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打出一个鼻涕泡
“昭昭,老师喊你干嘛去了?你两节课都没在。”失踪人口一出现,周海燕立即飞奔而来,亲密的挽住她的手。 “我劝你别问,答案……会很伤。”猜到一种可能的任天安悠悠的道。 星期一那天,付炜艺和王昭昭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周海燕她们隔了两组没听到,他这个同桌可是听到了的。 听他这么说,周海燕更想知道了,“我不怕伤,请告诉我答案,狠狠的伤我吧。” 啊,这…… 完成了学校安排的考试,王昭昭心态稳的一批,将系统测试的时间定在星期天的上午。 系统自然没意见。 下午第一节课是音乐课,王昭昭已经习惯把它当成自学课了。 然后,收到了来自系统的提醒。 “宿主,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学校既然开了音乐这门课,那到期末也会要考试啊?” “那不重要吧?”王昭昭不怎么在意的回答。 “如果要算平均分呢?” “……” 王昭昭被问住了,好半晌才说,“应该不会吧?” 转念一想,算就算呗! “没事,反正我下学期免学费的事已经妥了,嘿嘿……” “……但考试排名,肯定是算平均成绩的。” “哦。” 王昭昭舔了舔嘴唇,微微一笑,“那我也没办法了,就得不到好名次呗。” 名次……也不是不重要,是不强求。 反正实际的好处,她得到啦啦啦。 王昭昭心态好的一批,系统发现自己说那些很多余,打扰了,告辞。 王昭昭倒是稍微多想了一下,“奖励的智力点、身体技能点,都不能改善我的音乐细胞啊?” 一副好歌喉,她也很想要啊,所以想问一下,还能不能抢救。 “是不能的。”系统有一说一。 王昭昭耸了耸肩,“好的。” 系统沉默,宿主开心就好。 它本来的目的,也就是想劝一下它家宿主,还是正常上音乐课吧。 为的当然是,第一名。 可人家都不在乎名次了,那……就算了呗。 放学回家,发现家里有客,王昭昭笑嘻嘻的打招呼,“二姑,你们来啦……” 肯定是为她四叔的亲事而来,先前说要在腊八那天文定,眼看着要到日子啦。 条件虽然不好,一切从简,也还是要找个过场的。 来的是王二菊和媒人婆,已经商量妥了,到那天,男方去女方送定亲礼,一块猪肉、一只大红冠子的公鸡,再一个十八块八毛钱的红封。 谢爱莲欢欢喜喜的送媒人婆,一路送到村口,回来也是咧嘴笑了一路。 “定个亲就要十八块钱……”石海燕又冒酸水了,不过,这一回王三兵打断的超级及时,“你要是嘴巴闲难受,就到灶里烧红火钳子,烙一下。” 结婚是大事,他当哥的自然希望弟弟能早点成家。 帮不上忙,还拖后腿吗?那必须不能够! 石海燕那叫一个气啊。 十八块钱……都能赶上她结婚时的彩礼了! “我就是感慨一下,定亲就要十八块钱,还等结婚了,彩礼还不知道要多少呢。”她气弱的说道。 “怎么?你有多少钱,打算借多少给老四?”王三兵没好气的质问。 “那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我要借钱……” “是啊,关你什么事?都已经分家了,老四花多少钱娶媳妇,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我们当哥嫂的,有能力就帮衬一点,没本事帮衬,你就少哔哔。” 王三兵一通怒怼! 石海燕搞不懂他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不过,这么些日子下来,她逐渐也明白了,王三兵已经不会再像原来那‘惯’着她了,她多少知道收敛一些了。 所以,她想说的‘老两口会补贴老四’,硬是咬着舌尖,才忍住没说出来。 连续晴天,太阳挺暖和的,王昭昭回来后,换了火箱里的火炭,带着在堂屋门口写作业。 围观王三兵治石海燕,觉得她三叔还挺行的,要是平时都能这样就好了。 石海燕瞥得慌,做什么都重手重脚,咣咣咣的。 王昭昭这种沉得住气的都觉得烦躁,像王保家那种浮躁的,根本受不了。 “妈,你干嘛?没看到我们要写作业吗?你叮呤咣啷的,烦死啦,让不让人好好写作业啦?” “臭小子,你冲谁鬼咬鬼叫呢?我是你妈……” 石海燕怒了,撸着袖子就要冲过来揍王保家,“你读两天书,不得了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我就说,有那钱不如拿着吃斤肉,送书,送什么书……” 啪! 谢爱莲迎上去就是一巴掌。 “石海燕,你倒知道你是他妈,你有个当妈的样子吗?你儿子在写作业,你在那里叮呤咣啷的,是生怕他写作业太认真,他学习太好吗?你这毒妇。” 要依她的脾气,肯定是要摁着人揍的,但咬牙忍住了。 不仅仅因为几个孩子在写作业,也是觉得让王保家和王卫国兄弟俩看着不好。 多少要顾及两个孙子的感受。 也不用她喊,王三兵已经过来拉走石海燕了。 其实,石海燕摔东西,王三兵也喝斥了,然后王保家突然爆发,石海燕借机发火,他一把没拉住。 “呜呜呜……”突然,王保家哭了出来。 可能是被石海燕那冲过来要吃人的样子吓到了。 不是哇哇的大哭,就是一边呜咽,一边抹眼泪。 王昭昭停下笔,和王兴文他们几个对视一眼,有点麻脑壳,这个要怎么劝啊? 谢爱莲板着脸哄他,“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你四叔刚定下好事,你在这哭,不是触霉头吗?不能哭的。” 王保家左手一下,右手一下,抹两把眼泪…… 打出一个鼻涕泡。 噫……! 王昭昭有点嫌弃,起身回屋去,从叠放好的衣服底下,翻出一颗糖,跑出来,剥了糖纸,一把塞他嘴里。 “这可是我省下来的糖,你要哭掉了,我就揍你。”无比嫌弃的扔掉糖纸,还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 没沾到鼻涕也恶心。 “高洁洁,歇歇泥。”咂吧嘴,感觉到嘴里的糖甜甜的,王保家顾得上哭了,口齿不清的道谢。 王昭昭给他一个假笑,提笔继续写作业。 这个怂货、哭包……她就是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