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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校园篇《忠孝太子失忆后》37

   “顾!君!朗!”banko眉头蹙得贼紧,忽然睨见远处即将走进登机口的男人,快步上前,吼叫着一把掰过面前人的肩,“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banko迅速把手收回来,一脸尴尬,“认错人了。”   “叔叔!在那!”小女孩松开牵着banko的手,跑到最接近廊桥的地方,不停戳着玻璃外的一架私人飞机,扭头朝banko脆声呼喊着。   banko跑过去,透过候机大厅的玻璃,只瞅见一方衣角和空姐关闭舱门的动作。可即使这样,他也能十分确定刚刚那个人就是顾君朗。   原因无他,那架是顾君朗的专属私人飞机……   眼看着飞机不断加速,升空,banko整个人都绷紧了,发狠地砸着玻璃窗,不断呼喊着顾君朗的名字,不过这明显都是无用功……   此刻,banko无力地跪在地上,仓惶地双手合十,依葫芦画瓢地学着他母亲的样子,向上帝祈求帮助。他本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不过,只要你能救他的兄弟、能让他活下来、不要让刚才那匆匆一眼成为他们的最后一面,他愿变成最忠诚的信徒。   登时,慌乱的脑海冷静下来——塔台!他可以直接让塔台联系机长。   想到这,banko一改方才的颓废,起身就要离开。快动身时,看起自己旁边还有个努力逗自己开心的小女孩,摸索着口袋,迅速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小女孩。   “谢谢你的帮助,叔叔送你一个愿望。”banko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有什么想要的打电话给我。”   “嗯!谢谢……”小女孩还没说完,banko就火急火燎地跑走了,“叔叔。”   小女孩低头看着名片,疑惑地皱了皱眉,她根本不认识上面的字,它们像好多条小虫子在上面扭,好奇怪。不过好在,她看得懂数字!   女孩妈妈站在一旁,不屑地哼了一声,一把抢过那张卡片,瞥视过烟黑卡面上一串串烫金字体,啧了一声,“医生?就那疯子还是个医生?怕不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吧?”   “妈妈,还给我。”小女孩扒拉着母亲的裤子,脸都快憋红了,两只小短手费劲地抓着。   “哝哝哝!”女孩母亲受不住,还给她了。   小女孩拿到卡片后,小心谨慎地把它装进自己的小包里。   她要许什么愿望呢?那两个叔叔都好帅,她可以同时跟他们两个一起结婚吗?   想到这,小女孩顿时开心地蹦跶起来了——对!她以后就要和那两个帅叔叔结婚!   ……   私人飞机里。   “顾总,这是刚消毒过的毛毯,给您。”着装整洁的空姐端着一个托盘走到顾君朗身旁,“需要为您准备什么喝的吗?”   “不用,尽快到。”   “好的。”   顾君朗整整一天一夜没合眼,脑子里的思绪如同庞大打结的毛线球,越是想,越是纠缠不清,这些烦绪如同吃了水,发疯地胀大,撑得他头都快裂了。直到登上了这架去m国的飞机,所有的烦恼才如潮水般退去,困倦和疲乏也在这个时候赶上了他。   顾君朗披着毯子,仰躺在沙发上,头一侧,目光正好扫到茶几上的财经杂志,这期的封面正好是他,齐整排列的文字将他描述成一个走一步看百步,运筹千里的商业奇才。   他对未来的每场预测都被业内人奉为风向标,是个无形之中带动着整个经济界的繁荣的神算子。   顾君朗手臂上抬,按在抽痛的额头上,无声地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神算子?他倒希望自己不是……   脑中那根称作直觉的弦在紧绷着,似有若无地提醒他这是一场注定要输的赌局。   礼义廉耻,伦理道德还有他最看重的自尊全被压在赌桌上,这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去祈求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妄想。   顾君朗眼底都是红血丝,其下的乌青和惨白的脸色都显示着他不太理想的衰颓状态。   “小彦,请,等我。”   忽然,飞机“哐”的一抖,顾君朗大脑迅速反应过来,飞快起身,循着声音往右一看——引擎爆炸。   “啊!”   驾驶室里传出一道凄厉万分的尖叫,以及毫不犹豫地一声利刃入肉声,空姐一脸慌恐地捂着滋滋喷血的脖颈,哪怕用尽全身的力气堵着,也丝毫影响不了动脉喷薄欲出的心脏动压。她全身发颤,不断后退,想要疯狂逃离,可杀手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利索地补刀。   接着,杀手没有停顿地举着手枪走出驾驶室,瞅见一个迅速下低身影,就疯狂射击。