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昭利用八点到十点的‘晚自习’时间，写了一篇作文。　　 系统评分，六十。　　 “及格？”系统奖励六个金币到账，王昭昭眉头皱的死紧。　　 不说满分，连八十分都没有吗？　　 “不按小学生水平来评的话，六十还含了友情分。”系统说道。　　 王昭昭：“……！”　　 “我谢谢你啊。”好想说，我就是小学生，为什么不按小学生的水平评啊？　　 “不客气。”　　 “……”呵！　　 王昭昭笑一声，拿回自己的作文，从头看一遍。　　 不吹不黑，是她这个年纪能写出来的好作文。　　 “宿主，建议你找名师辅导。”系统提醒她。　　 王昭昭眯了眯眼，她严重怀疑系统是想赚她的金币，故意给她打低分，但她没有证据。　　 系统不想跟她辩解，它只提出建议，宿主听不听，随便。　　 王昭昭特别的不服气，自己郁闷了一下，还是调出名师表显示页。　　 课时价已经改了，直接两个零。　　 她连刚刚到账的六金币算上，买最便宜的课时，还差……十个金币？　　 “系统，要解释一下吗？”王昭昭皮笑肉不笑的问。　　 定价是参考过她的余额吗？　　 “……宿主可以预借。”　　 “呵！老子信了你的邪。”　　 王昭昭暴躁了，给自己气到弹出系统，她反手就是一个屏蔽，连厕所都不去了，一扯被子，闷头盖住，睡觉！　　 睡前没去厕所的结果是，半夜三点，被尿给憋醒了。　　 她不想动，想忍一波，发现根本睡不着，只好爬起来。　　 上了厕所，发现灶屋门锁了，只好去井边洗手……　　 吓！　　 看到个黑影，她吓的尖叫一声。　　 对方好像被吓的更狠，想跑却不小心撞到柱子，“砰！”　　 “来人啦，抓贼啊……”　　 “别喊！是我……”　　 王昭昭反应过来，吓的扯着嗓子大叫，对方连忙出声阻止。　　 “三婶？”王昭昭试探的叫一声。　　 “是我，你瞎叫唤啥？”石海燕没好气的说道。　　 这时，堂屋那边传来动静，王大海和谢爱莲出来了。　　 老人觉浅，王昭昭起床上厕所那点动静他们都知道，刚刚喊的那一嗓可不小。　　 “大半夜的，都不睡觉，还瞎叫唤啥？”谢爱莲见是王昭昭和石海燕，顿时火大。　　 “奶，我上厕所来洗手，看到一个人影，吓了一跳，不想是三婶。”王昭昭解释。　　 “我也上厕所……”　　 王昭昭狐疑的打断石海燕，“三婶，你瞧着可不像，而且你看到我慌什么？你要不慌，我也不会叫。”　　 “我也是被你吓到了。”石海燕梗着脖子瞪她。　　 这个表现，更让人生疑。　　 不止王昭昭皱眉头，谢爱莲也是。　　 “老三家的，你给我老实说。”谢爱莲眯眼盯着石海燕。　　 这大半夜……她是有阴影的。　　 王昭昭感觉到谢爱莲散发出来的戾气，脑海里蓦地劈下一道闪电。　　 她三叔修水渠去了，她三婶不会是……　　 靠！不会吧？　　 王昭昭知道自己一个小孩子，是不应该想到那些的，可，念头一起，根本控制不住。　　 石海燕不想说，打着哈欠想走，“好困，没几个小时该天亮了，再去睡一下吧。”　　 “石海燕。”谢爱莲声音冷厉。　　 “……妈，我就是起夜……想到卫国晚上得的小鸡蛋饼干没吃完，藏起来了一些，我就想尝两个……”　　 结果，越吃越香，一不小心全吃光了。　　 听石海燕吞吞吐吐的说完，谢爱莲他们一阵大无语。　　 王昭昭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她三婶这个当妈的真是……！　　 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样总比那样好吧。　　 “明天卫国要是哭闹，你就去市里给他买一斤小鸡蛋饼干回来！”谢爱莲恨恨地说道。　　 真的是作孽，他们家竟然娶了个半夜起来偷儿子饼干吃的好吃婆。　　 王大海默不作声的回屋去了。　　 谢爱莲喊一声王昭昭，“回去睡觉。”　　 “妈，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没忍住。”石海燕求饶。　　 ……　　 国庆节三天假过去，转瞬又过去十几天。　　 这一天，河边村生产大队，要去大岭公社读书的王昭昭他们，七点二十就出门了。　　 而就在生产队小学读书的人，七点四十还在吃早饭，临到点了才提着书包撒丫子冲进教室。　　 生产的哨声八点钟和学校的上课铃同时响起……　　 然后，村里的大喇叭响了。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自愿报考，统一考试，择优录取……”　　 重复播报三次，广播停了，全场一片静默。　　 大岭公社小学的广播也响了，一众小学生们听完，一知半解的，大家还相互看看，然后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啪，啪啪啪……”　　 “哦……太好啦……”　　 外面传来掌声，紧接着又有欢呼声。　　 与此同时，河边村生产队的知青们，也爆发了欢呼，然后有人哭了，喜极而泣……也不仅是喜极而泣，也是如释重负？或者苦尽甘来？否及泰来？　　 就心情很复杂，很想哭。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吧。　　 不止河边村生产队，是举国上下。　　 “怕是又有得闹喽。”和谢爱莲站在一起的谢小凤用力深吸一口气。　　 呵！　　 她嗤笑一声。　　 想当初，宋灵敏为了自己下乡插队的日子好过一些，嫁给她儿子，后来又为了能回城，抛夫弃女，嫁了个男人，日子不好过，又把主意打到她孙女身上……　　 “我就等着看好戏。”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我们村还算好了。”谢爱莲也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她没有知青儿媳妇，但有个高中毕业，想考大学的儿媳妇……她算是苦大仇深过了。　　 这会子，很有心情看别人的好戏。　　 河边村生产队，除了那些家里娶了知青的愁，大队长陈长林也犯愁。　　 马上又接了个通知，去公社开会，回来后更愁了。　　 他感觉自己不算浓密的头发，又要更稀疏了。　　 公社开会，领导特别强调：不讲出身，只要符合条件者，都可以报考。　　 他都不敢想，接下来村里会有多热闹。　　 虽然会计和副队长也有权限，但大家都默认，证明是由大队长开的，且印章还是由他保管呢。　　 这时候，知青点那群最事儿的人，反倒是最省心省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