蔷薇花墙望不到尽头,可凝结着花香的夏风却能携着零碎的花瓣落进车内,落在靳桃浪的指尖。 靳桃浪垂下眸子,轻轻捏了捏,柔嫩的花瓣漫出些许的花汁,将葱白的指腹染红,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骤然增添了好几分温柔。 【哇!主人~快看快看~这是我们的花房子!】零点激动地飘出去,【从c市搬到了这里欸!】 靳桃浪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望去,目光正好与记忆中的木栅栏相接。被花装点的独栋别墅其实很好认,尤其是在清一色铁灰的高楼大厦之中。 真的原封不动地搬过来了,难怪只有这条大道是蔷薇花。 他,好像一直在被等待着。 宴会在一座占地超大的欧式别墅举行,刚好位于花墙的左侧,侧首望去,那股富丽堂皇,高雅浪漫的气息能透过黑色的车窗扑面而来。偌大的草坪一路蔓延到宴会厅,随处可见穿着华丽的人们端酒畅谈。 秦谷云被手机的信息提示音轮番轰炸,一条条载着怒气的质问让她手脚冰凉,靠着为数不多的亲情才勉强没把手机扔掉。 可再抬头时,声音已然有些发抖,“博士,我们快进去吧,我老爹跟死命一样催我,我真的要无了。” 昆玉把车停稳,转头看向副驾驶上换了雅灰色西装的长发青年,“惟空?” 靳桃浪淡笑着把目光收回,哑声道,“下车吧。” 门口的迎宾弯腰接过请帖,愣了一下。 三个人只有一份请帖? 靳桃浪刚回来,确实没有,而秦谷云完全是忘了带,不然也不会急匆匆地跑回办公室拿钥匙。 “有问题吗?”昆玉淡声问道。 “当然没有。”迎宾赶忙贴上笑脸,“昆博士,两位,里面请。” 秦谷云还愁没请帖进不去嘞,还好昆博士的面子够用! 不然要是让她暴躁老爹出来接,回去就得抽死她! 迈上红毯的第一步,她紧绷的弦可算松下了,然后社牛属性大爆发,十分自来熟地挽住昆玉和靳桃浪的胳膊,“走!冲!” 昆玉和靳桃浪看着中间就差跳着走的女孩,默契地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三人的颜值都很高,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搭配在一起很是亮眼,颇有种镁光灯聚集下的闪耀感,和其他人直接分开一个图层的那种。 从门口到宴会厅这段距离,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若有似无地讨论起了他们。 秦谷云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对旁边的两人说道,“这绝对是我回头率最高的一次!博士,你和千先生可太帅了!当然,人家也不错啦。” “是我们托你的福。”靳桃浪稍微将腰弯下,眉眼昳丽带笑,“谷云?这么叫你可以吗?” 被靳桃浪这一逗,秦谷云又羞红了脸,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当,当然!” 昆玉哭笑不得地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对靳桃浪说道,“惟空,别闹她了。” “我的错。”靳桃浪直起身子,迅速道歉。 秦谷云弱弱地发出声音,想表达自己的意见,“其实我……” 昆玉:“嗯?” “没什么没什么!” 大厅的富丽堂皇比起外面有过之而不及,目之所及是两侧细腻雕刻的大理石柱,从顶部垂下的天鹅绒帷幔伴随着音乐轻轻飘荡。顶上精巧奢华的大宫灯,水晶链流苏装点轻颤,射向地面时,隐隐地带上了钻石的光耀,给人一种迷离又恍惚的错觉。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娓娓道来的缓调舞曲骤然响起,一束灯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落在了门口三人的身上,顿时将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这不是昆博士吗?听说他这一次的疫苗又突破了。” “不过,旁边这两位是哪家的?感觉面生的很。” “那女孩不就是秦家的丫头吗,脑子可机灵,才十几岁吧,就已经在昆玉底下干事了。不过剩下这一个,确实不熟。” “看这气质,不像是小家出生的。” 围绕三人的讨论悄声响起,而秦谷云却如芒在背。 她被光照着眯了眼睛,扯了扯昆玉的袖子,颤声道,“这……不会是让我们跳舞吧。” 说完,仿佛感应到了自家老爹杀人的目光,后背拔凉,刚才好不容易放下的心顿时又吊了起来。 左看看右看看,莫名地觉得自己多余,打着哈哈,就想退出,“博士,千先生,这个,要不您两位来?” 昆玉淡淡一笑,立刻把这兔崽子抓回来,“装自然点,咱们一起撤。” 秦谷云愣道:“啊?往哪?里面还是外面?” 靳桃浪的眉头忽然皱起来,那股被监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不用了。”靳桃浪突然出声,“有人想折腾,我们倒不如遂了他的愿。” 说罢,虚揽上秦谷云的腰,带着她就往大厅中央的舞池走去。 而那束光紧跟着两人的脚步往前。 昆玉眼神骤冷,搞出这一切的,他实在难以想象到第二个人。 