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金陵城,皇宫。 秦羽和沈冰岚两人走在前往御书房的路上。 白鹰大姐这些时日没有出来,在秦王府温暖鹰窝休息,说是鹰窝,比他娘的秦羽住的房间还要大。 不过它的能力秦羽见识过,倒也愿意养着它。 皇宫内到处都是扫雪的下人。 秦羽故意往雪上踩,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 沈冰岚也是醉了,昨晚还是一个与楼兰公主针锋相对的大魏驸马爷,这会儿又像个小孩儿,满地的踩雪。 不过她也庆幸,秦羽关键时刻能拎得清所有事,不会被外物所扰。 昨日楼兰公主鄯伽罗的绝世容颜,令沈冰岚看了都感觉一阵惊叹,美的不可方物。 不多时。 秦羽和沈冰岚便来到了御书房。 魏皇,兵部尚书蒋宏朗,太子萧南三人已在屋内恭候秦羽多时。 秦羽今早就派人送了信,有要事相商。 魏皇下了早朝就在此等候了,驸马爷可是轻易不张嘴,一张嘴肯定没小事。 秦羽和沈冰岚入殿,上前揖礼,“参见陛下。” 魏皇摆了摆手,沉吟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赶快坐吧。” 秦羽点头,随后坐到了一旁。 魏皇迫不及待问道:“好女婿,究竟有什么事儿,让你一大早就将我们召集了过来。” 如今,魏皇已非常确定,秦羽就是天上降下来拯救大魏的福星,乃是文曲星下凡,对秦羽更是爱护的不得了。 蒋宏朗和萧南,亦是直勾勾的盯着秦羽,望眼欲穿。 秦羽面带严肃,沉吟道:“昨晚,河西走廊楼兰部族公主鄯伽罗找了我。” 此话落地。 魏皇三人皆是一惊。 他们想破了头也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件事。 魏皇一愣,眉头紧皱,“楼兰公主?她怎么会主动找上你了?” 秦羽沉吟道:“因为她想要跟我大魏结盟......” 随后,秦羽就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魏皇三人听后,皆是面露震惊。 萧南看向秦羽,伸出大拇指,“姐夫,还真有你的,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将楼兰公主给拿下了?” 秦羽:“???” 萧南笑了笑,忙改口道:“我说错了,是楼兰部族,楼兰部族......” 魏皇眉头轻皱,“这件事于我大魏而言,确实是好事一桩,楼兰部族投降大魏,对于我们今后收服河西走廊而言是一件大好事。” 说着,他一本正经道:“女婿,这件事你做的非常对,又为我大魏立下大功了,那你想怎么在河西走廊布局?” 原本凉州还未收服,所以朝廷对河西走廊虽有关注,但关注的却不是特别深入。 但如今不同了,大魏已在河西走廊有了势力,而且是两大势力之一的楼兰势力。 秦羽想了想,沉吟道:“我感觉我们现在不需要暴露与楼兰部族的关系,让他们继续在河西走廊中对峙,当我们准备攻打凉州时,古斯通部族肯定会对楼兰部族发动一次进攻,我们可以顺势让楼兰部族败降。” “楼兰部族败降,加入古斯通部落,就相当于钉了一颗钉子在古斯通部落内,等我们要攻打河西走廊时,再让楼兰部族临阵倒戈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临阵倒戈,这是秦羽屡试不爽的招数。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兵者,诡道也。 秦羽打仗,从来不会搞什么大义凛然,能赢,能将战损降到最低这就足够了。 听着秦羽的建议。 魏皇点点头,“没错,女婿说的在理,楼兰部族是我们的一招暗棋,既然是一招暗棋,那我们就要用好。” 说着,他看向秦羽,严肃道:“女婿,既然如此,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你可以全权负责与楼兰部族沟通的所有相关事宜,有先斩后奏之权,随机应变即可。” 对于秦羽的能力,魏皇还是非常相信的。 蒋宏朗附和道:“驸马爷言之有理,如果楼兰部族这步棋用的好,那对我们收服河西走廊而言,将会省了不少的麻烦。” 随后,众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 最后这件事就有秦羽全权负责了。 顿了顿。 魏皇看向秦羽继续道:“女婿,朕听说活字印刷术也是你搞出来的?” 秦羽点点头,“没错,那日张老几人找我,说是您要推进大魏教育事业的发展,想要将纸张的价格打下来普及书册,但大魏雕版印刷技术有些跟不上,所以我便研究出了活字印刷术,工部已经着实开办印刷作坊了吗?” “呵呵呵......” 魏皇笑了笑,“倒是还没那么快,不过已经再挑选雕刻工匠了,相信很快就能投入生产了,有了你的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咱们大魏教育事业一定有了长足的进步,什么时候能彻底打破世家大族对于文化的垄断,朕也就心满意足了。” 寒门庶民子弟的官吏增多,对于朝廷而言,那是非常有好处的。 今年于大魏而言,是具有里程碑进步的一年,无论是内忧外患的解决,还是军、政、农等方面的发展,都是有了质的飞跃。 随后,秦羽就带着萧南和沈冰岚离开了御书房。 跟楼兰部族联络的事儿不宜张扬,这件事也不能拖的太久,所以秦羽就打算尽快解决,然后将鄯伽罗给遣返了。 ...... 大邑。 皇宫,寝宫。 大邑皇朗卓尊正坐在一张足能躺下二十人的巨大卧榻上,在他身旁还有两名美姬服侍着。 在卧榻的正前方站着一名身着朝服的男子,在男子身旁放着一面巨大的玻璃镜。 “陛下,这就是大魏驸马秦羽,最新研究出来的玻璃镜,如今已有很多玻璃镜流入了我大邑,对我大邑铜镜市场的冲击很大。” 朝服男子看向大邑皇,介绍着。 大邑皇眼眸一沉,面色铁青,一把将身旁的美姬拽了过来,如同熊掌一般大手用力把玩。 美姬疼的难以忍受,但还是要紧了牙关,不敢发出哪怕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