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盛八年,初冬。 东宫,偏殿。 殿内燃着炭火,秦羽正斜倚在卧榻上,欣赏着歌舞。 这是天寒地冻后,秦羽最喜欢的节目了,简直就是附庸风雅。 桌案上放着一个木盒,里面是一把折扇。 这是澹台梦璃给秦羽的回礼,一把用天外玄铁打造而成的折扇,价值连城。 不过这大冬天送折扇,着实令秦羽有些无奈。 与此同时。 萧南兴奋的跑进了屋内,满是兴奋,“姐夫,好消息姐夫!” 秦羽慵懒道:“有什么好消息?我感觉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萧南激动道:“父皇决定三日后东郊狩猎,校阅三军,咱们这次又有的玩了,嘿嘿......狩猎可是极有意思的。” 秦羽一脸无奈,“不是,这冷冬数九的出去狩猎,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吗?等到明年开春,春暖花开之时再去狩猎不好吗?” 他感觉魏皇一定是脑子里有泡,“不然怎么会选择现在去狩猎。” 萧南解释道:“姐夫你有所不知,父皇已经很多年没有去狩猎了,况且明年开春我们不是要收复滇州吗?若是我们去打仗,父皇去狩猎,这显得多不好?” “儿子和姑爷去打仗,老丈人在家里打猎玩,那百姓和文武百官还不戳他的脊梁骨?” 秦羽眉梢一挑,“倒也是这么个意思,那就给陛下这个面子吧。” 秦羽除了在偏殿听曲赏舞之外,其余什么都不想干。 但魏皇都这么说了,他若是不给便宜老丈人面子,那也不太好。 萧南扫向桌案,将那把折扇拿了起来,而后一惊,“我去,这扇子好重呀,姐夫你从哪里淘来的?” 秦羽解释道:“前些时日,我不是给九公主和夏青萝送了两件衣服吗?这是她们给的回礼,说是从靖水帝国带来的折扇,由天外陨铁打造而成,价值连城。” 萧南随意耍了几下,“这九公主还真是讲究人,两件破羊绒衫换一把神兵利器,倒也值了。” “啧......” 秦羽瞪了萧南一眼,“你这厮说话就是不中听。” “啊?” 萧南一脸不解,问道:“咋了?” 秦羽无奈道:“还咋了?什么叫破羊绒衫,你没穿是吗?再者说,这是情谊,“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这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吗?” “嘿嘿嘿......” 萧南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对对,人家是千里送鹅毛,姐夫你是千里送羊毛。” 秦羽顿时站了起来,“我.......” 萧南转身就跑,“呵呵,姐夫我先走了,狩猎的时候可能有比武,我的练练三千营那些崽子们。” 萧南跑路,秦羽也懒得跟他计较,继续躺在卧榻上听曲。 在秦羽看来,人生最重要的还是享受,他还是先不要计较其他的了。 不过秦羽对于澹台梦璃的反应,还是比较高兴的。 他也没想到,他只是顺手送了两件羊绒衫给澹台梦璃和夏青萝。 没想到竟是令她们非常高兴。 不过这批羊毛衫和羊绒衫,确实给张氏商行带来的不菲的收益。 ...... 翌日。 清晨。 秦羽和沈冰岚早早的起了床。 魏皇东郊狩猎。 左骁卫、右骁卫、左武卫、右武卫、左威卫、右威卫、安北军和征西军,八军精锐在各自大将军的带领下,直奔东郊而去。 这是军事改革之后,大魏除边防军外,存续的所有主力军了。 除了这八支主力军外,还有三千营。 现如今三千营也已经扩编到了五千兵马,其中黑骑三千,陌刀卫两千。 萧南披坚执锐,带领三千营直奔东郊而去,这次狩猎他想要大显身手。 秦羽和沈冰岚两人跟在三千营中。 魏皇和文武百官则是在禁军的护卫下,向东郊而去。 东郊皇家狩猎园林早已清场。 是夜。 东郊猎场。 魏皇大营驻扎在山头之上,其他各军精锐大营,拱卫在周围。 帅帐。 魏皇坐在上位,端着酒盏,眼眸中满是欣喜,“诸位爱卿,如今已经是隆盛八年,这八年间大魏能有如今盛世,那是各位共同努力的原因,这次狩猎朕希望大家忘掉一切烦恼,痛痛快快的放松两日,诸位请。” 话落。 魏皇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陛下请。” 帐内一众肱骨端起杯盏,一饮而尽。 其实能出来狩猎,这些官吏们也是非常高兴的。 现如今正是大魏发展的高速时期,他们这一年到头忙忙碌碌,也想休息。 随后,魏皇便和一众肱骨谈笑风生,痛痛快快的喝了起来。 秦羽坐在桌案前,百无聊赖的喝着酒。 他对狩猎的兴趣不大,对比武更是没什么兴趣,跟这群老家伙喝酒,更是没什么兴趣。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 秦羽谎称身体不适,便偷偷溜走了。 秦羽带着沈冰岚向驻地外面而去。 沈冰岚上下打量着秦羽,疑惑道:“你这副模样,不像是有病?” 秦羽笑呵呵道:“跟那群老头子喝酒有什么意思?我能跟他们前来,那就非常给他们面子了。” 沈冰岚倒是不以为意,只是问道:“人家都将营寨扎在大营内,你为何跑那么远?非要扎在山脚下。” 秦羽眉梢一挑,“自然是金屋藏娇。” 沈冰岚瞪了他一眼,“无耻。” “你看。” 秦羽瞥了她一眼,“我说金屋藏娇,又没说金屋藏你,你说你急什么。” 沈冰岚眼眸淡漠,倒是也不愿跟秦羽争论什么。 不多时。 他们两人来到了山脚下。 一个用木栅栏围住的,扎有五座毡包的营地,赫然出现在了秦羽和沈冰岚面前。 沈冰岚转头看向秦羽,惊讶道:“这......这是你找人扎的营?” 秦羽点点头,“自然是了,出来玩怎么也得住的舒服点,那破营帐都不抗风寒,还是这草原毡包暖和,里面可是点了不少的火炉。” 沈冰岚柳眉微皱,疑惑道:“我怎么感觉这毡包有些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