顾君朗躲闪不及,还是被射中了肩膀,无心处理自己的伤口,浑身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凭借着柜台的遮挡,动作麻利地抽出了藏在沙发垫下的手枪。   双方都身经百战,受过极其严苛的训练,紧密你来我往,每一颗子弹都在生死线上不断拨动,沙发、酒架等各类摆件装饰几乎被打成筛子,好几百万的葡萄酒液体从破碎的玻璃瓶中炸出,飞溅到空中,正好击中同样飞扬的鹅毛……   “砰砰砰”   连续的枪击声,遁入机体的钝闷声,伴着飞机引擎不停燃烧的轰炸声,稀碎的飞机好似改变了目的地,带着地狱冥火俯身朝着死亡之门的方向断断继继地飞去。   顾君朗半蹲躲在沙发侧面,额间已被冷汗浸湿,脸色惨白的吓人,右手死死捂着肩膀的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衣袖,双手,也染红了顾君朗几近疯狂的眼神。   剥开弹匣,见只剩一颗子弹了,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咔嚓”一声把弹匣再次卡了回去,眼瞳漆黑渗人,薄唇轻轻地掠过枪托,疲累的嗓子在此刻显得异常低哑性感,整个人如同荒野上要带着对手同归于尽的狂兽,周身散发着的强悍和阴冷让人止不住地打颤。   “来吧,宝贝。”   顾君朗幽光一闪,抽过脚边的托盘,朝着对角扔了过去,震耳的枪击声紧跟而上,毫不迟疑地转身,瞅准杀手失神的空挡,对准头颅——扣动扳机!   极速旋转的子弹从炽热的枪管爆出,刺破空气,触及到皮肉,借着噬人的惯性,毫无压力地击破头骨,穿过脑浆从头骨的另一头出来。   杀手整个人一愣,他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冰冷无机的眼神第一次闪过无措和不甘心。   “怎么可……”   他怎么可能会被杀死!用着最后一丝神智,把顾君朗的面貌死死地刻在灵魂里。   你究竟是谁!   顾君朗完成最后一次射击后,手臂无力地下垂,漆黑发烫的枪无声地跌落在被紫红酒液润湿的欧式地毯上,顾君朗的伤口大量失血,钻心的钝痛也在这时猛地袭击了大脑的感受神经。   顾君朗强撑着打架的眼皮,踉跄地朝驾驶室走去。喘着粗气,倚在门框边,还没等抬眼看清情况,一道刺耳混沌的爆炸声再次响起,紧接着,飞机严重失衡,两个引擎全部损坏,液压系统,操作系统,增压系统都收到波及,处于瘫痪状态。   更要命的是,几乎见底的油箱!   见此,顾君朗不知为何有些释然。用没受伤的手臂撑着墙,一步一步往前挪,艰难地把自己固定在驾驶座,面对眼前这无力回天的解决,他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从口袋里翻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手明明在狼狈地发颤,可风姿却是那般儒雅精贵。   以身后连串的爆炸声为背景,拿起火机,点着了烟。浪漫的烟丝被火红灼烧拥抱,拉扯出一段如雾如烟的独特香气。顾君朗看着玻璃外头绚烂的火光和焦浓的黑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仿佛这样才能让他的心情平静一些。   “小彦,对不起。”   “还有,祝你幸福。”   说罢,顾君朗露出了讽刺的笑容,眼神里满是伤感和悲痛。   “呵,我怎么甘心……”   死亡的火花带着空气灼烧的焦味最终沉入了一望无际的大海。无端的偏执爱意还是一点点地沉入海底,成为了海底的世纪宝藏,与冰冷无智的鱼群相伴。   ……   “已经联系不上了!”banko目瞪欲裂,目光压迫又骇人,“刚刚不是还可以的吗!”   塔台负责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要么是机长那边直接切掉了与塔台的联系,要么……”后面的内容他是真的不敢再说下去了。   “刚刚收到了一个黑匣子发来的紧急定位,但是马上就消失了,飞机很可能掉进海里了,无线电也损坏了。”塔台的一个工作人员收到消息后立马站起来,对着banko汇报道,“失事飞机n645cnko耳鸣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唇齿在不受控地发颤,全身的血一下子就发着蚀骨的冷意,“顾君朗!”   ……   顾小楼皱着眉坐在秋千上,被身后的人一下又一下地推着,背影倏忽显得有些忧郁悲凉。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胸口猛地感到异常的压抑闷痛,心底无数复杂的情绪翻滚纠缠,心脏如被数以万计的虫子撕扯啃咬得鲜血淋漓。   仿佛有什么在离开他……   “小楼?”靳桃浪停下了动作,划着轮椅来到顾小楼面前,蹲下身子,看着顾小楼骤然失落的表情,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顾小楼也不知道怎么跟靳桃浪解释,但他比较直白,径直上前,抱住了靳桃浪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我的心好难受,我,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好不甘心,我,好像,我不知道怎么说。”   