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不舒服。 “可以吗?”靳桃浪缓声问道。 秦谷云现在根本不敢说话,脸色涨得通红,生怕鼻血又流出来。她的手被青年轻轻握住,而腰也被带着无比贴近对方,虽然靳桃浪极力保持距离,但毕竟是双人舞,再避嫌也不能离个十万八千里啊! 秦谷云“我”了好半天,后面“可以”两字硬是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靳桃浪想了想,觉得不应该把别人扯进来,打算放手,却不想被秦谷云拽了回来,宕机完的大脑终于接上了线,她疯狂点头,“可以可以!在场的你最帅!不和你跳和谁跳!” 靳桃浪被这胆子时大时小的女孩整笑了。 果真,很可爱。 舞池中央,俊男靓女伴随着乐曲缓缓跳动,飘逸的舞裙踩着旋转的脚步在空中划过一道波纹,协调流畅的动作,完美的搭配,以及对视时双方别样的眼神都在无形之中点燃了暧昧的气息。 难得见到男生会留长发,这种发型特别考验颜值,但很明显,对方完全能掌控得住,长的这么好看,举止礼仪风雅得体,简直男女通杀。 女孩穿着与周围稍显出入的宫廷风吊带彩裙,偏休闲,却在一众小姐公子中愈发显得热烈又活泼,还抓着可爱的丸子头,配上稍显青涩的俏丽小脸,可人极了。 “谷云小姐,你是个很好的舞伴。”靳桃浪手腕稍稍抬高。 “谢,谢~”少女牵着他的手转圈,纤细的手指捻着漂亮的舞裙,双眸微弯,露出明亮的笑容。 少女唇边的笑让他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曾经会紧紧扒在他怀里撒娇的小豆包。 这一刻,他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好。 在场少女少男见了那抹清浅宠溺的笑意,纷纷春心萌动,却无声地滋养了某人可怕至极的疯狂…… 商青哲端着酒杯在二层看着舞池上的两人,眉头微皱,这时助手慌张地跑过来,趴在他耳边低语。 商青哲听完,酒杯都快捏碎了,怒道,“那小子真是被我宠坏了!都和他说了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居然还窝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首领,那小少爷……” “和他说,再不出来,我就把他的花全烧了!” 助手神色稍顿,犹豫道,“首领,这样太过分了吧,小少爷最珍惜这些花了。” 商青哲举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正要再说些什么,眸色骤然恍惚了一下。 助手在一旁看着商青哲异样的脸色,也顺着男人的视线往下看去,只看到几个吃甜点的小孩子。 这会儿,商青哲心底有了新的打算,他收回探出去的身体,招来助手,低声吩咐了几句。 助手听完后,眼睛“唰”地就亮了,忙不停地出去了。 …… 房间阳台的玻璃移门半开,微凉的风伴着簌簌的叶片拂动声吹开纱制的长帘,上头的珠串扬起又落下,拍在玻璃上,“哒哒”作响。 里面没有开灯,银色的月光漫进房间,却只能朦胧地照亮冰凉地板上,那个痛苦蜷缩的身影。 青年脸色潮红,眼角湿润,唇瓣微张,吐出一阵阵脸红心跳的急促喘气声,可他的表情却痛苦极了。 他将脸紧紧地贴在地板上,鼻尖耸动,像是在寻找熟悉的味道,约摸过了十秒,几近崩溃的神情才缓缓安静下来。身上狂暴的能量所带出的蚀骨之痛,有了这淡到不行的血腥味安慰,如潮水般褪去。 直到体内的力量彻底平息,他也没有离开,几乎没有见过日光的手指像以往无数次那般,顺着地板的纹路来回触碰,力道很轻很轻,像是在抚摸一件极其脆弱的艺术品一般。 颤动长睫下的眼睛特别好看,如蔚蓝的大海般神秘而深邃,被泪水浸湿后,那股若有若无的脆弱更是勾得人心痛。 但他的眼神却很奇怪,明明只是一块木板,可那副姿态,却如同凝视着最深沉的爱人,诡异又变态。 逐渐变质的感情搅和着愈发偏执的占有欲,让他在十八岁成年的这一天,彻底疯了。 又赖了好一会,他才撑着胳膊,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爬起来,迈开步子,褪下身上快被揉烂了的浴袍,露出了一副堪称美学巅峰的身体。 从柜子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黑色西装漫不经心地穿了起来。 似乎是觉得热,衬衫顶上的三颗纽扣都没有系,动作大些,就能扫见性感的锁骨和大片瓷白的皮肤。 稍有不慎,这副装扮就容易变得浪荡多情,可镜中的青年周身尽是贵气禁欲,跟这些风尘的词扯不上半点的关系。 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袖子,将脖颈上的红绳吊坠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眼睛猛地变得亮亮的,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单纯又真挚,跟小孩子一样。 “空空,我十八岁了。” 又过了很久,直到笑容变得僵硬,他才放平嘴角,眼底的光也随之熄灭,轻声喃喃道。 “空空,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