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曹华明被调走的事，其实王昭昭也没有多问。　　 能确定的是，那天从冰室出来，连泰就跑去找他小叔，然后在那里还遇到了王四兵。　　 “反正可以告诉秦红军他们，书店想去就去，资料想买就买。”王昭昭哼哼的说道。　　 “好。”许艳妮点点头，转而问起她，“你昨天又买了些什么资料？”　　 “我自己随便买了一点，主要还是给我哥他们的。”　　 “你对他们可真好。”　　 “……”　　 王昭昭耸了耸肩，很好也没有，做这些也不过是力所能及，对自己没有任何负担的。　　 闲聊结束。　　 王昭昭不负许艳妮所望，掏出了一本小说。　　 她发现了，王昭昭越是在这种比赛的时候，就会看小说放松。　　 不过，她看一眼自己摊开的书，嗯，在背历史。　　 第二节课下课，课间操取消了，学校广播开始发出通知，今天天气很好，所有学生请按指引，搬着自己的课桌椅到操场指定位置。　　 “我靠！至于吗？”　　 “这是防作弊？过分了。”　　 “不是啊，你们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大家都坐在操场上。”　　 “我已经想到了那个壮观的画面。”　　 “……”　　 学生们炸锅了，说什么的都有，行动倒是一点都不受嘴的影响，乖乖听话的搬课桌椅。　　 同学之间也挺友爱，力气大的男生，还会帮助其他同学。　　 小半个小时，全都搬好了。　　 王昭昭扭头四望，乌泱泱的一片。　　 电铃声已经根据考试调整，在9点45分，响考试铃。　　 监考老师不知道是从哪里调来的，在这里之前好像是不认识的。　　 讲了相关注意事项后，还有让校学的人，确认试卷密封是否完整的环节。　　 然后当众拆封。　　 发下来，两张试卷，五张草稿纸，没用答题纸，直接写在试卷上。　　 监考老师提醒大家，先不要答题，有五分钟给大家填两张卷的基本信息栏，姓名、学校、班级，家庭住址。　　 填好之后，王昭昭飞快扫了一眼。　　 满分120，附加题30分。　　 等到第二次铃声响起，宣布可以答题。　　 大家都知道，大多数人是重在参与，只有一小部分人‘决战泰山之巅’，也就是说，最后的角逐，在附加题上。　　 当然了，前面的题也不能掉以轻心，要知道粗心大意会丢分。　　 卷面不可以涂改，王昭昭秉持对‘全国’级比赛的尊重，第一次先全部在草稿纸上答完，检查好，确定没问题，再往卷子上抄。　　 以前，前面的小题她是不会往草稿纸上写的。　　 嗯，也在正分题和附加题之间做了一个分界线。　　 等把正分题答完，又顺着检查一遍，眷抄到卷子上后，再来看附加题。　　 其实就是花比较少的时间先稳住120分，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磨附加题。　　 两道附加题30分。　　 难度，a+。　　 第一题就卡住了，试了好几个思路，都走不通。　　 等她发现自己在这道题上花了太多时间，决定先跳过，去解第二道附加题。　　 可能是从牛角尖里跳出来，第二道附加题解的异常顺利。　　 然后再倒过去看上一题，好像任督二脉打通了，怎么解都是死路的题，突然就活了。　　 正解着呢，感觉身旁有人经过，有人举手示意交卷了？　　 她倒没受什么影响，沉浸在解题的思路里。　　 所谓一通百通，那道活过来的题，太鲜活了，她解的根本停不下来，一口气干出三个解法。　　 确定没问题，将草稿子上的答案顺一遍，抄到试卷上，又确定有填好本人的基础信息，王昭昭举手，示意要交卷。　　 其中一个监考老师过来，当面糊好基础信息栏，竖着贴一个条，在旁边又印下一个小章，再将试卷封和草稿纸都封存。　　 搞这么细致复杂，王昭昭也是第一次见。　　 弄妥好，监考老师示意她可以先离开。　　 在走出这个露天的大考场时，王昭昭悄摸的扫了一眼，他们班已经空出好几张桌子。　　 她决定先去个厕所，再去食堂。　　 果然，他们班交了卷的几个人都在食堂，一见到她，有人站起来挥了挥手。　　 王昭昭先去喝杯水，再走过去。　　 “昭老大，你这次竟然这么晚才交卷？”是王昭昭后桌的那位兄弟。　　 “卡壳了。”王昭昭耸了耸肩。　　 在座的几人：“……！”　　 一点都不想问卡壳的是不是附加题，真的！　　 “你们今天……？”王昭昭看了看他们。　　 “突然看开了。”后桌兄弟刘大生竖起一个佛掌，“阿弥陀佛。”　　 王昭昭：“……！”　　 这个天，她不会聊了。　　 突然，有个兄弟抱头暴走，“完了完了，连昭老大都觉得难，我却觉得我前面的正分题答的都很容易……完了！这不是好兆头。”　　 王昭昭被吓了一跳，完全不能理解他这是什么思路。　　 觉得容易，那不表示考的好吗？完什么？　　 但在座的人中，有两个人挺赞同这套说法。　　 “阿弥陀佛。”刘大生又打了一个佛偈，后面却串去了到基督家去了，“愿主保佑你，阿门！”　　 说话间，陆续有人来到食堂，然后，王昭昭他们发现有几个他们班的，宋江璃也在其中。　　 “昭昭……”宋江璃他们过来，一脸苦相。　　 “阿弥陀佛，阿门。”刘大生起身，将最好的‘祝福’送给宋江璃，被宋江璃一把拨开。　　 过去坐在王昭昭身边，宋江璃都顾不上这是食堂的桌子，直接趴上面了，“太难了。”　　 “学习委员同志，节哀吧！你什么时候见过昭老大数学答题，正儿八经花一个多小时的。”刘大生送祝福被拒，改捅刀子。　　 王昭昭无语的瞪他一眼，正想说点什么，就见原本趴在桌上丧一脸的宋江璃，表情‘歘’的一下就亮了，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身子都坐直了。　　 “昭昭，你认真答了一个多小时啊？”　　 “姐妹，你的表情要不要往回收一收？”　　 “哎呀，快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还有一个让你更高兴的，你没发现吗？许艳妮同学现在还没出来。”　　 “嘭！”　　 宋江璃猛的一拍桌子，“所以，我答题答的抓心挠肝，很正常，对吧？！”　　 “……”　　 对！你说的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