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青省特培还是不一样的，毕竟这回不带‘特’字。　　 就是常规的培训，不过，可能规格有点高，负责培训的虽然都叫老师，但好像也不一样。　　 开场直接先讲第一次的附加题，然后同题型，来两张卷子的。　　 从那开始，王昭昭他们就沉沦在无尽的题海中，每天都是疯狂学习模式。　　 嗯，工作组也还是周到的，特意安排了一个教数学的体育老师，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响起床铃，六点二十吹哨集合，带领大家晨跑。　　 大冬天啊，六点二十天都还没亮，在橘黄的路灯下，冷冽的晨风打在脸上，那酸爽，简直无法形容。　　 王昭昭很万幸，那天她四婶安排四叔带她去百货商店，买了各种生活用品，其中就有一个雪花膏。　　 该说不说，她原本的打算，就是带着她正用着的那盒雪花膏来，就够了的。　　 晨跑让她原来的那盒，飞快就见底，马上要开新的用了。　　 每天晨跑完，有一个小时，洗澡加起早饭，然后一天的学习就开始了。　　 除开吃饭、喝水、上厕所，基本就在教室，晚上九点才回宿舍，十点半会准时熄灯。　　 “啊……”　　 许艳妮一边擦头发，一边在书桌前坐下，倒在椅子上，脑袋后仰。　　 这是一个特具一格的懒腰。　　 回到寝室后，她们几个人一起去刷牙洗脸，洗头发，洗澡，洗衣服一条龙。　　 “好快啊，我们来这里已经十天了。”陈沛也是差不多的动作。　　 这样往后仰一下，舒服。　　 “明天放假，你们有没有想法？”许艳妮问。　　 “我们对这里都不熟。”陈沛朝她摊了摊手。　　 然后俩人一起看向同样在擦头发的王昭昭，王昭昭咂巴一下嘴，“我想睡到自然醒，然后……像个幽灵一样，在这个学校里面晃一晃，再找个地方发呆。”　　 呃。　　 许艳妮和陈沛对视一眼，“一定要像个幽灵一样的晃吗？”　　 正常的走走看看，行不行？　　 “我觉得像个幽灵一样的晃，就表示脑袋是放空的。”　　 “……！”　　 懂了。　　 想想好像也挺好的，最近大家确实天天烧脑，放一天假，就是让他们适度的放松休息一下的。　　 所以说，要做到像幽灵一样的晃，就能彻底放空。　　 “不过……”许艳妮突然嘻嘻笑，把椅子往王昭昭那边挪了挪，“昭昭，你说的自然醒，会是六点吧？”　　 王昭昭：“……！”　　 “你们说，我要是睡觉之前，一直不停地暗示自己，不要醒来那么早，要到九点才醒，得不得行？”　　 啊，这？　　 好像，说不定，也许，可以？　　 “试试。”　　 于是，大家愉快地决定了，睡觉之前给自己洗个脑，明天要睡到九点才醒……　　 翌日。　　 王昭昭醒来，双手伸出被子，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一到冬天，她睡觉就喜欢蒙头，整个人都盖住。　　 谢爱莲同志没少笑话她，这样睡觉不嫌臭吗？晚上要是自己放个屁，全闷在被子里，最后都被自己吃了……　　 “唔……”和对头对头的许艳妮也醒了，不满的嘤咛一声。　　 “今天不是放假吗？”陈沛的烟嗓音，在刚睡醒时，有一种特别的韵味。　　 王昭昭猛地一掀被子坐起来，直接嚎了一嗓子，“嗷……老师们说放假，但是他们忘记关起床的电铃了。”　　 所以，六点，起床铃，照常响起。　　 “嗷……”　　 “嗷……”　　 “嗷……”　　 “……”　　 宿舍里此起彼伏发出哀嚎，不算王昭昭提前嗷的那一嗓子，还有五嗓子。　　 她们没做那种，把被子扯过来蒙着头重新睡的无用功，因为，5分钟之后，铃声还会响。　　 果然，在大家没有特意酝酿睡意，也有点迷迷糊糊要睡过去了的时候，铃声又响了。　　 “嗷……”　　 “嗷……”　　 “……”　　 再一次，一片哀嚎。　　 这一次六声，齐的。　　 最先，陈红艳起来床了，接着，另外两个女生起床了。　　 默了默，许艳妮问王昭昭和陈沛，“我们起床吗？”　　 “不起！”王昭昭往下面蛄蛹两下，扯过被子，一把将头蒙住，传出闷闷的声音，“我还要睡。”　　 睡不着也要睡。　　 许艳妮和陈沛没说话，但也没起。　　 三分钟后。　　 “艳妮，今天是什么日子啦？还有几天过年啊？”依旧是王昭昭闷闷的声音。　　 醒来了，就睡不着了。　　 “二十一了吧？”许艳妮的声音稍微有点含糊。　　 “二十二了。”陈沛说。　　 “那马上要过小年了啊，你们平时过小年有什么讲究吗？”王昭昭的声音已经不闷了。　　 许艳妮高难度的后仰抬眼，见与她对着脑袋的王昭昭已经掀开被子，露出脑袋。　　 “我们家没什么，我爸妈忙的很。”许艳妮说道。　　 王昭昭脚那头，和她对着脚的陈沛说，“我们家也是。”　　 “我们家不是，我们小年会大扫除，然后会做一些好吃的，祭灶王菩萨。”　　 王昭昭突然觉得自己赢了。　　 嘿嘿笑两声，“用好吃的收买灶王爷，希望他在玉帝面前多说好话，保佑大家在新的一年，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祭灶王……小时候我奶奶好像也会搞这些，那时候要偷偷摸摸的。”许艳妮也笑了。　　 起床洗漱好回来的三人中，一个叫周爱梅的女生说，“我们好像跟你们的不同。　　 我们祭灶王，不会有鱼肉，直接用一个小锅，装一点点清水，烧开后放糖进去融。　　 把融好的糖浆抹在灶上，相当于封住灶王爷的嘴，防止他上天乱说话。”　　 呃。　　 寝室里其他几个女生沉默了，王昭昭和许艳妮特别有默契，同时伸出一个大拇指，“牛逼！”　　 “太强悍了，灶王爷大小也是个神仙吧？”陈红梅忍不住加入聊天。　　 “怕他上天说坏话，直接封他嘴啊？”另一个女生也加入。　　 “就不怕他记恨，逮着别的机会告状吗？”审陈沛。　　 “也许是因为灶王爷个很小的神仙，只有在那一天才有机会上天？”王昭昭猜一波。　　 “好像有点道理哦，但人家大小也是个神仙啊。”许艳妮觉得不应该。　　 “……”　　 于是，放假也六点被铃声叫醒的几个女生，就灶王爷被封嘴的事，展开热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