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看看!” 说着,曲菲烟带着秦尘、石敢当、詹远三人,直接朝着山崖之下而去。 过了半刻钟时间,几人方才落地。 一眼看去,这崖底漆黑一片,目不能视。 秦尘看着四周,曲菲烟手掌一挥,一柄柄长剑,飞驰而出,扩散在四周。 长剑散发出明亮的光芒,将崖底照射的颇为通透明亮。 仔细看去,崖底四周,有着一道道洞壑,七拐八拐之下,蔓延到深处。 几人沿着最大的一道洞壑而去,越往里面走,洞壑越是宽广,一眼看去,仿佛无尽头一般。 “继续……” 秦尘在前走着,几人不缓不急,逐渐不知道来到了地下多少深度位置。 直到最终,几道身影,出现在诸多洞壑的中枢之地。 与其说这里是中枢之地,不如说看起来,更像是一方大陆一般。 曲菲烟足足祭出上万柄刀剑,散发出光芒围绕方圆数十里,可是在这偌大的浩瀚的空旷地心位置,却是显得极为渺小。 詹远这时也是目瞪口呆。 “这……我之前到来,并没有这么大……” 秦尘旋即道:“你之前看到的,只是极小一部分,这里,曾经应该都是充斥着无数的树根……” “对,对对对……”詹远这时突然反应过来,惊愕道:“确实是树根,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泥土山石之中,那些粗壮的地方,不是石头,不是金子,但是看起来也不像是树木,可是眼下想来……确实是如此……” 那些就是树根! 只是詹远肯定,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粗壮的树根。 “真是神奇……” 石敢当这时道:“树根,到底是什么树?长那么大的树,树根如此盘根错节,那地面上的树干,该是多么遮天蔽日?” “错了。”秦尘却是道:“地下树根盘根错节,传递千千万万里,地面上看起来可能就是一株小树……” 秦尘笑了笑道:“看来,我又能见到那老东西了!” 那老东西? 秦尘说着,来到石敢当身前,直接拔下一片片龙鳞。 “疼……”石敢当哀嚎着。 “死不了。” 秦尘也不管,足足拔出上百片虚幻的龙鳞,这才罢手。 秦尘来到空旷地,将那些龙鳞摆在地上,摆成了一条神龙的模样。 站定在龙首位置,秦尘手掌一握,魂魄离开自己身躯,附着到道道龙鳞之上。 紧接着,一道虚幻神龙身姿,腾飞而起。 不过一米多长的小龙,在这广袤天地之间,不断游荡。 石敢当,曲菲烟,詹远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不知道秦尘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许久之后,昏暗的天地之间,有着绿莹莹的光芒闪烁。 而紧接着,曲菲烟三人听到异动。 那种感觉,好像是砍倒一棵树的声音似的,初始之时很微弱,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声音越来越响亮。 直到最终,简直是地动山摇。 这广袤的世界,很快便是出现一截截树干,树干扩散开来,释放出令人心悸的声音来。 “卧槽!” 石敢当不禁惊呼起来。 还真是树! 那一截截树根,简直像是擎天巨柱一般,弯弯曲曲,表面更是有着泥土芬芳的气息。 这片广袤的世界,很快便是成为了一截截树根的世界,甚至石敢当、曲菲烟、詹远三人,都觉得,在这树根之中,他们就如同蝼蚁一般。 甚至连蝼蚁都不如。 而这时,秦尘身影,却是缓缓落下。 “来了!” 龙鳞光芒溃散,秦尘魂魄回归本体,脸色泛着苍白。 此刻,广袤天地,居中位置,一截树根,简直是承天而起一般,粗不知几许,让人一眼看去,根本无法断定。 而秦尘看向石敢当,曲菲烟,詹远三人,道:“这些树根,破开来,喝一口根汁,至少能多活几十年。” 听到这话,石敢当二话不说,一掌直接劈向一截树根。 轰…… 轰鸣声响起,石敢当站在原地,怔怔出神,彻底懵了。 “师父,你耍我……” 树根没劈开,石敢当一只手肿成猪蹄。 秦尘笑了笑,来到一截破地而出,横在地上的树根,坐了下来,拍了拍树根,笑道:“老东西,别那么扣.扣搜搜的。” 秦尘话刚落下,一道苍老的声音顿时苦涩道:“小爷,真不是老头子扣.扣搜搜的,您别可着老头子一个人欺负啊……” 声音响起,几人却是没看到人影。 可是秦尘坐着的树根位置,却是树皮脱落,演化出一张苍老的脸来。 “老东西,能伤你什么筋骨?”秦尘笑骂道:“喝点生命本源液罢了,问题不大。” 石敢当看着树根,陡然间,想到什么一般,当即道:“世界之树?” 世界之树! 这苍茫世界的支柱! 师父曾经说过,当年他父亲开创新世界,新纪元,重立世界规则,而世界之树就是成了这世界的脊梁一般。 如果是偌大浩瀚的苍茫世界内,就是顶尖的神帝们,穿越上下天地时空,也会受到空间摧残,生死难料,那唯一能够共存在这苍茫云界,九天世界,万千大陆的,就唯有世界之树了。 昔年在万千大陆,师父就见到过世界之树,那时候好像叫世界之树老行头?还是什么来着? 石敢当这时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逮着一截树干,上口就咬,可是咬不开。 石敢当看向秦尘,哀戚道:“师父,您让他给我吃一口呗!” 秦尘拍了拍屁股下的树根,笑道:“吃点,没什么。” “唉……” 苍老的脸颊,满是无奈。 石敢当再次咬了一口,树根表面破裂,流出绿莹莹光芒的液滴。 石敢当一口喝下,整个人几乎要飞了。 “爽,太爽了……”石敢当双眼几乎放着光,彻底懵了。 这就是什么生命本源液? 这他么简直是比仙丹都神奇! 秦尘看向詹远,笑道:“你与乌清魂魄相争,肉身受创,才成了这个样子,你也喝点。” 詹远颤颤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下一刻便是趴到一截树干上,啃了起来。 不吃白不吃。 秦尘这时看向曲菲烟。 曲菲烟忸怩道:“我不要,啃树根,好丢人!”