越说到后面,顾小楼越语无伦次,眼尾也止不住地发烫,湿润的眼眶终是染上了长睫,悲伤顺着脸颊一点一点滑落,“哥哥,我好难受。”   靳桃浪明显感觉到肩膀的一处湿了,轻柔地拍着顾小楼的背,暖心安慰着,“没关系,有哥哥在。”   一旁的零点也呆住了,它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顾小楼的异常,【主人~小楼他?】   【我也不知道,这里肯定有我们都忽略掉的细节。】   零点苦思冥想,愣是不知道引发小楼失控的导火索在哪。   靳桃浪也在思考,他究竟遗漏掉了那个细节,忽然,眸色一沉,【小零点,在原着的结局里,顾家是不是只有顾君朗逃过了小楼的报复?】   【对诶!但其实也不算啦,小楼舅舅失去钱财、地位、名声后,最后只能在山里钓鱼来填饱肚子,我觉得也很惨呐。】   【不一定。褪去了所有的荣光,过上了自己最想要的生活。】靳桃浪忽然勾起了一抹笑,【你不觉得很分裂吗?前半生享尽人世浮华,下半生穷困潦倒食不果腹。起初,我的确很佩服他,但是现在我越想越奇怪。这种感觉就像是把傻木头的灵魂切片,一半放在这个世界里养,另一半等成熟后,再拼接起来。】   【主,主人~】零点听到主人这个诡异到离奇的猜想,害怕地抖了抖。   【没事,我只是随便猜猜。】靳桃浪语气如常,眼底闪过一丝极寒。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的这趟旅程就很有意思了……   靳桃浪虽然喜欢美人落泪,但是每次看到这小孩哭,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地心抽抽。用温热的指腹轻轻擦去顾小楼眼角的泪,语气温柔又平和,“小楼乖。”   “哥……哥……”   “乖。”   “哼……哥……不要……”   ……   顾小楼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几分钟,就又开心地咧开嘴角,朝靳桃浪甜甜地笑,仿佛方才那一阵迷茫的悲痛只是幻觉,“哥哥,今天你是我的。”   不知为何,靳桃浪听到这句话就发射性地一僵。顾小楼敏锐地注意到了对方不着痕迹地停顿,随后,又没心没肺地露出了一个大笑脸,“所以今天吃什么得由我来定,你不能挑食哦。”   “好。”靳桃浪心头一跳,差点以为……   顾小楼得了应,整个人开心地冒泡泡,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之前哭得多难受。不过这个事他也没怎么放心上,毕竟他这幅身体自己清楚得不得了。   哥哥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顾小楼贴心地把靳桃浪安置在沙发上,心疼地摸着青年的腿,“哥哥对不起,你的腿都那样了,我还让你推秋千,我是不是很重啊。”   靳桃浪坏心眼地拧了拧顾小楼的鼻子,粲然一笑,“对啊,你很重。”   见此,顾小楼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一下扑倒在靳桃浪的身上,长臂一挽,一下就勾住青年劲瘦的腰,声音闷闷的,“那哥哥会不会怪我?”   “会。”   顾小楼即刻抬起头,结果对上了靳桃浪满脸狡猾的笑意,他的眼神情难自禁,渴求地从对方脸上每一寸掠过,最后停留在笑得正邪气的红唇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头对着那处他肖想已久的艳色,轻轻一碰。   吻完之后,顾小楼的那张笑脸就在靳桃浪的眼皮子底下变得通红,尤其是耳垂那处敏感的地方,跟快出血了似的。   顾小楼害羞地用手捂住脸,他的脑子此刻乱哄哄的,一边甜丝丝的,另一边酸唧唧的,可是都统一地想要继续下去。   只不过……   “哥哥,你嘲笑我!”顾小楼生气地坐起来,特意坐得离靳桃浪远了一点,结果发现又太远了,自欺欺人地往前又挪了一点,然后,扭过脸不想看靳桃浪。   靳桃浪简直要被这个小孩被逗死了。   真是太好玩了!   靳桃浪身子往后一靠,扭头朝不停瞟他的顾小楼勾了勾手,“过来,哥哥给你说一件好玩的事。”   顾小楼半信半疑地“大步”挪过去,梗着脖子,强装镇定道,“什么事?”   “我今天。”靳桃浪靠近顾小楼的耳边,呼出的热气暧昧地喷在他敏感的耳蜗处,“抓到一个害羞的小孩。”   接着迅速抓过顾小楼的手,止住了他要逃跑的动作,然后在他转头的一瞬间……   “唔……”   这次不是简单的浅尝辄止,而是一场漫长又刺激的拉锯战,愈发沉迷,愈发痴醉……   【啊啊啊啊!主人~】零点虽然只能看到马赛克但也激动地忍不住吼叫起来。   “接下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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