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杀伐果断少帅大佬vs家道中落美艳小戏子(23)
(改文12) 吴医生很快便被召了过来。 由于时间紧急,他直接就地给谢熠看诊。 然而,谢熠胸口中枪,子弹穿破了心脏,血都快流干了,指尖碰到鼻息,身体硬邦邦的。 早已经回天乏力,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回来。 “怎么样了?看我干嘛,快给他止血啊!” “……他断气了。” 吴医生垂眸,摇了摇头,“就算是华佗再世也回天乏术。” 这话一出,傅听澜如同被瞬间判了死刑,瞳孔微缩,一动不动地抱着人,宛若雕塑般怔怔地跪在地上。 月色下,乌黑云海四处飘动,豆大的雨点却淅淅沥沥滴落下来。 “啪嗒啪嗒——” 雨点濡湿了傅听澜的脸,他阖了阖眼,仰起头时,分不出他脸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雨越下越大,逐渐从豆大雨滴,变成倾盆大雨。 他颤抖着手,用大衣盖在青年僵硬的身体,盖住他胸口那血迹斑驳的伤口,脸上的鲜血也被他小心用衣袖擦干净。 冰凉的雨水滑落在他脸上,浑身上下湿透了,男人却恍若未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阿熠他怎么可能会断气呢?” 傅听澜魔怔了似的自言自语着,指尖轻轻拂开额前的发丝,随后,小心翼翼俯首亲了亲怀中人冰凉的薄唇,“阿熠,你再扇我一巴掌好不好?阿熠,我再也不喊你母亲了,阿熠你回来好不好?” “阿熠——” 男人痛苦地呜咽着,像是一头无家可归的小狗,声线喑哑,近乎失神地呢喃着,又哭又笑的,戳人心窝子。 边上站着的副官和吴医生都有些不忍心地别开眼。 他们皆不敢去劝人,也不敢去说些什么。 “你们几个,把现场收拾一下。” 半晌,副官朝那边赶过来的兵招了招手,声音锐利,“少帅要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派出来的,现下你们都给我将这些人的底细挖出来。” “是!” 士兵们立即领命。 副官安排好工作,顺便把吴医生也给好生送了回去,最后才不得不面对雕塑般抱着人的傅少帅。 倾盆大雨下,傅听澜头发连同衣服都湿透了,布料紧紧贴在了身上。 可奈何,他怀中之人却被护得好好的。 就连衣角都不曾湿掉一点,斗篷牢牢盖住了青年,上手触碰的皮肤硬邦邦的,再没有之前那种暖暖的温度。 “少帅……要不然还是先回公馆吧?” 最后,给人撑了把伞站在男人身后的副官终于忍不住了。 见人依旧没有反应,只能狠一狠心,咬牙看向对方。 “少帅,现下谢先生已经逝去了,如若您还沉浸在这种痛苦中久久拔不出来,那还如何给他报仇?” 副官咬咬牙,继续道:“下属已经从蛛丝马迹中查到了具体的嫌疑人,难道您不想知道吗?” 这话一出。 他明显看到男人身形一僵,回眸,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副官。 哭太久了,他已经哭不出来了,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宛若将他那张美人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傅听澜没说话,少顷,他抱着人艰难地站起来。 单手拒绝副官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到边上刚停的车子前,回头看向紧随其后的副官,声音咬牙切齿。 “现在,就告诉我。” “……属下有资料想给您看。” 副官抿了抿唇,主动给人开了车门后。 傅听澜沉默地将僵硬的谢熠放到干燥的车座上,随后,接过副官递过来的干毛巾,轻轻擦掉他脸上的雨水。 他则坐在最边上,似乎生怕会弄湿了青年那般。 车子开动后,很快便回到了澜听公馆。 傅听澜一直没有将谢熠假手于人,换上一件干净衣服后,将人从车内抱出来,大步朝屋内走。 “少帅,您和谢先生回来了?” 管家刘叔见男人浑身戾气地走回屋子里,怀中还抱着谢熠,以为跟以前一样。 可不曾想,当他看到怀中人惨白着脸,瞬间脸色一白。 “谢先生……他,他怎么了?” 刘叔声音发紧,这段日子他跟青年相处得很好,后者也很是尊敬他,丝毫没有看不上他,刘叔也渐渐开始喜欢这个礼貌又好看的青年。 可是如今……人怎么就出事了? “少爷?我的少爷?!” 烟柳本来还守在边上,脚步踌躇着不敢上前,可见谢熠手脚发软地被人抱进来,手都直直地垂下,瞳孔骤缩。 她快步跑上前来,想要查看谢熠的情况,却被副官眼明手快拉走了,并且小幅度地摇摇头,使劲儿使眼色。 “谢先生他……他逝世了。” 这话一出,烟柳瞳孔骤缩,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用力推开副官。 自从少爷给她灌输人生而平等的观点之后,她的心里就不再对上位者有莫名恐惧害怕的心理,而此时她最爱的少爷活着出门,断气了回来。 任凭哪个都不可能平静。 “是不是你害死了他?傅听澜!是不是你!” 烟柳泪流满面,快步冲上前来拽着男人的衣袖,声音尖锐地大声控诉着,“都怪你!为什么你害死了他!呜呜我的少爷,我命运多舛的少爷!” “16岁谢家破产后我们少爷就一直艰苦生存着,你既然喜欢我们家少爷,为什么不愿意顺着他?为什么不愿意给他自由!” “都怪你!都怪你呜呜呜——” 烟柳哭着哭着,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用力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怒目瞪着眼眶通红,眸色猩红憔悴的男人。 “我告诉你!你不配得到少爷的唔唔唔……” 话未说完,她当即被眼明手快的副官一把捂住了嘴,后者用力抱住人,随后朝男人点点头,便扛着烟柳离开大厅。 刘叔低下头,喉咙发紧,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刘叔,我是不是对他很不好?” 突然,轻得像羽毛似的声音从傅听澜嘴里飘出来,也不知道是问谁,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责怪自己,“对啊,我为什么不给他自由呢?我为什么要赌气呢?如果,如果我赞同他的观点又能如何呢?” “可是,我的阿熠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