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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杀伐果断少帅大佬vs家道中落美艳小戏子(3)

   “澜儿你竟然就此放过这等丧门星?!”   忽地,人群中走出一个踉踉跄跄的老太婆。   头发花白的她被身边的婆子扶着走进来,盯着跪在地上的谢熠眸色发狠,“即便不是他所为,也一定是他克死了我的景福!我要他死!”   然而,听到这话的傅听澜却恍若未闻。   他施施然地收回了枪,接过副官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枪口,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本少帅说了,给他三日时间,如若找不到罪魁祸首毙了就毙了,傅老夫人又何苦如此动气?”   言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盯着脸色难看的傅老夫人。   “当年我娘亲去世的时候,你也骂她是个短命的丧门星,还由着傅景福把她的嫁妆铺子全部纳入囊中,补贴给他养在外面的外室。”   男人故意拖着腔调,听不出喜怒,语气却饱含嘲讽,“不过那外室和外室儿子都是福薄的,居然在我娘亲头七后就暴毙而亡,啧啧……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这是一种报应呢?”   傅听澜可丝毫不怵这个已是耄耋之年的老太太。   这老妖婆没几年活命了,大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他还需看她眼色行事?   如今他也不是当年那个羽翼未丰的小兔崽子。   傅听澜吊儿郎当地笑着,将这等高门大院中的秘辛当众宣之于口,扬眉看人时皆是一派散漫。   这些年,他稳坐北城少帅之位后,直接动手弄死了害他母亲丧命的仇人,江南这边人人皆知。   死老头和老妖婆自然也知晓。   只是,还有两个罪魁祸首,他却始终狠不下心来。   今日那个死老头死了,傅听澜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爽快,但好歹有人给他报了这个仇,他得好好多谢这位恩人不是?   忽然,傅听澜侧首看地上垂头跪立的小戏子,顺手将手中枪别到腰间,眼眸中却噙着懒散笑意。   “澜儿,这是一件事吗?”   傅老太太拧眉,浑浊眼眸中皆是强压的怒火。   要不是碍着这孩子如今手握兵权,又在北城官府那边得脸,她今天好歹也是要闹上一闹的。   “此事我已定夺,虽然父亲死了,可您还有我这个孙儿呢。”   最后三个字,傅听澜蓄意加重音节,嘲讽意味渐浓,“您莫不是担心本少帅不会养你百年归老?”   傅老太太如今已是九十岁的高龄了,这话说的,不就是咒她到了百年就去死吗?!   果不其然,老太太气得捂住胸口,“你”个不停。   傅听澜却高高扬起眉,夸张地招手让周边候着的一众丫头小厮过来,唇角勾着浅浅弧度吩咐着。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老夫人又病发了么?赶紧把她送回院子里。”   男人不容置喙,如若没看到他唇角笑意,还以为他是个多么孝顺的孙子。   周边丫头婆子小厮们立刻把病发的老太太扶着送回去。   一群人簇拥着,登时便走了一大半,灵堂便只剩下以往侍候过死老头的三四个姨太太们,以及庶弟傅超和傅然,庶姐傅雨荷几人。   他们倒像是真的十分伤心,哭得一抽一抽的。   比傅听澜这个正经嫡子都要哭得伤心,这份孝心,傅听澜又怎么能不顺水推舟呢?   “大姐和二弟三弟想来是十分不舍父亲驾鹤西去了,今夜守灵便交给你们了。”   傅听澜大马金刀地坐在副官给他搬过来的椅子上,说话仍旧笑吟吟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命令口吻道:“还有几位姨太太也是,生前父亲可是最疼爱你们的,我娘亲去世他还夜夜在你们房中流连,如今正好守在这儿陪着父亲不正是一桩美事么?”   姨太太们和庶子庶女敢怒不敢言。   姨太太们就罢了,庶子庶女们却是真的不想守灵。   他们只想在来吊唁的达官贵人面前装一装,好博一个好前程罢了,如今被这兵痞子用这番话堵死了去路,要是说得不好,明日江城大街小巷就会传出他们的不孝来。   至于傅听澜?你见过嘴巴能硬得过枪子儿的么?   “傅少帅说的是,我们自然会守在灵堂陪老爷的。”   “大哥所言皆是我等之所想。”   “本小姐自然不会做出不守灵这等不孝不悌之事。”   听到这群蠢货连忙表态,傅听澜唇角嘲讽之意渐浓,却也没有再说别的。   忽地,他似乎想起什么。   男人扬了下眉,姿态慵懒地往后靠了靠,跷起大长腿,指尖抵在喉结之上,如墨般幽深的眸子直直朝谢熠望了过来。   “谢熠……哦不对,如今你被父亲明媒正娶纳入府中,我身为傅府的嫡子,自然得尊您一声母亲二字不是?”   傅听澜眼神散漫地扫了他一眼,瞧着青年那藏于宽大白袍的身段,嘴角不屑地勾起,“您作为名正言顺的傅夫人,跪在父亲棺椁前守灵一晚也不为过吧?”   青年不说话,只是犹然垂着头,瞧不清面上神色。   男人也不管他回不回应,自说自话般地把谢熠安排了个透彻,但眼角余光瞧人的眼神却隐晦不清白。   早就听说唱戏的戏子身段柔美纤细,不知道他这位“母亲”是不是如此呢?   真想尝一尝父亲都念念不忘的美人。   啧啧,该是有多风情万种呢?   这一天,前来傅府灵堂吊唁的达官贵人们上了香又关心几句便脚底抹油似的跑了,毕竟谁敢触傅听澜这位活阎王的眉头。   活腻了不是?   一直到了深夜,姨太太和庶子庶女们见傅听澜离开府上,又问了小厮们得知他回去公馆了,连忙欣喜起身。   锤着腰,松了松酸软的骨头,就要离开。   甫一回眸,就见谢熠仍然垂着头跪在棺椁前,那消瘦的身影宛若被风一吹就能倒地似的,真不愧是唱戏的,这身段比好些勾栏女子都要惑人。   “妖里妖气的,也不知道老爷到底喜欢他什么?”   柳姨太斜眼瞥了谢熠一眼,眸中轻视之意甚重,“啧啧,也不知道有没有被——”   “好了,管他做什么,我们快些走吧。”   这时,傅雨荷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娘亲柳姨太,“不过就是个贱皮子,保不齐已经被其他客人开过苞,恶心死了,快走吧!”   “就是啊,这阴风阵阵的冷死了。”   几个姨太太和庶子庶女们相携离去,并且早已派了人守在灵堂,如若傅听澜一回来就立马通知他们。   谢熠即便被嘲讽却犹然不知似的。   不曾想,他此时已经跑去系统的空间里头作威作福了,睡了个饱饱的觉。   然而,等他一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正衣衫不整地被男人压在棺椁前,阴风阵阵,吓得他汗毛直立,瞳孔骤缩。   看清人是谁,顿时佯装羞愤恼怒。   “傅少帅!你、你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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